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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庆安第一大狗帮!青狼开哐

作者:老驴知礼
第58章庆安第一大狗帮!青狼开哐

  至此九條狗就算是合帮了,大黄小黄打围水平跟经验差点。

  可有七條经验丰富的猎狗带着,這都不算個事。

  主屋沒亮灯,刘丽珍今早提前沒起来。

  因为徐宁和王虎早晨得去李福强家吃饭。

  抵达李福强家,就瞅见李福强搁门口等着呢。

  他瞅见九條狗不争不抢不闹如此合群,当即拍巴掌說道:“兄弟,咱這不成庆安第一大狗帮了么?!”

  “哈哈…那必须滴!”王虎闻言大笑。

  徐宁笑說:“沒毛病。”

  将狗拴在下屋立柱跟前,三人就进屋去了。

  金玉满堂搁西屋睡觉呢,他们就搁东屋吃饭。

  杨淑华整了仨菜,醋溜白菜、酱炒鸡蛋、酸菜炖骨肉。

  徐宁搁外屋地搓把脸,进屋瞅见桌上摆着酱炒鸡蛋,便說道:“大嫂,鸡蛋留着给孩子吃啊,快拿下去,给他俩装饭盒裡带着去学校吃。”

  杨淑华笑說:“我给他俩煮的鸡蛋,诶呀,你们就吃吧!”

  “那你给他俩叨出去点装饭盒裡,我們中午垫吧口就行。”

  “我都给他俩叨完了,你们快吃吧。”

  這年头鸡蛋不便宜,李福强家困难,平常沒有收入来源,一分钱都得掰开花。

  杨淑华给人做大席能挣点钱,好不容易买点鸡蛋,再让他们仨成年人给造了,那太不像话了。

  “兄弟,赶紧上炕,吃完咱就走。”

  “恩呐,大嫂,家裡有辣椒面沒?”

  “有啊,伱要干啥使?”

  “我寻思搁山上整点烤肉,正愁沒调料呢,你给我兑点呗。”

  杨淑华一愣,问:“兄弟,咋兑啊?我沒整過這玩应。”

  “简单,就是搁点辣椒面咸盐,花椒孜然粉,再少搁不点味精。”

  “啊,那我這就去整,你们先吃着。”

  “嗯呐。”

  搁东北农村早饭很重要,一般除了吃包子花卷,再就是大米饭和二米饭,條件差点的就吃苞米面大饼子或菜饽饽。

  因为早晨不吃好,干活就沒精神和力气,等到了十点多钟就饿了,非常影响工作效率。

  所以,吃的东西都是顶饿的,像面條這种就不顶饿,一般都是晚间秃噜两口就睡觉了。

  今個杨淑华给预备的就是二米饭,仨人连造两大碗才罢手。

  杨淑华将兑好的佐料,装在方便面袋裡递给徐宁。

  让他瞅瞅是不是這玩应,徐宁打开一闻就对味了。

  他直夸大嫂手艺精,给杨淑华夸的耳垂都红了。

  這年头方便面也是奢侈品,华丰牌的方便面一袋1毛5呢。

  而人们喜歡将方便面袋收集起来,装個烟叶子、佐料、零钱啥的。

  李福强家有方便面袋也不奇怪,他大舅哥搁街裡饭店当大厨。

  每次来都给俩孩子买好吃的,也偷摸给杨淑华点钱。

  就是看不上李福强,谁让他之前成天喝大酒呢,不都是自個作的么。

  杨淑华给他们装三盒菜和三盒饭,又给他们拿三個苞米面葱饽饽,這些肯定够吃了。

  仨人走前儿,刚好六点半,外头天依旧是黑的。

  徐宁牵着性情最恶,脾气最爆的黑狼、青狼和花蛋子。

  王虎牵着下嘴狠的俩黄狗和二狼,李福强牵着较滑的三狼、灰狼和花熊。

  這些狗有七條都是公狗,只有黑狼和花熊是母狗。

  花熊不是滑溜狗,但它搁庆安第一大狗帮裡属于性格温顺的,所以李福强牵着正好。

  這次上山,李福强特意带杆扎枪,他昨天将這杆扎枪磨了磨,确保遇见挂甲野猪,一扎枪下去就能捅個窟窿眼。

  自猎熊那次,李福强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和位置。

  如果說王虎是战场上的通讯兵和勤卫兵,那他李福强就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军!

  往后他也不想叫李大酒懵子、李大本事了。

  就叫李大将军,听听這名多特么带劲!

