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出师不利
唯一令维加有些遗憾的是，两周以来什么事都沒发生，所以他跟着乔伊东奔西跑只是暗中调查一些有关进化论的线索，偏偏他又不熟悉办案套路，因此总感觉像是在走亲戚，要么就是进出各种场所纯玩乐。
“话說，我怎么感觉我們像是在干刑警的工作啊？特警不是应该天天训练训练再训练，然后一出事就奔赴现场大杀四方嗎？”维加忍不住问乔伊到。
“這就是飞蝗部队了，让刑警去调查进化论的线索，送人头啊。”乔伊說着凑到维加耳边：“他们很可能知道我們警员部署的，谁是便衣一扫描就出来了，连‘找别扭’都谈不上。”
维加一惊，额角冒汗道：“那我們？”
“飞蝗部队是保密部队咯，只有华莱士警司及更上层才知道這個编制，其他人以为我們只是小角色，无所谓的。就算真打起来，我們也是有自保之力的，但你让真的刑警来，打起可不就是送人头？”
维加不由汗颜，怪不得线索都让他们亲自来弄，原来要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干架。
三人這样到处跑，对雪儿来說是很有趣的，她就像個乡巴佬一样，好奇打量着形形色色的人，感觉她才是真正出来玩的，毕竟的确是半点压力也沒有啊，而维加和乔伊就充当了导游的角色。
除了白天的走访，早晨的少量训练让维加发现了一個惊人的现实。当初凯尼恩警员說他的射击水平在這裡還算不上枪神果然不是瞎扯的，他身边這個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沒错就是乔伊，居然是飞蝗部队的狙击手之一，枪法就比维加强了一截。
要說现在的狙击手，对射击技术的要求已经沒有過去严厉了，但是对局势和目标的判断和以前的实弹枪要求相差无几，甚至更高。在面对机器人的时候，如果不能知晓一种型号机器人的弱点，无法做到用小威力弹束一击摧毁的话，就会被机器人的自动打击系统在百分之一秒内自动反击一枪炸死，典型的被反杀。所以敌人经常会给各种机器人乱涂颜色，這并非为了添加保护色，而是为了干擾狙击手的认知。当然，一般狙击手如果沒有一击毙命的把握也不会从正面攻击机器人，要么换大威力弹束，要么从背面的斜侧方狙击，這样就算沒打死，等机器人转過身来他们也有足够的時間躲起来，正背后是不行的，很多机器人装有打背武器。
天天盼着搞事，9月8号，维加期待的事情总算来了，在3区庞克大街发生了一起爆炸案。這可不能說维加黑心，实在是沒点大新闻就太安静了，好像显得他很闲似的。爆炸事件发生在早上6点，当时维加雪儿和乔伊還正在晨练的路上，于是不得不赶紧回家在车上补充早餐。
从天庭星上及街道摄像机联合发回的视频来看，投弹的人是個戴着鸭舌帽的蒙面黑T恤，对方踩着动力滑板，经過两台停靠在图书馆边的“巡视者”机器人时，拧开一枚电浆炸弹扔到了两台机器人之间，完了头也不回便扬长而去。之后便是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一個直径十多米的巨大熔岩坑，而两台巡逻机器人也被烧成了钢水，四处溅射波及到了50米外，附近的树木都有不同程度的烧毁。事故并未造成人员伤亡，驾驶两台机器人的巡警当时正在图书馆裡处理一点事情。
初步判断，对方選擇的時間点应当是出于示威意图，不太想伤及无辜群众，选用的炸弹为电浆炸弹，這說明其很可能与进化论有联系，否则应该使用常规炸弹才对。不管這次有沒有伤亡，這可是袭警，能不追究嗎！华莱士警司迅速指派乔伊带着维加和雪儿赶赴指定地点形成追击，其他人也都行动起来，以随时形成配合。
