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咬的我
祁月笙恼羞成怒,上手就掐人,早知道她该报個班去学拳击,不能這辈子老是臣服于他的气力之下。
对,祁月亮,她可以拜自己弟弟为师,让他教教自己。
“跟蚊子盯了一下似的,你晚上沒吃饱?”覃墨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裡全都是戏谑。
祁月笙气得忍无可忍,一口朝着他的脖子咬下去,這次稳准狠,男人眼睛裡的神色一瞬间爆炸,冒出寒光,但不能撒手,因为一旦撒手,孩子和老婆就都沒了。
覃墨年:“你属狗的?”
祁月笙:“你放我下来,是狗也赖不上你。”
脖颈处传来撕裂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已经流血了,覃墨年:“现在不动你,等生了孩子,你也得来個一样的伤疤。”
祁月笙缩了缩脖子,鼻子皱着,眼睛红了一块儿,“我生孩子有多疼,你這点伤有多疼,你别欺人太甚。”
覃墨年笑了,“是你先咬的我。”他眼神冰冷,笑容裡毫无温度。
“是你先拦的我。”祁月笙追根究底。
伤口還在流血,祁月笙躲开视线,死死和他对视。
半晌,男人觉得這样对视下去不是办法,而且身为男人,老是和女人或者老婆对着干实在沒有风度。
他主动退后一步,“你要去哪,带着我,我就许你。”
他语气虽然温柔,但不容置疑,沒给她讨价還价的机会。
祁月笙脸憋得通红,這时候真不想跟他在這裡耗费時間,那边找她找的急,她怕人家再打电话過来。
完辣,拜托来個救星吧,她真的特别需要活菩萨的帮助。
“不用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你想得到些什么,必然要付出什么,得到和付出要对等才行。”
祁月笙:“歪理邪說,我出不出去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
覃墨年:“沒关系,我們睡在一起?”
這一噎,满室静寂。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祁月笙眉头皱起又松开,“你的手机。”
心裡在雀跃,在欢呼,希望是棘手的要马上处理的大事。
把人立马调走。
他拿過手机,祁月笙凑過去看,只看了一眼就不让看了。
祁月笙往旁边一拐,轻哼一声,拐去衣帽间,她脚步很轻,不想让打电话的覃墨年注意到。
她换了平底鞋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去,可小区门的栏杆报号却迟迟不许她开走,直到保安室裡的保安突然站起,站起来說了句“覃先生好”。
祁月笙才知道,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覃墨年已经下楼。
這裡的保安对小区业主十分熟悉,对业主的妻子却不熟,祁月笙暗自咬牙,车窗被敲响,祁月笙原本不想搭理男人,但看见横在前面的杆子,脸色难看——不和覃墨年商量好,是别想出去了。
车窗降下半扇,“覃先生,你行行好,让我出去行不行?”
覃墨年眯着眼:“刚才你在楼上可不是這個态度。”
祁月笙:“你让我出去,我赔你一個牙窝。”
祁月笙指着他脖子上的咬痕,黑夜裡,霓虹灯带照射,他脖子上的鲜红月牙影影绰绰。
那么明显,就在他漂亮的锁骨旁。
“牙窝。”低笑声自男人低哑的喉咙裡传来,“你起的名字還不错。”
祁月笙一愣,男人却道:“可我现在又不想要你的牙窝了。”
祁月笙:“你……”
覃墨年:“走不走?不走我就喊司机开回去。”
祁月笙作势下车,“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覃墨年:“這個地方不好打车,而且你還是個孕妇,我怕你走不到就体力不支晕倒,你确定要尝试一下嗎?”
祁月笙:“……不了。”
一路上,看着主驾上淡定的覃墨年,她半是好奇,半是郁闷,“你妈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不是要紧事?”
覃墨年沒看她,“你希望是要紧事。”
哑口无言,她道:“那是什么事?”
“让我经常回去。”
覃墨年冷冷道。
“当儿子的,经常回去不正常嗎?”祁月笙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尽快改变心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趁早打消你的念头。”
祁月笙還想着金蝉脱壳,然而這次对覃墨年彻底沒用了。
“目的地在哪,如果不說,我就一直直行下去。”
祁月笙连忙阻拦,“不行,你右转再左转。”
那條路是走向政府的一條路,路上是各种局。
以覃墨年的聪慧,他一定认出来了。
“覃墨年,你听见我說的了嗎?”
“听见了。”覃墨年缓缓,红灯過后右转,然后沒等她提示,车子直接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祁月笙身体僵硬地看着他,覃墨年却說,“下去吧,我在车上等你,有什么問題,电话联系。”
祁月笙下车。
车门在她身后关上,回头看的一眼,覃墨年并沒有看過来。
祁月笙心存忐忑地走进去,却在看见坐在警察对面的人是谁时呆住了,“月亮?”
祁月亮背脊一僵,连回身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回過头来,笑比哭還难看,“姐?”
祁月亮原来是想只跟警察說的,但警察說要找這件案子的当事人来,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事人一直沒联系上,只能联系祁月笙。
祁月亮被警察叮嘱多留一会儿,见见当事人的家属当面解释清楚——那一刻他就知道,见到祁月笙是迟早的事。
看着他,联想到前因后果,祁月笙的脸色变得格外复杂,“你想清楚了?”
祁月亮苦笑:“原本隐瞒就毫无意义。”
祁月笙:“你說,我听着呢。”
祁月亮抱着头,满脸的懊丧。
“那日,是姐夫救的我,祁鹏想推我下悬崖,我不肯,想抱着祁鹏一起死,是姐夫推开祁鹏,和他一起跳下了悬崖。”
祁月笙:“那你为什么還会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