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死打残,我們认责
翌日。
我下课后,乔建国打来电话。
从我开学到现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除了李美英按时给我打了生活费外,我跟他们便沒有任何的联系。
我看着来电显示,不知道這通电话的目的。
停顿了几秒了。我接通电话。
乔建国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過来,沒有嘘寒问暖,快速切入主题:“国庆回家嗎?”
我抱着书往回寝室的方向:“课业重,不回。”
“那正好。”乔建国似乎正在喝茶,我听见他水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我有一個朋友的儿子也在京市,你国庆不回来,正好去见见。”
我有些好笑,又有一些愤怒。
我才刚刚念大一,他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给我介绍男的。
如果不是我重活一世,又有防备,估计大学沒毕业我就会被他卖個好价钱。
离寝室沒有多远了,我站在一個僻静的地方:“我不见。”
“你說什么?”我话落,乔建国的声音骤然拔高。
“我說我不见。”风吹乱我披着的头发,我抬手用五指抓了抓:“乔建国,你心裡面打的什么算盘我很明白。”
“以前我软弱无知,现在我不是了。”
“所以你休想。”
我话落,一阵刺耳的声音传過来。
我下意识把手机挪远了一点,等那端恢复安静才继续听。
乔建国恼怒到了极点,声音都有些抖:“你敢!”
“乔星落,我生你养你,给你衣穿给你饭吃,送你上名牌大学,劳资给你养大,你就是要报答我的!”
我冷笑:“你们生我的时候有经過我的同意嗎?”
乔建国被我怼的說不出话来,顿了好几秒后才继续:“乔星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停了你的卡。”
說罢,乔建国便挂断电话。
我听着电话传過来的忙音,只觉得好笑。
他凭什么觉得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就会低头呢?
金钱和人生的選擇权相比,我当然是要我自己的人生。
我把手机放进包裡,回到寝室,拿上我的卡包跟证件出门。
在我重生回来的那周,我就已经借程橙的身份证办了一张银行卡。
這段時間,我把他们给我的所有零花钱都转到了程橙卡上。
還有這段時間坑的钱,奢侈品等等等,除去购房的两百万,大概還有两多万。
在学校的這段時間,我吃穿用度都很节省,一個下来,我也就花了两千五百块。
所以,就算乔建国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也不着急,毕竟我有那么多钱。
我去了银行,我把這两百万分成三分,分别放了两份进理财,剩下一部分放到手机裡做日场开销。
弄好后,我从银行离开。
要离开前我還是抱着侥幸心理,去查了之前顾建国给的副卡。
已经被停用了。
我深呼吸一瞬,心裡沒有什么感觉。
回学校的路上,我看见有餐厅在招弹钢琴的兼职员。
我现在沒有经济来源,關於服装设计的兼职也沒有合适的……
我在原地思考了一小会,便决定去问问。
我有钢琴八级的证书,领班让我当场演奏了半個小时,变问我每周三,六,末上班每次上班的時間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可不可以,工资他给我按每小时一百算。
一個晚上是四百,一周三天就是一千多。一個月下来,我甚至還能存下钱。
我很开心,立刻就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路過奶茶炸鸡店,我還打包了一些回去给她们。
可我還在奶茶店等待的时候,手机突然就响了。
我接通,电话那端,程橙委屈带着鼻音的声音传過来:“落落,你可不可以来警局接我。”
警局!
這两個字在我的脑中炸开,我快速转身,抬手拦车。
程橙的性格根本就不会惹事,她在海城大学,是谁欺负她了?
我钻进出租车裡:“沒事,你别害怕,我妈就到机场,我买最近一班飞机,很快就到。”
“程橙别害怕,有我呢。”
我的安抚对程橙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我又急又慌,一边安抚,一边把手机开成免提打开APP买票。
去海城的最快一班飞机,也要今天晚上。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程橙哭了会情绪平复了很多,哽咽的說:“我沒有在海城,我在京市,我今天下午去你的学校找你,然后遇见陈玥了……”
………
到警局已经是半個小时后了。
我到的时候,顾之墨也到了。
陈玥坐在调解室的左边,顾之墨蹲在她的面前,面色温柔的說着什么,他的身后,還站着一個拿着公文包带着眼镜的律师。
我踏进调解室的第一秒,他就看過来,随后又移开目光。
我现在沒有别的心思管无关紧要的人。
我几步走到程橙身边,她已经哭停下了,一双杏眼红彤彤的,神情愤怒又不甘:“落落,是她先骂你的,可她现在不承认!”
我握着她的手,露出一個笑:“沒关系,让我处理。”
她编成鱼骨辫的头发散开一半遮住脸蛋,手上也有一些泥巴。
我检查了一下确定她沒有受伤,才拿出纸巾给她擦手,然后替她理耳边散着的头发。
我把头发撩开,瞬时看见她原本白嫩的脸上出现一個鲜红的巴掌印。
我不知道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我只看见程橙的脸上又几條血痕。
我沉下脸,站起身看向陈玥:“程橙脸上的伤谁打的?”
我的声音很冷,陈玥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求救似的看顾之墨。
顾之墨也皱着眉头起身:“一個叫张瑞,她现在在拘留室。”
“谁指使的?”
“是程橙先动的手。”
“我知道。”我冷冰冰的跟顾之墨对视:“所以程橙给对方打残打死,我們都认责,赔偿。”
“反之亦是。”
我把视线挪到陈玥脸上。
大家都心知肚明,无缘无故,不会跟陌生人起冲突,除非有人挑唆。
程橙来京大找我,根本谁都不认识,那個叫张瑞的,一個陌生人,无缘无故的打程橙?
說破天我也不相信。
顾之墨捏了捏眉心:“今天的事我們不要求道歉,张瑞打了程橙,我刻意让她在裡面蹲几天让你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