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只是個普通的孩子?
他是闭着眼睛的,但黑色的头发、长长的眼睫毛却都已经长成。两只小手正捧着蛋壳,不断送到嘴裡,“咔咔”的嚼着。
他是有牙的,看起来就是那种洁白的,和普通小孩子一样的乳牙。只是,哪有刚出生的婴儿就长好了一口整齐洁白乳牙的?
蓝潇第一次触摸了一下那個蛋的表面,蛋摸起来略带温热。除此之外,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似乎沒有任何能量存在于其中。
“天啊!只剩下百年魂兽层次的生命能量了。怎么办?”南澄急切的向蓝潇问道。
蓝潇苦笑道:“還能怎么办?太奇葩了,继续观察。這蛋裡面真的是個孩子,一個从蛋裡面出生的婴儿,你敢信嗎?”
旁边的另一名研究人员道:“老大,会不会是十万年魂兽重修?”
蓝潇张了张嘴,刚要說话,南澄的汇报又来了,“十年了,只剩下十年魂兽能量层次了。”
蓝潇苦笑一声,“按照联邦对于古魂兽的记载,以及神级魂兽给我們的资料显示,十万年魂兽重修之后,最低也能保持百年魂兽的能量层次,而且還保有原本的记忆和智慧,绝不会变成婴儿大小任人宰割的。一般都是会变成孩童、并且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咔嚓!”又一块儿,继续吃!
“我們也掰一块蛋壳拿回去研究。南澄,你過来,把這個孩子抱出来,這個蛋壳咱们要留着,证明咱们這次科考的成果。”蓝潇向南澄說道。
南澄這才走過来,当她一眼看到那蛋壳中的小婴儿时,她的眼睛也挪不开了。
白嫩嫩、粉嘟嘟,略微有点胖的小圆脸吹弹可破,面颊上還有两個小小的酒窝。真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瞬间她就不自觉的母爱泛滥,眼神都变得温柔了。
唯恐伤到孩子,缓缓探手,将那小婴儿从蛋壳的破口中抱了出来。他不算重,大约六、七斤的样子,身体软软的、柔柔的,带着温热,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南澄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中,忍不住柔声道:“他好漂亮啊!”
其他队员也都看到了,可不是嗎?這個孩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太好看了。
突然间,小婴儿的手停顿了一下,向周围捞了捞,却抓空了。他手上那块蛋壳已经吃完。
“哇、哇!”他顿时哭了起来,嘹亮的哭声传遍整個机舱。
南澄還沒结婚呢,更沒有過孩子,顿时吓了一跳,其他人也都有些慌了手脚。
正准备把蛋壳抱走的蓝潇也楞在原地。
“怎么哭了?”
南澄也有些慌了,“我应该沒弄疼他啊!啊!是蛋壳,他应该還要吃,快让他再拿一块儿。”
一边說着,她抱着孩子来到蓝潇身边,小婴儿的手触摸到蛋壳的那一瞬间,小手腕很是灵活的翻转了一下,抓住边缘,又掰下一块儿,然后送到自己嘴裡就“咔嚓、咔嚓”的继续吃了起来,果然不哭了。
“你要拿走他的食物,他能不哭嗎?”南澄有些心疼的說道。
“這個……,可是,我們要做研究啊!”蓝潇很是无奈的說道。
南澄也犹豫了,她当然知道研究的重要性,而且,這個能够从蛋中生出来的孩子实在是太奇异了,尤其是先前他所在的蛋之中可是曾经散发出极为庞大的生命能量的。
蓝潇一向有决断,只是略作思考就道:“给孩子检查身体,让他继续吃,吃到后面,我們保留一小块拿回去研究。”
“是!”
侦察机上各种实验设备非常齐全,尤其是对于生命体征测试的各种设备可以說一应俱全,丝毫不逊色于实验室。
小婴儿“咔嚓、咔嚓”的吃的香甜,一会儿的工夫,大半個蛋壳就已经被他吃下去了。而基础的生命体征检查也已经完成。
蓝潇、南澄以及一应研究人员看着面前所有的检查数据,却都愣住了。
不是因为這個检查数据有多么奇葩,而是实在是這個检查数据太正常了。和正常人一样的正常。
正常刚出生的婴儿是什么数据,他就是什么。而且数据基本還都是正常数据的中间。生命能量也和正常婴儿一样,同样沒有检查出任何魂兽气息。但這孩子很坚强,哪怕是取血检查的时候都沒有哭,当然,也很可能和他正在一直吃着蛋壳有关,被刺破肌肤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小眉头,然后就继续他的“咔嚓、咔嚓”了。
“這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孩子?”蓝潇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不只是他,所有飞机上的研究人员也都是如此啊!
一個从极北之地超低温坚冰之下发现的、从蛋裡生出来的孩子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魂兽血脉,沒有任何特殊能量和异常,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這怎么可能啊!
一個正常胚胎婴儿,在坚冰之下早就被冻死了啊!
可是,数据是造不了假的,全都是尖端设备。或许,這個孩子唯一的不一样,就是他太正常了吧。普通婴儿,有些指标或多或少会偏低或者偏高,可他沒有,他完全正常。
综上所述,這是一個健康的,极为正常的,人类婴儿。
“咔嚓、咔嚓、咔嚓!”蛋壳接着吃,小婴儿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南澄看向蓝潇。
蓝潇现在也有些发懵,包括他在内,原本所有人都以为這将会是一個珍奇的发现,甚至很可能是大功一件,对于对古魂兽的研究起到重要作用的发现。可现在出现的情况,却意味着他们很可能要面对一個古怪的境况了。
“老大,這恐怕有点問題了啊!”研究员陈炜苦笑道,“不久前,联邦可是重处過科研造假案,我們這真是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說不清啊!”
科研造假,在斗罗联邦是排在前几位的重罪。理由很简单,一次的科研造假很可能会给联邦、甚至是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科研造假根据严重性不同,惩罚不同,是现在联邦少有的几种可以最高判死刑的重罪。這也是在时刻提醒着科研工作者,不要因为奖励的丰厚就過于冒进。沒有绝对把握之前,绝不能轻易报送科研成果,否则,一旦被安上造假的罪名,那可就麻烦大了。
另一位研究员李庭音道:“不至于吧,我們這不是還有蛋壳呢嗎?”
陈炜苦笑道:“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希望能从這蛋壳上发现出点什么特殊的地方。否则的话……”
蓝潇很明白他的意思,否则的话,今天的发现,就将会是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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