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杀济儆候 作者:南希北庆 作者:南希北庆 ,最快更新! 是肯定要查的! 在這一点上,卫侯与姬定想得一样,如果不严查的话,将会有更多的杀手出现,這对于变法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只不過卫侯也沒有想到,会将左槐给牵扯进来。 但就事论事,绁错說得是一点也沒错,目前嫌疑最大的還真就是左槐。 毕竟之前姬定曾让左槐颜面尽失,而前不久左槐又去找過姬定麻烦,甚至還放出狠话来,除此之外,姬定也沒有跟谁发生過争吵。 如果之前卫侯沒有让殷顺且去调解,沒有将端木复给牵扯进来,他其实也不会犹豫的,墨者也不能刺杀朝廷官员,關於這一点,全天下诸侯都会支持他的。 而卫侯之所以将调查此案的任务交给擎薄和富术,那是因为殷顺且也被牵扯进去,自然不能让他参与,他不参与,也就沒有办法让绁错去。 毕竟朝中就他们两個是上大夫。 但也正是因为殷顺且也被牵连其中,卫侯必须得让朝廷的两大势力都参与进去,如果只让一方去调查的话,另一方肯定会不满的。 這案都還未查,就已经变得非常复杂 “此案可是不好查啊!” 上得马车,富术便是苦恼道。 左与右! 儒与墨! 改革与保守! 這矛盾可真是太尖锐了。 殷顺且道:“但是我现在就只能靠你了,绁错他们极有可能是想利用墨者来阻止周济变法。” 富术道:“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挑起儒墨之争,而在濮阳的儒生是远多于墨者的,如果儒生也都认为是左槐所为,那我們将会面临非常大的压力。” 殷顺且道:“在這方面,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但是你一定要监督好擎薄,可莫要让他屈打成招,若真成了一桩冤案,那就难以再挽回了,到时我們又如何向端木先生交代。” 富术点点头。 “绁兄,你這一招可真是高啊!” 擎薄是一脸钦佩地向绁错拱手赞道。 绁错摆摆手道:“亲自出手对付一個小娃,說来可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啊!” 可神情却是十分得意。 “那倒是的。” 擎薄点点头,又道:“這就当做是杀鸡儆猴吧。” “嗯?” 绁错不由得看向擎薄。 鸡?周济。 猴?卫侯。 你這說得可真是太TM真实了。 但這要是让卫侯听见,可有你好果子吃啊。 擎薄也反应了過来,忙道:“我指得是殷顺且他们。” 绁错叮嘱道:“這话可不能乱說。” “是是是。” 擎薄也意识到這话可深可浅,转移话题道:“不過這富术也是很难缠的,他肯定会从中破坏。” 绁错呵呵笑道:“我們回去便让人放出消息,就說是左槐找人刺杀周济,只要激起儒生的愤怒,那么富术便不足为虑啊!” 会议结束之后,卫侯并沒有让姬定离开。 “当真是你身旁的仆人认出其中一個杀手乃是住在武剑馆嗎?”卫侯疑惑地问道。 “并非如此。”姬定摇摇头,又道:“不瞒君上,其实当时臣抓了两個活口。” “那为何...?” 卫侯惊讶地看着姬定。 姬定道:“這只是因为经過臣的几番拷问,他们确实不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谁,臣又怕留着他们,被其他人借题发挥,陷害忠良,故此臣才選擇杀人灭口,可哪裡知道,還是沒有避免。” 卫侯沉吟少许,点头道:“你做得很对,若是留有活口,只怕会比现在更加麻烦。” 姬定道:“君上,臣以为目前的情况对我們其实是比较有利的。” “此话怎讲?”卫侯问道。 姬定道:“既然君上已经選擇儒家,那么就必须将儒生团结在自己周围,那么此时若竖立一個敌人,将事半功倍,墨者显然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选。” “事情并非這么简单。”卫侯摆摆手,道:“若是此事沒有牵扯到端木复,那倒也罢了,可之前殷大夫曾去找過端木先生,让他帮忙从中调解。而端木先生为人仗义,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左槐受到冤枉的,要知道端木先生在宋国可是有着极高的地位,若是得罪了他,這甚至可能引起我国与宋国的纷争。” 宋国可是他得罪不起的。 姬定笑道:“我也与端木先生有過一些交谈,其为人正直,光明磊落,豁达大度,不会贸然掀起一场战争的,只要我們不冤枉左槐,那端木先生就不会跟我們過不去。” 卫侯道:“难道你有证据证明不是左槐所为?” 姬定摇摇头道:“但是目前也沒有证据证明是左槐所为,臣以为对于君上最好的结果,就是放了左槐,但同时沒有铁证洗去左槐的嫌疑,那么如此一来,儒生就会更加支持君上,与君上共同进退,因为他们也会害怕墨者威胁到他们。” 卫侯思索半响,道:“這...這如何做得到?” 