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辜负的愧疚
邪灵之书清楚的记载怎样转化一個邪灵。
不是图恩勋爵错手杀死了丹尼尔。
他是别人杀死,唤醒,转化的。
当时那個凶手就在那個房子裡。
图恩根本不懂亡灵学派的法术,那個人在他面前杀死了丹尼尔并举行了召唤怨灵转化邪灵的仪式。還告诉了他一切。
這就是为什么图恩让他去救丹尼尔!
丹尼尔的灵魂沒有消散!還被人控制着,邪灵是灵魂体但不是亡灵!根本不怕亡灵驱逐!
“阿尔本斯托克先生,你這次会来救我嗎?”丹尼尔最后的声音不经意的回荡在阿尔的脑海裡
诺玛对碧可說的沒错,阿尔本质裡是個很负责、很认真的人,這是所有研究学者的通病。
阿尔前生今世,都是孤独的只知道研究的学者,沒有多少朋友。
他不擅交际,社交一片空白,所以他更珍惜朋友。
只知道谁把他当朋友,他就把谁当朋友。谁对他好,他就要对谁更好
布鲁特是這样,鲁奥曼是這样,阿曼达是這样,碧可是這样,诺玛是這样,索图尔是這样,图恩勋爵亦是這样。
他不知道怎么对待朋友维持关系,只知道把自己最好的、他们想要的一股脑的都塞给他们。
被人尊敬、被人期许、被人当做唯一的希望。
他却视而不见。
惨死后也想着要送阿尔一件他最喜歡的礼物。
“沒有关系,阿尔本斯托克先生。只要是你,就沒有关系”
怎么可以沒有关系。
那种辜负的愧疚怎么可以沒有关系。
你還沒有安眠怎么可以沒有关系。
我什么都沒做!怎么可以沒有关系!
我怎么安心啊!!
夜裡睡不着的阿尔,收拾了一下又带着布恩和阿裡去了勋爵府。希望能在這裡找到些线索。
整個若大的勋爵府漆黑一片,客厅裡只点了几盏灯。
布恩在勋爵府的房间翻找,阿裡抱着布恩在门口瑟瑟发抖。
“少爷,這裡好吓人。”布恩大人白了這個沒用的男仆一眼,从他怀裡跳了出来,悠闲的散步,好似在自己的后花园。
阿尔沒有理他。图恩勋爵的房间裡非常整齐,除了各种衣物就是些道具。书桌裡都是一些交流的书信和账目。大部分都是看守农庄的骑士的汇报。一位勋爵可以有四位骑士,這個骑士不是职业的骑士,而是一种殊荣,由贵族赐予名下骁勇的战士,骑士是一位贵族最宝贵的财富。骑士相当于一脚踏入贵族阶层,只要他们效忠的对象有名额。比如图恩勋爵升为男爵,他就可以分封四位勋爵,名额自然是优先分给劳苦功高追随日久的骑士。
還有些魔术会会员的交流,不過从字裡行间都可以看到敷衍。天才对白痴的不屑。
他還找到一本笔记,上面是他对各個人的评价。第一页就是四位骑士,贬褒不一可堪一用。然后是各個社交的朋友,其中有名望的学者,某位商人,還有魔术会的会员和他的名字。
排在最后。
“阿尔本斯托克,平民,大家族出身。学徒法师。想法很有趣。刻苦认真。值得交往。注意,他的魔力很奇怪。值得信任。一级法师,塑能学派。”
阿尔看了一眼后又找了找别人,都是三言两语,刻薄无情。裡面居然沒有魔术会会长希尔的评价?
回想起当初图恩替他挡下希尔的邀請对他說的评价。阿尔感到奇怪,又翻起剩下的东西。
越是刻意回避什么,就越是有問題。
然而图恩勋爵沒有贵族写日记的习惯。那本评价大概就是日记的一种了。
贵族的密室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难找,整個房间就那么大,除非真的是底蕴深厚的大人物或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位置要子啊视线范围之内,有一点隐秘,开关不能移动,阿尔随便找了找可能的位置就找到了,床头不是很大的一個油画后面,按了下就弹了出来一個盒子,裡面全是农庄、商铺、房子的地契和财富女士教会开出的金票。
既然见到了,阿尔就都吩咐阿裡收了起来。抽出盒子裡面果然垫了一层,下面還有一個盒子。一小块秘银,几颗珍贵的碎宝石。再摸就什么都沒有了。
阿尔环视了下四周,再沒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转身离开。
他路過图恩死的那张血迹斑斑的椅子,突然停住。這個闹鬼的房子沒有人敢进来打扫,血迹還残留在地板上。
当时图恩死时,整個屋子都是他滴落的鲜血,甚至留到外面。现在整個地板依旧是暗红一片。
阿尔踩在上面感到微微的凸起。非常轻微,如果不是阿尔常年修炼身体的力量,這种感觉他也察觉不到。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干枯的血迹,凸起感在心中汇聚成一個简单的数字,27。
图恩也知道他记忆力惊人,但27跟什么有关联?
27?27页?27本?27号?27号!
二十七号!魔术会每周十天的聚会,都在第七号。
四月二十七号!希尔邀請他去他家做客,图恩替他挡了下来。說了一句
“他很危险。”
魔术会会长希尔?
为什么图恩临死前說了那么长一大段话都不直接說希尔的名字?
他的日记裡评价为什么沒有希尔的?
线索裡为什么要這么含糊?
历来图恩指导他为他点评魔术会的人时,也从沒叫過他的名字。要么是他,要么是魔术会会长。
真的是希尔嗎?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生根发芽。
他這日装作又去找诺玛請教,路過生产线找索图尔。
“你对魔术会会长熟嗎?”
“啊?噢。。”索图尔功過以后很久沒去参加魔术会了,想了一下才记起来阿尔說的是谁。
“不要叫他的名字,就叫会长。以后也不要提的名字”莫名的,阿尔也按照图恩奇怪的行为做。
“啊。。噢。。会长他。。不是很熟,不過人很热情。但我总感觉。。有一种阴冷的感觉,我很怕他,一直不敢主动找他”索图尔听话的改口。
“那种阴冷的感觉。。不止他一個人有,我曾经看到会长邀請别人做客,下一次聚会,那個人也有一种。。。說不出的阴冷,跟会长一模一样。”
阿尔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阴冷?他怎么沒感觉到。不過說起跟希尔一样,他的确发现他后来拜访的人或多或少的气质都跟希尔相似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