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谋遗产(二)(求收求推薦!) 作者:荆洚晓 《》 丁一真的知道有拿破仑這個人,而且的确也是高卢人,只不過几百年后再出世罢了,而且后面關於忠叔要去淡马锡、召集人手等等,都是真的;拿破仑也的确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丁一对上几個混混也真的能支撑得住…… 王振始终盯着丁一的眼睛,而后者丝毫沒有回避。 在丁一說完之后,王振想了半晌却是点点头道:“丁大哥說的是对的,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好好一個读书人,去弄什么江湖事?你叫阿忠来找为叔便是,人手這還不好說?到时让阿忠去选上二百校尉,不够就五百,還奈何不得那西洋鬼?放心,不用担心海路的問題,费信這两天就会上京师来,他是跟着三宝太监多次下過西洋的老人,有他在,想来也不至于有什么問題。” 丁一扑倒在地,可劲咬着腮帮子裡面的肉,硬是给整出哽咽的腔调:“但使父仇得报,小侄粉身碎骨莫能为报!”王振一边搀起丁一,一边微笑地点了点头,他觉得這样才对,他帮丁一报了仇,然后换取丁一的效忠,這方才是合理。世上沒有无缘故的恨,也沒有无缘故的效忠。 “世叔,先前那事您可得捉紧准备。”先前丁一给他說的事,就是让他去找替身。 丁一临别时压低声音给王振說了這么一句,却又让王振感觉到少有的暖意,对着丁一问道:“他们有這么大胆子么?真的做出這等事,皇帝能放任不理?”他的意思是文官集团真要行刺他,根本就是挑战皇帝的权威了。 听着這话,丁一只有苦笑,皇帝?皇帝都让瓦刺人包围起来等着被俘虏了,哪有空管你?再說砸死你的就是皇帝身边侍卫头子,這玩意到了那千军万马的慌乱之中,谁還顾得上谁啊? 但他這话也沒有法子讲,只好跟王振說道:“江湖风闻,世叔不可不防啊!便听小侄一次如何?”王振欣慰点了点头示意丁一放心,又把丁一送出门口,看着丁一身影远去了,才笑着走进了公事房,继续他那一堆奏折。 王振也许是個坏人,或者說就后世的歷史来讲他就是一個坏人,祸国殃民的权阉。但丁一却真的不忍心看着他這么死掉,因为王振老实說对丁一并不坏,自从丁一上京以来几乎就是有求必应,虽然沟通之中带着那种阉人的多疑和猜忌,但他并沒有为难丁一,也沒有去逼迫丁一做什么不愿做的事情。 丁一的逻辑很简单,谁对自己好他便对谁好,别他妈提什么为国为民大道理。在他上京之前不還有两個江湖客,感觉把丁一阉了便是值得舍生取义的天大功绩么?难道丁一就得听他们的,把自個阉了不成么? 当丁一策马奔回到金鱼胡同丁宅门前,远远却便见风三公子由两個美貌侍妾搀扶着,候在门口,挤出一脸的笑来,使人望之感觉极为亲切。丁一摇了摇头,這厮真個有副好皮囊,便是此时棒疮末愈,但看上去仍旧不失浊世佳公子的风采,颇有几分夕阳薄霭吐半口血的腔调。 “如晋兄!小弟在此候兄多时了!”他见着丁一前来,却就挣开那两個侍妾的搀扶,勉强站了起来,向丁一行礼作揖如是說道,全然不见往日裡居高临下的味道,要多谦卑便有谦卑。 丁一点了点头,翻身下了马,把缰绳扔给身后的刘铁,示意风三公子跟着自己进宅院裡。 谁知去到书房方才坐定,却见衣袍声响五條大汉急匆匆奔了過来,一见丁一坐在上首立时推金山倒银柱拜了下去,口中却只是称道:“门下沐恩小的胡山万叩头跪禀!”、“门下沐恩小的许牛万叩头跪禀!”、“门下沐恩小的魏文成万叩头跪禀!”、“门下沐恩小的朱动万叩头跪禀!”、“门下沐恩小的刑大合万叩头跪禀!” 风三公子在边上看得心惊,因为他和丁一不同,对于這几個锦衣卫的衣甲服饰,风三公子是看得出门道的,那胡山明显是试百户,其他几個都是总旗,总旗就是七品了,一县父母也才七品,虽說大明朝文官要比武官尊贵,但此时靖难功勋犹在,武人還沒有低贱得如明末一般;再說不论何时都好,锦衣卫的官儿可不比卫所那些百户千户一样,人家可是皇帝亲军的身份,一個锦衣卫总旗难不成還会比不上县太爷? 何况這试百户就是从六品,這些锦衣卫居然对丁一口称“门下沐恩小的”那就是說他们的升官,是丁一的手脚了。丁一,這在容城平平凡凡的家伙,真個来到京师,便是一遇风云就化龙么?不论如何,风三公子慢慢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跟丁一這厮作对!