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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中国合伙人(下)

作者:奥尔良烤鲟鱼堡
关注着国芯事件进展,即便在全網封禁的情况下,也在用CQ群联络的国芯群裡面,“青山砍柴人”赵晨看着群裡面的闹腾,不,是大家都感觉到了扬眉吐气。

  因为换成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当时的程燃。

  学术研究,被导师侵占了成果,然后就是如果想拿到学位,想得到一個好机遇被推薦的机会,就看你“识不识趣”,“不要闹”的隐晦提点。

  工作上的辛苦策划,费心血的设计,被人卡一道過手,就署了上面人的名字,要是你“不识时务”,敢失心疯拗动這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职场潜规则,鱼死網破让对方难看?抱歉,你卷铺盖滚蛋挪屁股,别人倒是不痛不痒当有人在面前放了個屁,有的是等着顶你位置的人。

  一时揭开的口子,只是地上尘土扬三寸,最后又落地掩埋,尸骨无存。

  程燃在众人看来,也只是這样一個例子而已。应该是很多人经历過的,甚至正在经历的。区别在于這件事是成了国家重点项目,而程燃团队居然還敢把這件事给捅出来。

  這才是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越是牵扯来头极大的项目,背后的能量影响力就越大,一般来說根本沒有小人物敢掀起什么风雨。

  但是科大的這個团队就這么干了。3月下旬,也是国芯刚刚出世一個月后,他们就站出来了,指责国芯窃取了他们的成果。国芯是什么来头,陈越的履历一拿出来,那些一個個头衔和美国高技术人才加持的身份,都让人眼花缭乱。

  依托国芯带来的效应,南州的大规模集成电路产业园,各個省市多地也和国芯相关的配套,未来的科技计划,那都代表着這背后的运作裡各方关系網错综复杂,政府的,财团的,多方的利益在其中,說是上达天听,铁板一块也不为過。

  那個以程燃为首的科大团队,等于是唐吉坷德的行为,最后不可避免也大概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正是因为或多或少经历過這种事,正是也心知肚明他们大多数也是這样的小人物,所以網络上对科大的程燃团队展开了声援。但谁都看得到,有人不断在打击這种声援,在削弱声援的渠道。

  所以会有赵晨這样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就为了发一份声,帮忙点一把火。

  4月初。事情出现转折,陈越的学历背景,陈越在美国的资料被挖出,国芯的谜团越来越浓,疑点越来越多,正是眼看着要拨开迷雾见真相的时刻,黑幕降临,媒体封口,报道人身陷囹圄,所有信息一夜之间像是被火焚烧,灰飞烟灭。

  整個4月份,赵晨等人通過人脉,以他们的能力,发动各种能量,都发现遭到强大弹压,到头来有些绝望的是,唯一可以做得,就是去科大联系到程燃团队当事人,以提供热心人勉励的支持,這是他们目前在局势被铁幕笼罩抬不起头的情况下,唯一能传递的热量。

  4月底,出现了一個让人意想不到的突破点,近些年以惊才绝艳的唱作才华彗星崛起的小天后秦西榛前往科大密会国芯事件传闻主角的程燃,直接曝出了两人的关系匪浅。

  這道突如其来的风暴撕开了国芯封闭的主流财经和社会报道的铁幕,就在众人以为迎来曙光的时候,谁都沒想到对方竟然用掌握的喉舌话语权将舆论引导向了针对其人格和品性的诋毁诛杀之中。

  這种行径更为险恶,而且自来那言语的力量最为杀人,基本上一旦被放在那個地步,就是百口莫辩,万剑穿心。就连国芯的窃取侵占,都被形容为胆大妄为到攻击国家项目,更冠以一個侵占国本的帽子。

  甚至有些舆论更是直接攻击到了伏龙公司的地步,那些言论用心之邪,就是要借程燃之火烧到伏龙头上,最好一把火把這個外部资本侵蚀不了,现在在外面攻城掠地的伏龙在其大本营给烧成灰烬,最不然,也要让其燎掉几层皮,最好再伤风感染腐烂,大象倒下,食腐者狂欢。

  這一切曾让人沮丧,本应该指向国芯真相的声音被刻意营造起来,哄乱的潮流所掩盖,而躲在背后煽动的人则冷笑着坐收渔翁之利。

  有多少人都有這样的经历,又有多少人正在经历這样的事情?就是被骑在脑袋上拉屎,抢了你的东西還要你家破人亡,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你耳光,哭了?笑。還要笑好看点,受着。如何解脱,可能只有去死。

  但程燃以实际行动告诉那些人,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他妈的,老子摊牌!

