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下
小乙问道,
“這便是那黑衣人?!”
童陆认真点下头来,回他道,
“那时可是凶险非凡,黑衣大哥一来,我正前方那人便被踢开了去!那儿光线不佳,我也费了好大功夫方才认出他来!他還近到我跟前,与我說话!他說,叫我們不用着急,慢慢掩杀過去,他一人则先去前方探探究竟!說完,他便去了,而后,便听得对方人士痛苦大叫,他似是出入无人之境那般,很快便不见了踪影!我們這方对手少了许多,我們的优势也就发挥出来,越打就越有信心!”
小乙问道,
“你沒看见那黑衣人以何种手段对付敌人么?!”
童陆直摇头,回道,
“只有点点光亮,哪裡看得见,而且,這船厂之中,也是有不少遮挡,他转到后方去,又如何能够见着!不過,他所到之处,无人可挡,這才给我們留下了喘息机会,這才又重新组织起来,对敌人发动攻击!”
童陆刚讲完這一句,沙瓜却又补充道,
“我說呢,我扔那木棍之时,好些人過来想要拉我下去,可后来又是突然沒了动静,原来也是這黑衣人干的好事!這样說来,我的命也是他救的了!”
童陆又道,
“即便說浪沙派是他一人所救,那也不過份吧!”
沙瓜几人不住点头!也是,如果沒有他,那童陆等人又哪有還手之力,对方沒有消耗,小乙等人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這黑衣人,可不止救了浪沙派,他也是小乙等人的救命恩人了!
小乙口头念叨,又道,
“也不知這黑衣人与他们有何過节!”
童陆回道,
“沒准人家就是看不惯這群匪徒四处劫掠,這才過来惩奸除恶嘛!”
小乙轻轻摇头,道,
“我总觉得沒這么简单!先是在那白云山上大杀四方,此时又来到此处大展神威,他究竟是個什么人,实在是叫人看不懂了!”
童陆苦笑一声,回他道,
“還有,他口口声声說与你见過很多次,你却一直想不起他来!”
小乙认真点头,又道,
“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這人神神秘秘,太难弄懂了!”
這黑衣人是個未解之谜,但各人心中的疑惑,可是不止他一人!小乙看了看诸位,又瞧了瞧身旁的雁飞,這才又接着道,
“对了,那老爷的身份確認了么,应该就是那姓郑的吧!”
沙瓜回道,
“刚才確認過了,应该就是他了!与官家作对這么些年,也算是老狐狸了,沒想今日栽到咱们手裡,也算他运气不好吧!”
童陆接着道,
“呵,咱们這一路過来,也真是奇怪得很!一到白云山,何仙人便归了天,一到浪沙派,沙帮主又是被人暗害,這不,刚一遇到這贼匪头头,他却也是糟了横祸!啧啧,你說巧是不巧,巧是不巧!”
他這话說的,倒像几人是那丧门星那般,下一站又要再去什么地方,对方是否也得要防着些呢!
小乙道,
“他死了,這股势力也就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吧!”
小乙正是在问询刘大人,刘大人毕竟是官家人,而且也参与到了堵截围贼匪的计划之中,他知道的,定然比众人要多上许多!刘大人头上包得整齐,像是戴了一顶帽子那般,這么看来,還挺好看的!他移了移身子,嘴角轻轻上扬,回道,
“咱们也算是那生死之交,更何况,对方也差不多都被清缴干净了,也沒什么可隐瞒了!嗯,沒错,他们的行踪早就暴露,官兵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網,定要将他们一網打尽!哦对,你们是从白云山上下来,沒准還真就遇到過這些乱匪!白云山的匪徒全都被清理干净了,而其余的,开始四处流窜,势力最强的,便是這姓郑的带领的這支了!别的几支队伍,应该是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官军对他们多以劝诱归降为主。可姓郑的這边,人数应该是有近三百人,可今日见着,应该只有一百多位,這就有些奇怪了!”
小乙道,
“莫非是中途被官军遇上,打了個遭遇战,损伤了半数,那也不是不可能吧!”
刘大人回道,
“倒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小乙又道,
“嗯,這样看来,他们应该是损失惨重,所以才会想要寻船出海,待局势稳定下来,兵强马壮之后,再来与赵家人掰掰手腕!”笔趣阁小】說網】WwW.hAobIqUge.COm
刘大人微微低头,又道,
“哦对了,你们可曾见到過那小桨子!”
