第29章 猎野猪的现场教学
陈辉放下手裡的活,拉着安文静往前边走边观察。
指着几米外的一处說道:“你看看那边的野草,看出什么了嗎?”
安文静脖子往前伸长,盯着陈辉指的位置看了又看。
实在看不出什么玄机,对着陈辉摇摇头。
陈辉又带着安文静往前,走到了草丛堆裡,“现在呢?”
“嗯...這一堆草蛮适合起火头的。”
這显然不是正确答案。
安文静心裡也清楚,說完之后耸了一下肩,露出心虚的笑。
像极了一個课堂上被点名的学渣。
“你看,比起边上的野草,這一堆草有轻微的往两边倒伏,還有一些踩踏的痕迹。”
“你再蹲下来,仔细看看地上的草。”
陈辉带着安文静蹲下,指着一处說道:
“這裡有被踩踏的痕迹,从草被压实的程度来看,這是一個超過一百斤的猎物。”
“我們這裡常有的就是野猪和麂,麂的蹄子印不会這么大,也很少有超過一百斤的。”
“综上所述,這应该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刚刚开始在周围活动的野猪。”
“......”
安文静目瞪口呆的看着陈辉,眼睛裡流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這样子太可爱了,看的陈辉小心一颤,简直想把她搂過来咬一口。
伸手捏了捏安文静的脸笑道:“给你分析情况呢,发什么呆。”
“就這样,就能分析出這裡有野猪?”
“陈辉哥,你是怎么懂這些的?”安文静崇拜的說道。
现编的呗。
总不能告诉你,我往這一站,就知道這裡有野猪。
不過现场就能找到這些细节,還编的這么好,陈辉对自己圆场的水平也很满意。
“陈辉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這裡有野猪的。”
“還有啊,怎么看出那只野猪還有在這边活动,万一它不来了呢?”
安文静一下就好学起来,站起身观察着周围追问道。
“上次国刚伯就是在這边伤了脚,我来背他的时候注意到的,刚才特地观察了一下,被踩踏的草都還沒有干掉,說明是新踩的。”
“你小心点,别踩到捕兽夹。”
陈辉解释着,牵着安文静走回来已经处理好地面的地方。
“哪有人会来這么远的地方放捕兽夹,脑壳又沒有坏掉!”安文静不以为意。
“那可不好說。”
陈辉笑起来,把地面剩下的杂草根也刨到一边。
然后从背篓的木柴堆裡放出带着的小锄头,开始刨地面上的土。
“陈辉哥,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做陷阱。”
“你能,說的详细点嗎?”
安文静第一次发现,陈辉原来懂這么多自己不懂的。
好厉害!
“咱妈說的对,野猪不容易见,见到了也要躲着点。”
“不要說我們手上沒有武器,拿枪打野猪還被伤到的也是大有人在。”
“所以我要挖一個一米多深的大洞,做成陷阱来抓它。”
陈辉一边刨土一边解释道。
“哦!”
安文静想了想。
大概就是家裡用来洗地瓜米的大木桶,裡面有一头小野猪的样子,“那我能做些什么嗎?”“你去帮我再多收集一些干树枝和落叶,要是能找到长一点的木头段就更好了。”
“沒有的话,等下只能去砍竹子来用。”
“野猪的嗅觉很灵敏,闻到异常的气味可能就不从這边過了。”陈辉說道。
“保证完成任务!”
安文静做了個敬礼的动作。
把背篓裡的木柴都倒出来,带上一把柴刀,背着篓子收集落叶和干树枝去。
“小心脚下,不要被夹到脚了!”
“放心吧,沒有人会把捕兽夹放在這么远的地方的。”
那可不好說。
陈辉還在犹豫要不要把陈国刚的糗事告诉她,好让她保持警戒。
安文静笑着跑回来,把木柴堆裡最长的木头翻出来。
“捕兽夹沒有,蛇倒是有可能会有。”
“我把這個木头带着走走敲敲,這下伱总该放心了吧?”
“嗯,小心一点。”
想想陈国刚也一把年纪了,還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陈辉继续挖地上的土,每隔十来分钟,就会停下动作大声的朝着林子裡喊一嗓子。
安文静的回应从不同的方位传来。
听說找到了不少木头,還看到了很好看的野花。
這片区域土多石头少,地下的土层也不硬。
隔空传音沒几次,陈辉就挖出了堪堪高出自己头顶的长方形大坑。
对着林子裡高声喊道:“媳妇儿!你的木头有了嗎?”
“来了,来了,陈辉哥你看...哎?人呢?”
“在這裡!”
陈辉伸长手臂挥挥。
双手撑着大坑的表面,脚下一踩轻松就回到了地面上。
回头看了一眼大坑。
年轻就是好。
再過三十年,再想从這個高度的坑出来就要费不少功夫了。
“哈哈哈哈,陈辉哥我還以为你人去哪了。“安文静的笑声从另一侧的上坡上传来。
一只手夹着一根长木头,拉着木头从树丛间走過来。
放下木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问道:“你看這個木头会不会太细了?”
“你运气也太好了吧?這么长的木头都能找到?”
“這個粗细也很刚好,我們是做陷阱用的,又不是做独木桥。”
陈辉把长木头拉起来,用柴刀削掉多余的树枝劈成两半,拉到太阳底下去晒。
“我妈要干农活嘛,家裡的木柴都是我上山去弄的。”
“我找木头和收集干草,都是很有一手的。”
安文静放下背篓,又从裡面拿出不少短一些的木头。
终于轮到了自己比陈辉要懂的事情。
主场优势感,让安文静一下支棱起来。
“真厉害!”陈辉竖起大拇指。
背篓裡拿回来的木头中,挑出几根长度合适的。
细的就不用管了,粗的也对半劈开,一根当做两根用。
“怎么样,够了嗎?要不我再去找找?”安文静在一旁蹲下。
“把树枝之间的间隔弄得远一点,再加上劈下来的那些树枝還有干草,应该是够了。”
“就是這個陷阱...”
陈辉站在大坑边上,看着被自己处理的還算平整的坑底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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