  三人出屯西口后,便朝着双峰岭走。

  那有個岔道,直通向南的西马垛子。

  搁民间有两垛夹一沟的說法。

  這西马垛子的山名,大意是:西边那座像马垛子的山。

  而马垛子是指夜间驮运私货的马匹,它背上驮有用扁担挑起的两個篓筐。

  西马垛子的地貌就像两個被扁担挑起的篓筐,故此才叫這名。

  如果有知道柴火垛、苞米秸子垛的,就能知道這垛子是啥形状了。

  三人从双峰岭岔道拐弯,趟雪继续走了四五裡地,才摸到西马垛子的边。

  這裡地貌属于缓坡,山顶是平的,而地质较好,长了许多野果树。

  像山脚下的好土地,都被人开荒种過庄稼了。

  所以,這裡是野猪的游乐园和食堂。

  每到秋季就有大批野猪下山祸害庄稼地,将庄稼地拱的不成样子。

  李福强抬头仰望,道:“這片山瞅着是真舒坦。”

  “嗯呐,山连着山,還不陡。”王虎点头。

  徐宁笑說:“咱瞅着边是不陡,但后边可陡了,知道后边那是啥沟不?”

  “蛇塘沟啊。”

  李福强顿时明白了,“蛇塘沟是老深沟!再往那边去,不就是黑石塘么。”

  王虎也恍然大悟。

  既然是深沟,那必是峭壁陡坡才能形成。

  “二哥,听說蛇塘沟有不少母豹子,咱歘空去抠点啊?”

  母豹子就是揣籽的母蛤蟆。

  冬季它们都被冻在河套窝裡,得使钎子或镐,将冰面刨开才能将其取出。

  但找母豹子窝是個技术活,有的人瞅两眼就能定窝开刨,有的人刨十几個窟窿,也不定能找到。

  “行啊,歘空去刨点行,是吧,兄弟?”

  徐宁咧嘴笑:“那還說啥了,都听我大哥的。”

  “哈哈……”

  三人一阵大笑,笑的是李福强的口头禅。

  趁着唠嗑的工夫,李福强歘空抽颗烟,待他将烟屁股扔掉,徐宁就示意两人解开狗绳。

  他解开栓黑狼的绳子,与上次不同,這回黑狼根本沒撒欢乱跑,而是默默瞅眼徐宁,便蹲在了他腿边。

  至于青狼也是如此。

  但徐宁刚解开绳子时,它就做了個伸腰动作。

  就像登上战场的士兵,提前活动活动筋骨。

  青狼有副朝天裂鼻子,顾名思义,它的鼻孔是朝天的,鼻子从中间劈开分成两半。

  若是搁南方,以他们的相狗方法,這种朝天裂鼻子准能出风骚王!

  南方将头狗俗称骚狗,意思是嗅野兽骚气寻踪。

  骚狗分冷骚,热骚和风骚、地骚。

  将帮狗称快帮和重拖,這是俩位置。

  快帮主要是打杂,要求速度快,保护头狗,能打就打,打不過就回来找帮手。

  重拖就是打手,肌肉发达,能征善战,咬住不松口。

  像黑狼、青狼就属于风骚狗,灰狼、花熊、三狼就是快帮。

  二狼和花蛋、俩黄狗就属于重拖,下嘴狠,胆子大,咬住就不撒口。

  但甭管多好的狗,都必须要有個经验丰富,体力强悍的猎人领着,否则逮着牲口也是白搭,還极有可能伤狗。

  如遇到大刨卵子、黑瞎子、大猫老豹子,死伤的几率就非常高!

  将九條狗解开绳子后,由于性格不同,表现也就不同。

  青狼坐立之后,就转头望着徐宁,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大黄小黄立在徐宁身后,其他狗也皆是围着三人乱转。

  徐宁抬头瞅眼西马垛子,說道:“等狗开哐,咱得麻利点,這西马垛子应该有不少野猪,要是碰着刨卵子就险了。”

  “诶。”

  “走吧。”

  一声令下。

  青狼就朝着山上奔去,接着是黑狼几條狗。

  只有俩黄狗不紧不慢的跟在徐宁身边,对此他并不惊讶。

  因为它们原本的职责是看大门,上山后的职责就是护卫。

  以前王二利和徐春林领它们上山时,由于沒有头狗拖着,它俩一般都是听命令,才会窜出去追击猎物。

  “二哥,你瞅青狼和黑狼,搁那嘎达搞对象呢。”

  王虎指着前方的俩狗,它们正在用嘴假模假样的咬着对方,动作相当轻柔。

  徐宁笑說:“它俩刚生完崽子,這老长時間沒见面,那不得亲热亲热啊?”

  “這狗跟人似的哈,整得還挺肉麻。”

  “哈哈……”

  他们上山的路是個缓坡朝阳面,這是徐宁故意选的路径。

  因为冬天前,野猪就喜歡搁朝阳面和山梁子上眯着。

  而且朝阳缓坡有挺多食物,如烂果核、树根,若运气好還能碰着刚死的动物尸体。

  刚走不到百米,前方青狼和黑狼就进入工作状态了。

  两人分开八米远,将头仰到天上,就使鼻子闻了起来。

  闻气味时,俩狗的鼻子都在微微动。

  只六七秒钟后,青狼就眼睛泛着光亮,裂开嘴嗷嗷叫了两声。

  而旁边的黑狼听它开哐,明显一愣,随即很不满的朝青狼汪汪叫。

  似乎在說:咋又是你先发现好吃的捏?你抢我多少回功劳了,咱俩沒法处了,将崽子分分拉倒得了。

  青狼回头瞅眼黑狼,然后就狂奔出去。

  黑狼、二狼三狼、花蛋子花熊、灰狼也嗷嗷喊着窜了出去。

  只大黄小黄转头瞅眼徐宁。

  “追!”

