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领罚三年
随即心中一横,腰板還挺直了,他们皇家的郡主犯了错,难道我追究還有错了?本来就是他们在侮辱儿子。
道:“郡主若是沒读過列女传那我可以告诉她,若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郡主该自行了断了。”
“你……”贤王世子恨不得举起椅子砸死他。
哪有這么得理不饶人的?
皇上心想,跟這帮文臣打交道可真他娘的费劲,等哪天朕杀了你们几個你们就都老实了。
可到底是不能真的杀啊,那样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大刘公公這时又道:“圣上,叫王爷過来吧,本来就是郡主和薛公子两個孩子之间的事,现在闹得這么大,還是让王爷来瞧一瞧。”
皇上耐着性子对薛大人道:“让贤王過来跟你道個歉,看看他养的好女儿,朕也不会纵容她们,贤王和辅宛半年内不得出府一步,若经发现,立即驱除出京,让他们滚回到封地去。”
贤王世子听了心中一委屈,又是气辅宛,又是气薛大人不依不饶,暗暗的咬着牙齿。
大刘公公心想這惩罚可真够重的了,皇上這些年可从来沒說過要赶贤王回封地啊。
薛大人犹觉得不解气,心想你们的意思不就道個歉就完了嗎?出不出京城与我何干?還有我儿子名声怎么陪来?脸上郁郁而沉。
辅宛抬起头,眼中喊了泪花泫然欲泣,见众人沒有一個高兴的,咬了咬嘴唇道:“皇伯父,這件事是辅宛给皇家丢脸,给您丢脸,给父王和大哥丢脸了。”
自家孩子认错态度這么好,皇上也护犊子啊,心中一软,偷偷的瞪了一眼薛大人。
道:“等你爹来再說,到时候好好跟薛大人道個歉。”
辅宛摇头道:“皇伯父您听我說,我的一位好友跟我說,人做错了事就要承受后果,如果承受不了,就不要去做,现在我大错铸成,就得接受惩罚,着叫担当,我已经這么大了,不能什么事都让我爹替我扛着。”
贤王世子听着妹妹言语真切,心中一酸,心想你才多大,你有资本有资格,爹爹不帮你扛着大哥也能帮你扛着。
皇上微微点头,道:“你那個朋友說的话倒是不错,這样的朋友可以多交往,他明白事理。”
“是。”辅宛含泪而笑:“所以辅宛想請皇伯父下旨,辅宛自愿到黄觉寺礼佛三年,不食荤腥,不着艳服,不用侍女,青灯古佛,恕我罪過。”
“什么?不行。”
皇家女子受惩最高也就是去黄觉寺受苦了,贤王世子听妹妹都有出家之意,哪能同意,沒等他人有反应,已怒气冲冲看向薛大人,道:“大人,杀人不過头点地,說到底這件事薛公子也沒吃什么亏,倒是坏名声的是辅宛,您最好不要得理不饶人。”
薛大人冷眼一眯:“小王爷是在威胁本官。”
“大哥。”辅宛叫了贤王世子一声:“你别再难为薛大人了,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你不能是非不分。”
贤王世子一蹙眉,心想我是世子你是郡主,分個狗屁的是非。
大刘公公心想沒想到贤王那么邋遢一個人,自己都沒活明白,教出這么好一個闺女,恩,一定是王妃的功劳。
皇上听了辅宛的话大事感动,道:“朕的好侄女,你比你爹還要强,但那皇觉寺不能說去就去。”
辅宛脸上一赧,噘着嘴道:“這都是那個朋友教会我的道理。”
皇上不住的点头:“敢作敢当,顶天立地,你是朕的好侄女。”是我朱家的种,后面這句话太粗鲁,皇上噎了噎還是收回来了,不然那個薛书生听了又要有的放矢。
皇上靖难得天下,什么苦都吃過,可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出息,他一看便知道。
那种仗着家世父母为所欲为的,他最看不過,因为他就沒仗過父母的势。
辅宛此时的举动正得她的心意。
薛大人行事执着,但不是二百五,他看皇上眉开眼笑,就知道皇上不回真心出发辅宛了,但真的就這么算了嘛?
那儿子也太吃亏了。
正要說什么。
辅宛接着皇上的话道:“皇伯父辅宛以前给您丢脸,以后得好好给您争光,您今日若是不惩罚我,就此了之,怕那些御史又要上折子說三道四了,您就成全我吧,我一個人去黄觉寺,三年内我绝不回城。”
贤王世子见妹妹心意已决,感动是感动,但妹妹過完年虚岁都十七了,在去黄觉寺三年,二十岁,那不是成了老姑娘?
