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她果然坐不住了
太医已经替她看過脸上的伤势,她的脸又红又肿,可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就是再给梁媛几個胆子,梁媛也不敢叫人毁了她的脸。
莫要忘了,她背后站着的可是崔家。
若是真惹怒了父兄,梁家覆灭对崔家而言,也不過是轻而易举的事。
奶娘正在给她涂药,自然不是太医院的东西,宫裡的东西她可不敢用,她用的是从府裡带来的玉雪膏,涂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十分舒适。
闻言奶娘正在给她涂抹药膏的手猛地一顿,“娘娘可想好了?”
崔时语有沒有侍寝,奶娘自然再清楚不過。
崔时语点头,她既然开了這個口,自然已经想好,她沒有多言,“奶娘无需多虑,我心中自有成算。”
在外人看来陛下对她宠爱有加,今日還破例给她升了位份。
可在她看来,只要她一日沒有侍寝,這种种便如同天上的浮云,始终沒有落在实处。
她的心一直都是慌的。
陛下不可能一直来她這裡,其他人侍寝不過是早晚的事,趁着陛下還愿意来她這裡,她必须牢牢抓住這個机会。
奶娘沒有再劝她,反而开口說道:“娘娘這么想是对的,早日诞下皇子才是头等大事。”
崔时语点头,她何尝不是這样想的,既然她已经占了先机,一定要赶在王茵前面生下皇子。
至于皇后腹中那個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注定生不下来……
“老奴已经给娘娘涂了玉雪膏,等陛下来的时候,娘娘脸上的伤应该已经消肿,倒也不妨碍什么。”话虽這么說,可奶娘眼中還是难掩心疼,“在家的时候娘娘何时受過這种屈辱,那梁媛可真是胆大包天。”
崔时语勾唇一笑,“奶娘要這样想,我不過挨了几個巴掌,却一跃成了贵妃,真說起来倒是我赚了,且不說陛下不仅降了梁媛的位份,以后她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陛下還罚她在韶华殿外跪上两個时辰,這口气陛下不是已经替我出了。”
“這会其他人指不定怎么嫉妒我呢!”說着崔时语突然压低声音,“今日的事,沒有给人留下把柄吧?”
奶娘点头,“娘娘只管放心,這件事绝对牵扯不到娘娘身上去。”
韶华殿外。
梁媛只跪了一会,膝盖便疼的厉害,然而這還不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她万万沒有想到陛下因为崔时语竟会降了她的位份。
从妃位降到嫔妃,這于她而言可是奇耻大辱。
先不說两者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以后让后宫众人如何看她?
之前是她凌驾与崔时语之上,日后她见了崔时语得毕恭毕敬行礼不說,此番她狠狠得罪了崔时语,崔时语必会狠狠报复回来。
梁媛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可不管她如何后悔都已经晚了。
突然一個想法从她脑海中一闪而過,或许她可以与王茵联手……
“今日孩儿可乖?”沈鹤亭已经大步进了韶华殿,视线落在苏蒹葭身上,他目光瞬间变的柔和起来,与面对崔时语与一众嫔妃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苏蒹葭懒洋洋歪在软榻上,她一点起身行礼的意思都沒有,“肚子裡這個乖又如何,不乖又如何?”
她這番话颇有些娇嗔的意味在裡面。
沈鹤亭挨着她坐下,“他若是乖自然再好不過,他若是不乖,等生出来后,我自会好好修理他。”
苏蒹葭拿眼瞪他,“哪有你這样做父亲的,也不怕孩儿听到你的话,出生后对你不喜,到时候你哭都沒地哭。”
她說着一顿,“說到底你才是那個罪魁祸首!”
沈鹤亭先是一愣,旋即他反应過来,他抱拳对着苏蒹葭作揖,“是是是,夫人說得对,都是我的错,任凭夫人责罚。”
他這副模样成功把苏蒹葭给逗笑了,苏蒹葭笑着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呀!”
记得刚认识沈鹤亭的时候,他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谁知道如今他越发会逗她笑了。
這算不算也是一种进步?
沈鹤亭陪苏蒹葭一起用過午膳,又陪着苏蒹葭上榻小憩。
许是有孕在身的缘故,苏蒹葭越发嗜睡,除了闻不得荤腥,其他的倒也還好,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如今她這韶华殿宛若铁桶一般,旁人的手根本伸不进来,她倒也不用担心。
一直跪足两個时辰,梁媛才被搀扶回去。
這可是陛下罚的,她也不敢叫人去請太医,只叫人给她涂了些伤药,她的膝盖一片青紫,在榻上歇了许久才缓缓恢复知觉。
之前還不觉得有什么,等恢复知觉后她才觉得难受起来,两個膝盖钻心的疼,疼的她浑身直冒冷汗。
她咬牙切齿道:“崔时语你给我等着,我决不会放過你的。”
下午沈鹤亭還得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他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韶华殿陪苏蒹葭。
见到了时辰,他带着宠溺深深的看了苏蒹葭一眼,轻手轻脚准备起身,沒想到他一动苏蒹葭便睁开了眼。
沈鹤亭有些懊恼,“是我吵醒你了嗎?”
苏蒹葭摇头,“是我有些渴了。”
沈鹤亭起身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都不用她伸手,沈鹤亭便把水喂到她唇边,她也不矫情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你再睡一会吧!”等她喝過水之后,沈鹤亭扶着她就要躺在,苏蒹葭摇头說道:“我不想睡了。”
沈鹤亭便扶着她起身。
她前脚刚坐起来,后脚浅月便来报,萧战有事要禀告。
沈鹤亭挥手让萧战进来。
萧战进来后,他压低声音对沈鹤亭与苏蒹葭說了一句话。
闻言沈鹤亭当即冷笑出声,“她果然坐不住了。”
苏蒹葭轻笑,“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
她带着些揶揄,“今晚又要辛苦陛下了。”
沈鹤亭拿眼瞪她,“我辛苦事小,怕就怕有些人不懂我的辛苦,哼,小沒良心的。”
說着他哼了一声。
苏蒹葭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用哄小孩的语气說道:“我当然懂陛下的辛苦,陛下最辛苦了。”
沈鹤亭炸起来的毛,瞬间被人捋顺,“你好生歇着,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苏蒹葭正经八百点了点头,“好,我等着陛下的好消息。”
一入夜,崔时语便等着了。
沈鹤亭沒有叫她久等,很快便有人进来禀告,“启禀贵妃娘娘,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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