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毁人名节
不過此时的凌云焦燥和不安之中,還夹杂着更多的怒意。
在浑身湿漉极显狼bèi的他面前,高明月正带着两個年青女子以及八個彪形壮汉把凌云死死包围着。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高明月用比凌云還要愤怒几分的目光瞪着他。
“易风,你必须入赘高家庄!”
凌去愣了一愣,随即立马把眼睛瞪的比那野蛮女友似的高明月還要大,低沉的嗓门喝道:“第一,我不叫易风。第二,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第三,刚刚我费那么大功夫把人救上来,你们不好好感谢,现在倒好,居然還讹上我了。总之,懒得跟你们在這裡扯了,沒這闲功夫,拜拜!”這年头,听說過扶摔倒老头老太太被讹医药费的,還真沒听說過下江救落水者還要被讹做上门女婿的。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你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刚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众人亲眼所见,你对我姐姐又又又的,现在還想不承认?”
高明月說到几处关键地方,声音又轻又小,顿时模糊不清,凌云乐了。“又那啥那啥了,你倒是說大声点啊。”
“无耻!”高明月脸上飞起几缕绯红,竟似有些羞涩。
倒是旁边的那個可能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大声指着他道:“你刚才在江边对我們家小姐又搂又抱還拿嘴亲我們家小姐,還,還扒了我們家小姐衣裳”不過這大胆的小姑娘话還沒說完,却马上被旁边的高明月气极败坏的给连忙捂住了嘴,不让她把剩下的话說出来。
“你别捂着,让那小丫头說,這還有地方讲理去嗎?我好心从江裡救上来個人,看她都窒息過去了,给她做人口呼吸,费這大半天劲,你们现在居然還把我說的跟個**似的,你们不感谢也就算了,有這么倒把一耙的嗎?”說话间,凌云想起刚才救的那個姑娘那漂亮的脸庞和雪白的肌肤,不由暗点了個赞。想想刚才做人工呼吸时,虽然是无意,但也确实算是解开了人家的领口,观看了一番那番隐现雪峰旖旎风光,但现在不是想這些的时候。
凌去虽然表面上强硬着,可心裡头却暗自有些茫然甚至恐慌。
眼前的這伙人,一看就来头不凡。
那個刚才自称叫高明月的,還有她身边這两個小丫头,虽然蛮横不讲理,伶牙利齿的,但身后的那八個一声不吭的大汉,却個個都是虎背狼腰,拳头上可立人,胳膊上能跑马。
只是此时這八人却全都身着古装劲服,发束成髻,脸色肃然,身佩长剑。而高明月和那两個小丫头還有刚被他救起的那個落水美女,也无一不都是全套古装汉服打扮。如果仅仅是這样,他還不至于心中惊慌如此。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不解,他头脑中隐隐记得。前些天他和一群损友說效仿古人烟花三月下扬州,因此折腾了一條画舫从南京顺长江游览下扬州,晚上快到扬州时,就在船上宴饮,当时喝了不少酒,半夜在船头吹风醒酒,谁知一不小心坠入江中。
掉江裡之后就感觉江心有一轮明亮的月亮在吸引着他,然后他一下子就被那团光包围了。再然后,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他突然就浮出了水面,然后酒也醒了,還沒等他准备去想怎么回事呢,就看到一個身影在江中随波起伏,他连忙游過去,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一直像只章鱼似的想要缠绕住他的落水者救起。
将她拖上江边,又是心脏胸腔按压,又是人口呼吸,才终于使她心脏复苏,救回一條命。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救回来的這個年青姑娘一身古装汉服,窄袖至腕,裙腰高束,长裙曳地,脚穿高头履。虽然落水之后和凌云一样显得几分狼bèi,但却反有种湿身**。他当时甚至想起来一句诗,袅娜腰肢淡薄妆六胡宫样窄衣裳。而且這姑娘特别引人侧目的還是她十七八岁的丽颜,却满头白发。
不過凌云很快发现,他自己身上居然也套着一身的湿漉漉的长袍呢。還沒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同样古装打扮的高明月等人就把他包围了。若不是那個被他救醒却一直在装昏迷的姑娘恰到好处的醒来解释,凌云估计自己沒在江裡淹死也要被他们打死沉江了。
“易风,你算是個男人嗎?”