到时候谁娶。
摇头道:“這件事還是问過爹爹再說,娘也不会允许的。”
辅宛直视皇上:“皇伯父,辅宛是姓朱的,言出必行,不能给皇家丢脸。”
皇上道:“那三年也太多了。”三個月還成。
薛大人在一旁暗暗生气,现在如果发落辅宛,好像已经与他无关了。
辅宛毅然决然的看着皇上,倏然一笑:“三年,就是三年,一年也不能少,不然怎么能叫惩罚?怎么能让那些御史心服口服?”
皇上心中一叹,這样那些御史還真說不出什么来了。
薛大人见皇上已经动摇的样子,心想三年确实不少,但跟儿子受的侮辱比起来,也顶多算個平手,一下子想起辅宛身边的两個侍卫来,总得让她尝尝心痛的滋味。
眼睛一立揖首向皇上,道:“郡主知错能改,是好事,但郡主身边的随从都有蛊惑郡主之罪,望皇上一并发落,不可姑息。”
贤王世子心想若把罪過都推给那些奴才,兴许辅宛就不用受罚了,可一想那两個人是二虎,很小就跟在辅宛身边保护辅宛,对辅宛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且辅宛与其他公主郡主不同,她对下人沒什么架子,对二虎甚是看重,有时候比他這個大哥還看重,若是推出二人,就算救了辅宛,辅宛也不会高兴的。
這样一想,那些推诿的话语就收了回来。
怒向薛大人道:“大人您還真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王府的侍卫也惹到你的眼了。”
辅宛已然明白薛大人不想這么轻松的放過她,求他也沒有,给皇上磕了個头:“皇伯父,一人做事一人当,下人难道不听主人的命令?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不要作怪他们,若是您真的觉得他们有罪,請看在辅宛的面子上,让他们也剃了头去黄觉寺,赎罪三年……”
薛大人沒等辅宛說完,冷笑道:“郡主打的好算盘,您不是說一個人去黄觉寺嗎?现在還找了两個伙伴,這算什么惩处。”
皇上已然被辅宛說动,尤其是她那句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能說出這样话语的人,罪過怎么能算在奴才身上。
一拍桌子:“這件事就這么定了,辅宛郡主强抢官家子弟,行事不知轻重,损害了皇家威严,现责令其去黄觉寺参佛悔過,随从人员并罚,若不知悔改,不得回城,去吧。”
“這……”薛大人還有些不服气。
大刘公公哑着声音道:“大人,您该跪安了。”
然后看向辅宛和贤王世子:“您二位也請吧。”
薛大人虽然不甘心,但见大势已去,不能再留,只得退去,心中還有点遗憾,皇上都沒召见薛世攀看一眼,他那样出色优秀的儿子,皇上可真是沒有眼光。
因为是辅宛自行要求去黄觉寺的,所以皇上也沒让人去押她,就让贤王世子把她带走了。
等三人都退出了大殿,大殿又变得冷清。
皇上想到辅宛的所作所为,還是那句话,好气又好笑,自言自语道:“都是贤王给孩子惯得,看吧,孩子是多好的孩子。”
大刘公公笑着說是,反正他也不能說别的。
皇上突然道:“对了,是不是周家那丫头也搀和其中了?”
大刘公公道:“在偏殿候着呢,不知道现在走沒走,奴才以为您让郡主走了,那些人也一并遣走了。”
皇上道:“去看看,這孩子好几天都不来看朕,原来是跟辅宛胡闹去了,把她叫来,朕得训斥训斥她。”
大刘公公忙答应着,虽然脚下去偏殿找林孝珏了,心裡却在琢磨,听皇上的意思人若是走了也就算了,那我到底是把小姐放走,還是把她叫来让皇上骂呢?
大刘公公追上林孝珏将皇上的用意一說,笑问道:“小姐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
林孝珏并沒什么事想要见皇上,但多见面培养培养感情也不是什么坏事,就道:“公公可派人送我這位哥哥出宫去?他初次来宫裡,我不放心。”
她的用意是吧周二先送出去,别再节外生枝,宫裡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刘公公在宫裡一言九鼎的一個角色,送個小人物出宫有什么费力的,叫来心腹小徒弟:“带這位公子出宫。”
然后朝林孝珏一抬胳膊:“那咱们走吧。”
“公公請。”
二人一起去见皇上去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請浏览閱讀,更优质的閱讀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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