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突破之后
“呵呵,听到了么。”高老师转头对苦着小脸的唐欢笑了笑,感觉又像狐狸了,“唐欢同学,這可是群众的呼声啊,看来,你今天不能藏私了,再给我們弹一首吧。”
“這,好吧。”唐欢点点头,同意了。
其实唐欢同意弹琴,不完全是被胁迫,其实他也想再体会一下刚才那种感觉。
就在刚才,他知道,自己已经突破了音乐的第一层境界,到达第二层境界了,也就是能够把前人的音乐变成自己的东西,已经不再是呆板的用手演奏,而是用心去演奏。到了這個阶段,手的演奏不過是自己心情表达的一种自然释放,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
說起来好像有点空,但其实也不难理解,這就类似于在计算机上写文章中的盲打,眼睛盯着显示器,心中想着要写的东西,却不再看键盘,就自然而然的在键盘上敲打出自己需要的东西。在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心裡有沒有文章,而不是键盘会不会打了。
其实,之前唐欢的钢琴水平還远远达不到這讲心的阶段,不過刚才的一個瞬间,让他借助那首名曲突破了自己的心灵瓶颈,让自己的音乐水平迅速上了一個台阶,或者可以這么說,刚才的那個演奏,等于把他以前累积的音乐知识以及音乐才华的火焰点燃了,让他的音乐天赋真正的开始放出了自己的光芒。
微微一笑,带着一种明悟的喜悦,唐欢再次演奏了起来。
這一次,他演奏的也是一首著名的曲子,那就是“卡农”。
其实卡农并不是一個歌曲名,而是一种音乐谱曲技法,字面上意思是“轮唱”,原意为“规律”。指的是复调音乐的一种写作技法和赋格一样是复调音乐的写作技法之一,也是利用对位法的模仿技法。卡农同时也指以此种技法创作出来的音乐作品,比如巴赫的《五首卡农变奏曲》。
也就是說,卡农這种技法,是通過简单而优美的旋律来多次重复,让听者陶醉在优美的旋律中却又不会感到单调,是一种御简如繁的技巧。
一般来說,大家比较熟悉的卡农,是帕赫贝尔《d大调卡农》,也称作《帕赫贝尔的卡农》。
此曲一般的演奏法是先以大提琴启奏,然后三把小提琴间隔八拍先后加入。小提琴全部拉奏完全相同旋律,前后仅有三段不同的旋律,每段仅两小节的旋律供重复拉奏;大提琴则从头到尾仅有两小节,重复达二十八次之多。這段音乐虽然不断回旋往复,但其旋律之美不让人觉得单调,反而感觉动听悦耳。
当然了,那個是全本合奏版本的卡农,实际上自从這首曲子出现之后,各种版本的卡农就不断涌现,如小提琴独奏版、弦乐四重奏版、钢琴独奏版、钢琴四手联弹版、竖琴独奏版、长笛协奏版、铜管合奏版、陶笛独奏版、吉他独奏版、美声无伴奏合唱版等诸多版本。
在這些版本中,钢琴独奏版最为让人熟悉,而在钢琴独奏版裡又以乔治#温斯顿改编的版本最为著名。
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中的那個卡农插曲,就是采用了乔治#温斯顿的专辑《december》中的改编版《帕赫贝尔的卡农变奏曲》。
唐欢现在演奏的,正是這一首变奏曲。
這首变奏曲,比原版卡农更加的轻柔飘逸,也更加的纯净欢快,是属于;当然了,同一首曲子,不同人演奏都会有所不同,所以唐欢演奏的,实际上是属于他自己的卡农变奏曲,已经不是乔治#温斯顿的曲子了,他只是借鉴了乔治#温斯顿的曲风而已。
在之前,唐欢是不能驾驭這首曲子的,虽然硬弹是可以,但绝对不可能如乔治#温斯顿演奏出来的那样流畅感人,但他现在已经突破了境界,那层枷锁去除之后,這首曲子对他来說就已经不是难事了,而是驾轻就熟,自己可以随意的根据心情或者感悟而增减。
突破后,唐欢感觉最显著的变化就是,手变轻了,手指似乎不存在,弹琴不再有原先的生涩感,不像在弹奏琴键,而是如抚摸最轻柔的少女肌肤。
那种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心中有所想,手下有所弹,在他用心弹奏的时候,心琴已经成为一体了。
古人所谓的人马合一,天人合一,也就是如此了。
当唐欢最后弹完一個音符的时候,不再叹气,反而嘴角挂着微笑,显得十分轻松。
而当他演奏完毕之后,周围的听众大多却似乎還沒有醒過来,依然沉浸在刚才的乐曲中。
看到這個情况,唐欢笑着摇了摇头。
不可否认,他刚才弹的的确很好,但還不至于让人如此魔障,至少他不认为自己已经超越了那些著名的钢琴大师,比如乔治#温斯顿,比如理查德#克莱德曼等等,而听他们的歌曲,也不至于如此让他着迷。
其实要解释這种情况也很容易,自己的演奏技巧自认为不過是中上,让人如此震撼最重要的原因,恐怕還在于曲子本身。
现在的人娱乐太少,对音乐的触摸也太少,很少听到這一类型的曲子。特别是他采用了;悄悄的站了起来,沒有掌声,他就在众人的注目下,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