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作者:未知 “放开我——放开我——”凄惨的呼号在拘留所的走廊间回荡不休 两個膀大腰圆的警员一左一右,用铁钳般在大手死死地钳住叶飞的胳膊,任由叶飞将身子扭得像一條剪掉了尾巴的蛇,也无法挣脱二人的钳制hxe 拘留所裡仿佛搅开了锅,不知道的還当是一夕之间穿越到了渣滓洞 刘秘书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小叶呀,這是何必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你這样不配合,到底還是你自己遭罪,我們也麻烦,還不如老实一点,你自己不受苦,我們也省得麻烦” “我呸!”叶飞一口唾沫吐在刘秘书脸上,“你個娘娘腔,少跟老子扯王八犊子!” 刘秘书僵着脸擦掉口水,混身的怒焰升腾:“敬酒不吃吃罚酒,拖過去!”泥菩萨還有三分火气,俺带着笑容,你当谁好欺负么? 刘秘书年纪轻轻,眼睛上還戴着個文质彬彬的眼镜儿,生就一副吃软饭的小白脸涅,平日裡沒少让寂寞的深闺怨妇骚扰,被叶飞揭开最痛苦的伤疤,刘秘书哪能不怒? 强壮的警员一個字的废话也沒有,架起赖在地上不肯迈步的叶飞进了理发室,两人相视一笑,一边一個肩膀上一按,立即将叶飞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這样儿叛逆的是孩子两人见得多了,更光棍的也有得是,小屁孩子一個学人家混黑社会? 欠收拾!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叶飞像條离了水的鱼一般脸红脖子粗地垂死挣扎,可两只大手就像两座大山一般压在他的肩上 齐秘书慢條斯理地踱着四方步停在叶飞的唾沫射程之外,嘴角微微上翘:“想干什么,這還用问嗎?老周,看你的了” 老周是個年過半百的秃顶狱警,满面的沟壑,笑起来满脸的皱纹全往一块儿挤,夹死苍蝇毫无压力 他犹豫地說:“刘秘书,咱可只会剃光头,你先想清楚再說”安排秃子给人剃头,除了光头之外,怎么可能還有其它发型? 光光头?叶飞愣了愣,突然意识到這俩人說的是自己,仿佛睛天一個霹雳砸在他的头上,顿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全力挣扎,两個按住他的狱警只觉得叶飞的力量突然间增强几倍,险些被他挣脱出去,恼羞之下,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硬是将叶飞的反抗死死地压了回去 “白局长亲自交待,有什么可想的?”刘秘书漫不经心地瞥了叶飞一眼,拿着鸡毛当令箭,“到了這地方不剃光头剃什么呀,染头发的有上您這儿来的么?再說了,你看看他满脑袋的乱毛,不剃光還能留着?” “老子留什么头发,用不着你管!”叶飞不管不顾地抬腿就踢,可差着好几米呢,他连屁股都抬不起来,哪能踢得到? 老周吧嗒吧嗒嘴,用力点点头:“中!”說着举起了推子,送了叶飞一個比哭還难看的笑,“小伙子,可要对不住你啦!” 全力挣扎出了一身透汗,几近脱力的叶飞像得了哮喘病一般急促地喘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反抗過,挣扎過,最终,還是无力回天 嘁哩咔嚓一通响,满脑袋的七彩乱毛如深秋的落叶般纷纷落下,叶飞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涅,這一看不要紧,心疼得他心尖直抖,顿时一阵哀号:“我的头发……”那声音,比死了全家還要凄惨十倍 刘秘书摸了摸叶飞锃亮的头皮,摸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又指了指叶飞的胳膊:“這個也给他洗掉,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姓刘的!”