待得丁一叫胡山几人起来說话,风三公子已一句也听不进去。 “胡山,你们這是搞的哪一出?”丁一很有些不解。 那几個锦衣卫跟着丁一训练了個把月,此时倒也有些规矩,很自觉地同其他四人都望向胡山,却由胡山来向丁一禀报。原来他们一开始被卫所的人叫回去,却是得了胡山升任试百户、他们几個升任总旗的消息,对于原本以为自己這辈子怎么也混不出头的這五個锦衣卫来讲,如何不欣喜若狂? 倒是几個平日裡跟他们有些矛盾的百户在边上冷言冷语說什么:“還不是全都凭仗着丁少爷?要不這几個孬货……”才让他们从欣喜裡清醒来,于是连忙奔過来谢過恩主。他们都很清楚如果不是丁一,自家是不可能有這等风光的。 “门下沐恩小的……” 胡山還沒說完,丁一已不耐烦地截断了他:“站起来!”那五個锦衣卫愣了一下,一时竟沒反应過来,丁一面对他们时很少有這么严厉的时候,但此刻真是动了真怒,“要不你们就全滚出去!” 五人连忙爬将起来,肃手而立,丁一也不顾忌着风三公子在边上,指着他们五個骂道:“门下沐恩小的?這么說我是不是该把你们提的那堆咸肉砸你们头上?看你们這么点出息劲,前天晚上给你们讲的什么?胡山你說!” 胡山缩着脖子低声答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之所谓大丈夫。” “你们读书读到狗身上了?”丁一对着他们训斥道,“這次便算了,下次若還這样你们也就不用過来了。” “是,先生!”五人连忙昂首挺胸站直了答下。 “下去后院,各写一篇白登围之战的疏论,等下为师自会给你们一一点评。”若要丁一开讲千字文,怕都是成問題的;若是让他当文抄公弄几首還沒出现過的名作倒是可以,但要他讲诗韵平仄之类也是实在不能。但例如汉之白登围之类的各大战例那是熟知在胸,前世在網络上更与同好不断论战探讨,可以說每個细节都有好多次切入的观点和论调,以這来教导胡山他们,倒是绰绰有余。 五人连忙领命去了,看得风三公子口瞪目呆,直到胡山他们走了出去,风三公子咽了一口唾沫,嘴裡带涩向丁一說道:“如、如晋兄,這可是锦衣卫的试百户啊!你怎么跟在骂开蒙小童一般?” 丁一看了风三公子一眼却便笑了起来:“丁某在京师衣食无落,所以嘛,就收上几個武人教他们识字来糊口,本来就是开蒙弟子,倒也不必太過在意。” 他說得轻飘飘,风三公子听得直飚冷汗,這话不就是当日他自己這么嘲讽丁一的么?說是京师大居不易,所以想以物业来换丁一的美婢。风三公子顾不得抬手抹去额角汗珠,连忙向丁一讨饶:“如晋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還請如晋饶過這桩……” 丁一笑着摇了摇头:“好了,過去就让他過去吧,這淡马锡的海图可曾带来?” 风三公子不敢多言连忙从怀裡掏出一個油纸袋递了過来,丁一接過看了,這倒真是海上营生的物件,刷了桐油有些防潮的功用,打开纸袋取出裡面一卷油布,也同是刷了油的,按那略有点抽象的笔迹看去,還是能看出南海海岸线的模样。 這份海图看来,船只都是沿岸而行,标注了哪裡有淡水补给、哪裡又是深水港可以上岸避风等等,虽說简陋至极,但在這时代却也算难得。风三公子又对丁一說道:“其他硝石、硫璜等物,還须如晋兄宽限几日。” 丁一点了点头将那海图收起,便对风三公子端起茶盏道:“請茶。” 风三公子是七窍玲珑心肝的人儿,此时已明白丁一不是好惹,也不敢多话连忙告辞而去。丁一一路将他送出了门,使得风三公子一颗心终于放进肚子裡,看来今遭回去算是能跟他父亲有個交代。 丁一袖手站在宅院门口目送风三公子送去,如玉不知何时跑到他身后,却恨恨地骂道:“少爷是個善心人,却這般便放過了這厮,這厮焉坏了,若按奴奴的心思,不捅他個三刀六洞怎么能解心头之气……”———————————————————————————————— ps1:有人過年吐到喝沒有?有的话自觉投票插yexs.插yexs收藏打赏!为啥?我也吐到喝了啊……有诗为证:同是過年吐到喝,收推何必问缘由!!!ps2:您海量?幸运值8不用喝?那不更得投票、插yexs.插yexs收藏、打赏么?您看李嘉诚、比尔盖次他们這种量好的,不总回报社会做善事么您幸运值都8了、都海量了,還不给我這喝到吐的砸票?說不過去啊!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