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不配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甚至有人指指點點。
秦魁只感自己真如同在犯罪一般。
來到了已經訂好的酒店。
大廳的服務員很快便迎了上來,一臉微笑道。
“是白先生嗎?”
“嗯,之前預訂的房間打掃好了嗎?”秦魁說道。
“已經打掃好了,白先生,您只需要在這裏簽下你的姓名就行了。”
看着秦魁雙手抱着何新柔,大廳服務員面露微笑。
“需要加人將這位女士送入您的房間嗎?”
秦魁笑着點了點頭。
“麻煩了。”
……
辦理好入住手續後,秦魁才前往房間。
推開的房門,柔和的光線映入秦魁的眼簾,一佳人正臥在潔白的大牀上。
何新柔半眯着眼,眼中卻難藏不安與驚恐。
“你…究竟要做什麼?”
何新柔虛弱吐出這幾個字來。
秦魁眉毛一挑。
受到了自己的精神撞擊,何新柔居然還能說話。
這何新柔身上的祕密,真是越來越多了。
看着秦魁一步步向自己,何新柔這一刻真的有些慌了。
“你…你!”
秦魁伸手合上了何新柔那半睜開的雙眼。
“再多睡一會吧。”隨後又是再次發動精神撞擊。
只聽何新柔一聲痛呼,便失去了動靜。
這次應該沒個兩三天是醒不過來了。
……
秦魁坐在牀邊,一本鏽青色的古書從秦魁的胸口出浮現出來。
青銅古書再次開啓。
翻過已練成的戰鬼架屍,下一頁卻沒有一個字體。
自己的修爲已經來到了瓶頸期,是時候再次學習新一門絕學了。
秦魁深吸了一口氣,引導自己的神識滲透入新的青銅書頁上。
感受到了神識受到的強烈阻礙,秦魁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隨着秦魁神識一波又一波的撞擊,青銅書頁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秦魁只覺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彷彿一個有力的大手在撕裂自己的靈魂一般。
而青銅書頁上的裂痕也愈發地明顯。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已經佈滿了秦魁的前額。
幾秒後,秦魁猛地睜開了雙眼,那青銅書頁上突然爆發出一股青光,瞬間宛如一顆青色的流星撞入秦魁的腦袋。
只見那青光彷彿與秦魁融爲了一體一般,便沒有絲毫遺留下來的痕跡。
周圍的世界暗淡了下來。
秦魁只感一段畫面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
在一片陌生的世界中,一個神祕而浩大的一隻巨眼浮現在天空之上,彷彿是神明在注視這世界一般。
天空之上!巨眼!
秦魁有些瘋癲地念叨着。
這段影像彷彿不是一個外來物,反而如同自己的一部分一般,既熟悉又陌生。
如果非要說明這種現象,秦魁感覺這段影像更想是自己曾經的一段回憶!
回憶?回憶!自己爲什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回憶?
那一隻巨大的眼睛又是什麼?
一瞬間秦魁的思緒有些亂了,不禁想起了些往事。
自己小時候得一種怪病,沒有九歲之前的記憶!
父母說是九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失憶了。每次秦魁想要回憶九歲之前的事,都會有一股極爲強大的牴觸力量。
秦魁曾經也問過父母自己九歲所發生的事,父母的回答總是很含糊。每次秦魁問道的時候,一直溫柔的父母卻會罕見地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就這樣自己九歲之前的事就永遠是一個謎題!就如同自己沒有來過這世界一般,自己沒有絲毫存在的痕跡。
甚至秦魁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身份。
我真的是我嗎?
深吸了一口氣,秦魁沒有繼續再思考下去,想摸出一根菸抽一下。
可摸摸褲包卻是空空如也,得了吧煙已經吸完了。
“也罷,出門散下心吧”
……
傍晚時分,街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街上的燈光依然明亮。
夜幕的星輝點點灑下,天地被黑夜包裹着。
秦魁走到了通緝犯的告示牌前,只見有兩道人影在黑夜中,一大一小。
一個婦女正抱着一個大約六歲大的小孩,婦女面色多少有些憔悴。
她所抱着小孩更是已經淚流滿面了,嗚咽的哭聲,一隻手用力地捶打着通緝犯告示牌。
“還…我爸爸!還…我!”小孩聲音帶着哭腔。
“好了,我們也回家吧,手手打痛了沒有?”那婦女眼中滿是溫柔,用手摸了摸小孩那微微泛紅的拳頭。
小孩搖了搖頭,還是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通緝告示牌上。直到看見了秦魁這樣的陌生人,纔有收手的意思。
婦女嘆了一口氣,一時不知有多少悽傷,緩緩帶着小孩離開了這裏,消失在深遠的小巷裏。
秦魁看着告示牌,剛纔那個小孩用手捶打的目標,正是秦魁的通緝令。
秦魁有些發神。
剛纔的那對母子應該是那些護城衛之一的家屬吧。
呵呵呵,自己還真是罪不可赦的人啊。
隨後秦魁悄悄地跟在了那對母子的身後。
轉過了幾次拐角之處,那位婦女終於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身後一直有一名男子跟蹤自己,要知道她現在只是個單親母親,沒有任何靠山,而在深夜被一名不陌生的男子跟蹤,更是讓他心頭一緊。
她較快了腳步,可是她無論如何加速都無法甩開身後的男子。她抱緊了懷中的男孩。
她非常明白若是自己身後的男子打着什麼壞主意,她們根本跑不掉。
“寶貝,媽媽遇到了一個同事,你能自己回家嗎?”
小男孩疑惑看着自己母親,讓後點了點頭。
“那媽媽你要快點回來哦。”
那婦女點了點頭,隨即便讓小男孩獨自回家了。
那婦女看着小男孩走遠了之後,纔看向身後陌生的男子。
而來者正是秦魁。
婦女手有些顫抖地打開隨身攜帶錢包。顫抖着遞給秦魁一摞錢。
“我只有這麼多了,你…你嫌少的話,給我幾天時間,我去湊湊。”
“你放心,我是不會報警的。”
秦魁一愣,原來自己是被當做搶劫犯了啊。
見秦魁半天不說話,那婦女心也是一緊,她最害怕的是可能就要發生了。這個陌生男子可能不只要劫財。
婦女身體有些顫抖,手已將衣裙握出了褶皺。
“你…你只要不傷害我和我的孩子,什麼都好說…”她帶着顫音說道。
秦魁聽此也是一笑,說道。
“女士,你誤會了,我是瀾城警務部的人,我們很遺憾你丈夫的犧牲,這是一點補償,希望您能收下。”
那婦女正才大喘一口氣。
“補償金已經給過了。”
秦魁說道。
“不不不,這是我們同事之間湊出來的。”
“這…”婦女有些爲難,她不希望接受他人的錢財,但現在的確是十分缺錢。
秦魁把從白痕那裏搜刮出來的銀行卡遞給了婦女。
婦女的手明顯有些顫抖,眼中滿是淚光。
“謝謝你們,真是太謝謝了,你真是個好人。”
秦魁走遠後,口中才吶吶道。
“好人嗎?…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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