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女的心脏7,8
刘明亮說是要拉顾鹃去做康复治疗。白天他沒有時間,只有晚上拉她去了。顾鹃心裡非常高兴,她觉得刘明亮对她真是关心,晚上還拉她去做康复治疗。现在她已离不开他,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觉得非常兴奋,非常幸福。她看着刘明亮驾车,觉得他驾车的样子也非常潇洒,不由得把她的纤纤玉手放到他大腿上抚摸着。
刘明亮笑着說:“你這么温柔抚摸我,我都心动了。”
顾鹃笑說:“那你就好好享受么。”
刘明亮笑說:“你就不怕我分神出交通事故呀。”
“你技术這么好,我是充分相信你的。”
两個人說笑之间,轿车开进了一座山林中的别墅。
走进這座别墅,顾鹃看到裡面装修得很豪华。她问:“這是你的别墅么?”
刘明亮点点头,“是我的别墅,也是我的健身房兼康复治疗室。我节假曰经常在這裡健身,也带一些特殊病人到這裡做康复治疗。”他领着顾鹃进到一個大房间,裡面摆放种各种健身和康复器具。
刘明亮对顾鹃說:“你先喝些饮料,然后我给你做康复治疗。治疗后我們就在這裡過夜。”
顾鹃听到能与刘明亮在這豪华、幽静的别墅裡共度良宵,心裡真是兴奋,這一定是個浪漫之夜呀
顾鹃喝下一杯刘明亮倒的饮料,然后接受他的康复治疗。
大约十几分钟后,顾鹃忽然感到头晕,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刘明亮說:“你可能有些不适应,我扶你休息一下。”他把她扶进相邻的房间,這房间裡有一张医疗床,還摆着药品柜、医疗器械柜等。
刘明亮将顾鹃扶到医疗床上躺下,顾鹃头晕得更厉害了,很快进入半昏迷状态。
刘明壳伏到她耳边說:“你能听到我說话么?”
顾鹃已不能說话,但意识還沒有完全丧失,她微微点点头。
刘明亮又說:“在意识完全丧失前,我向你說明真相吧,让你死也死個明白。是乔美娜把你介绍饸我的。她是我的又一個情妇。我的女儿刘畅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越来越严重,现在己经到了垂死的边缘,不换心脏必死无疑。她才16岁,我不想让她死,就四处找可移植心脏的人,可太难找了。乔美娜就把你介绍给我,让我结果你,把你的心脏移植给刘畅。我在给你治腿时,全面检查了你的身体,你完全符合给我女儿移植心脏的條件。现在我就要取你的心脏了。对不起你了!”說完他放大声音问:“我的话你都听到了么?”
顾鹃沒有反应,只是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又等了几分钟,刘明亮用手术刀扎了扎她的胳膊,她仍沒有反应。刘明亮知道她已完全昏迷,便拿起手术刀。可是看着這鲜活、年轻、美丽的躯体,他却犹豫了,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现在却要毁掉這年轻的生命么?她与我无冤无仇,而且钟情于我,我却要给她破坏么?犹豫了片刻,他又转念,可我对她下手,可以解救两條生命呀,其中一個還是我亲生女儿。都說父母为了儿女可以不惜一切,为了我的宝贝女儿能活命,我是能做任何事呀。也许,上天知道這個情况,也会宽恕我的吧?他慢慢定下心来,再次举起手术刀,打开顾鹃的胸腔,割取出了她的心脏,放在保存器官的特制器皿裡。作为一個外科名医,他做這些驾轻就熟。
顾鹃的心脏,他要移植给自己的女儿,女儿为此可以健康地活下去了。
刘畅换了新的心脏后,身体恢复得很好。青白色的面容有了血色,嘴唇也红润多了。身体的活力一天天增强,不但走路轻快了,甚至可以慢跑几步了。
刘畅非常高兴,感觉自己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可是一個新的情况发生了。這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听音乐,突然觉得脚痒痒,不自觉地就下地跳起交际舞来,而且舞步娴熟,节奏鲜明,与音乐配合得天衣无缝。她觉得非常惊奇。她以前从未学過交际舞,也沒跳過。又一天晚上,窗外面下着小雨,四周非常寂静。刘畅躺在床上,突然听到心底裡发出声音:“报仇!报仇!死不瞑目!”心脏也随之跳动加速,热血上涌。以后在夜深人静时,這种情况又出现几次。
刘畅带着惊讶和疑问,用笔记本电脑到互联網上查找各种有关心脏移植的资料。一些资料說:人体移植了他人的器官后,他人的一些素质和意识可以移传到接受器官移植人的身上。比如有的器官移植者原来不会绘画,却突然能绘画了,而且画得很好,因为他移植了一個画家的心脏。一個人不太会唱歌,移植了一個歌手的器官后,却突然可以引吭高歌,而且唱得很动听。看了這些资料后刘畅想,把心脏移植给我的人八成是個跳舞很好的人吧?還有,她是不是含冤而死,因而死不瞑目,一定要报仇
周末的晚上,刘畅来到父亲的书房。刘明亮正坐在写字台前读医书,他是個对医学很钻研的医学专家和学者。刘畅是很敬佩父亲的钻研精神的。
“爸,打扰你一下。”刘畅轻声說。
”怎么?有事么?”刘明亮转過身慈祥地望着女儿问。
刘畅坐在父亲身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的脸问:“爸,我移植的是什么人的心脏?”
父亲的脸上滑過一丝不自然,甚至是惊慌的神色,但瞬间就消失了。
刘畅心裡很惊讶,父亲一向是沉着、稳重的,她从来沒见過他有這种神色出现。
“你怎么问起這個問題?”刘明亮平静地问。
“我,我是出于好奇。“刘畅說。
“按规定,移植的器官是对医生和器官接受者保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接受的是什么人的心脏。“
”器官提供者的某些特质会移传到器官接受者身上吧?”刘畅又问。
“這個嘛,有时会有這种情况。”顿了顿刘明亮看着女儿问:“怎么?你出现了什么情况么?”
“我听着音乐就忽然跳起交际舞来,而且舞步很娴熟。我可是从沒学過交际舞呀!”
“是么?有這种情况?”
“是呀。我想,移植给我心脏的人,一定很会跳舞吧?”
父亲的脸上又滑過一丝刚才那种不自然,甚至惊慌的神色,但也是瞬间過去了。他平静地回答:“也许是吧。”
“有时,我晚上心底裡会突然冒出两句话。”刘畅又說。
“什么话?”父亲问。
“报仇!死不瞑目!“
听到這话,父亲的眼睛突然瞪大,脸也发僵。但他极力控制住自己,问:“有這事?”
刘畅点点头。她想,看来父亲也被吓到了。她接着說:“我想,移植给我心脏的人是不是含冤而死呀?因而死不暝目,要报仇!”
父亲听了這话脸上又是一惊。他马上用镇定的口气說:“你可能是因为這段身体不好,又动了大手术,因而产生幻觉。你不要多虑,這样对你身体不利。要心态平和,放松心情,這样才对身体有利。”
“我知道了。”刘畅点点头。
“回去好好睡觉吧。”父亲拍拍女儿的肩膀。
回到自己房间,刘畅仔细回想了刚才同父亲的谈话,她感觉今晚父亲有些异样,又隐隐感觉父亲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不想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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