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天宸 作者:弈澜 在21世纪生活着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大多会在看着“陌生”男子的美好肉身时,会或真或假的害羞一下,若是四下无人,多半会抱着“美好”的欣赏目光。毕竟那已是個裸露并不可耻,以眼神淫亵才可耻的时代。 时代是在进步,還是在退步? 浮苏现在面临着冰火两重天,不要误会,不是动作层面上的意思,而是精神与动作层面上的意思。她念头清明,甚至可以想到關於时代进步与退步的命题,但是她的身体却像是为人所操控一般,双手埋于青葱雪白的肉身之上,或轻或重的揉搓着。 就是景唤心志坚定,此时也已经气息浮动,面带潮红,他的目光也已经渐渐的去原有的愤怒与清亮,似有一层淡淡霞光抹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上,整個人已近迷离。這具年轻的身体到底還是太過稚嫩青涩了一些,要真正是大能的本体,或者景唤已得到全部上世的传承,只怕是三千妖女各呈其姿也无法诱惑到他。 现在的景唤,乍得传承,灵魂和身体都還处于初阶,只是一個浮苏就已经让他心神失守。 如果說,只是双手揉搓撩拨的话,景唤或许都会在短暂的沉迷過后回复過来,但让浮苏和景唤都受不了的是…… “不要……”浮苏喊着不要的下一刻,嘴已贴在那早已挺起的炙热上,唇唇相抵,口舌相交。虽然气味并不那么难以忍受,但是浮苏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用這样的姿态,伏在一個近乎陌生的男子身下,吞吐着那越见壮大的硬挺。 景唤闷声一哼,就此沉溺其中。柔软湿润而又湿热的口腔摩擦着他,那双要命的手也沒有停下,在他臀上用力揉下指印,并搓出一片绯红,似酒饮得极醉了才有的颜色。 就在此刻,景唤居然可以动了,当即便和浮苏揉作一团,来不及解脱浮苏身上的衣裳,只是双手一用力,把她朱砂红的裙和裤一力撕开,然后仿佛早已熟门熟路的洞穿。 “不要,景唤……景唤,不要這样,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浮苏抵挡不住身体的愉悦,但意识却更加清楚了,她不懂,为什么那红衣大魔连同她也要一块折磨。 冥冥中,她觉得,是那大魔保住了她灵台的清醒,這也使得她更加崩溃。她不是因为被“被推倒”和被推倒而崩溃,她崩溃的是想想以后自己的日子,只怕是想好過都好過不了。 小嫩葱本钱相当出色,一夜无休止,直到第二天感觉到光线睁开眼睛时,浮苏仍然在草地上半赤着身体,风从腿间穿過,吹得她整個人从脚底凉到头发丝。她给自己施了一個治愈术后才坐起身来,却发现景唤就在她不远处坐着,整個人仿如被晒蔫的嫩菜叶,静默无声中有着令人心惧的氛围。 這样的景唤,令人惊而惧,天地间一色黑白,衬得他尤为阴森。浮苏从乾坤镯裡取出一套衣服换上后,才不那么尴尬与不自然,然后浮苏看向景唤,脚下几次犹豫着往后挪一点,却又迅速收回来。這一回倘若吃干抹净再逃跑,都不用她再来提示上一回的事,光這一回就够她日后无尽的岁月慢慢受用了。 就在浮苏犹豫着该不该开口的时候,景唤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過来。” 远远看過去,景唤很不对劲,脸上看不见丝毫属于小嫩葱应有的青涩,反而像山像海一样,仿佛已在世间不知看了多少浮云聚散,缘起缘消。浮苏在心裡权衡一番后,果断上前去:“景唤禅师。” “我是天宸。” 原谅浮苏,她对道家的神仙谱系都不是很清楚,对禅宗的禅祖法祖之类的便更加不熟了。所以,她只能估摸着猜测,“天宸”大概就是景唤的上世,怎么上世会出现,這不是在要她的命么! “您好。”浮苏试图混個好一点的印象,所以特礼貌,恭谨一施礼,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 “昨日之事不许再提。”天宸的气场和小嫩葱果然不一样,這位就算是微微仰面看向浮苏,也仿如在云端俯瞰着世间不過如蝼蚁般的苍生。 “是,您說了算。”浮苏還真怕這位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死,按照禅宗对待心魔的尿性,她觉得這真有可能,所以自然人家怎么說她怎么做。 浮苏话音落下,天宸双手相合结莲花手印,便在顷刻之间,天蓝山青水澈,山河大地又复本来颜色。