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侵刀 开膛喂狗
李福强听他這么說也跟着笑了。
既然兄弟都說心裡有数了,那肯定是早就在琢磨常大年家裡剩下那仨狗崽儿了。
他把扎枪递给徐宁,便瞅见徐宁攥着扎枪,直戳老母猪的粗脖子。
這扎枪头是三棱,猪血顺着血槽就喷了出来。
为啥沒使徐宁自己带的侵刀呢?這侵刀沒墩木杆,他怕泚一手血。
接着就听见老母猪发出尖锐的惨叫,嗷嗷声震耳欲聋。
狗的听觉比人灵,更何况咬着猪嘴的黑狼,它只感觉這鬼叫令它很烦躁。
便松开猪嘴,再次狠咬下去。
黑狼要猪嘴鼻的时候,還狠劲晃脑撕扯。
当即老母猪的惨叫声就逐渐减小了。
喷涌而出的猪血将洁白雪地染红一片。
约莫两三分钟,這老母猪就全身发软气力消散,趴在了雪地中。
這时,黑狼和二狼三狼也感应到猎物消失的气息了,也就松开了嘴。
仨狗绕着老母猪漫步一圈,双眼虎视眈眈,如果老母猪這时暴起,仨狗肯定会一拥而上。
這时,黑狼抬头瞅了瞅徐宁三人,见不是它主人,便使鼻子嗅了嗅。
旋即嗷一声窜了出去,二狼三狼紧随其后。
它们不是发现猎物了,而是转头朝着来时山林奔常大年去了。
徐宁见状,颇是羡慕嫉妒的感慨道:“真是好狗啊,跟着老常可惜了,有活都使不出来。”
李福强笑說:“咋琢磨上這仨狗了?”
“好狗谁不喜歡呐?”
王虎凑到老母猪跟前,瞅着猪皮感觉有点不对劲。
“二哥,你来瞅瞅,這老母猪身上咋那老些伤呢?”
徐宁两人凑過去,便瞅见這老母猪身上的旧伤了,特别是后腿有一刀眼。
“這老母猪应该是前两天幸存下来的,這刀眼是人扔出侵刀扎的,脸上有旧咬痕,应该猎狗咬的。”
侵刀就是杀猪刀,形状类似于柳叶,一面有刃,薄且锋利,沒有血槽。
而一体成型的刀把,可以插入水曲柳木杆,形成一杆如长矛样式的枪。
這侵刀能放血、能开膛卸猪,极其好用。
猎人们都爱使它,只因它功能性极强。
李福强惊道:“我艹,這么說,這老母猪是個精啊。那老常家仨狗是挺猛,把旁人沒逮着的货都给拿下了!”
精的意思就是聪明、或成长多年练出来道行的意思。
“這些天上山的人多,啥精遇着這阵仗都得懵圈,整不好這老母猪也是被追懵了,才让黑狼仨狗轻松拿下。”
李福强暗自点头,认为他兄弟說的很合理。
“二哥,咱给猪开膛不?”王虎急不可耐道。
徐宁一笑:“急啥,再等等。”
“等啥啊?”
李福强懂他兄弟的心眼,笑說:“虎子,你二哥耍心眼子呢,等会就等会吧。”
王虎不解,但听俩哥哥都這么說了,他也就不坚持了。
其实徐宁也不算玩心眼,那常大年不是想瞅瞅他活咋样么,那就等着他来再开膛。
三五分钟后,徐宁就瞅见谷地下走上来一人和仨狗。
常大年拖着腿走来,脸色不咋好說道:“這是等我呢?”
“嗯呐。”徐宁笑着点头。
常大年走過来一瞅猪還躺在雪地裡享福呢,问道:“咋沒开膛呢?”
李福强帮腔說道:“你是老把头,伱不說话谁敢开膛啊?”
常大年横眉竖眼盯着他,甩手道:“且這嘎达吧,溜须拍马一瞅就不是好玩应!”
他对李福强和徐宁的印象都不咋好,自然是两人以前不干正经事。
常大年走到老母猪跟前瞅了眼,看见猪脖子上的血洞时,默声点点头。
“二小子,你来开膛。”
“得嘞!”
徐宁闻声就抽出别在后腰的侵刀。
他蹲在野猪跟前,使侵刀扎入它腹部,這刀刃朝裡,用力均匀一划,老母猪的肚囊子就被打开了。
露出裡面的灯笼挂,徐宁两手极快,使刀麻利卸下灯笼挂就交给了王虎。
王虎将灯笼挂扔到树枝上,转身回来继续观察徐宁下刀。
旁边常大年瞅见徐宁熟练的下刀手法,心裡微微一惊。
刚才他从猪脖子的血洞就看出来了,那是直插动脉上,使血液瞬间喷洒而出。
這样野猪就不会太遭罪,只需两三分钟野猪就会流干血液而亡。
“大爷,喂狗不?”
常大年点头:“喂吧。”
他沒有告诉徐宁该怎么喂,因为他想看看這小子到底会多少活。
只见徐宁将猪肝切下,分成大小不等的三块。
“黑狼。”
他将最大块猪肝扔到黑狼嘴前,就见黑狼一口吞进嘴裡,然后使舌头舔着嘴,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常大年哼唧。
就像再說,给這点儿破猪肝都不够塞牙缝的。
剩下两块稍微小点的猪肝,分别扔给二狼三狼,這俩狗也是狼吞虎咽,瞬间就将猪肝造进肚裡。
“大爷,咱刚上山就整着头老母猪,是回去還是再转悠转悠?”
常大年眯眼瞅着徐宁,“按你意思办。”
“那就再转悠转悠。”
徐宁握着侵刀在野猪肚囊子割下三块囔囔踹,扔给三條狗。
囔囔踹是猪腹部的赘肉,虽口感差些,但却是炼油的好东西。
而打围人喂狗,一般都是喂肝、肺。
很少有喂囔囔踹的,因为這年头人都缺油水,哪能把這焅油的好东西喂狗呢?
但爱狗的打围人,肯定不会吝啬,啥东西好就喂啥。
這也是徐宁想对常大年表达的意思。
“大爷,早上沒喂吧?”
“沒喂。”
徐宁点头:“那估摸能有個三分饱,正好能转悠转悠。”
常大年默默点头。
心裡很是高兴,徐宁果然沒骗他,确实会打围会喂狗啊。
真是個好苗子!
“二哥,转悠两圈倒是行,可這老母猪扔這儿不白瞎了嗎,要不然卸了吧。”
昨晚王虎翻来覆去,脑袋裡浮现的都是徐宁卸猪的画面。
手稳下刀精准,简直太顺溜了。
让王虎心裡止不住翻腾,心念念的想要把這技术学到手。
因为他觉得只要学会這技术,那以后无论到哪都能装比。
徐宁摇头:“不卸了,卸完不好拿。先搁這扔着,回来再說。”
王虎感觉挺可惜的,等他们回来,這头猪都冻硬了,那還咋卸?
便只能作罢。
常大年观察着地上的野猪脚印,說:“這窝猪不少啊。”
徐宁道:“沒多少,两头老母猪,五到七头黄毛子,沒有刨卵子。”
常大年歪头:“你咋知道?刚才瞅着了?”
“沒瞅着猪,但我瞅眼脚印就知道。”
“你說說咋看出来的。”常大年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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