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黄鱼
赵小冬纳闷的瞧了她一眼,“你這孩子,瞅啥呢,快吃啊,一会儿粉條该坨了。”
宋一然‘哦’了一声,埋头吃起来。
她每天偷偷练武,体力消耗很大,人也就自然能吃。况且她這個岁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也正常。
赵小冬欣慰地看着宋一然吃饭,那模样,就像慈祥的老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她才三十出头,不可能生出宋一然這么大的闺女来,如果当初她嫁的是個身体好的男人,生下一儿半女的,那么這会儿孩子怕是也有七八岁了吧?
赵小冬不敢再想,也埋头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宋一然心不在焉的吃饭,一边吃一边问自己,怎么回事。
方才她看到了不可思议一的幕,在赵小冬身后的那個破旧的大箱子后面,土墙上被掏了一個洞,洞裡有一個油纸包,裡面整整齐齐的码了六根大黄鱼!
可怕吧,她居然能透過土墙,看到墙裡面有东西。
宋一然想不明白,好好的,她的眼睛怎么就变异了呢?
是不是幻觉?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再次抬头向大箱子后面看去,结果這次跟上次一样,她看到了油纸包,還看到了油纸包裡面的金條。
发财了!
不义之财。
嗯……
好像也不能這么說吧!
老马头无儿无女,這金條可能是他生前藏在房子裡面的,只是死之前他沒有来得及跟别人說,又或者是根本不知道该跟谁說。
他死后,這笔钱自然也就不见天日了。
“婶儿,這房子的主人是個什么样的人?”
赵小冬有些惊讶,“你怎么突然问起這個来了?”
“我就是觉得,住了他的房子,应该谢谢他。”
宋一然到大青山的时候,老马头已经死了好几年了,确切的說,那场风暴并沒有席卷到他。
“老马头无儿无女,也沒有亲眷。早年逃难過来的!性格特别孤僻。听說他老家是白头山那边的,后来逃难的时候跟父母走散了,就到咱们這边落户了。”
一個逃难的,咋能有這么多钱呢!
六根大黄鱼啊,值老鼻子钱了。
宋一然道:“那他再沒有别的亲人了?”
“沒有!”赵小冬道:“俺从来沒听說過他有亲戚,也沒有人跟他走动!這個人不合群,你看看他這房子建的!這年头,谁不想有什么事让左邻右舍的帮衬一把啊!就他,自己過自己的,闷声干活,十天半個月听不见他說话。”
“哦!”這样啊!
“那,他被埋在哪儿了啊!什么时候有時間,你带我過去拜祭一下吧!”宋一然說到這裡,突然沉默下来,“還有就是我外公,我也好久沒去看他了。”
赵小冬听了這话,不由得暗暗叹息一声,“你這孩子,终于想明白了,行,那咱们就挑個日子,先去看你外公,再去祭拜老马头。”
宋一然点了点头,沒再說话。
吃完饭,赵小冬就迫不及待的让宋一然试一试她的新棉袄。
“你穿上试试,要是不合适,我再改改。”
宋一然推脱不過,就脱了现在穿了掉袄子,换上了新的。棉花很厚实,穿上身上立刻就能感觉到被温暖,舒适包围住了。袖子微微有点长,是特意往大了做的,裤脚也是能放的。
“看看,挺合适,穿两年沒問題。等将来小了,我再给你改改。”
這年头,穿衣裳都讲究缝缝补补又三年,谁也不敢浪费。家裡孩子多,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等到老三穿完了,這件衣服也不成样子了,就這,也不能扔,還得拼凑一下,再做成别的物件。
宋一然点点头,打了一個哈欠,“婶儿,你今天晚上别走了,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赵小冬摇了摇头,“那可不行。”她知道宋一然跟村裡的丫头们不一样,你别看這丫头现在落魄,可是人家是从什么样的家庭裡出来的孩子啊!搁過去老话說,那就是大小姐,跟他们這些粗老农可不一样。
她是报答老爷子的恩情,可不能不知趣。
宋一然就眼巴巴的看着赵小冬。
“行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俺现在就回去,回去還得烧炕呢!”赵小冬穿上了厚袄子,戴好帽子,又道:“這两天要是沒事,俺就不過来了,怪冷的,在家裡烘烘炕。”
宋一然应了一声,把赵小冬送走了。
赵小冬一走,宋一然就迫不及待的把那口破旧的大箱子移开。
土坯墙面很粗糙,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可是宋一然就是能看得出来,墙裡面有东西。
她這眼睛,莫不是真的变异了吧?
可是赵小冬一直跟她在一起,也沒有发现她不对劲啊!她之前明明觉得眼睛很痛,痛得她大叫了几声,难道赵小冬沒听见?還有那些光芒,太亮太刺眼,难道赵小冬看不到?
管它呢!
宋一然把袖子挽起来,去外面寻了一把小锄头,照着墙面就搞起破坏来。她的力气很大,加上墙体年久失修,所以很快宋一然就把墙上挖出一個洞,顺利的拿到了油纸包。
望着手裡那沉甸甸的六根大黄鱼,宋一然真是哭笑不得。
竟然是真的!
先前她還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或者出现了什么幻觉了呢!
這可真是刺激。
她把油纸包包好,将纸包放到了空间裡。
世上再也沒有比空间更安全的地方了。
這笔意外之财,她還沒有想好怎么用,不過說去拜祭老马头,宋一然却是真心的。毕竟占了人家屋子,還拿了人家的积蓄啊!
還有宋老爷子那裡,也必须得去一趟。
也不知道老爷子在天有灵,知道外孙女被一個三十年后来的孤魂换了芯子,会做何感想。
咦?
說到這儿,宋一然突然想起来了!
她出事的时候,就是发生了大爆炸!当时她觉得眼睛裡涌入了无数的白光,头也胀痛的厉害。
是了,方才的那种感觉,跟爆炸发生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难道她的眼睛那时候就已经变异了。
呃,不对啊!那时候她還是小分队队医宋一然,不是放牛倌宋一然啊!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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