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美人计
与此同时,回县城的车上,秦盼儿接了個电话,然后向安江道。
“随便。”
安江无所谓的点点头。
送上门的饭,不吃白不吃,吃了饭不办事就是了。
秦盼儿看着安江的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觉得肖鸣和秦晓星的心思,八成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水云间是天元县的私房菜馆,地方很隐秘,算是天元县不少有头有脸阶层小酌的好地方。
“安老弟,上次走得早,沒能在家祝贺你高升,感谢你今天给我這個做东的机会啊。”
安江和秦盼儿赶到时,肖鸣已经守在门口,一看到安江,大老远就伸出双手迎了上来。
“一家人,客气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安江也沒假以辞色,和肖鸣握了握手。
高玉兰撇了撇嘴,从鼻子裡哼出一口气,转身便扭着水蛇腰,进了包厢。
秦盼儿跟着走了进去。
“安江,這边請。”
秦晓星快步向前,故意一脸热情的往安江身边靠了靠,胸脯似乎无意的碰了下安江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柔软一触,让安江不由得扫了秦晓星一眼。
今天的秦晓星,穿得分外妩媚,抹胸红裙,不仅将身材分割成了黄金比例,纤纤细腰吸睛无比,更显得皮肤格外雪白,宛若一整块羊脂美玉,叫人遐想无限。
不仅是衣着,秦晓星的一张脸明显也是精心打扮過,宛转蛾眉,粉腮胜雪,烈焰红唇,分外妖娆。
而尤为让安江啧啧称奇的是,秦晓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可是非但沒躲避,反倒又贴近了一些。
這一幕,让安江眉梢忍不住微微一扬。
這大姨子,莫非是要勾引自己?
不会吧……
安江也懒得理会,跟着秦晓星便向包厢内走去。
菜已经上桌,鲍参翅肚,应有尽有,一看就是花足了本钱。
“安江,肖鸣和晓星今天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也别在那端着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开发区的工程,就交给他们俩来做吧……”
众人落座后,高玉兰便敲了敲桌子,一脸发号施令的样子,看着安江冷冷道。
“這件事情沒得谈,我刚刚跟盼儿說過了,在這裡再强调一遍,开发区市政建设的质量,必须是全县,乃至全市最過硬的!想来投标,我欢迎,但一切都要在合规高质量的情况下才行!”安江不等高玉兰把话說完,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朗声道。
高玉兰看着安江那斩钉截铁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指着安江的鼻子,大声道:“安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個什么东西,就是我們家的倒插门女婿,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好不容易有点儿用处,你倒是先跟我們抖起来了,我告诉你,今天這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你要是敢不帮……”
“我要是不帮,你能把我怎么样?”安江漠然一笑,看着高玉兰拔高语调,不怒自威道。
高玉兰闻声,脖子不由得缩了一下,然后气急败坏的瞪着安江。
只是,她心裡倒是有些啧啧称奇。
安江這才去开发区几天,怎么跟换了個人一样,一点看不到過去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這话裡的官威,大得竟是让她觉得比她那個当過县委书记的死鬼老公還要盛几分。
“妈,算了,安江刚到开发区,不肯帮忙肯定是有他的难处,我們要多支持他的工作,這件事情不行就算了。”
肖鸣听着這一言一句,眼底满是阴冷,手指头在桌子底下攥得嘎嘣嘎嘣响,少许后,他强挤出一抹热络的笑容,站起身,佯做大度一句后,举起酒杯对安江道:“安江,事情可以不给我办,我這杯祝贺你高升的酒,你不能不喝吧?”
安江闻言,深深的看了肖鸣一眼。
他還能不知道肖鸣,這家伙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
今天自己不帮他的忙,他居然這么大度,這实在是有些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安江,生意谈不成,你不会连酒都不喝我們一口吧?”而在這时,秦晓星扯了下安江的胳膊,娇滴滴道。
我屮艸芔茻!
安江看着秦晓星那如水般眼神,心裡瞬间豁然开朗,哪裡還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他就說肖鸣和秦晓星今天怎么会這么大度,原来是设了個美人计,打算把他灌醉了,然后找机会让秦晓星和他独处,再让秦晓星来勾引他,等他无法自持时冲进来,抓他個现行,捏住他的把柄好逼他就范。
這一切,让安江怒到牙根都是痒痒的,這肖鸣真不是個东西,自己刚提拔,他就准备玩這一出,而且這家伙還拿老婆出来当饵,還真是够豁得出去的!
行,既然你们這么豁得出去,那小爷今天就把饵全给你们吃了,再把钩给你们吐出去!
“哪能呢,姐夫敬的酒,当然得喝。不過明天我還得上班,今天不能多喝,就這一杯吧!”安江冷静下来,把种种可能在心裡過了一遍,然后起身端起酒杯跟肖鸣碰了一杯。
“那不行,今晚這么高兴,必须喝個尽兴,不醉不归!”肖鸣仰头一饮而尽,心头冷笑连连。
上班?
你明天上個鸡毛的班,老子叫你焦头烂额,跪在地上求我!
紧跟着,他便向着秦晓星使了個眼色。
秦晓星惺惺作态,端起酒杯就开始给安江敬酒,什么以后平步青云之类的阿谀之词如潮。
高玉兰也看出来了端倪,跟着给安江端了不少杯。
秦盼儿本不想理会,可被高玉兰扯了一把,也只能跟着给安江端酒。
“喝不了了,我去上個厕所。”
你来我往,三四轮過后,两瓶酒见底,安江佯做不胜酒力,起身向厕所走去。
肖鸣快步向前,扶着安江,很是体贴的样子。
安江进了卫生间,关上房门,假意呕吐了几声,趁着這机会,找出吴冕的号码,把肖鸣的照片发了過去,又给他发了個定位,让他来水云间一趟,只要看到肖鸣一個人待在外面,那就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拖住肖鸣,不给他再进包厢的机会。
吴冕正愁找不到讨好安江的机会,如今领导有要求,而且還是办私事,說明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慌忙回了個好,便从被窝裡爬出来,屁颠屁颠的赶了過来。
安江佯做醉意难当,一直等到吴冕赶到水云间门口,给他打来电话,汇报了位置后,這才将手机装进口袋,伸手揉了揉脸,佯做一幅不胜酒力的样子,从厕所裡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肖鸣见状,急忙扶住安江,笑道:“安江老弟,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叫個车把妈和盼儿先送回家,你再待会儿,哥哥我有点心裡话想跟你說說,你看怎么样?”
“好說,好說。”
安江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便由肖鸣搀扶着,去了包厢。
安江一坐下,就趴在了桌子上,一幅醉成烂泥的样子。
肖鸣把刚刚敷衍安江的說辞又說了一遍,便将高玉兰和秦盼儿送出了包厢。
“晚上睡楼下沙发,一身酒臭,别来恶心我!”
秦盼儿闻着安江身上的酒味,掩着鼻子,离开前冷哼了两声。
安江趴在桌子上,冷笑连连,当佯做人已经断片,不理不睬。
很快,包厢内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安江和秦晓星。
秦晓星看着安江趴在那的样子,犹豫了又犹豫,端起分酒器,一口气喝了大半壶壮了壮胆,脑袋都有些发晕后,咬咬牙,将高跟鞋一踢,又软又细的脚丫宛若灵蛇,悄悄沿着安江的小腿,一路攀援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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