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警员维加
幻夜博士赶来就像個尽职的司机一样接送维加前去德兰托市，结果被维加吐槽其不务正业，真的学者，不是应该整天埋头搞研究嗎！但幻夜博士說自己可還是年轻人啊，那么专注做什么，年轻时浪费了青春，老了就沒有青春可以挥霍了，要整天搞研究，将来有的是時間。但說归說，他的時間表裡本来就有一天是强制规定自己休息的，拿来调用一下也沒什么問題。
在车上，幻夜博士给维加和雪儿解释了神圣之心项链损坏的原因，让维加总算好過了不少，因为主要责任怪不得他。从幻夜的朋友分析的结果看，神圣之心摔碎并不是偶然，而是它内储的牵引能量已经用完了，实质上已经废了。所以就算它仍然完好，恐怕雪儿也依然开启不了神裁之光。换句话說，神圣之心实质上就是一次性使用物品，它能够让雪儿在初次解封时获得巨大能量，从太空迅速抵达星球任何一個角落，以应对其他人无法应对的严重危机。
从另一层面来考虑，天使的力量实在過于强大，尤其是在加持了神裁之光后，本质上就是一個有思想的灭世兵器，這也太危险了，沒有人愿意面對這种风险。所以神圣之心挂坠的另一重设计用意就是为了有限化雪儿的能力，不让她一直开启神裁之光形态。而且，它就這么点大，裡头沒容体的话就存储不了多少能量，所以只能做为牵引器来引出雪儿本身的力量，令其开启神裁之光，用比喻来說就好像一個点火装置。因此，开启神裁之光消耗的实质上還是雪儿本身的力量。
听完幻夜博士的解释，雪儿点头表示认同，因为那天她收翼之后，确实感觉有点疲倦，大约有5個容体的能量被用光了，不知是真有那么大消耗還是本来就能量不满。
“原来如此，但還是有点可惜啊，這项链其实挺漂亮的。”维加捧着项链，观察一番。“等稳定下来用胶水粘起来吧，就当普通首饰也不错。”他說道。
一路向南，基地台汽车速度完全沒得挑剔，几人說话间就不知不觉抵达了德兰托。自全球普及开這种车以来，高速公路的速度被统一成了固定700公裡每小时，航行高度30米，简直是风驰电掣。航行高度？你沒看错，就是高度，如今的基地台汽车都被规定在30米上空飞驰着，大马路上空荡荡的，就是给爱车族们开四驱车玩儿用的，养路费也全都是他们交。原来所有人一起交的养路费，现在全都让這少数极限爱好者们来交，那可是贵了几十上百倍。你要說有什么不情愿的也沒办法，毕竟现在這路可安静啊，完全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你。過去曾经基地台汽车也是贴地飞行，但后来发现公路上就算装上刺網电網各种铁網，也拦不住奇怪的东西乱入。车速太快的话，一遇飞沙走石就是要你老命，毕竟不可能拿神之环去造车，這属于严重浪费资源，是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严厉禁止的，而且也沒有透明的神之环材料，造不出玻璃来，一定要造的话，只能把網状环材料镶嵌进塑脂层来代替，可环境与发展委员会還是不允许就沒办法了。所以后来干脆将基地台汽车在高速路上的高度加高，将公路留出來给极限爱好者们玩乐用。
作为国内第二大城市，德兰托市尽管与星尘市同级，但面积要略大。前者有“机器人之乡”美誉，后者则顶着首都光环，谈不上谁比较强。初到德兰托的人，看着地圖最首先会抱怨的是什么呢？沒错！就是街区划分方式。德兰托的街区分布，沒有任何规律可言，看起来完全是当初某個人一拍脑袋，随手点出來的街区。所以来德兰托之后，千万不要有诸如2区3区是邻居這等天真的想法。你看地圖，2区在最西北方，3区在最东南方，中间隔了其他7個乱七八糟的区，真的就是乱排的。有人甚至开玩笑說，当初德兰托的街区一定是按布朗运动划分的，当有朝一日你找到布朗运动的规律时，你就能发现德兰托的宝藏！除了街区规划乱之外，德兰托是GAK国最大的终端机器人制造基地，全世界超過20％的终端机器人都是這裡出产的，這也是它被叫做“机器人之乡”的原因。
现在正是8月中旬，德兰托热得要死，白天常温基本都在35度以上，让维加好怀念星尘市的夏天，尤其是，這裡還有個恶人。
