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狗帮出战 刀猎黄毛子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一行人来到山林谷地,徐宁瞅着地势和环境,便清楚青狼和黑狼应该能有动静了。
果不其然,他们刚走六七十米,黑狼和青狼就在前方同时将头仰了起来,动了动鼻子。
随即,两條狗同时开哐!
“嗷嗷!嗷!”
两狗朝后瞅眼,便拔腿朝着东北方向急奔而去。
灰狼正和三狼玩呢,听到声后,俩狗迅速反应過来,与二狼、花熊几條狗紧随其后,在林中疾速穿行。
徐宁朝着俩黄狗发号施令,待黄狗刚奔出去两三米,徐宁也迈大步朝前奔去。
李福强和王虎随后跟上,柴兵和两小伙却一愣,见三人都窜出去五六米了,他们仨才慌忙跟随。
柴兵瞅着九條狗奔跑的姿态,竟一时热血上涌,就好似进山剿匪,已方狂奔而去迅速拔寨!
前方九條狗边跑边叫唤,后方徐宁等人都沒开口。
因为這阵风很大,還是逆风跑,张嘴就得灌一口风,那滋味谁体会谁难受。
风将他们的眼睛吹的生疼,泪珠顺着眼角飞了出去。
這时,徐宁使袄袖子捂着嘴,擦了把眼睛。
“石砬子!大哥!绕道!别往前跑!”
李福强搁前方一愣,听声紧忙朝右绕道。
后头几人跟着他的脚步,朝着前方奔去。
待奔到一处山坳子,风力才降下来。
徐宁朝地面吐口痰,“玛了巴子,這头风這么大嗎?”
柴兵說:“艹,今個风是大,往常根本沒這老大风。”
徐宁皱眉朝前张望,发现俩黄狗都快跑沒影了,而且狗叫也停止了。
“兄弟,狗不叫唤了!”
“快跑…要是碰着刨卵子,直接开枪整死,别让它伤狗。”
随即,一行六人向前狂奔。
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各背一把枪,柴兵三人却沒背枪,而是将枪留给山下守车的俩小伙了。
“强子,给你身上那兜子扔我!”柴兵喊道。
李福强沒犹豫,直接甩下布兜子,等柴兵路過时弯腰捡起来,顺手丢给后头的俩小伙。
王虎跟在李福强后面,說道:“强哥,你沒拿扎枪慢悠点。”
“沒事,56半有枪刺!”
這枪刺跟扎枪头差不多少,就是短点。
前方,幺麽两百米左右。
青狼和黑狼收声后,其余狗也都不叫唤了。
突然,黑狼朝着左侧移动,而后方的二狼和三狼见它和青狼分开,紧忙转头跟在后头。
至此狗帮就形成了三组。
青狼、灰狼和花熊、花蛋子一组,黑狼二狼和三狼一组,两黄狗追着跟在后头一组,沒招,谁让俩黄狗速度太慢呢。
当它们朝前奔去一百多米后,青狼就瞅见了山腰石砬子附近的一窝野猪。
這窝野猪以石砬子建窝,整不少树枝堆积在石砬子周围,再以树叶子铺底。
窝裡有两头母猪和五六头花栗棒子,正叠堆在一起。
而不远处的松树林裡,有一头400多斤的大刨卵子和四头黄毛子,正在拱地觅食。
這是個标准的家族野猪群!
有人将花栗棒子和黄毛子,当成同一個玩应,這是不对的。
因为猪仔从下生需要经历两個阶段才能成年!而這俩阶段,山民则以花色区分,分别叫花栗棒子和黄毛子。
花栗棒子是野猪崽子出生到三四個月前儿的名称,因为它们出生后,身上是浅棕色皮毛,背部有奶油色和棕色條纹,就像花栗鼠,所以叫花栗棒子。
到了三四個月之后,這些條纹就会慢慢消失,逐渐以红黄棕的颜色转变,這個阶段的野猪才叫黄毛子。
等黄野猪约莫一岁后,皮色才会变成野猪的正常颜色,也就是偏黑色,這就代表着它成年了。
但成年不代表成熟,母猪18個月就能成熟,要是公猪想成熟還得忍两三年。
野猪一年能生两胎,一胎4-12头猪仔。
一般1-2月份和7-8月份属于激动期,而母猪的孕期是4個月左右。
而现在是10月中旬,能搁山上瞅见花栗棒子并不奇怪。
那为啥徐宁搁他家那边沒遇到呢?很简单,因为那边经历了长达三天的大型围猎。
花栗棒子這种小猪仔跑的不快,狗能叼着跑,猎人也能徒手抓。
沒看徐宁搁公腰岭打好几天围,遇见的都是临时融群的野猪么。
话說回来。
青狼朝前奔去时,就瞅见了松树林裡觅食的大刨卵子和小黄毛子。
黑狼则绕道转到大刨卵子侧方,它会截仗赶杖,自然懂将猎物驱赶到猎人跟前。
但青狼不懂啊,狗帮虽說沒发出声响,但踏雪的脚步声,却引起了大刨卵子的警觉。
它扬起脑袋就夯夯两声,随即摇晃脑袋,撇向声音来源方向。
迎面就瞅见青狼领着仨、不,是五條狗疾速奔来。
而青狼瞅见大刨卵子发现它之后,便仰头嗷嗷叫唤两声。
听的黑狼三條狗一愣。
随即青狼和花熊、花蛋子就直扑大刨卵子而去!
“嗷嗷!嗷!”
