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瑤哥,那小子告黑狀,要不要收拾他?”
學生的事,學生了,能不麻煩老師就不麻煩老師,這是大多數學生心中默認的一個規矩。
再說,這次是李遠那小子先動的手,轉過頭來還惡人先告狀,着實讓人不恥。
“你們問我幹嘛?”葉瑤神情恬淡,“這是你們男生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行,”趙宇點了點頭,“這事兒我們解決。”
“注意分寸。”
“我們知道。”
三人的聲音很小,沒有外人聽到。
這邊,吳樂坐到了鄭庭赫的位置,小聲說道:“小雨,兩個男人爲你爭風喫醋,大打出手的感覺怎麼樣?”
“你胡說什麼?哪來的爭風喫醋?”
寧雨翻了個白眼。
“我一直想問你,”吳樂的語氣很認真,“李遠喜歡你,你不會一直沒看出來吧?他今天明顯是在喫你和鄭庭赫的醋。”
寧雨撇了撇嘴:“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他告白。”
“啊???”吳樂驚呆了,“你也喜歡他?”
“沒有!”寧雨急忙否認,“他不給我告白,我怎麼拒絕他?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對他說,我不喜歡你,我們只能做朋友吧?”
“也是。”
吳樂點了點頭。
“那鄭庭赫呢?”
“管他什麼事?”寧雨有些小懵,“他又不喜歡我。”
“我是問你對他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挺有好感?”
吳樂調笑着問道。
“剛認識,怎麼可能有好感?”
寧雨矢口否認。
“那你還讓人家牽手?嗯?雨點兒~”
吳樂將雨點兒三個字拖得很長。
寧雨的臉紅了紅:“你別這樣叫。”
“哦!他能叫,我不能叫是吧?這是他的專屬暱稱?”
“你又胡說!”
“哼,你快說你爲什麼讓他牽手?”
“他自己牽的,又不是我讓他牽的!”
“我看你也沒怎麼抗拒啊~”
“哪有……”
……
辦公室裏,鄭庭赫和早上一樣,將旁邊的真皮椅子拖了過去,坐在上面,翹着二郎腿。
比教室的椅子舒服多了。
“誰讓你坐的?”
秦若看着鄭庭赫這副沒心沒肺、玩世不恭的模樣,就有些來氣。
“人民的江山人民坐。”
鄭庭赫隨口扯了句,壓根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秦若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柔軟的手掌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語氣不悅:“你逃課、中午偷溜出去也就算了,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你說你打架幹嘛?”
鄭庭赫愣了。
她是怎麼知道我中午偷溜出去了?
那保安給她告狀了?
我操!
收了我半包天葉還告狀,講不講武德了?
鄭庭赫喫驚的不僅是這個,還有就是秦若的態度還算和善,本來鄭庭赫都做好被班主任訓斥一頓的心理準備了。
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
人欺我一時,我恨不得欺他生生世世。
這是鄭庭赫的處事風格,於是,他收斂好自己的吊兒郎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帶着歉意的嗓音說道:“我沒忍住,是我的問題,下次我儘量忍住,不會再和人打架。”
秦若笑了:“你還想着有下次?你要是被他告到教導處我看你怎麼辦?”
秦若的話很明顯,她是沒打算上報教務處的。
益城高中對學生打架確實管的很嚴,要麼開除,要麼留校察看。
“他先動的手,他還好意思去告狀?”
鄭庭赫皺了皺眉,表情有些無所謂。
“他家裏有些關係,和學校領導的關係都不錯,如果他告到教務處,你到時候態度誠懇一點,主動道個歉,我也好替你說話。”
秦若語重心長的說道。
鄭庭赫挑了挑眉,有些關係?和學校領導關係不錯?
難怪這麼跳。
不過鄭庭赫壓根不在意這個,一點緊張的情緒也沒有,他反而笑着安慰自己的美女班主任:“有關係又怎麼了?我們益城高中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怎麼可能容忍這些關係戶亂來?”
“我給你說正經的,你別貧。”
秦若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小子,不弔兒郎當的時候,也不氣人。
“行,那我們就說正經的,”鄭庭赫伸了個懶腰,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認真,“若姐,實不相瞞,我也是個有背景的人啊~”
秦若被鄭庭赫抑揚頓挫的語氣給逗笑了,她捂着嘴,笑了兩聲,對着鄭庭赫揮了揮手:“行了,真別貧了,你先回教室吧,有事我儘量給你擋下來,你以後別這麼衝動。”
鄭庭赫點了點頭,這美女老師人真的很不錯。
“謝謝秦老師。”
這聲謝謝,說的發自肺腑。
雖然他不需要秦若的幫助,但一個老師能爲學生盡心盡力,值得一聲謝謝。
“你以後別逃課、上課別睡覺就是對我最大的謝謝了。”
秦若溫柔的笑了笑。
那精緻的臉龐讓鄭庭赫一愣,呆了半晌,他才輕聲說道:“若姐,你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老師了。”
“我希望你以後能把好看的看字去掉。”
秦若被誇了,也挺開心。
鄭庭赫回到教室,還沒上課,他看見吳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敲了敲自己的桌子:“吳樂同學,麻煩讓讓,我想睡覺了。”
今中午好好的午覺,就被李遠給打攪了,鄭庭赫只覺得自己現在十分睏倦,估摸着是動手打了人的緣故。
“佔用你的雨點兒一會兒也不行啊?”
吳樂撇了撇嘴,還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什麼時候成我的雨點兒了?”
鄭庭赫挑了挑眉,坐了下來。
椅子上還有餘溫,讓鄭庭赫很不適應。
“秦老師沒說什麼吧?”寧雨的臉蛋有些紅,是被吳樂的那句你的雨點兒給逗紅的。
鄭庭赫搖了搖頭,趴在了桌子上。
閉上眼眯了一會兒,鄭庭赫又把眼睛睜開,猶豫了一會兒,對着寧雨輕聲道:“不好意思?”
“嗯?”
寧雨眨了眨美眸,有些不解。
“剛纔被李遠氣得上了頭,沒經過你同意就牽了你的手。”
鄭庭赫剛纔牽寧雨,確實是爲了氣李遠。
從某種意義來說,寧雨被他當成了工具。
“那你以後不能這樣了。”
寧雨紅着臉,嗓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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