哎,怎么把這小子给忘了,他可是個重要角色,自他私自跑回报信之后,便再也不见他人影,真是奇怪得很啊!
小乙道,
“哎,对了沙瓜大哥,這小桨子是何时到的咱们浪沙派?!”
沙瓜想了想,回道,
“来了有個五六年了吧,具体多少,我也记不清了!我也只晓得,师傅很喜歡他,无论去哪儿,都要把他带在身边!我們虽然有些看不過眼,可师傅喜歡啊,而且,這么些年,他也沒犯什么错误,還总是逗师傅开心,我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他奶奶的,沒想到,這個吃裡扒外的家伙,竟是一点儿良心也沒有,师傅把他当作儿子看待,他却是要了师傅的命!”
沙瓜越說越是悲愤,此时若是让他见了小桨子,该是要上前抓住对方,然后扯成两半,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小乙道,
“你们說,這郑家老爷,会不会早就想到有朝一日会与浪沙派产生瓜葛,然后故意把小桨子给安排进来作内应!”
童陆回道,
“以那人心计,很有可能是這样的!哎,对了,对了,這样一来,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几人看向童陆,想要听听他又有何說法!
童陆抬眼看着前方,平静說来,
“這郑家老爷应该早就在布局了,他手上有大队武装,常年与官军对抗。這是明面上的,而暗地裡,他定然也有不少动作,比如,安插内应到浪沙派!你们想啊,就是這小小的浪沙派都有他的人,那些名门大帮,又岂会清清白白?!”
众人表情都十分严肃,童陆长舒一口气,又接着道来,
“咱们想想看,那仙儿姑娘在白云山上,只怕也是他的一粒棋子吧!何仙人爱护仙儿姑娘,不忍她受到一丝伤害,而這姓郑的,也正是利用了這一点,想要逼迫何仙人做出让步,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连他的女儿都不管不顾,真是禽兽不如!可惜了咱们的何仙人,宁愿是死,也不要与他为伍!所以,白云山尽殁,多半也是与他脱不了关系!”
童陆這话讲得恳切,众人也都觉得有理。既然這家伙的身份已经证实,那应该就是实实在在的仙儿姑娘的父亲。仙儿姑娘也曾讲過,她也只是听說過她還有一個爹爹,可她的爹爹是何人,在做何事,她却是一点儿也不曾知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爹的姓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十多年,她只怕早就忘了自己還有一個亲爹,可這亲爹却又是突然出现,给她来了個措不及防!而后,又是发生了太多事,让她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不曾想,這個十多年未曾见過面的父亲,此时却又成了一具冰凉尸体。
小乙轻叹一声,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這姓郑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间好不伤感!這姓郑的虽然作恶多端,可他也是仙儿姑娘的父亲啊,這一层关系,无论多久,也是无法抹去!无名知晓他哥心头所想,也是伸出手去,轻轻拍在无间腿上!
童陆又接着道,
“這也是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這姓郑的定是带了大队人马上山,以此作为要挟,想要逼着何仙人做出某种让步妥协!呵呵,我算是看出来,为什么何仙人要請這许多门派精英上山,那可不正是要引领众多武林门派,反了他姓赵的天下么!”
這可真是敢想啊,不過,也是有些道理的,要不,這一向淡泊名利的何仙人,突然广邀江湖豪杰上山,实在太過蹊跷,完全无法解释!童陆這一說法,倒是勉强能够圆得上了!若真是這样,何仙人把门派解散,自己投身火海,可真真是大义之举啊!不過,那白云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這当事之人都已经死去,是否還有他人见证,也是不得而知,這個秘密,也许就此尘封下去,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了!
童陆還有更多话讲,又继续說着,
“那姓郑的急急忙忙从白云山下来,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白云山上发生的事情,可能更加错综复杂!我又想起之前那黑衣大哥在白云山上讲過的话,他說他帮着解决了许多麻烦,会不会就是指這姓郑的人马呢!嗯,這样一来,就更加有理了!想想看,他们在白云山上就交了恶,所以黑衣大哥追下山来,继续与之为难!所以,才会有今夜突然出现,大杀四方!”
這想法倒是大胆,刘大人也是频频点头!
童陆越說越是兴奋,他挺起身子,手裡仍在比划不止,
“嗯,白云山讲完了,那咱们接着来說雁荡山吧!”
雁飞一听到雁荡山,也是立马抬起了头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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