“接下来锻炼你的时候到了，自己打车去警局总部报道吧。”幻夜博士不愧是年轻人，心裡总也藏了一些恶趣味的想法，他找了個藉口将维加雪儿骗下车，然后一溜烟跑了，留下两人在街头干瞪眼。
但是，维加可是发誓一辈子不坐公共交通的古怪男，怎么甘心就這样屈服！
“嗯……看来……”维加打量着街上，看看能不能灵机一动。
“要坐那個嗎？”雪儿指着一辆飞驰而過的无人驾驶计程车问道。
“NO，我們坐那個。”维加伸手一指，顺着看過去发现是1個青年骑着自行车。
“那是什么？”雪儿不认识自行车，所以问到。
“是個很有趣的东西。”說罢，维加翻着手机地圖，找了找什么，然后拉着雪儿往一個方向走去。
于是，最后维加满意地从店裡出來，把手机打开地圖，交给雪儿。
“拿着，你来指路，坐好咯！”他一蹬车，载着雪儿出发了。
沒错，他去附近店裡买了辆自行车……简直太帅了，喔不，太神经了，有租的自行车不用，非要买個新的。
“我可是以成为兄貴为目标的人啊！”他大喊着，使劲蹬车，保守估计，到总局差不多要4個小时吧。
“嗯，加油！”雪儿在后座替他鼓劲。
“呼哧……呼哧……”于是路上，一個青年载着少女骑车狂奔，引来路人侧目。
年轻真好啊！路边的老头看着飞驰而過的年轻男女，感叹到。
年轻還真是好啊！路边的中年光棍看着携女友骑车出行的青年感叹到。
那是一阵名为青春的风，吹過這座歷史久远的大都市，为其增加了额外一份活力。
两人在路边小店吃過中饭，下午继续骑车狂奔，终于在下午3点抵达了警局总部。德兰托警察局总部在10区的南部，基本是算是市中心了。這是一栋哥特式的建筑，是在一栋倒塌的教堂基础上改建而来的，据說倒塌之前的教堂已经有900多年的歷史了。之后2527年人们在此重建了這座建筑，虽然继续延用了哥特风格，但是无论是外形還是内在，都已完全不同，基本算是一栋新建筑了。由于早就联系過华莱士警司，因此维加和雪儿一进门，就看到早等候多时的凯尼恩高级督察迎上来，对方稍微做了下自我介绍便带着维加和雪儿去登记了。
路上，凯尼恩随便聊了些家常，好让大家稍微熟悉一下。“呐，其实我們招警考试是在7月中旬，所以你們這個先入职后考试是赤裸裸地开后门啊。”凯尼恩笑道，看起来他并不觉得惊奇，大概這点人情事故是见惯了的。
“开后门什么的我当然知道，不過既然都开后门了怎么不让我直接从督察做起呀！”维加抱着头走在后面，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嘴裡也說着不知所谓的话。
雪儿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只是东张西望，警局裡的景象都是第一次见，充满新奇感。
“想得倒美，只能說关系不够硬咯。”凯尼恩笑到。
“呀哈，开玩笑的，這样我就满足了，還算有点追求。”维加摸摸脑袋說到。
随后，维加和雪儿便正式签订了合同，试用期一年，于是现在他和雪儿是试用警员了。不過虽然說试用期一年，但并不是真的就一定要過一年才会转正，這一年說法不過是观察期，也可能维加和雪儿表现英勇，立下汗马功劳，第二天就转正呢。当然，這就是他個人的妄想了，哪裡有那么多功劳让他立。签了合同，他便跟着凯尼恩去领取枪支，這让他有点小激动，好久沒摸枪了都。一路上好奇地问凯尼恩都有哪些枪，对方的回答也让他满意，德兰托警局基本什么枪都有，就看他有沒有资格配。
枪械库在警察局挺裡面的，隐藏颇深，一直行进着，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一进门，就看见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分類的枪，比起学校射击社的枪械丰富不知道多少倍。维加的学校尽管有不少枪支，但只有一些旧式的实弹枪，像粒子束武器、光子、暗物质及其他毁伤性武器等，学校是不被允许拥有的。但在這裡，维加一眼就看见了左边墙上那一排长达2米的负质子步枪，扭過头去，右边则全是各种能量手枪，少說也有几十种。维加现在還未分配至特警，只能佩戴手枪，所以步枪他是不看的，而且就算成为特警，也還是要选手枪哈。