天宸口中所颂是禅宗最基础的净法還施咒,单从這一個简单的咒语所呈现的威力上来看,浮苏认为,自己以后真是见着這位都要绕开十万八千裡才是明智的。 等到浮苏观察完四周变化,再去看天宸时,天宸又变回了小嫩葱。 景唤的眼神裡有些迷惘,他问浮苏:“浮苏师妹,是何人破阵,那大魔去哪裡了?” 往后退两步,浮苏怎么看這位好像都把昨天那“不得不說的一夜风流”给完全忘记了,浮苏眼珠子转两圈,便觉得這是個好事儿,忘记了最好:“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就好了,大约是外边的师长们施法所为。” 当两人一前一后从原本的法阵中飞出,找到宗门守候点时,才发现为了景唤的失踪,法叶寺连澄光大师都惊动了,连同为浮苏操了份心的上元真人,也守在這裡寻找破阵的方法而一夜沒合眼。 虽說修炼之人别說几夜不睡,几個月不睡也沒大碍,但上元真人的做法浮苏還是相当感念的。她和上元真人之间的师徒情份并不深,上元真人能为她這么做,倒让浮苏真正有了几分追随之心。 其实,浮苏到底低估了师徒情份两個字,在她行拜师大礼之后,上元真人就对她很是上心,加之她又是当年上元真人领回乘云宗的,上元真人怎么可能对她一丝旧情不念:“出来了便好,便好……” 上元真人一边为浮苏出来松一口气,一边看着景唤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說,景唤身上看不出来,可浮苏身上那股子很淡的交缠气息让上元真人眼神都不免暧昧起来。上元真人想着弟子年纪虽不小,脸却生嫩得很,便沒当着這么些人的面說什么。 等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后,上元真人才把浮苏叫到天衍峰来:“浮苏啊,你和景唤禅师到底怎么一回事。” “师父,我答应了天宸不說,您就别问了。” “天宸?” “就是景唤禅师的上世。” 上元真人也是個对禅宗不怎么熟的,但好歹清楚禅宗禅祖法祖都有哪些人:“禅宗沒有叫天宸的禅祖和法祖,他到底什么身份?” 這個問題,只有上天才知道。浮苏双手一摊,叹气摇头說:“不知道。” “罢,這事以后就别往外再說,好好修炼吧,說不定這也是你的气运。”总是大能下世,那就肯定有不凡之处,既然上世现身都似乎“认可”了浮苏,那日后怎么着也有她一段缘法。 這個,上元真人却沒說,而且,上元真人也不确定是好缘法還是孽缘。 景唤想不起那一夜,浮苏却无法忘记那一夜,只要她独自静坐,她就仿佛感觉得到那根硬而热的硬挺在自己口腔与唇舌间摩擦,似乎那股味道還在口鼻间怎么都散不去。她不喜歡這样的画面,她甚至觉得自己跪倒在景唤双腿间的样子是种耻辱。這种耻辱不来自于谁推倒谁,而在于她太弱小,于是明目张胆地被人拿来当成工具利用。 那一夜是欢愉的,但這欢愉的来由并不美好,若是出于自愿,出于欢喜,怎么都好,可既非自愿也不欢喜,甚至還要被羞辱,那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如此,终于明白,什么都是虚的,這沧海界只相信实力。若她已在大乘、渡劫期,昨日怎么会任人摆布,怎么会被人拿来当物品一样献祭。 浑浑噩噩了一千多年的浮苏,终于发现自己修炼下去目标了,无数年的修炼,渴望得成大道,不過只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操控束缚。 這样的遭遇,一次就够了。 那红衣大魔虽然不在那裡,但她能感觉得到,那大魔就在某处,看着她如何剥光景唤的衣服,如何吞吐着景唤的身体,如何被撕裂衣裳,如何保持着清醒的神志眼睁睁看着自己屈从于血脉裡翻腾的热浪。 那如同一场战争,她的意志到底输给了红衣大魔的那团红云,如果她不是清醒的,或者像服用造化果那回那样,是出于主动選擇,那她不会有這种感觉。但這一回,完全不一样,她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己内心的不甘和不愿屈从。 不能怪敌人太强大,只能怪自己太過无能! “为了不再被迫屈服,努力吧,秦浮苏。” 因为不愿困于生老病死而求长生,因为不喜歡那個“被”字而求攀高,归根结底原因只有一個——我不愿低头,为任何人为任何事都不愿意,那怕是天道,哪怕是命运。 恒信有朝一日谁若让我低头,我手中的剑将为我斩落他。 請到m.qidian閱讀。 书迷楼最快更新,請。 别人都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