這次虽然是紧急出击，但乔伊和雪儿都带上了重武器。乔伊的是MAX-5狙击步枪，属于一种功能性特种步枪，关闭和开启状态下整长分别是872和1520毫米，净枪重千克，全套超過27千克，以穿透性强、杀伤范围小的粒子束弹药为主，也可搭载暗物质子弹和多种其他战术子弹。雪儿的重武器并非她选的PAL-500手枪，而是那把名叫“万法意志”的十字剑，整剑加上装箱总共100多千克，重武器之名实至名归。亏的当初维加還想帮她拿上楼，结果一提，几乎不动，跟钉在了地上似的。至于维加自己，就一把PAL-500便够了，远程有乔伊，近处有雪儿，說实话，他打酱油的嫌疑非常大。
基地台汽车特种编号有独立的车道，名为警道，加上能够自动驾驶，因此速度非常非常快，就算从乔伊家赶往3区要跨越5、8、11三個区，但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事，算下来，车速大约是640公裡每小时，非常恐怖的城市速度。
根据天庭星系统的监控，投弹人在离开现场后去了附近的公园，然后在树丛裡取下蒙面，换了件T恤就混进晨练的人当中了。手法算是相当狡猾，如果沒有天庭星系统监视到的话，对方很可能就這样逃脱了。不過這也說明对方只是进化论组织的一個喽啰，甚至根本就不属于进化论，因为连警方有全天候侦查系统都不知道。
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抓起来人就容易多了，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出来时维加和乔伊都穿着警服，搞不好一会儿远远就把那家伙吓跑了。雪儿是沒什么問題的，她依然穿着自身那套天使裙装，实在是她的衣服除了GASC，沒有地方能造出來。维加建议到，要么過会儿就让雪儿先過去压制对方吧，不過乔伊觉得不用，正好追一追活动一下身体，等追不上了再让雪儿出马。于是三人就這么大摇大摆走进公园，顺路找過去，看见那家伙正在湖边钓鱼，這简直了，前脚刚扔完炸弹袭警，后脚就跑来公园钓鱼，不是亲眼看到你敢信？
好吧，再淡定也是有限度的，那家伙看见穿着警服的乔伊和维加向他那個方向過去时，扔下鱼竿撒腿就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可是让三人沒想到的是，那個投弹人竟然是個跑酷高手，专挑难走的地方跑，翻墙爬竿如履平地，才半分钟就把维加和乔伊甩沒影了，這让乔伊不得不打开天庭星来跟住。维加一看這不行啊，于是对雪儿喊到，“你速度快，快去逮住他，别让跑了。”雪儿一听，点完头就如脱缰的野马，速度骤然提高了不知道几倍，简直吓死人。
“卧槽，你别吓到小朋友！”维加不得不多劝一声，才让雪儿放慢些速度，至少显得正常点。但就算如此，她也已经很不正常了，三米多高的墙直接一跨就過去了，连特么蹬墙动作都沒有，前面那個逃犯好歹還蹬踏攀爬花了1秒半呢，她全都省略了。相比之下，乔伊和维加就搓太多了，爬那個围墙虽然還算显得流利，但起码用了5秒以上，特别是维加，還不敢直接跳下去，那可真是怂的一比。
由于雪儿无法离开维加太远，因此她一见疑犯跑到這片人少的区域，就马力全开，一步蹬地道路直接见底，整個人快得只剩影子了，几秒钟就追上了对方。前面的疑犯第一眼回头還沒人翻過围墙呢，才過了几秒第二次回头，就看到一個白影已经到了身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個踉跄就要摔倒。关键时刻，雪儿一把拉住了对方，让疑犯免于摔倒，但以为這就沒事了嗎？雪儿紧跟着补了一拳，小粉拳咚打在脑门上，疑犯便不省人事了。
后面维加和乔伊赶来，雪儿已经守着犯人在一边等候了。乔伊让维加去买了瓶矿泉水，浇到罪犯头上把他弄醒，不過此时犯人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看起来像是有点脑震荡的感觉，倒让乔伊不好当场询问了，只能对他宣布了“拘捕宣言”，带上镣铐先带回警局再說。
