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臣服
陈学文的刑期,直接翻了一倍。
不過,陈学文压根不在乎。
被关了半個月禁闭后,他還是被送回了牢房。
而這一次,警卫学机灵了,直接把他送回牢房,同时還加强了守卫。
陈学文坐在牢房裡,其他七個人,则坐在另一边,面色惊惶地看着陈学文。
這七個人,都是刀疤的手下,但现在沒有一個敢說为刀疤报仇的。
陈学文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看向对面七人:“我听說,你们想杀了我,为刀疤报仇?”
七個人皆是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摆手:“沒……沒有,绝对沒有!”
陈学文面容不变,目光扫過众人:“我的事,你们应该也听說了。”
“我爸妈因为我而死,我也沒打算活了。”
“不過,一個人死,太寂寞了。”
“死之前,要是能拉几個垫背的,那也不算白死,对吧。”
众人吓得面色惨白。
面对這种一心寻死的疯子,他们就算人多又如何?
他们不可能杀了陈学文,毕竟他们還希望刑满出狱呢。
但陈学文不一样,他现在一心寻死,压根不在意是否能出狱。
在這样的情况下,若是让陈学文抓住机会,给他们来一下子,那谁也受不了啊!
刀疤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比较机灵的男子,连忙谄媚地一笑:“文哥,您……您误会了。”
“刀疤那王八蛋,整天欺负人,我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您這次收拾了他,简直就是为我們报了仇,我們……我們感谢您還来不及呢。”
“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們的大哥,您让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大家說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朝陈学文喊大哥。
陈学文朝众人啐了一口,骂道:“一群软蛋!”
“滚!”
众人敢怒不敢言,低着头蜷缩在一边,甚至都不敢去床上休息。
从這一刻开始,陈学文直接成了這個牢房的头目。
而且,他的威慑力,還远超之前的刀疤。
但凡他一個眼神,都能让這屋裡的几人吓得哆嗦。
第二天,早饭時間。
陈学文端着餐盘走进饭堂,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刀疤在這個监狱裡有三四十個手下,陈学文這個牢房裡的人都被他吓住了,但其他牢房的人,却還恶狠狠地盯着陈学文。
陈学文也不理会這些人,端着餐盘打了饭,径直走到其中一個餐桌边。
這個餐桌边,坐的都是刀疤的手下,而且,也不是陈学文這個牢房的人。
以前,這些人都是对陈学文呼来喝去,沒少打陈学文。
现在,陈学文走到這些人面前,目光森寒地盯着众人。
這些人顿时恼了,其中一個壮汉瞪眼骂道:“曹尼玛,看什么……”
话音未落,陈学文便已出手。
他右手一抖,从袖子裡掉出一個细长的石块。
這是陈学文在外面出工的时候,捡的一個石块。
石块一端,被陈学文磨的锐利。
自从上次陈学文戳瞎刀疤的眼后,监狱這边就禁用筷子了,陈学文只能寻找别的武器。
陈学文在医院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看医书,记住了人体很多致命处。
他直接往前一步,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石块刺进壮汉的脖子,顺势一划。
壮汉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其他人全都愣住了,但陈学文却沒有犹豫。
他又顺手抓住另一個汉子的脖子,抬手便把石块刺向他。
這汉子也算反应够快,拼命阻挡,石块把他掌心刺了個洞,痛得他一声惨叫。
“帮忙!帮忙啊!”
汉子拼命吼叫。
旁边几人這才回過神,纷纷冲上来围攻陈学文。
而陈学文也很干脆,他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抓着這個石块,接连戳伤了几個人的大腿。
以一敌多,陈学文虽然吃了不小的亏,但這些汉子受伤更重。
還好警卫及时赶到,用警棍将陈学文制服。
警卫队长赶了過来,看到這情况,只气得额头青筋毕现,怒吼:“陈学文,你真是不想活了?”
“我這就给上面打报告,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报上去!”
“你這样下去,绝对是死刑!”
陈学文咬着牙,鲜血顺着额头淌落,一字一句道:“那你得快点了!”
“要是你不够快,我一定把這些人全杀光!”
那些汉子看着陈学文凶悍的眼神,不由吓得纷纷后退。
而陈学文這個牢房裡的人,则是满脸庆幸,幸亏自己沒去招惹陈学文。
這次的事情,让陈学文又判了半個月的禁闭。
不過,這一战,也让陈学文彻底成名,成为监狱裡无人敢惹的疯子。
陈学文从禁闭室出来的第一天,刀疤那些手下便一起走到他面前,向他赔礼道歉,求他高抬贵手,饶了他们。
這些人,已经知道陈学文一心求死的事情,谁也不敢跟這個想死的疯子斗啊!
将监狱這些犯人收拾服了之后,陈学文再次找到杜老。
“杜老,我活下来了。”
“现在,该告诉我,怎么离开监狱了吧?”
杜老淡笑看着陈学文,满意点头:“你小子不错,很出乎我的预料嘛!”
“行,既然你证明了你的能力,那我就该兑现我的承诺了。”
杜老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图,递给陈学文:“這是监狱下水道的地圖,下水道的宽度,完全能够容纳一個人爬出去。”
“沿着這個下水道一直往外爬,大概五公裡之后,就会到附近的一條河。”
“到了河裡,就能逃出這個地方了。”
陈学文看了一眼,皱眉道:“下水道的入口,好像都在监狱外面。”
为了防止有人逃狱,当初设计下水道的时候,入口的确都是在监狱外面。
监狱裡面,只埋了一些比较细的管道,大概都是一個篮球的宽度。
這种宽度的管道,压根不是人能爬出去的。
杜老笑道:“厨房那裡,有個最粗的入口,我测量過,那個管道能让人爬出去。”
“我已经在管道上做過手脚了,只要能找到机会,溜进厨房,就可以爬出去。”
陈学文看着杜老:“你說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杜老:“一個让监狱混乱的机会。”
“只要混乱起来,吸引了所有守卫的目光,就能趁乱进入厨房,找机会逃跑。”
杜老說着,拍了拍陈学文的肩膀:“制造混乱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只要你能制造混乱,我就能带你离开!”
陈学文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好,我会办妥的!”
陈学文转身离开,杜老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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