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豪门恩怨37,38
英发心想,她八成是被吕天谋害了。吕天也不会放過他的,他還要追查他,直至要了他的性命。当然,自己也不会束手待毙,自己同他的明争暗斗還会继续下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到南山市刑警支队报案。
“我女儿曲丽丽去厦门旅游,却在客轮上失踪了。我觉得很奇怪,請公安部门调查。”
“你女儿是一個人去旅游么?”田春达问。
“她走前說是跟朋友一起去。可她失踪了,却沒有朋友向她单位报告,也沒有朋友向我們报告,這一点我也很奇怪。”
“她临行前沒說跟什么朋友一起旅行么?”
“沒有。”
“你熟悉你女儿的朋友么?”
“不熟悉。她在外边租房子住,我对她的交往情况不了解。”
“你女儿旅行前情绪如何?”
“挺好呀。她說這是第一次在海上乘船旅行,很兴奋呢。”
“你女儿有什么仇人或不对付的人么?”
“這我也不知道。”
“你女儿做什么工作?“
曲丽丽母亲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她在酒吧唱歌。”
曲丽丽母亲走后,刑警们开始议论。
郝东說:“一般来說,在船上失踪的原因有以下几种:一、因为事故,比如失足落海。二、自杀,也就是投海自尽。三、被害,可能被人推到海裡。曲丽丽会是哪种呢?”
向海洋說:“是哪种這得经過调查才能下结论。”
孟晓春說:“不過是挺奇怪,曲丽丽和朋友去旅行,可她失踪了朋友却不报告,她這朋友八成有問題。”
“所以我們首先要调查這朋友是谁。”田春达接道。
第二天,刑警支队又接到一封打印的匿名举报信,信中主要写道
曲丽丽不是失踪,是被兴发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吕天暗中杀害了。他们二人原来有男女关系,后来发生矛盾,吕天便以旅游为名,将曲丽丽骗到轮船上,借机下了毒手。請公安人员一定调查清楚,将吕天绳之以法,使曲丽丽冤魂得以安息。
田春达看了匿名信后,說:“看来曲丽丽的失踪确实有隐情呀,我們要全面展开调查。”
刑警来到兴发房地产公司,对吕天进行讯问。田春达出乎意料,沒想到吕天竟然是仪表堂堂,高档西装、衬衫、更显出他气势不凡。他的办公室很是富丽堂皇。
吕天請三名警察坐下后,便按响了大班台上的按钮。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应声走了进来。吕天很有派头地一挥手,吩咐:“给警官们拿些喝的来。”他又转头神彩飞洋地问:“警官们想喝什么?雀巢咖啡、龙井茶、還是果汁?”
田春达淡淡地說:“不必麻烦了,我們喝点儿矿泉水就行。”
吕天扬头一笑:“警官们是贵客,光喝白水怎么行?這样吧,我给安排一下,田组长就喝龙井茶,年轻男警官喝咖啡,漂亮女警官喝果汁,果汁养颜,哈哈哈……”
女秘书按照吩咐去做了。
“吕先生,”田春达故意叫吕天吕先生,而不叫吕总,就是想压压他自命不凡的气势。“我們来是想调查一些事情。”
“想调查什么?請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前不久是乘船去厦门旅游了吧?”
“是的。前一段時間业务太繁忙,身心疲惫,我想度假休息一下,劳逸结合么。哈哈哈……”吕天又咧开大嘴大笑。
“你是和朋友一起去的么?”
“我是自已去的。一個人旅游,闲云野鹤,轻松自在,孤云独自闲么。”
“你不是和曲丽丽一起去的么?”
“沒有呀?我是独自旅游。我在客轮上也是一個人住的单人特等舱,這你们可以去调查呀。”
“我們是去调查了,曲丽丽也乘了你乘的那條客轮。”
“是么?可她乘她的,我乘我的,我們互不相干呀。”
“可有人看到你们在后甲板上聊得很热乎。”
“啊,我是在甲板上碰到她的,就聊了一会儿。我們過去交往過,但已经分手了。在船甲板上邂逅了,也不能装不认识呀,就聊了几句。”
“后来呢?”
“后来风浪大了,我就回舱房了。”
“關於曲丽丽的失踪,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呀。”吕天现出很茫然的样子。
“曲丽丽的母亲和同事說:曲丽丽临行前說是和朋友一起去旅游度假。我們调查了,你们乘的那班轮船,只有你和曲丽丽相识,并且处過朋友。”
“我不知道曲丽丽說的一起去旅行的朋友是谁,反正不是我。如果我們還是朋友,一起旅行度假,就会住一個房间,不会分开住。”
“問題迟早会调查清楚的。”田春达盯着能言善辩的吕天說。
“我也希望尽快把問題查清楚。”吕天把抽完的中华烟烟头按灭在大理石烟灰缸裡。”
送走了刑警,吕天又点燃一颗中华烟,默默坐在皮转椅上思索。看来警察還沒找到确凿证据,否则今天就会把自己带走。自己除掉曲丽丽也是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一瞬间就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警察有怀疑,可也只能是怀疑,抓不到确凿证据,又能奈我几何呢?我還是高位任我坐,宝马任我乘。想到這,他很舒畅地吸了几口烟。
吕天想得很美,可他却忘了一句俗语:耍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第二天這句俗语就在他身上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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