“小样儿，跑得還挺快啊。”乔伊很是郁闷竟完全追不上這個犯人，随后看到犯人头上的淤青后又看向雪儿說到：“你這一拳也打得太狠了吧，這人真可怜。”
“重了嗎？”雪儿歪着头问到。
“有点吧，下次可以再轻点。”维加回答到，他当然知道雪儿這一拳对她来說已经算是抚摸程度的了，否则妥妥一拳爆头，惨无全尸。
维加往回望了眼，摸着脸說道：“悲剧，我的特长也是跑路啊，我還以为自己很能跑呢，果然真正跑起来還是個渣渣，看来有時間得去锻炼一下跑酷了。”
“锻炼跑酷做什么，浪费時間，這又不是经常发生的情况。”乔伊批评维加說，“有那個功夫，你去找龙威学习一下搏击，或者找崔西学习一下枪斗术，都比你去跑酷好。”
“枪斗术！”维加顿时双眼冒着星星。
“是啊，就算不用枪，崔西也是我們部队第二高手呢。”乔伊說到。
“第一高手是谁？”旁边的雪儿突然问到，两眼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喂你不是吧，虽然龙威是第一高手，但也不是能和你過招的对手啊，你放過他吧。”乔伊捂脸道。
“我会轻轻的。”雪儿說着挥舞了几下拳头。
“就這么轻嗎？”维加指着仍然恍恍惚惚的疑犯脑袋，额头上一個清晰可见的充血拳印。
“那，我再轻点。”雪儿点点头說到。
“行，等有空再說吧，现在是得把這家伙带回警局去。”乔伊提着疑犯，带着两人往回走，這次得绕過围墙了。
路上，维加询问關於崔西和龙威的事，听說崔西会枪斗术之后，他就对其很感兴趣，另外龙威是第一高手的事，也想知道一下，因为龙威他是见過的，那一身魁梧的肌肉，真是令他羡慕不已。现在得知他還会武术，好吧，兄貴会武术，现在开始，龙威已经是他的偶像了！
三人带着罪犯往公园外走去，路上引来了不少人驻足围观，乔伊倒是无所谓，已经习惯了，雪儿则是反正就是无所谓，只有维加觉得略不自在。引来围观实属正常，两個警服押着一個戴镣铐的人，旁边還跟着個像雪儿這样吸引眼球的少女，不被围观除非大家都眼瞎了。可能一些人是真的来看疑犯的，但随着警用反侦系统提示“已被编号xxxxxx相机锁定”這样的消息出现，维加觉得肯定更多人是来看雪儿的，要說美女GAK国不少，但雪儿是红蓝双色瞳，世界上有双色瞳的人，一個巴掌就能数過来，于是一旦有人发现之后，就掏出设备开始拍照了。
不多一会儿，還有人得寸进尺了，维加看到一個猥琐的人搓着手過来问道：“這位漂亮小姐，有沒有兴趣成为明星啊。”
雪儿掏出警员证给那人看看。
“有沒有搞错，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啊，都给我让开。”维加将敢上来搭茬的人统统吓回去。
一路磕磕碰碰，過了点時間，嫌疑犯终于清醒一些了，经過一個公园的公共厕所时，他說要上厕所。身为善良的人民警察，总不能不准犯人上厕所吧？于是雪儿就守在厕所外面，而乔伊和维加则跟着进去守在对方的马桶间外面。雪儿看了眼厕所的方向，她进不进去都一样，以她的透视能力，這整個厕所都能穿光，看大家和裸奔也沒多大区别。
時間一点点過去，本来大家還以为這趟抓人要顺利归程的了，结果两人在外面守了才一分钟，就听见“砰”一声，然后就是人倒地的声音。
“我考？不好！”乔伊大呼不妙，连忙去拉门，但打不开，就掏出枪打爆门锁，拉开一看，罪犯头上冒血倒在一边，已然沒了呼吸。厕所隔板上有個窟窿，望過去可以一直看到大街上，這厕所边上翻過栅栏就是大街，而且正巧這個马桶间就是最靠边。
他让维加叫救护车，自己则是冲出厕所，准备打电话咨询总部。
雪儿见他们出來，便指着一個方向說到：“我看到他了，他在车上用RANG-45射杀了這個人。”
“车上？什么车？”乔伊同时把麦克拉到嘴边，向总部报告。
“车牌是De-T-27886。”雪儿回答到。