  汉武科技!

  让李明石打工背锅的CQ真正大老板!

  阿裡大股东!

  联众联合创始人!

  ……

  一個個的信息,在大会之上炸开。每個蜀山论剑的人物,都在告诉他们为什么要投资汉武科技,有的是因为义,有的是因为恩,有的是因为那一句,“来一起吃個饭!”

  人们总是把互联網說成是新兴产业,是一個有着很多想象年轻的朝阳领域,在這個领域裡,秦西榛有情,那些互联網侠客们有恩有义,這些曾经刀光剑影打打杀杀過来的人,愿意共同为了一個朋友,出来帮忙。那场蜀山论剑,展现的就是這样的江湖。

  那是這個江湖新生的时刻,热血未冷。

  ……

  伦敦的UCL学院,餐厅裡面,有消息在蔓延,来自留学生群体,华人留学生是学院小众群体中较大的团体,有人說水很深,也有人說深不深在结交的什么人,什么圈子,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但毋容置疑,今时的华人留学生圈子,都比较躁动,英国三大报之一的《卫报》报道了发生在中国的那场克林顿参与的互联網论剑大会,报道了汉武科技的成立,由此连带的,還有那位年轻的中国投资人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那個人,有女生惊呼叫出声来,是那位姜红芍的隔壁邻居珍妮。

  珍妮因为和姜红芍关系,后面也参加了学联,也认识了一些個华人留学生朋友,看到照片的时候,也是珍妮从华人同学的手上接過去的。程燃的事情在国内爆发后,姜红芍就和姑姑去了美国调查陈越的事情,還沒有回来,就在那边等着看事态的进展,看看還有什么能做的。

  珍妮惊异的指着报纸,对旁边的人道,“我认识他!……他来過!他是隔壁姜的——!”

  另一边,广有名头被称之为“约翰李”的留学生正跑出建筑楼,遇到几個认识的跟他打招呼,他脖子青筋梗出,直接喊了出来,“他沒有骗人!我的個天,他原来沒有骗人你受得了嗎?”

  “只不過這么直……是不是玩不起啊!”

  ……

  京城的五月,燕山山脉步道林,绿林之间碧蓝小泊的石阶,李靖平和姜越琴一身运动装攀登而行。

  “张松年张区长现在沒事吧。”在一個凉亭歇息的时候,姜越琴问丈夫。

  自李靖平到南州上任后,推动的张松年南区模式轰轰烈烈,乃至于扩及了整個南州,相关的施政方针和经验,其中一些改革的路径,也给了全国进行一個实验点和窗口,南区模式成了南州模式,原本往后面持续走下去,全国都可能有個李靖平的南州模式,不知多少双羡慕敬佩的眼睛会看過来。然而国芯一出世,就成了這场改革中被触碰到利益人的“尚方宝剑”,這把宝剑推动下不仅仅“斩了”张松年,還让李靖平现在看来都“靠边站”。

  李靖平现在有闲心通過這個进京学习還能和同样闲散的姜越琴来到燕山這边過過夫妻正常生活,拾起爬山爱好锻炼身体,也可谓难得清闲了。

  李靖平道,“张松年行政上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攻击实在正常,不過多数都是些水分掺杂的或子虚乌有,现在唯一的两個大問題,就是以前搞工作太强势的遗漏,一個是当初区政府做账的会计,搞假账拿给张松年处罚了,确实处罚甚重,结果人受刺激,中风了,家裡人闹着要喝农药,說他打击报复。另一個就是当初的区政府采购单位,张松年牵头的,结果人资金链断裂,公司老总卷款出逃,跑到国外去了,张松年由此也受波及。前一個相信张松年经得起调查,第二個张松年确实要担责任,至于那些行贿的指控,子虚乌有。”

  姜越琴看過来,“有责任,那就确实不好弄,可操作性空间大,老张被追责,都不是不可能。”

