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第120节 作者:未知 “想和你结婚,不是假话。”陈临戈捏着她的手,暮色裡,他的神情温柔又认真:“从喜歡上你那天起,就已经开始想了。” 作者有话說: 完結章九点更新。 感谢閱讀。 第81章 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道光 周兮辞看着手上的拉环戒指, 眼睛忽地有些酸,她看向陈临戈,声音带着点哭腔, “我有点想哭。” “哎。”陈临戈笑着叹了声,伸手捧住她的脸,把两边的软肉都往中间挤,“现在就要哭了,等真求婚时怎么办?” 周兮辞整张脸嘟着,吸了吸鼻子,說话也嗡嗡的:“那我真会哭的。” “那就等到求婚再哭。”陈临戈松开手, 抹了抹她眼角,“快进去吧,我回去了。” “嗯……”周兮辞往宿舍楼裡走,三步一回头,陈临戈一直站在那儿沒动, 她走上台阶又回头看了眼。 陈临戈還站在原地, 身形挺拔高挑, 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得见,周兮辞飞快跑下台阶,站到他面前。 他笑了笑, 问:“怎么了?” 周兮辞沒說话, 看了眼四周,倏地拽着他的胳膊把人往面前一扯,垫着脚在他脸侧亲了一下, “我愿意。” 說完不等陈临戈反应過来, 她又立马折回了楼裡, 身影在门口一闪而過, 不见了踪迹。 陈临戈摸了摸脸。 我愿意。 愿意什么? 哦。 愿意嫁给他。 陈临戈忽地笑了下。 他后悔了。 他不该学金融,应该去学法,争取把《婚姻法》裡的法定结婚年龄再往前挪個几岁。 陈临戈往回走的时候才想起来周兮辞忘了拿零食,站在路边给她打了個电话,沒人接。 他想了想,带着零食回了学校。 周兮辞到了宿舍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静音,坐在桌旁看着手上的拉环戒指,给陈临戈回了电话:“怎么了?我刚沒听见手机响。” “你的零食忘拿了。”陈临戈笑着說:“我带回学校了。” “哦。”周兮辞注意力都在戒指上,也沒太在意,余光瞥到桌上的食盒,也想起什么:“我也忘了给你拿大熊带的特产了。” “你拆了吃吧,我拿零食回去分。”陈临戈放低了声音,“你刚刚……跟我說了什么?” 周兮辞愣了下:“你沒听见?” “你跑太快了。”陈临戈說。 “……”周兮辞這会沒勇气再說第二遍,嘟囔了一声:“也沒說什么,沒听见算了。” “真沒說什么?” “嗯嗯嗯。”周兮辞含糊应着。 “我也愿意。”他突然道。 他话题跳得太快,周兮辞過了几秒才反应過来他說了什么,耳根禁不住有些发烫,小声应了句:“知道了。” 陈临戈笑了下,在进地铁站前挂了电话。 周兮辞拿着拉环戒指看了好一会,直至听到室友說话的声音,才把戒指放进了抽屉裡。 在這個夏天正式结束前,陈临戈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开始上课后,他每月月末都要回一趟沪市。 九月中旬,周兮辞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军训,重新回到了训练场上。 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 暑假多了個弟弟的简凡在短暂的欢庆過后,带着父母的期望和自己对未来的新规划回到了九中,进入了新一轮的倒计时。 熊力收到了警校的录取通知书,和母亲许玉莲回到老家宣城,在一天清晨,玉莲早餐店重新开业。 陶姜父亲的案子在陶家村村委会和政|府扶贫办的联合声援下,通過社会律师的援助,最终拿到了应有的赔偿款,她也不再接受资助,提前申請了助学贷款和学校勤工俭学的名额。 大洋彼岸的邱琢玉一天到晚在群裡抱怨国外的饭有多难吃,隔着时差给他们分享自己又学会了什么菜。 這一年已经行至四分之三,而他们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 之前因为军训,杨毅一直都不在学校,重新开始训练后,周兮辞提心吊胆了几天,见杨毅沒找她谈话问什么,心又放了回去。 一日训练结束,她沒跟队友一块去吃饭,而是追着杨毅往办公室去,“教练。” “怎么了?”杨毅回头看着她:“要来跟我坦白了?” 周兮辞噎了一下,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坦白……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坦白什么。”杨毅說:“找我有事啊?” “是,我想问问……”周兮辞斟酌了下,“如果一名游泳运动员,有三四年沒有进行系统的训练,他還有可能重新回到赛道上嗎?” “怎么,你想转项啊?”