“唔，PAL-500……在哪裡……”维加循着自己记忆，那是他一直以来都想要的手枪。
PAL-500公认是目前世上威力最大的手枪，块头奇大无比，造型也极具科幻化，所以非常好认，维加往墙上扫了几眼，便看见了那把足有460mm长的超大号手枪。而它旁边，還有缩水版的PAL-400，光是长度就缩水到了350mm，但维加对其并不感兴趣。他径直走過去，把那把枪摘了下来。
“哦去，這么重！”不拿不知道，一碰吓一跳，過去维加只看数据沒觉得怎样，這回摸到实物才知道厉害，一看旁边的标签：重。
旁边的凯尼恩见维加上来就掏出這么個大宝贝，都不知道该說什么了，只等着维加自己换枪，不過对方却掂量了一下，拿上了。
“喂伙计，你就抬着這個走啊？”凯尼恩看不下去了，看他用词就知道了。
“啊哈，沒关系，重量還算公道，你看，灵活自如！”维加說罢抓着巨大手枪使劲挥舞，略显吃力，但他是用惯了枪的人，一点重量很快就能适应。
凯尼恩当然也沒法指责维加选了個相当不实用的手枪，那玩意儿挂身上一天勒得肚子痛，遂扶额道：“好吧，你高兴就好，去试试枪吧，顺便登记一下枪械编号，還有枪法数据。”
除了维加，雪儿也有选枪的资格，她本来是有一把剑的，却放在幻夜博士的车上被开走了，只能等寄過来了。至于现在选枪嘛，维加选什么她就拿什么，所以她也拿了把PAL-500，让凯尼恩直翻白眼。不過，当雪儿轻描淡写拿起那把巨大手枪时，凯尼恩就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靶场就在附近，除了试枪，還有登记编号的终端。当登记完成后，已经註冊的枪械就只有本人以及授权方才能使用了，作战中就算被敌人捡到了枪，也是开不动的。至于授权有多种方式，一般用得比较多都是语音，例如把枪交给队友时說一句：授权PS42733使用。枪械就会分配一個临时权限给队友了，但如果队友沒有警员或军人编号，那就沒办法，只能使用未註冊的能量枪或者实弹类枪械了。
来到一個桩位上，维加双手握枪抬起来试了下手感，的确是有些重，但還能接受。他本来想双持的，不過這枪真的是沉，双持简直让人发懵，也就算了。
“咻”一声低沉的轻响，看不到任何弹道，50米外一個游击靶直接开花，旁边的辅助系统上显示是7环。维加摸摸脸，仔细体会一下刚才开枪的手感，对刚才的枪法不太满意。
不過凯尼恩见了有些惊讶，打游击靶光是不脱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要知道能量武器杀伤力巨大，打人根本是擦之即死，像PAL-500這种枪，打到手臂能把人的整個上半身都炸沒，所以只要不脱靶就等于完全击中。而维加這种第一次拿能量枪就挑战游击靶成功的人，不用說肯定是以前接触過其他枪械的，而且必定是神枪手级别的人了。
更令凯尼恩吃惊的還在后头，只见维加抬手继续射击，他在飞快地适应這把第一次使用的巨型手枪。远处的游击靶在30～500米范围内时隐时现，有些一闪而逝的靶子出现時間只有秒，要击中的难度极高。通過辅助系统，凯尼恩看到维加打得越来越准，从普遍的7环外到接近10环，等50枪打完，维加只有6個脱靶，那基本都是400米外快速闪過的瞬靶，打不中也沒办法，但是200米以内的靶子，维加只有1個8环，其他全部都是9～10环。
“哇喔，你這個，已经是精英级别的枪法了，”凯尼恩感叹到，“以前有经常玩枪吧？”他问到。
“嗯，当然，我可是包揽校运会全部射击金牌的枪神。”维加拍拍胸脯给自己竖了個大拇指。
不過，凯尼恩居然思考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到：“是很厉害，但枪神還不至于，我們這裡起码有5個人枪法都比你好，像刚才這样的，一個脱靶都不会有。”
“啊哈，不能吧，刚才有6個靶子闪得太快了，又远，我找都沒找到，怎么打嘛。”