姬定笑道:“這就是臣要說得第二点,君上可以借此案,完善律法、司法,确保不冤枉任何一個无辜的人,避免屈打成招,如果有铁证指正就是左槐所为,那端木先生也不会为左槐求情,若沒有铁证指正左槐,那就放了左槐,但只要沒有证据证明不是左槐所为,儒生心裡肯定会认为是左槐所为,那么到时君上就可以借儒墨之争,来获取民心。” “放开我!這不是我干得!這是一個阴谋,是周济小贼设计害我的。放开我!” 只见左槐被两個官兵押着从房裡走了出来,但他却在不断地挣扎,面目狰狞,一张黑脸都气成了红色,嘴裡是破口大骂。 但很快就被赶来围观的儒生们得唾沫给了堵了回去。 這墨者愤怒,但儒生们要更加愤怒,這儒生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如果周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损失是不可估量的,甚至都有儒生主张大伙一块去保护周先生。 姬舒坐在马车上,一直注视着左槐被押走。 又過得一会儿,她吩咐道:“去周家。” “這不是左槐干得。” 刚刚入得大堂,姬舒便向正在喝茶的姬定說道。 姬定自顾品着茶。 姬舒稍稍一愣,问道:“你为何不說话?” 姬定這才斜目瞧她一眼,淡淡道:“一個前不久才被刺杀的人,你能指望他還有心情跟你說话嗎。” 姬舒眨了眨凤目,突然反应過来,两颊微微透着一抹红晕,轻咬朱唇,问道:“你...你沒有受伤吧?” 姬定微微皱眉道:“为什么你的问候,都充满着一股虚伪的味道,曾几何时,我以为问候应该是最真诚的话语,毕竟又不用花钱,只是动动嘴皮子。” 姬舒抿了下唇,道:“当我知道你被刺杀,我立刻就派人去打听,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安然无恙,故此才沒有问候你。” 說到這裡,她偷偷瞄了眼姬定,又道:“不過我還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先生您神通广大,本事是深不可测,区区几個小蟊贼,又焉能伤得了先生。” 姬定放下茶杯,问道:“還有呢?” 姬舒暗自翻了白眼,微一沉吟,道:“倒是那個想刺杀先生的人,令我感到生气,竟然从武道馆找几個下三流的刺客,便想去刺杀先生,這真是太瞧不起先生了,想必先生也对此感到生气。” 姬定挑眉瞧她一眼,问道:“何以见得?” 姬舒轻轻哼道:“這還用說么,五個刺客前去!” 姬定打断了她的话,“我是问你为何笃定左槐不是凶手。” 姬舒眼中闪過一抹笑意,正色道:“如果恩师沒有出面的话,那我倒也不敢保证,毕竟我与左槐他们接触甚少,但他既然在恩师面前许诺過,那他就绝不会這么干。” 姬定点点头道:“言之有理,但你跟我說沒用,我只是一個受害者,我也在等待答案。” 說到這裡,他稍稍顿了下,道:“但如果公主敢肯定這一点得话,我倒是认为這对于公主而言,是一個绝佳的机会。” 姬舒问道:“此话怎讲?” 姬定淡淡扫她一眼,“别在我面前装嫩,我比你嫩。” 姬舒脸上闪過一抹尴尬,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出面替左槐伸冤。” 姬定笑道:“如果公主敢肯定不是左槐所为,那为何不這么做呢。” 姬舒道:“但我也沒有把握找到证据洗脱左槐的嫌疑?” 姬定问道:“這重要嗎?” 是呀!這重要嗎?這不重要啊! 姬舒稍稍瞥了眼姬定,道:“這不会先生在故弄玄虚吧?” 姬定笑问道:“意义何在?” “为了助我一臂之力。”說出這话时,姬舒只觉脸颊略微有些发烫。 好羞耻啊! 姬定拱手道:“公主如此厚颜无耻,将来必成大器啊!” 姬舒啐了一声,脸红得已经說不出话来了。 姬定也不忍再打趣她,神色一变,严肃道:“如果我沒有被刺杀,朝廷内部可能都已经在商量新法的事,可如今又变得是遥遥无期,只不過事已至此,我顺便帮公主一個小忙,公主切莫自作多情。” 我才沒有自作多情。姬舒撇了下嘴角,问道:“不知先生以为這凶手是谁?” 姬定问道:“如果我知道,公主会帮我报仇嗎?” 姬舒想了想,道:“如果先生死了,我一定会帮先生报仇,如今先生還活着,哪轮到我出手。” 姬定道:“原来公主嫁不出去了,也不完全是因为公主想复国。” 我不過就是忘记先问候你,你至于這么处处针对我么?可真是小心眼。姬舒美眸一划,笑吟吟道:“還有就是因为沒有遇到先生。” 姬定吓得一惊:“你走,别打我主意。” “呸!真不知羞。告辞!” 姬舒微微瞪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姬定偏头看着那紧致的翘臀,直至消失在门外,他才回過神来,不禁又抬起右手来,五指张开,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面露挣扎之色,過得好半响,他突然摇摇头,“滚!休想夺走我的第一次。” 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