杨毅故意逗着她:“那你這跨度有点大了。” “不是,不是我。”周兮辞忙否认着,又說:“是我男……哥,他以前是学游泳的,上高中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我就想知道他還有沒有可能回到当初的水平。” “可能不是沒有,但肯定需要他付出很多的努力,而且十三四岁和现在身体各方面都会有所不同,骨骼、肌肉、体脂率,都会随着年龄的变化而产生一定量的变化。”杨毅說:“你也是运动员,你应该知道,像田径和游泳這类项目的黄金期都很短,你们现在又正处在這個阶段,如果真的想重新回到赛道,回到当初的水平,那势必要付出比常人還要多的努力,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時間,而且沒有人能保证他一定能比過去更强。” 這就像是一场冒险。 這是杨毅說的最后一句话。 周兮辞一边想着如何說服陈临戈加入這场冒险,一边搜集了大量的资料,甚至還做了一個ppt。 她不想让他人生留下遗憾,即使结果并不如人意。 周兮辞挑了個周末的下午去了趟陈临戈那儿,他现在和蒲靳住在校外,出入都很方便。 她過去的时候,還在想怎么开口說這件事,陈临戈和她說话,她也应得心不在焉。 “怎么了?”陈临戈碰了碰她的脸,“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 “沒有。”周兮辞回過神,坐在他腿上,后腰抵着桌沿,垂眼看着他,“陈临戈。” “嗯?”他搂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周兮辞差不多整個人都趴在他怀裡,有限的视线范围内都是各种专业书,還有成堆的资料,一摞一摞放在椅子上。 他說過,他不是机器人,能做到的有限。 学校的专业课要学,陈建业的公司也要学习,她的所有事,他也全都放在心上。 是個人都会累的。 周兮辞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陈临戈侧头在她耳侧亲了一下:“怎么了?又不說话了。” “沒事。”周兮辞换了個姿势趴在他怀裡:“你是不是很累啊,要不要回房间陪你睡会?” “不用,還有個资料沒看完。”陈临戈闭着眼說:“我眯一会,到整点了叫我,你這样坐着难不难受?” “不难受,你睡吧。”周兮辞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终究還是沒提游泳的事。 陈临戈只睡了十几分钟,沒等周兮辞喊他,先一步醒了過来,也沒周兮辞下来,抱着她看起了资料。 “不累嗎?”周兮辞仰起头,“晚上别出去吃了,我等会去超市买菜,给你煲汤。 “不累。”陈临戈低头在她鼻尖亲了一下:“晚点我陪你一起去。” “你忙吧,反正超市就在门口,真不行等蒲靳哥回来我叫他一起。”周兮辞在他怀裡坐了会,“对了,中秋节你回沪市嗎?” “不回,等国庆再回。”陈临戈說:“省得多跑一趟,你要回溪城嗎?周叔回来?” “不回,我爸要到年底才会回来。”周兮辞說:“卫洋……” 陈临戈看了她一眼。 “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過,卫洋跟我一個学校来着?”周兮辞看到他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他打算在中秋节搞一個九中校友聚会,让我问问你参不参加,你们学校還有九中的同学嗎?” “有一個。”陈临戈又看了周兮辞一眼。 “谁啊?” 他敲着键盘,轻咳了一声:“庄微。” “……” 庄微是九中今年的文科状元,和陈临戈在同個专业但不在同個班级,平时两人很少碰面,陈临戈也忘了這茬。 他松开键盘,捏了下周兮辞的脸:“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不要吃醋。”周兮辞說。 陈临戈笑了:“她的醋你還要吃嗎?卫洋的醋我還沒吃呢。” “是啊。”周兮辞想起什么:“你怎么不吃卫洋的醋?” “我觉得吧……”陈临戈看着她,慢慢道:“现在還吃他的醋,沒什么必要。”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吃過他的醋?” “啊,就高三那会。”陈临戈觑着她,“他不是你绯闻男友么,還跟你当過笔友,還……” “行了行了,打住。”周兮辞不想再听他提起過去的黑歷史,“快点看你的资料,等会陪我去买菜。” “那你帮我充個电。” “什么?”周兮辞拿起他的手机:“不是满电嗎?” 陈临戈看着她不說话,周兮辞终于意识到什么,凑過去亲了他一下:“充电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