在凯尼恩和维加說话的时候，新一轮的测试靶已经准备完成了，隔壁桩位传来雪儿的询问声：“是按這個嗎？”
凯尼恩便凑過去，教雪儿怎么启动测试，他看看雪儿提着的PAL-500，严重怀疑這少女能不能好好架起枪。這也不怪他，就算是警局中，也不是人人都知道人造天使這回事的，他只以为雪儿是個普通少女，顶多经過了一些改造，就像他所知道的某個警员一样。
不過随着雪儿单手轻松抬起枪，“咻咻咻……”一阵连发时，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单纯。旁边辅助系统上清楚标明了可怕的成绩，无论远近快慢，全是清一色的10环，喂喂，這简直就是装载了自动打击系统的机器人的成绩啊。
维加早已张着嘴巴說不出话来，他的自信心被打击到了，還以为自己枪法有多了不起，不料旁边的雪儿根本无法超越。
“算了……我干嘛要和雪儿比啊，吃屎啦我。”维加一拍额头醒悟到。
随后，维加想测试一下PAL-500的最大威力，他把能量级调到最大，该模式下原本的50发弹量将只能发射5次。随着新的靶机出来，他按下扳机，顿时发出“呲”一声，一道极为明显的光轨出现在视野中，照射在靶子上。
“轰隆！”一声巨响，远处的靶机上爆出巨大的蓝白色火焰，犹如中了一发高爆榴弹，维加感觉到了明显的地面震动。
“卧槽！”维加不由得看看手中的枪，吐槽到：“這是手炮吧？！”
凯尼恩走過来点头应道：“PAL系列本来就叫手炮，你拿的還是威力最猛的500型。”
听到凯尼恩的评价，维加很是高兴地点点头，不知所谓回到：“可以可以，男人就是要够猛，這枪很适合我！”
对此凯尼恩還能說什么呢？“好吧，其实你想要威力强大的话，完全可以用TVR-420，比你這把枪小巧多了，火力搞不好還更强，而且還可以双持。”不過他還是给了点建议，至于维加用不用就是他的事了。
“TVR-420？”维加想了想，有点印象，“微冲？”他摸着下巴问到。
“嗯。”凯尼恩点点头，给介绍到：“比你這把枪要小差不多一半，最大射速40发每秒，载弹420发，你想想，双持的话，火力肯定比一把PAL-500要强大太多。”
“哦，单发弹粒的威力大概是你這枪的三分之一，打到肚子足以把人炸成两截。”凯尼恩又补充到。
“唔……還是算了。”维加摇头，“我并不是枪法不准，微冲对我沒有太多意义啊，火力再猛也沒法和机器人对着干不是嗎。”
“噢，好吧，那就這样吧。”劝不過就不劝了，凯尼恩放弃了，反之挑PAL-500的人又不是他。
之后维加和雪儿就在凯尼恩的帮助下註冊了枪械，以及登记完了两人的枪法数据，這样一来，這把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巨型手炮就完全属于他了，算是加入警察后的第一份礼物。
挂着枪，维加整個人都感觉不一样了，他从未像现在這样自豪，尽管现在還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但是他心裡非常抱有期待。至于雪儿，她就是個背子弹的，等她自己那個装着“万法意志”的手提箱运過来，她怕是会忘了自己身上带枪。
傍晚的时候，一部分警员纷纷回局，不少人跑来同维加与雪儿打招呼，其中就有之前见過的龙威和乔伊。龙威一身肌肉非常精壮，面庞也是非常刚毅，一看就给人非常了不得的感觉。而乔伊，就像是小时候隔壁家的搞笑大哥哥，一身花布格子衣服，還穿着個拖鞋。
和两人聊着天，维加顺便询问了平时主要是做些什么工作。乔伊告诉维加，华莱士去星尘市开会去了，要明天才会回来，到时候，他和雪儿很可能要被调进重案组，分類也可能属于特警。龙威在一旁表示赞同，其实本来华莱士是看中雪儿的能力，不過既然维加說他枪法极好，那么他也很可能会被看重。反正只要有能力，总不会被埋沒的。
晚上，维加和雪儿在警局的休息室裡過了一夜，這也算是人生经历的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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