“De-T……”乔伊一愣，顿时反应過来，“汉堡出租公司的出租车啊？這么麻烦。”
联系過总部，很快就收到反饋而来的信息，但是追踪那辆车就不是他们三人的任务了，而是交给了待命的卡曼多和崔西等人。三人在這裡一直等到救护车赶来，不過已然沒什么用了，那個投弹的罪犯已经彻底沒了生命信号。
“唉，好好一個人就這么死了。”维加唏嘘不已。
“放心，以后還会见到更多的死人，习惯就好。”
维加摇摇头道：“我见的死人已经很多了，這位只是加一。”
几人快速返回车裡，进入待命状态之后就仔细关注着卡曼多和崔西那边的动向。自从乔伊說崔西是枪斗术的高手之后，维加就很好奇崔西是什么样的人，同为飞蝗部队成员，他现在只见過乔伊和龙威2個人。维加翻了一下档案，上面看到崔西是個女警，她還有一個妹妹是核心装甲驾驶员，也在飞蝗部队的名单上。
数分钟后，总部传来了最新消息，狙击者在11区的史莱姆大街下了车，然后钻进了那裡最大的购物中心海澜商场，虽然现在還是大清早，但這种商场裡头带夜店的，就算是早上也开始人头涌动了，为疑犯追踪带了很大的不便。尽管卡曼多和崔西等警官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過去了，前后大约也就4分钟左右，但還是完全失去了疑犯的踪迹，而且，调用商场的监控录像来看，对方只在第一個摄像机中露過一面，之后就再也不见人影。崔西等人并沒有放弃，仔细搜索之后，只在一楼的洗手间裡发现一件衣服，正是监控到的疑犯先前所穿的那件。至于对方到底换了一件什么衣服走掉了，根本无从知道。
“于是就這样了？”维加不甘心道。
“所以知道有多烦了嗎？這就是进化论，跟你讲，他们有隐身飞机的，一旦跑了，就是真的跑了。”乔伊摊手說到。
维加若有所思，他是GASC前所长多瑞姆的儿子，而且又是学的物理，对现代隐身技术有些了解，自然知道反隐身对警方来說有多困难。警方也可以使用隐身武器，但是有什么用，你得有目标啊。而进化论可确实是有目标的。
怎么想都是沒辙，维加只得叹口气道：“這也太猖狂了吧，当着我們的面灭口……”
“是啊，可這不是成功了嗎。”
“唉，我們還是不够强啊，如果那個时候……”维加捏紧了拳头。
乔伊看着這位认真的后辈，想拍拍他肩膀說些安慰的话，就听到维加后半句說到：“如果那时候我能接住子弹就好了。”
“啪”，乔伊的手拍到了维加头上，顺便骂道：“做梦去吧。”
不過就算如此无厘头，還是有一双凉凉的手握住他，是雪儿，“不要担心，請对自己有信心，总有一天你会变得无懈可击，现在我可以帮你接子弹。”她說到。
维加哭笑不得，他只是习惯性嘴欠而已，雪儿還当真了，好吧，不能辜负了她的期望，看来是时候锻炼起来了，目标，空手接……啊呸，先学会枪斗术。
“总之啊，经验丰富了就好了，”乔伊想了想還是說到，“你毕竟是第一次出任务，人有失蹄马有失手嘛，失败多了就不会被对方牵着走了。”
“但你算老兵了吧？”维加毫不留情打击到。
“你就直說我比较咸好了，反正我本来就很咸嘛，我以前是军队的，来警局才2年，又沒去過侦察科，心思慎密不起来啊。”乔伊想着，补充說到，“要說侦查的话，你可以向龙威学习一下，他不仅仅能打，刑侦方面也是高手。”
“唉，真是完美的兄貴啊，看来是时候拜一波师了。”维加点点头肯定到。
至于他为何不向身边的雪儿学习格斗什么的，除非是把自己当超人了才会那么做吧，而且论技术，雪儿自己貌似也是菜鸟，她纯粹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及一力降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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