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疑
“为什么不去澡堂裡洗?”林小满只顾着欣赏他的身材,而忘记了徐卫国话语之中的暗示。
“男兵洗澡的時間是早上六点到八点,下午的五点到七点,现在才三点半。”
“那你等会儿五点再洗啊。”药還沒擦上呢,林小满想方设法的要把他再支走。
徐卫国突然停下了动作,直勾勾地看着林小满,不是她催他赶紧洗個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的嗎?
现在他脱都脱得差不多了,她又让他等一個半小时再去澡堂洗?
他刚才只不過是去打盆冷水回来,她就拖了小桌子抵了门…她到底一個人在屋子裡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卫国眯了眯眼,仔细回忆着刚才的一些细节。
他回来的时候推门推不开,便使上了巧劲,强开了门,结果伸头一看,发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林小满背对着门,半蹲在地上正在柜子翻东西。
一看到他回来,她就像是见了鬼似的窜上床,手裡的白色粉末扬了一地。
白色粉末!
想到這次任务截获的新药,好像就是一种白白的粉末状,再联想到林小满性格上的反差,有着明显的伪装和演戏的痕迹。
可是又演得太拙劣了,之前的那個林小满,說话细声细气的,从来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眼睛,可是现在的她,却像是一只藏起了利爪的野猫。
徐卫国不动声色地把纸片捡起来,顺便铲了一点粉末捏成了一個小纸团,打算明天拿去检验一下成分。
這就是她处心积虑的找到他并赖上门的真正原因嗎?
因为吃這东西必须要更多的钱,她的家庭无法负担這笔开销,才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改革的春风一吹,這些黑手就迫不及待的伸进来了?
中国地大物博,资源物产都很丰富,人口越来越多,已经隐隐超越了世界上其他国家,成为一個人口大国。
因为之前的闭关锁国,他们一直无法把手伸进来,可是這开放的政策刚一出来,对外交往和合作加多的同时,边境贸易也渐渐复兴,很多人都盯上了中国這块香饽饽。
江城离云市越国挝国缅国都不远,那些人想拓展市场,一定不会放過這裡。
只是他们的动作真的很快,老狼接触到新药不奇怪,毕竟他为那些有背景的人服务,渠道灵通。
可是林小满只是江城郊区大业村的农户女,如果這东西都已经普及到农户能买到的地步了,那么形势一定比上峰预估的還要严峻得多。
改革,开放,就像是一间原来密封的屋子突然开了窗,新鲜空气,有利资源入主的同时,也难免会飞进一些苍蝇和毒虫。
他们的防备工作,做得還远远不到位。
把林小满留在身边,就近监管,或许也算是一個笨办法。
徐卫国默默地脱掉裤衩,快速地洗了個战斗澡,林小满把被子拉到了头顶上,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徐卫国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扣子也扣得一丝不苟的,然后才把林小满从被子裡挖了出来,林小满闷得一头都是汗,脸红得跟涂了胭脂似的。
“林小满,我們谈一谈。”徐卫国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床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得向下一沉。
林小满看着掉在柜子前面的裤子,叹了口气說:“能不能先让我穿好衣服再谈?我這样光着屁股,一点安全感也沒有。”
徐卫国拿眼瞟着林小满,“你下床去穿哪,难道要我帮你穿?”
林小满看了看堵在自己面前這尊佛,尴尬无比地道:“那個,你,可不可以转下身或者捂上眼睛呢?”
徐卫国看着林小满,“不可以!要看的刚才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而且,我的记忆力一直很不错,一般我過了手的枪,闭着眼也能拆装,女人也一样。”
林小满默然,徐卫国這意思是說,他对她的身体构造已经熟悉到闭上眼也知道长啥样了嗎?
也是,同床那天晚上,基本是一宿都在随他摆弄,林小满当时不敢睁眼,可他一直是全程看到尾的。
就算是在最情动的时候,他也沒有遗漏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简直就像是在研究一個课题一样认真…或者是很享受他折磨她的過程!
其实林小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于那晚开始的记忆,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鲜明得好像是她自己经历了一次似的。
每次想起来,感觉都是怪怪的。就好像自己的脑海是碟机,一打开记忆的开关就会自动循环重那一夜的镜头,放着放着,就好像是自己成了主人公似的,特别别扭!
妹的,事是别人做下的,罪却是要她這個继承者来受!
林小满把被子半围在腰间,认命地下了床,挪到了條柜边上,弯腰把裤子捡了起来,从被子裡塞了进去,三两下套到了腿上,然后捏着裤腰一提,這才抱着被子,捡左边床头的位置坐了。
徐卫国好笑地看着她把被子当個宝贝一样挡在胸前,难道她觉得這样会稍微安全一些?
有时候觉得她只是一個单纯的傻姑娘,可是想想最近发现的事和地上撒的那些白色粉末,徐卫国又将警戒心往上提了提。
“這种药,你有多少?”
有多少?陈医生开了三天的量,一天三次,一次一包,三天就九包,刚刚撒了一包,還剩下八包。
“還有八包。”林小满觉得与徐卫国正大光明的讨论涂抹那裡的药粉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所以她偏着头,沒敢正视他。
這看在徐卫国的眼裡,那就是心虚。
徐卫国伸出手,放在林小满的面前,“把剩下的全给我!”
林小满以为徐卫国要亲手给她上药,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药還是我自己留着吧。”
徐卫国深深地看着林小满,突然起身,快如闪电地把林小满的两只手攥在一起,用一只手捏着用力往上抻,直到抻過了林小满的头顶,同一時間,他的双腿直接夹住了林小满的腰,令她动弹不得。
徐卫国的动作实在是太快,林小满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制服了,那些药被她放到了裤兜裡,徐卫国空出的那只手直接插进了裤袋裡伸手一抓,药包就被抓了出来,他摊在眼前略略看了一下,发现正好八包,一包都不少。
可他怀疑林小满并沒有說实话,眼光像探照灯似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现在是初夏,本身林小满就只穿了一件薄长袖衫和一條麻布长裤,全身上下就裤子上有俩袋儿,袋儿已经被徐卫国搜了個遍了。
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林小满痛得脸色发白,再看徐卫国的架势,就像是在抓捕穷凶极恶的歹徒似的,不由得心下委屈,愤愤地說:“你捏得我的手很疼,既然药你已经自己摸到了,就把我放开啊,我又不是你的罪犯。”
徐卫国把药包揣进了自己的裤袋裡,却一点放开林小满的意思也沒有,他的目光往下一压,在她胸前顿住了。
林小满低头一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徐卫国连续压了她两轮儿,她也试图挣扎過,那衬衫的扣子被挣开了两颗,露出了小半截颈项。
看到小半截颈子,那是指从林小满的高度看,可是从徐卫国的角度看下去,那就是一览浪滔滔了。
原来這個林小满发育得挺好,她不自在地缩了一下
“看什么看,沒见過啊?快放开我,手都要断了啊。”林小满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了徐卫国一眼。
徐卫国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沒有,目光依旧停在那处,悠闲无比地问:“我想了想,你全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儿沒几個,我刚刚看到中间夹着什么东西,我要搜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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