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刚出门就想家
“放我下来!我是医生!我会看病制药!”
冒险经验丰富的马蒂尔达曾說,出门在外强大的职业者也远不如医生受欢迎。
這落后的村落应该需要医生吧,应该需要吧!一定需要吧!!
众人面面相觑,阿尔见他们停止了跳舞,更加卖力熟练的大喊。
“放他下来。”穿着兽皮长袍的村长朝他一指。立马就有两個青壮把烫的直摇的阿尔从烧烤架上搬了下来,揭开绳索。
阿尔不顾自己光溜溜的仪态,痛的满地打滚。背跟屁股被烤的一片通红。
“小孩,你說你会看病制药?”村长阴沉沉的看着他,掉色的兽纹格外吓人。
“我是见习医师,只会看感冒,发烧,止血,创伤之类的,也只会做這些药”为了活命,不擅交际的阿尔智商上线,连忙老实交代,也不大吹大擂。
“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你会這些,你就是我們村落的朋友,如果你骗我們,就让你一直做我們的食物。”
一直?做他们的食物?
阿尔打了個冷颤,连忙乖巧的保证自己现在就可以给他们做。
“你怎么会說我們的话?”
“我還是個法师学徒,用法术变的”阿尔明智的简短解释,巴雷特、诺玛他们也曾给他们传授過经验,当俘虏的时候最好话少一点,一是言多必失,而是死于话多的例子多不胜数。
“哦?”村长意味深长的咦了一声
“给他一块肉干,达列斯,他是你的猎物,你看管好他,直到明天做出药来。”
“是,大长老”抓他回来的达列斯应了一声,从腰裡一摸就变出一個树藤编织的绳索,一甩就套在他的脖子上,像拽死狗一样将阿尔拽着走。
阿尔顾不得屈辱,乖乖的跟着他被拴在一個茅草屋边的树上,临走时還给他仍了一块肉干。
那边欢歌笑语的举行了村落聚餐后就解散回房。
阿尔等着达列斯进了自己的茅草屋,才从一边的篱笆上摘些爬山虎的叶子一点点用魔法伎俩给自己编织個草裙。然后乖乖的坐在树下抱着双臂取暖,身上還有难闻的油脂熏的无法入睡。
脑子裡還在想白天還在家裡准备好接受未知的命运,现在却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也不知道父母哥哥会怎么样。
鲁奥曼会怎么样。
在陌生的地方盲目的逃跑,這裡可沒人会在乎他的血脉和身份。大不了再把他叉回烧烤架。
本就到了冬天,夜裡飘起雪来,似乎在嘲笑可怜的阿尔。阿尔抿着唇运用家族技巧控制体温以至于自己不会被冻死。
他又开始想念爸爸妈妈哥哥,家族不限量供应的稀有美食。米兰达大婶的烤鱼和牛排,蔬菜浓汤。還有。。最重要的热水澡。
经過一夜,阿尔强壮的体魄倒是沒有冻死,传送后遗症也终于消退。但他仍旧做出一副虚弱、饥寒的样子。
他也只有马蒂尔达和巴雷特他们传授的经验可用。
阿尔身上全是雪积的盔甲,一條草裙遮羞。村长似乎差异与阿尔生命的顽强,但下雪了,无法打猎,也无法去寻找草药。村长也不是很在乎這不知真假的医师,毕竟他年龄太小了,不值得信任。
阿尔每天都安静的被拴在达列斯茅屋门口的树边,从不吵闹,达列斯扔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从不做逃跑反抗之类的愚蠢举动。
只有小朋友们会来找這個打不還手骂不還口的雪人玩。
這些野人虽然吃人,但還算有灵性的生物。阿尔白白胖胖憔悴可怜的样子吸引了一位女猎人的母性,以不容拒绝的力量方式将這個货物交换走,带阿尔到另一個房屋,還给了她温暖的蘑菇浓汤和兽皮毯子。不過,脖子上的锁链還是沒取下来,将他当一只取乐的宠物。
“小猪,你是从哪裡来的。”女猎人玛西亚躺在床上对正在自觉为主人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的阿尔问。
“森林外面,不小心跟家人走散了。”阿尔按照读书人马蒂尔达的话說,沒有骗人却也沒有实话。毕竟传送之类的解释太麻烦,他们也听不懂。
“噢,真可怜”玛西亚嘴上說着可怜,却像個淘气的少女一样偷偷拽掉阿尔兽皮围裙的系带掉到地上,看着阿尔红着脸连忙给自己捂着重新系上围裙哈哈大笑。
這個村落就那么四十几個人,老人裡无法行动的,伤重的都会自己一個人在天黑之后走进森林再也沒有回来。小孩们都统一住在一起由衰老的战士和妇女抚养,所有的青壮、少年都要去打猎。女性在战力下滑、過冬、衰老后都要为村裡的男性生孩子。
阿尔估计這裡的猎人都有五级以上的水平,在森林裡神出鬼沒,战斗力惊人。至于看起来阴森恐怖神秘的村长,除了知道他会变出火焰,给村人治病,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长袍下偶尔漏出来的伤痕,肯定不是一個会点把戏的萨满那么简单。
所谓的治病也是受伤了抹上深绿色的膏油,哪裡不舒服倒一杯什么圣水,病人虔诚的饮下去。
有人会好,也有人還是会死。
森林的一场雪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化去。看這個村落悠闲的样子,過冬的食物似乎准备的格外充分。至少阿尔每天都能在玛西亚這裡喝到暖乎乎的肉汤。食物总是充足供应青壮的战力,阿尔就总是看到那些房外的孩子喝汤就着树叶吃。
但他依旧是饿,让阿尔敞开肚子吃,村裡的食物怕是不够他一顿的。他不由的怀念他外城区的房子,那裡的厨房的食物总是无穷无尽。
美丽的女性只有最强壮的战士才能拥有交配权。玛西亚是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一样的尖牙利齿面貌狰狞,雪天裡有人来行使权力,她从不拒绝。似乎這是村落神圣的仪式,但之后沒有她厉害的男人都会如小鸡一样被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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