  听到命令,俩黄狗才奔出去,但它们的速度照比灰狼、青狼和黑狼差点,只能远远跟在后头。

  “二哥,墩刀嗎?”

  “先追!”

  “得嘞!”

  這朝阳面的缓坡积雪不深,刚沒脚面子。

  三人奔跑的速度也就提了上来,一是担心狗帮遇见刨卵子,二是青狼香头远,徐宁也不知道青狼发现的猎物距离有多远。

  “大哥,省点劲儿!青狼香头好,有六七裡地呢!”

  李福强提着扎枪穿梭于山林,他脚步飞快,颇有一股大将风范。

  “沒事,你嫂子闲着沒事就给我补,我這体力嘎嘎硬,你就瞧好吧!”

  說罢,他再次将速度提了起来。

  王虎搁旁边佩服的不行,“强哥真猛啊,不服不行。”

  李福强闻言更有劲儿了,他抓着扎枪嗷嗷往前跑。

  徐宁在后边咋劝都沒用,就是一门心思冲锋陷阵。

  三人远远能够瞅见俩黄狗,但這俩黄狗也是一前一后,大黄在后边时不时瞅两眼徐宁,生怕他们跟丢了。

  前方,青狼头喽跑,黑狼后头追,其余狗皆在两狗身后。

  合帮后的狗,也很有组织纪律性。

  灰狼和三狼、花熊速度快,但却不会超越青狼和黑狼。

  九條狗拉出战线百十来米,分四個梯队。

  第一梯队是青狼和黑狼,二梯队是灰狼、三狼和花熊,三梯队是二狼和花蛋子,四梯队则是俩黄狗。

  它们扯脖子向前窜,边跑边开声。

  但叫声很弱,沒青狼开哐时的叫声尖锐高昂。

  這是通知后方跟随的狗和猎人,让他们知道所在的位置。

  那黑狼会截仗赶杖,非常聪明,但现在也得给青狼打下手,因为她的香头和趟子都沒青狼好。

  当青狼不吭声,黑狼便扭头朝着三狼叫两声。

  三狼听见后,脚步就慢了下来,直到二狼和花蛋子超越它,它才咧嘴叫唤三声。

  這三声犬吠就像在通知俩黄狗:别特么出声,前方有好吃的,你俩要不听话,三爷活吞了你们。

  小黄和大黄都沒搭理它,莽劲往前快步窜,整得三狼一愣,瞪眼珠子就追了上去,還将屁股对准了小黄,就差沒放個大臭屁,表示不满了。

  约莫两百米外的朝阳面谷地林中。

  八九头野猪正围着一头同类尸体埋头啃食。

  一头小黄毛子像欠登似的,歘空钻到一头刨卵子嘴跟前。

  刨卵子吃的正香呢,被横拦一道,当即愤怒的拱着嘴,使两颗獠牙将小黄毛子掀飞了。

  小黄毛子在雪地中翻滚两圈,嗷嗷叫唤着。

  等它起身时雪已经被染红一片,它的腹部被豁开一道口子,肠子差点沒流出来。

  而其他野猪依旧在不管不顾的啃食,哪怕小黄毛子的妈也沒空瞅它,只用余光扫眼,见它活蹦乱跳嗷嗷叫就放心了。

  這群野猪共有八头,只有两头黄毛子,五头母猪和一头大刨卵子。

  而地上這头同类尸体也是刨卵子。

  两天前与现存這头刨卵子因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一场战役,饮恨西北。

  死去的刨卵子是外来合群的,来时带着头母猪和两头黄毛子。

  原本想将那四头母猪据为己有,奈何实力不济,成了同类盘中餐。

  其实野猪啃食同类的情况并不多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去吃生肉。

  那现在咋就吃了呢,還吃的挺香呢?

  主要原因就是现存這头刨卵子,对死去的刨卵子有恨意,再加上干完仗沒啥体力,就迫不得已开了荤。

  任何野兽只要开了荤,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大刨卵子的吃相,带动了其余母猪,所以才会出现這种情况。

  那小黄毛子搁雪地挣扎两下,便趴着不动了。

  它的肠子虽沒淌出来,但流出的大量鲜血让它全身无力,就连嚎叫声都愈发微弱了。

  谢谢专业修魔者10000点币打赏,加更!欠27章。

  這章是4000字,但不算加更,头天上架咋地都得万字更新,少了太不像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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