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计量 作者:玲珑秀 林母转头望向跟在身后的温雅娴,对她招招手說:“来,孩子,陪祖母一起走。”温雅娴赶紧上前几步,她快到林母身边。林母拔下头上一個金钗,笑着递给她說:“這個给你以后添妆用,算是我的心意。她是我母亲在我离家时赠予我,希望我日日安好,這么多年,我的确是日日安好。” 温雅娴赶紧拒绝說:“祖母,這么有意义的礼,雅娴不能收。”林母笑起来說:“你不收這礼,我以后還是会交给你师娘,她把你们当女儿看,到头来這钗子,最后還是会到你们手裡,這人情不如祖母先做了。” 林荫清听到母亲的话,回头笑着对温雅娴說:“雅娴,你收下吧。记得祖母想你好的心意。”温雅娴這才笑着把钗子收下,立时当着众人面插上头,笑着问师娘:“师娘,我钗得可妥当?”林荫清笑着点头。林母眼裡有着欣喜,瞧着她的目光软和许多,伸手扯扯她往前走。 林父和林母陪着他们到一個院子,院子门牌写着‘清园’,一直跟在后面的一個妇人,笑着說:“姑爷,小姐,老爷和夫人日日叫人打扫院子,院子裡小姐的房间還是旧样子,两位小少爷和小小姐的房间,我們添上新的家具。”云锦夫妻赶紧对她笑着說:“林婶,让你辛苦了。”林母笑着說:“你们别同她客气,她每天盼着你们回来,比我這做娘亲的還急,听到一点动静,眼睛就往大门口望。” 众人笑着进到院子裡,裡面的布置如同云门云锦后院子一样。林婶带着温雅娴和倪妮一行人,到一间布置优雅的房间,家具崭新的可以闻到木香,房间裡放着两张铺好粉色床罩的床。笑着說:“温小姐,倪小姐,五小姐吩咐說,让你们师姐妹共处一個房间。一会就送上沐浴水,我会一直在院子裡听候吩咐。” 温雅娴听她的话,忙行礼說:“林奶奶,我和师妹劳累你了。”林婶笑着摇头出去。倪妮打量着房间,悄悄对师姐說:“师姐,师娘這個院子,同云门的院子一模一样,种的花都是一样。”温雅娴笑着轻拍她說:“自然一样,师傅是按這個院子建的院子。” 温雅娴和倪妮沐浴完,林荫清已笑着轻拍门,进到房间裡面,打量着师姐妹两個人。她眼裡笑意丛生,望着這对姐妹花,手轻轻扶過温雅娴头上的钗,笑着說:“雅娴,你以后一定会好,我娘亲這些年安顺,以后這個钗子你时时带着,希望你也如此。” 温雅娴望着林荫清,有些不安的說:“师娘,我和师妹两人收下祖母的心头好,不会给你惹事吧?”林荫清笑起来,点点她的额头說:“你想太多了,我家嫂子多,個個是明理人。她们早早知道,我娘亲這些将来是留给我,她们一個個依旧时不时帮着我娘亲添置新的金玉饰,還笑着打趣說‘以后便宜了自家小姑’。晚一会那些舅舅们和舅母们会過来,到时舅母们给你们的礼,你和妮两人放胆收下,這是他们的心意。” 温雅娴眼裡闪過泪意,說:“师娘家裡人亲热,妮妹家裡人亲近,我瞧着高兴。可是为啥我家裡人,不是這样?”林荫清轻轻拍着她的肩說:“师傅和师娘会尽心,让你以后也会好。” 温雅娴听林荫清的话,有些脸红的望着师娘說:“师娘,是我太贪心。我能有现在這样,是多少人盼不来的。”云锦過来时,倪妮瞧到师傅,笑着奔出房,扑到他面前,从脖子裡拿出那块玉,笑嘻嘻的說:“师傅,你摸摸這玉,暖暖和和的好舒服。” 云锦弯腰抱起她,用手捏她小鼻子說:“這玉要收好。”倪妮笑着把玉塞进衣服裡面,只余下脖子外面的红绳子。云锦笑望一眼說话的林荫清和温雅娴,对她们点点头,就往院子外走去。 院子门口,明师兄和青师兄见到云锦怀裡的倪妮,伸手指羞她說:“這么大的人,還要师叔抱。”倪妮搂着云锦的脖子,对两個师兄笑着說:“哼,你们妒嫉师傅疼我。”云锦听后轻摇头說:“妮,要尊重师兄。”倪妮笑起来望一眼云锦,对两個师兄伸伸小舌头后,把脸埋进云锦怀裡。 云锦一行人同林父和林母用過餐后,师兄妹四人先行回到院子裡休憩。林父同云锦进到书房裡說话,林父把手裡写着姓名的條子,递给云锦說:“這是你哥哥们查到這一代未嫁娶的男子,他们当中就這几人品性相当不错,家中对子弟家教严明。”云锦笑着接過那纸條,对林父說:“我让爹爹和哥哥们操心。” 林父轻摇头說:“温父這回太過分,他全沒用心管過女儿的终身大事,那些品性差的男人,全让這重利益的夫妻两人选中。我瞧着温家那孩子举止落落大方,如能碰到良人,实在是不枉你同清儿疼爱护持她一回。我已同温家族长提過,說我們林家的脸面,不能让温家白白打落,這孩子亲事人选,如果不是好人选,我們两家交情就到此。” 云锦听林父拿着两家交情为温雅娴說话,他望着林父感动的說:“爹爹,多谢你。這孩子可怜,娘亲早逝,父亲无情,继母冷若冰霜。我和清两人不能不为她操心,可是我們最后還是辛苦爹爹,這大恩我会让她牢记在心裡。” 林父轻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知晓要是她過得不好,你和清儿只怕日日无法安心。不過,這事情我們還要好好计量,温家孩子回来的风声,我已叫人放出去,一会送信到温家,就說我們留温家孩子住几天。到时你们陪着她上街转转,让几家人在暗处瞧瞧她,到时他们上门提亲时,你和清儿两人好好掂量。” 云锦笑着点头,林父想起那红衣小人儿,笑着說:“你這回收下的弟子,年纪小小,瞧上去天真无邪。是那家的孩子?”云锦轻笑起来說:“她出身平民,不過性情活跃,云门上下的人都让她招惹過,掌门师兄对她的笑脸都沒法子。”林父想起這一代掌门人,那人年轻时林父见過,当年就是一脸黑沉面无表情的同木雕样,他不相信的望着云锦,說:“我瞧你那师兄,年纪小小时,城府就深,轻易不动声色。” 云锦一脸笑意对林父說:“她初见掌门师兄的面,就同掌门师兄說要交朋友。我瞧着师兄耳根处都露出暗红色。”林父听后大笑起来,說:“好,我以前就想瞧瞧你那师兄变脸,虽說沒有缘瞧到,现在听到也一样的痛快。哈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常常瞧到他变脸?” 云锦笑着点头說:“每次见面后,妮先叫他师伯,随后上前亲热牵他的手,摇晃着问他,好朋友你想不想我?哈哈,我每次都是強忍着笑,见到师兄手足无措的由着這小人儿,嘴裡不得不說‘想’,他耳根处泛起红色。這次我們出门前,妮還同他說,要他隔几天,就要想她一次。哈哈”书房裡再次响起大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