叶飞咬牙切齿,“你别落到我手裡!” 刘秘书嘿嘿一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叶飞的脸颊,一把扯掉了叶飞的鼻环:“真是個精力十足的孩子,我喜歡!”說着脸色一沉,指着叶飞的胯下說,“把下面的毛也给他剃干净,让他长长记性” 叶飞疼得鼻涕眼泪差点一齐掉下来,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装不出不屑一顾,干脆就咬牙切齿:“靠,有什么招儿,小爷我全接着!”如果把他目光裡的怨毒化做雨水,诺亚方舟必将重现世间 老周咧开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边门牙的大嘴:“這個這個,合适么?咱也沒剃過這個啊……哈哈”他差点当刘秘书要要切了叶飞的小弟弟出气 “哪能艾那不成人身伤害了么?剃個毛算了”刘秘书随手扔掉鼻环,一副云淡风轻的涅挥挥手,那动作,下意识地模仿了开国大典上的太祖风范 老周一愣:“怎么,還真剃翱” “当然了,你当我开玩笑?是不是下不去手?那我自己来”刘秘书卷袖子就要动手 “别,别!”老周急忙拦赚“還是我来吧” 老周敬谢不敏,這俩人当面锣对面鼓地吵了個彗星撞地球,万一這個刘秘书头脑一热,手往下一偏……自家岂不是要迪责任? 刘秘书见了台阶就下,冲两個警员点点头:“扒了他的裤子!” “我x!”叶飞破口大骂,“日你祖宗!” 刘秘书嘴巴一撇:“给我把他的嘴堵上!”监狱嘛,对付犯人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应有尽有,老周回手就不知从哪儿掏了一副嚼子递给刘秘书:“用這個吧,不伤嘴的” 刘秘书从善如流,毫不手软地把叶飞的嘴勒了個结实,完了瞅着叶飞嘻嘻直笑:“有本事,你再吵吵啊” 两個警员毫不手软地扒掉叶飞的裤子,老周刷刷几刀,一阵微风吹過,下面一阵清凉……叶飞的眼睛差点喷出火来,死死地盯住刘秘书 “看我干嘛?”齐秘哈坏笑,“我会害羞的!” 你丫的脸皮厚比长城,哪会害羞?开不了口的叶飞一個劲地在心裡问候了刘秘书祖宗十八代,骂不出口,過過干瘾也好 恶人自有恶人磨,碰上刘秘书這种极品的闷骚变态,小混混也伤不起 可瞪着得意洋洋的刘秘书,叶飞的不甘能填满五湖四海,心思一转计上心来,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脚跟隐蔽地互相一蹭,脱下了脚上的鞋 钳住他的警员早累出了一身臭汗,感觉到叶飞松劲儿,他们俩也乐得轻松,不约而同地收回了几分力气 老周還在犹豫怎么下手,恰巧挡住了刘秘书的视线 好机会!叶飞脚跟一抬做好装备,猛然间向前挣脱,两個警员吓了一跳,一人一只胳膊又把他拽了回来——叶飞要的就是這松懈的一瞬间,坐回椅子的同时右脚一弹,他脚上那只脏得不成样子的刷地飞了出去,正砸中毫无装备的刘秘书面门 刘秘书措不及防,只觉得半边脸一麻,冲鼻一股万年咸鱼般的恶臭,下意识地伸手接赚一看居然是叶飞的臭鞋,又羞又怒的刘秘书怒火攻心,差点得了心脏铂气得他嘴角直哆嗦,指着叶飞一個字也說不出来 叶飞先是期待,接着狂喜,开心得无法控制地哈哈大笑:“我让你狂,怎么样,好闻吧?”沒想到這一脚這么准,绝对有世界级球星射门的风范,是不是可以考虑向体育界发展发展? 刘秘书的怒火倾尽四海之水也浇不熄,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把鞋扔在叶飞脸上的冲动,转身摔门而去 剩下老周和两個警员面面相觑,三個人将目光集中在一脸得瑟的叶飞身上,其中一個警员挤挤眼睛:“周哥,正主都走了,怎么办?” “還能怎么办?”老周摇头长叹,“咱底下办事的,得罪不起坐办公室的,他怎么說咱怎么听小伙子,你可别怪大叔……” 叶飞一脚踢了老周一飞鞋,可惜角度不对……世界级的球星,丢球一样是家常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