黑狼瞅见它冲着大個去了,紧忙叫唤,似乎在提醒它。
奈何青狼根本不理会,直奔着大刨卵子裆间就去了。
這时,大刨卵子发出尖锐嘶鸣,四头黄毛子听声后,就急忙跟随它朝远处逃窜!
“嗷嗷!”
“夯夯!嗷!”
大刨卵子喊叫几声,石砬子窝裡的俩老母猪紧忙起身,吩吩的喘气,领着六头花栗棒子也慌忙逃窜。
這时,青狼已经扑到了大刨卵子裆间,张口就狠咬一口。
“嗷!嗷!”
疼的大刨卵子直咧嘴嘶嚎。
它停顿转身低头就要拱青狼,但青狼身法灵敏,直接跳着躲了過去。
而灰狼也奔到了前方,与黑狼三條狗汇合,将四头黄毛子拦住。
俩黄狗和花熊、花蛋落在后方,与青狼站在一处,将五头野猪包围。
狗叫声很是混乱,给大刨卵子的心整得贼乱。
原本,它一家猪正過幸福生活呢,哪成想窜出九條狗啊!
幸好它俩爱妃搁山上的石砬子窝裡奶孩子,要不然再给孩子吓着可咋整。
大刨卵子心裡很不爽,它都搁這片山纵横多少年了?
哪有能跟它比比划划的对手啊。
這不是挑战它的权威么!
再說,這是它家领地,這群狗擅闯它家,還特么想立棍?
想到這,大刨卵子就激了!
它直奔刚才掏它裆那傻狗奔去,两颗獠牙竖着,低头往青狼腰椎拱。
“嗷嗷!嗷……”
青狼紧忙躲避,但小黄就沒那么幸运,它让大刨卵子的嘴巴子掀了搁跟头,落在地上后,紧忙起身。
大黄瞅它兄弟被干了,那還犹豫啥呀?
直接就冲了上去,它瞅准大刨卵子的耳朵就要挂上去,但大刨卵子转身用力一甩,让大黄咬一嘴毛。
青狼也不再犹豫,连叫唤两声,撇眼黑狼就扑了上去。
“嗷!”
“夯夯!”
這时,远处六七十米米开外的山上,徐宁等人正在飞奔斜插。
当李福强瞅见大刨卵子后,当即一愣,转头就喊:“兄弟!大刨卵子!”
徐宁听声就往视野较好的地方奔,然后便瞅见一头400多斤的大刨卵子刚把小黄挑起多老高。
“玛了個巴子!”
徐宁有点心疼狗了,真要是将小黄挑出個好歹,给這大刨卵子打成蜂窝眼也不解恨啊!
“你们往過跑!”
徐宁提起枪,便把枪口对准大刨卵子。
但大刨卵子始终是将头背過去的,他根本找不到角度。
這时候,大黄上前撕咬,让大刨卵子转個角度,但也够不着。
青狼瞅眼黑狼后,便扑了上去,在它扑上去前儿,黑狼、三狼几條狗对着大刨卵子犬吠,使它脑袋一阵肿胀,整得它心贼乱不說,還直特么突突。
青狼找准位置就掏了一口,掏完迅速撒口逃离。
這货可机灵了,它知道大刨卵子不好惹,根本不和大刨卵子正面交锋,就是一顿掏裆。
大刨卵子受痛转身,刚要往前拱,就听‘嘭’的一声。
随即,大刨卵子的四肢无力,脑袋直接砸在了地上。
那四头黄毛子听见枪响受到惊吓,在狗帮愣神的工夫,歘空就窜了出去。
青狼和黑狼嗷嗷叫唤,随即上前拦截!
“尿性!”
“二哥,我瞅着两头老母猪和一群花栗棒子!咋整?”
還能咋整?
徐宁回道:“开火搂它!”
“得嘞!”
“注意别伤狗。”
“好嘞!”
徐宁开完火,便朝着山腰赶去。
這山幸好沒有凸起的小包和太茂密的松树,要不然徐宁搁山上六七十米的距离,根本看不见那狗帮和猪群。
前方,狗帮正在围猎四头黄毛子,战况不算激烈,因为狗帮迟迟沒有开口。
徐宁搁后边幺麽30多米的地方停下,提枪就对准体型较大的黄毛子。
嘭!
嗷!嗷嗷!
狗帮不停叫唤,四头黄毛子在两声枪响后就倒下了两头。
剩下那两头黄毛子正要跑,却被青狼和黑狼一帮狗,一拥而上全部按住!
黄毛子的惨叫声响起,這时李福强刚好赶到场,他将56半枪管下的枪刺装上。
随即朝着青狼掏裆、大黄花熊挂钳子的黄毛子脖颈戳去。
然后迅速拔出,鲜血哗啦喷涌而出。
给旁边的柴兵都看懵比了。
這一套连贯动作,比徐宁在六七十米处开枪击毙大刨卵子的震撼感都足!
王虎瞅眼柴兵,說道:“三哥试试啊?给伱刀。”
李福强直起腰瞅着柴兵,道:“三哥,這叫刀猎,老刺激了。”
徐宁跑過来瞅眼小黄,见它沒啥事,便說:“快给它整死,那還有俩老母猪呢!”
“诶呀!三哥,這黄毛子交给你了哈。”
王虎一拍大腿,便和徐宁、李福强朝着石砬子奔去。
“青狼!青狼!”
徐宁边跑边喊。
青狼正等着投食呢,毕竟這帮狗都沒吃早饭,现在已经饿闹心了。
但听见徐宁的呼喊,它依旧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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