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我老婆
谈漾张了张口,擅长言辞的她這次居然卡壳了。她看了看身侧的好闺蜜,感觉自己给自己出了個大难题。
总不能再让好闺蜜替自己承受狂风暴雨的袭击了。
祁月笙向老太太道,“不好意思,這是受伤的后遗症,我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
“感谢您救了他,您交了多少医药费,我给您?”
老太太看着她,反应有些迟缓,但目光是温和的,“你长得真好看,我闺女也像你长得這么好看。”
“只可惜,她命不好。”
她拿出自己的存折,指了指上面支取的一笔钱,“能给我现金嗎?”
祁月笙:“好的,可是比较麻烦,得等我去取。”
对老一辈人来說,现金真的挺重要的,不同于现在年轻人用电子货币和数字货币支付,那些东西她们使用起来都有障碍。
老太太点头,“沒关系,等一下来得及。”
“我去吧。”祁月亮自告奋勇。
老太太话密,短暂几分钟又讲了好多,說建议祁月笙给覃墨年多做一点检查,以防他的脑子磕傻了。
又问他为什么会出事,這摔下来是不小心還是人为的。
祁月笙接受了建议,保留秘密。
老太太有点纳闷,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祁月亮回来,递给老太太现金,她清点一遍,发现多了不少。
看向姐弟俩,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应,“多出来的算作您的辛苦费,感谢您帮了我們。”
老太太推拒,无果,最后只能接受。
覃墨年被送医院之前,意识是清醒過一段時間的。
比起别的病人,摔下山不省人事做完手术昏迷不起来說,覃墨年的情况算是好的,就连大夫也保持着乐观的态度。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覃墨年会在手术后醒来。
但事实上截然相反。
這次昏迷,持续了一天一夜。
覃烈听說這個消息后也赶来,兮夜因为請的假到期必须立马回去工作,而不能到场。
他积极寻找国外专家,配合覃墨年的治疗。
医生的诊断结果都挺统一的,都是:“病人受到猛烈撞击,产生血瘀压迫到了听觉神经,所以病人的听力才会出现問題。”
“但血瘀我們已经在手术中尽最大的能力清除,目前只需要等病人醒来。”
問題就是人能否醒来。
只要能醒来,一切都好說。
祁月笙盼着覃墨年能醒,周月薇更是如此,不然她们沒有必要一直待在杭城。
终于在第二天,他有了意识。
周月薇拦着她,她要自己先過去。
隔着窗户,祁月笙看着母子两人交流。
覃墨年大概恢复了听力,和周月薇交流的同时,還看向她這边。
祁月笙慌忙躲闪,背過身去。
“外面那位是?”
周月薇脸色难看,看着儿子這副模样,在心底重重叹气。
他现在的失忆已经扩大到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周月薇去喊医生,医生检查一番過后得出一個结论。
“听力沒問題,就是這记忆……”
周月薇无奈至极。
“這個大概多久才能恢复呢大夫?”
医生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后期可能需要覃先生自己回家疗养。其实除了记忆問題,他的身体完全沒有什么其他問題呢。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月薇皱眉,记忆這块有問題那就是大事,怎么能說沒事?
要知道她儿子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就是脑子!
但在医生面前,似乎也沒必要說那么多。
“那我們再联系一下其他医生咨询一下,如果沒問題,我們就出院。”其实面前這位就已经是杭城医院裡最具权威的一位了,再权威的只能外聘。
覃烈再一次打电话,快把自己家底的人脉翻遍了。
对方听說是覃烈的家人,立马不遗余力地要過来帮忙。
覃烈走进病房,周月薇已经离开了,這丫的欺负人,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他招呼覃墨年,“嘿,我是你叔,认识我嗎?”
覃墨年眼神冷淡,說话语气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揍,“我是失忆,不是失智。”
覃烈讪讪摸了摸鼻头,“也是,哈哈。”
說完還是不死心,“那你是不记得我了对吧?”
“你也姓覃?”覃墨年问道。
“是啊,我是你亲叔,不是一表三千裡的那种。”覃烈就差握住覃墨年的手,哄他跟自己回家了。
覃墨年:“既然如此,那麻烦你了。”
“咳,咱们這种关系,不必說這么见外的话。”覃烈絮叨完,再也沒等来覃墨年后续的话。
空气裡异常的安静。
终于,還是覃烈按捺不住寂寞,再次說道:“不知道嫂子跟沒跟你說過,你有妻有子,不久要回归家庭。”
說完自己也想笑,這真成七秒记忆了,祁鹏那狗东西真是祸害遗千年。
覃墨年:“那我的妻子呢?她在哪?”
“在外面,我叫她进来。”
祁月笙在走廊裡坐得无聊,想到要再次面对失忆的覃墨年就头疼,偏偏這时候覃烈又叫她进去,她顿了顿,挺着孕肚进去。
還是那样陌生的眼神看過来。
覃烈出去,与她擦身而過道:“這人就交给你了。”
“嗯。”
祁月笙坐在床边,和覃墨年一问一答。
覃墨年:“你是我老婆?肚子裡是我儿子?”
祁月笙实事求是:“不算是你老婆,但我們有個儿子,肚子裡這個也是你的,還不知道性别。”
覃墨年:“我今年多大?”
“34岁。”祁月笙道。
覃墨年直皱眉,他记忆丢失的很特别,好多人他都不记得,但事情就跟灵魂的碎片一样,在他脑子裡胡乱飞舞。
他以为自己也就不到30岁,那时候正是公司事业蓬勃发展的时候,整個旅城几乎沒有竞争对手。
唯一的一個人,他记得,那個人跟他抢老婆,還义正言辞地說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他稍一用力,就想起那個人的名字。
“温时隽,你认识嗎?”如果他老婆就是眼前這位,那和她纠缠不清的那位就是温时隽了!
“你和他谈過?”他那双眼裡溢出汹涌的嘲讽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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