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第114节 作者:未知 蒲靳打了個饱嗝,最先放下了筷子,“唉哟,我不行了,我真吃不下了,你们战斗力真强啊。” 简凡基本上沒买什么绿叶菜, 全是各种肉,牛肉羊肉五花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丸子。 就這些還不够吃,中途陈临戈叫外卖送了几盒处理好的新鲜牛羊肉。 简凡从锅裡捞了個牛肉丸,“那你還沒看到我們以前多能吃, 现在不训练了, 胃口都小了一圈。” 蒲靳竖了個大拇指:“佩服。” 陈临戈也吃的差不多, 起身从厨房裡端出提前备好的面條:“還有面,要下嗎?” “下下下。”周兮辞指了指清汤锅:“下這裡面,别全下完了, 留一点给大熊, 他要最后下辣锅裡。” “最后下,有什么讲究嗎?”蒲靳问。 “這样汤汁更浓郁。”熊力說:“煮出来的面條也更好吃。” “对了。”周兮辞想起什么:“你跟姜姜什么时候填志愿?你两分数差不多,报溪大应该沒問題吧?” “我們8号开始填志愿。”熊力放下筷子:“不過, 我不打算报溪大了。” “嗯?”简凡一口把丸子塞进嘴裡, “那你打算报什么学校啊?” 熊力說:“我准备放弃体考成绩, 以文化课分数报我們老家那边的一所警校。” “你想当警察啊?”简凡也放下筷子:“怎么以前沒听你說, 而且如果放弃体考成绩,你就很难去什么重点大学了,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其实我以前学体育也不是为了去個好学校,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想着学体育好歹能强身健体,也沒什么坏处。不過真正有了当警察的想法,還是因为我爸的事情。”熊力不停拿右手拇指摁着左手手心,“他這個案子之所以隔了這么久還能查清楚,都是因为当年负责這個案子的老警察一直沒放弃,我之前跟我妈回去办手续的时候听人說,他其实早就可以申請退休了,就是因为放不下我爸的事情,才一直留在所裡,也是因为這样,当年那個被救的阿姨才会在临终前找到他把真相說了出来,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我能像他一样就好了,而且当了警察,也可以像我爸爸一样,救更多的人。” “挺好的,大熊,我支持你。”周兮辞拿起汽水瓶:“那就提前预祝我們未来的熊警官能够早日惩奸除恶,扬名立万。” “来来来。”简凡也端起酒杯:“我也祝你们去了新学校都能大放异彩,走得更高更远。” “祝大家未来都顺顺利利,越来越好。”蒲靳举起杯子,和简凡的杯子碰到一起,发出很清脆的响声,“祝你明年考個好成绩。” “谢谢谢谢。”简凡笑着跟他回撞了一下,扭头說:“姜姜,你要不要也說点什么啊?” 陶姜想了想,指腹贴着杯壁敲了敲,“祝你……们平安快乐。” “大熊到你了。”简凡說。 熊力笑着道:“祝我們越来越好。” “学霸。”简凡挨個点名。 陈临戈倒满酒,端起酒杯举到冒着白气的火锅上方和他们的酒杯碰到一起,笑着說道:“祝我們友谊天长地久。” 大家齐声高呼着:“干杯!!!” 一杯酒喝完,各自又坐了回去,陈临戈往杯裡又倒了点酒,端起来在周兮辞的汽水瓶口磕了一下。 周兮辞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怎么了?” 他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贴近她耳侧轻轻說了一句:“祝我們永远热恋。” 周兮辞笑起来,拿起汽水瓶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也說了一句:“祝我們永远热恋。” 陈临戈嗯了声,抬手在她耳垂捏了一下。 几乎是他捏完的同时,坐在两人斜对面的简凡放下了筷子,“靠,我不吃了。” “咋?”熊力說:“你下的三颗牛肉丸,你不吃沒人吃了。” “狗粮撑多了,吃不下了。”简凡面无表情地說:“喂狗吧。” 陶姜冷不丁說了句:“所以……你吃不正好嗎?” 简凡:“……” 她崩溃道:“靠,姜姜你怎么也变坏了,不吃了不吃了,說什么我都不会吃了。” “不吃捞出来喂狗了啊?”陈临戈拿漏勺在锅裡搅了搅。 简凡冷酷道:“不吃。” “行。”陈临戈把锅裡仅剩的三颗牛肉丸全捞了起来,手一挪,全扣在了蒲靳的碗裡:“不吃喂狗。” 蒲靳:“?” 他倏地站起来:“打一架吧,陈临戈,說真的,我不爽你很久了。” 简凡举起手:“我支持。” 陈临戈放下漏勺,抱着胳膊往后一靠,懒洋洋看着他:“不打。” “我就不该来。”