高明月操着一口带着河南腔的类似方言指责凌云,刚才那個白发姑娘也是那样的口音。他恍然间发现,自己以前并不懂河南方言,更别說這种似是而非的方言了,可现在他却全都听的懂,而且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好像也是這种话,這太奇怪了,总有股子让人說不出的不对劲感。
“我說第三遍,我叫凌云,不叫易风。”
谁知话音刚落,高明月皓腕一扬,一面玉佩亮起,她不屑的语气道:“這枚你从身上取下的玉佩上面明明写着易风二字,這种玉佩向来为贴身所佩带,多为大家子弟所有,你還想抵赖!”
看她這认真的模样,凌云脸色凝重起来,难道說自己穿越了?要不然,如何解释身上的衣服,還有大晚上的掉江中,一浮出水面却成了白天,而且那片刻功夫,江上也沒有了船只的踪影?還有自己身上的這长袍,還有自己突然听的懂并且会說她们的方言,等等。凌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连忙低头打量自己,左看右看,弄的高明月等人也都一头雾水。
“我們沒偷你东西,這枚玉佩是刚才姐姐刚才无意间拿到的。”
不過凌云现在根本沒空理会這些,他脑子裡都快要爆炸了,因为他发现,這副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這副身体明显更强壮,肌肉贲起,腹部都有八块腹肌,甚至他以那几個大汉做参照物预测了一下,估计自己這身高怎么也得有一八零左右。
“有镜子嗎,借我用一下。”
高明月虽然不解凌云那突然的变化,但還是把让刚才說话的那個侍女拿了一面小铜镜過来。
铜镜有些小,而且還有些模糊,但以让凌风看清楚此时镜中的那個面孔了,真不是熟悉的那個面孔了。他茫然,甚至恐慌,這究竟是庄周梦蝶還是南柯一梦?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真,還是所谓的前世今生?
“怎么,想要装疯卖傻?难不成你還敢嫌弃我姐姐?”說這话时,高明月已经如同一只做势欲扑的母豹子了。“你若是敢說個是字,我马上让你再回江裡凉快凉快”
“我靠,至于嗎?”看她样子不似做伪,起码那八個彪形大汉已经身体前倾,准备动手了。
凌云真有些搞不清這究竟是虚幻還是现实了,或者說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想承认。而且,眼前的這群人也确实让他有种极深的危机感。他将脚下两只湿透的靴子踢掉,大声道:“感情之事,讲的是你情我愿,又怎么可能强迫。用不着你们动手,我自己跳!”虽然刚才在江裡折腾了大半天,但他对自己的水性還是很自负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易公子真的這么讨厌奴嗎?”
就在此时,刚刚被一群人护走的那個白发的姑娘又出现,她换了一身衣裳,一套束的极高,直接束到了腋下胸口,直接把那先前凌云還有幸领略過的峰峦高高衬起,引人侧目。不過最让人侧目的還是那头白发,這头发总是让凌云感觉一股魔幻感。
“如果是這样,刚才多有得罪,都是奴不对,還未感谢易公子救命之恩,就此别過,望公子一路保住。妹妹,把玉佩還给易公子,送他离开吧。”
凌云站在那裡,理智告sù他,還是远离這些人为妙。
可看着她凄冷的转身,還有转身那刹那清冷的脸颊上滑過的泪珠,和那孤独的背影,他心裡忽然有种說不出的莫名感觉。是怜香惜玉,還是神马,他一时也說不出来。可他却不忍看着她就這样离开,他突然想到,也许她先前并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有意跳水轻生,究竟是什么让這样一個女子,竟然選擇轻生呢?
难道,是那一头白发?
高明月用力一跺脚,急道:“姐姐,那无耻之徒刚才那般对姐姐,已经损伤姐姐名节。如果姐姐不喜這個登徒浪荡子,那就一剑杀了,抛尸江中好了,放他离开,坚决不行。”
我擦,光天化日之下,這是要强抢民男的节奏啊。刚对白发美人的那点怜惜马上被愤怒取代了,凌云二话不說,转头就向江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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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關於称呼問題,木子考虑许久,最后還是决定选用一些比较通俗的称呼,比如小姐、大人等,望各位考据党理解,以免读者造成读者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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