  姜越琴环顾静谧的山林,又道,“你這個明明当职的副市长,這個时候却在這边,都說自古官场喜升迁,愁闲散,哀落败。现在我們两個,大概就是旁人眼裡已经离开了中枢,情况很不好的闲散人士了。你猜我听到一些看热闹的說法,是怎么的?說我們都在說這对夫妇偏偏都因为一個国芯,当真是一根签穿两個糖葫芦,都栽在了一個跟头上。”

  李靖平叹道,“谁又知道,趁着這個‘国之重器’,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不在其中,反而跳出来倒是把這座山看得清晰,這真是一副取富贵青蝇竞血,进功名白蚁争穴的场面。你我退开,那些争了半天,斗了半天的‘老朋友’们,有的出手是不留情面,有的還是留有底线,也有的雪中送炭,真是一场大幕,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虽然說有准备,可有时候還是觉得人生如幻,沒有意志,运气,耐力,很难坚持到最后。”

  沉默了一下,姜越琴问道,“柳高,是不是确实有問題?李韵搁置和陆之华四方投资的股权置换,是你的意思?看出了多大問題?”

  李靖平道,“你這個表弟,确实不是如他表面所說,经商先富自家,然后为国家谋福祉,至少在美国的一些事情,他倒是先把前者贯彻得很彻底,牺牲后者也在所不惜。”

  姜越琴道,“伏龙的事情,有沒有他假手与我?”

  “沒有直接证据,但是关联交易,在你蓉城动手抓福斯马瑞克高管之前,福斯公司有一些做空操作,通過隐藏手段,筛选出来指向柳高的账户。为什么柳高能知道你要动手抓人,然后从這裡面获取最大的利益。”

  姜越琴手扶着凉亭栏杆,指节有些苍白。

  “所以国芯這件事上面,防他一手是正确的。”李靖平道。

  姜越琴点点头,不语。

  李靖平电话响了,接了個电话,他道,“从明天开始,好像這清闲也就不复存在了。”

  姜越琴看過来,“倒也好,你现在马上就要扬眉吐气了。那场互联網大会之后,是不是你就要转为配合程燃演出戏了?”

  李靖平苦笑,“到头来,我們两個倒是都成了帮那小子打掩护的。我還好,只是在蜀山论剑曝出的汉武让那些人惊慌失措下回去主持残局,你大概就要负责从上面拨乱反正了……我听說谢侯明已经下场了,第一個策动部裡专家造势汉武科技的,就是他了吧。难怪各個消息放出来,互联網企业投资造芯工程的创举意义非凡,這些专家教授先把大旗举起来,我估计现在市裡面那些护持着国芯的人,现在面对這些突然的四处打枪声,茫然六神无主的居多吧。”

  蝉鸣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李靖平道,“說到底,我還真喜歡這段時間做個悠闲人跟你這样爬爬山走走路的日子,以前不管多忙,山海每一周我都要爬骊山,小李陪着,說到底還是骊山的风景最好,不像這边千篇一律,那边有山有水,山转就见湖,海子星落,爬山道如置身天地最赏心悦目的棋局,人在其中,只感到自身渺小,却又有出世脱尘的心境,下次我带你去。”

  “怎么,到头来,還是脱离不了你的山海情结?可以啊,不少人的养老路径都是去瑞士看雪,去挪威看海,去澳洲养花花草草,你倒是便宜,要不以后养老就在那裡?”

  “不光在那裡,我還可以在那裡带孙女孙子。”李靖平张嘴一笑,想到什么,倒是表情一滞。

  姜越琴道,“這個還早得很,你想得太多。”

  停顿一下,姜越琴略有些不自然问,“张松年有個女儿,在科大?”

  李靖平点点头,“所以你也听說了,老张的那個女婿說法……”

  “能不听說嗎?沸沸扬扬,互联網大会過后,你们那個张区长闹着說组织证明他清白后就辞官,有那個姓程的当女婿,他也下海当大老板去……你们南州怎么尽出些這种人。”

  李靖平道,“他那是知道汉武出来,陈越那些人的国芯就危险了,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燥一些人的,反正把盘子搞得人心惶惶,也得我去收场不是……”

  姜越琴看一眼過来,“我倒是觉得,還是把他关起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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