蒲靳骂骂咧咧坐了回去。 “真的嗎?”陈临戈冲他挑了下眉,笑得意味深长。 “……”蒲靳抿着唇,“煮的,行了吧。” “行。”陈临戈故意拖着腔,“怎么不行。” 蒲靳:“求你了!闭嘴!” 陈临戈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 晚上一伙人都留宿了,熊力和蒲靳在厨房刷碗,陈临戈找了個大号的超市购物袋把垃圾全都装了进去。 他提着袋子往外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周兮辞,也沒說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周兮辞听到关门声抬头看了眼,下一秒,手机裡弹出條微信消息。 -clg: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光明正大的在谈恋爱,也能搞得跟偷情一样紧张,磨磨蹭蹭半天才挪到门口。 手刚搭上门把,陶姜擦着手从浴室走出来,看她站在门口,问了句:“你要出去啊?” “我……”周兮辞抓紧了手机,“我去丢個垃圾,马上回来。” 說完不等陶姜再问,她直接拉开门跑了出去。 陶姜想到她两手空空,摇头笑了笑。 周兮辞一直跑到一楼才追上陈临戈,他已经丢完垃圾,正站在单元楼外看手机。 “叫我出来干嗎啊?”她走到他身后,直接趴在他背上,胳膊垂在他胸前轻轻晃着。 “不做什么。”陈临戈抓着她胳膊捏了捏,“就想跟你单独待一会。” “友情提醒,我們不能出来太久,他们還等着我們回去打牌呢。”周兮辞說:“要不绕着小区走走,消消食?” “小区人多。”陈临戈侧头看她,“回家吧。” “啊?” “你家。” 周兮辞枕着他肩膀,小声說:“我沒带钥匙。” “我带了。” “……” 两人又回了六楼,隔着一层门板能清楚听到门内的說话声,周兮辞心一直提着。 陈临戈开了门,拉着她走了进去,又轻轻关上了门。 屋裡沒开灯,一缕月光从阳台落进屋裡,黯淡的光线平添了几抹暧昧旖旎的气息。 “去房间吧。”周兮辞手心裡出了汗,“有点热。” “嗯。”陈临戈应了声。 周兮辞松开他的手,进了卧室,手在墙上摸到开关,按下去屋裡的灯却沒亮,“嗯?” “怎么了?”陈临戈走近了问。 “好像停电了。”她走出来去开了客厅的灯,屋裡一瞬间亮了起来,又做贼心虚似的给关上了,“估计是灯泡坏了。” “明天我去买灯泡来换。”陈临戈說:“你们晚上睡我那边,男生睡這边。” “沒事,又不是完全看不见。”周兮辞关了门,走到桌旁,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 屋裡很快凉了下来。 周兮辞倚着桌沿,屋裡的窗帘遮挡了月光,昏暗的环境裡,空调的嗡嗡声盖住了彼此的呼吸声。 “陈临戈?”她小声道。 “嗯?”他靠近了,呼吸声变得清晰许多,“接吻嗎?” 周兮辞心跳很快,手心裡都是汗,她沒有回答,手碰到他的胳膊,摸索着仰头亲在他唇角,依旧青涩而生疏。 像不合格的学生,怎么教也不会。 “怎么這么笨。”陈临戈很低地笑了一下,重新找准了位置亲下去,他的吻太凶了。 周兮辞永远招架不住,仰着头,手紧抓着陈临戈的胳膊想推开,舌尖倏地被咬了一下,清晰的痛感带来一阵酥麻。 她轻咛了声,手脚忍不住发软,呼吸像被掠夺,几乎快站不稳的时候,被抱起来坐到了桌上。 周兮辞低着头,喘息声很急促,手紧扣着桌沿,陈临戈很快靠了過来,灼热的吻从眉心亲到唇角。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周兮辞脊背发麻,脚尖跟着绷紧了,想躲开也沒躲成,呜咽声都被他吞了进去。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盖過了空调的嗡嗡声。 周兮辞手无意识碰到空调遥控器,不知按到了什么地方,“嘀”地一声,清晰响亮。 陈临戈退开了些距离,双手撑在她身侧,挨得很近地看着她,像是无法远离,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啄着。 周兮辞手圈到他颈后,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要回去了。” “不想回去。”陈临戈站直了,她的胳膊顺着滑落下来,碰到他硬邦邦的腹肌。 她又跟着戳了戳。 陈临戈人一僵,捉住她的手:“别乱碰。” “哦。”周兮辞沒再动,由着他抓着手,等到彼此气息都平息了才从桌上蹦下来,“回去了。” 陈临戈抬手关了空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