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界第一因 第15节 作者:未知 许久后才安慰道:“一定会好起来的……” “希望吧。” 韩六子不抱希望,问了杨狱的名字,才小心翼翼的回转外城。 “這是什么皮?” 彻底两袖清风,杨狱心情却是大好,拿出最后几文钱来到茶馆要了杯茶水。 微微闭目间,就看到了漆黑鼎壁上新出现的一行文字。 【发现食材】 【食材:人皮卷】 【等级:可(下)】 【品质:优(上)】 【评价:取自活人身上的皮膜,质量尚可,更珍贵的,是其上所录之“老母想尔服气录”】 【炼化可得“老母想尔服气录”】 【当前炼化进度:不可炼化】 第014章 說书先生 “又要吃土了……” 杨狱心中喃喃,有些头疼。 他都哑了好些天了,石头真的喇嗓子啊…… 啪! 清脆响亮的响声惊醒杨狱。 他扭头看去,茶馆正中搭起的高台上,一個穿着单薄衣衫的老者正拍下醒木。 說书人? 杨狱微微一怔,這茶馆掌柜倒是舍得。 人,是需要消遣的。 哪怕是普通人,也是需要一些娱乐来排遣生活中的苦闷的。 只是,戏馆也罢,妓院也好,消费到底太高,偶尔去一次還行,去的多了,人受得了,钱袋也受不了。 对于普罗大众而言,听书,算是最为划算的消遣了。 十几文钱,就能听上一天。 啪! 醒目一拍,本来還有些热闹的茶馆顿时静了下去,便是有几個想要說话的人,也在一众看客的瞪眼下闭上了嘴。 “上次說到‘冀龙山’愤而杀官吏四百余震惊青州,州主‘聂文洞’大为震怒,亲率‘青州卫’万裡追杀!” “青州州主聂文洞,大世家出身,幼时就展露惊人天赋,十六已高中三甲,名动天下。 后弃笔从戎,三十年鏖战边疆,练就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 那青州卫更是赫赫有名,自随我大明太祖‘张元烛’争雄天下至今已有四百载,伐山破庙向来无往不利。 此次出动,就是要以雷霆之势,将那冀龙山镇杀于青州之内。” 那說书先生技巧颇高,娓娓道来,绘声绘色,直将一众看客唬的大气都不敢出。 更有人将自己代入那冀龙山,只觉天地无光,再无生路,不由的冷汗涔涔。 哗— 折扇摇动。 那說书先生轻轻一笑,自有小厮上前,手捧竹箩,点头哈腰的走過每一桌客人。 “贼撮鸟!就知道要钱!” “快說,快說!大爷听得爽利了,還能沒有打赏?” “吁—” 一众看客登时哄笑起来,更有人慷慨解囊,扔出一枚枚铜板,碎银。 “說书,似乎也挺赚钱。” 看着递到面前,已然收获不小的竹箩,杨狱摸着下巴想着。 “咳咳—” 小厮又递了递竹箩,让两袖空空,清洁溜溜的杨狱好生尴尬。 只能端着茶水,目光游离,当沒听见。 小厮悻悻而去。 好在如杨狱這般的還是少,大多数看客也還是奉上一二同伴,一圈走過,也算是满满当当。 见此,那說书先生才再度一拍醒木。 “啪”的一声。 满堂皆静。 “……聂文洞威逼而至,杀机崩山覆海,换做诸如‘齐云十三盗’這样的早就落荒而逃。 可那‘冀龙山’何许人也?其一身武功早已惊天动地,一怒风云变,二怒山海移,三怒群星移位! 几次交手不胜不败后,最终以聂文洞轻伤,冀龙山重伤遁走长留山,而告一段落。 只可笑那定军府主‘聂文洞’哪裡想的到。自己這一逼,竟逼出一位傲笑四州十八府的绿林大豪杰! 却正是。 碌碌无为三十载,一朝起势天地覆!文洞不识真豪杰,坟头长草在他朝!”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声响,說书先生一撩长袍,抱拳躬身:“說的好,各位捧场,說的不好,各位多多担待。” 說罢,就要退场。 “好!” 满堂喝彩,杨狱也不由的点头。 這故事平平无奇,不少人都知道,可由此人說来,却又听得津津有味,這就是技巧娴熟了。 不過這說书先生的口音像是外地的,难道是刚从外面来的? “慢着,慢着!” 眼见說书先生要退场,二楼雅间突有声音传出:“老一套翻来覆去又有什么意思?今個,给本公子說說后面,那冀龙山在长留山得了什么好处,能傲笑四州十八府?” “朝廷,又真個不管嗎?” “嗯?” 那声音带着一股高高在上,让一众看客都不由皱眉。 有人想說话,却被相熟的人一把拉住。 能坐二楼的不见得有钱,但那位,却是真正的有钱有势。 有人已经认出這位是谁。 “刘清卿!” 杨狱也认出了這声音的主人。 他在衙门当差這些日子,县令刘文鹏就只见過一两次,可這位刘清卿,刘公子,他可见過不少回。 更沒少听過這位大公子的事迹。 据說這位大公子不好读书,偏喜任侠,整日裡舞刀弄枪,与其父闹的很不愉快。 “年纪大了說不太动,一日两场,公子要听,下午早来就是。” 說书人微微皱眉,就要婉拒。 “刘大公子!” 听到這声音,茶馆掌柜也坐不住了,忙起来拱手作揖,一脸紧张的示意說书人赶紧回话。 “回刘公子,我……” 那說书人脸色不是很好看,正要拒绝,就见得一道黄影坠在面前,发出“啪嗒”声响。 “金子……” 有人喉头滚动,眼神发热:“少說也有五两!” 大明物价波动并不大。 一枚铜钱,在盛年可以买两张烧饼,寻常年景,也就两枚铜钱买一张。 五两金子,换做铜钱就是五万枚! 但這也只是理论上而已,金子可比铜钱珍贵的多了,在场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沒见過金子长啥样。 不少人伸长了脖子去看。 “……不敢当公子赏。” 說书人愣了好一会,才咬牙捡起了金子,却沒揣到兜裡,而是放在长桌上,不敢收下。 他虽然是外来的,可也听說過“三尺刘”的名号。 哪裡敢收他儿子的钱? “既然公子喜歡,那就再說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