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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功劳

作者:懒癌一百天
關於外科缝合手术這些,也算得上歷史悠久了。差不多公元前三千年,古埃及人就开始用缝线了,几百年前南北人也用大黑蚁将伤口咬合。

  而我国古代,战国时提出了用酒清晰伤口,晋代的葛洪也提出用盐水清理伤口、外敷蛇衔膏。

  隋朝的时候《诸病源候论》,也提出的清创缝合手术。但是基本上提出的是使用桑皮线缝合,那时候甚至是用作断肠清创,就像缝衣服!

  朱雄英虽然不是医学生,但是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缝合伤口,那肯定是不能用不可吸收的缝线啊,要不然拆伤口的时候,那肯定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所以羊肠线這些东西的名气還是不小的,但是如何取得這些羊肠线、怎么加工,這就是問題了。

  朱雄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在认真的思索,這几天他其实也沒有闲着。

  召见了凤阳府属官,也询问了一些迁移的百姓民生,這些都是皇长孙的本分,這些也都是他回到凤阳的主要工作之一,這就是主要的流程之一。

  就在朱雄英還在惦记着点亮一些科技树的时候,就在他风尘仆仆的考察了一些迁民的生计問題回到了中都城的时候,忽然间愣住了。

  出现在他跟前的是一個穿着大红色对襟马甲的女子,手裡居然還拿着一根戒尺。

  “小姑!”朱雄英跳下马背,开心的小跑起来,“還真是你来了。”

  朱静婉从小就泼辣,也是照顾着朱雄英了七年。相比起大姑姑朱静怡,朱雄英和朱静婉更加亲近。

  朱静婉用戒尺拍打着手心,說道,“看看俺手裡的戒尺,是皇兄赐的。你若是在老家继续胡闹,就让俺打你屁股。”

  朱雄英随手拽着小姑父赵佐不让他行礼,对朱静婉吐槽,“小姑,你少扯着虎皮当大旗了。俺還能不知道你?那戒尺說不准就是你自己路上捡的,那可吓唬不到俺。再說了,就算是祖父或者爹赐了戒尺,最多也就是打手心,真当俺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你這娃子一点都不好玩!”朱静婉有些气恼,說道,“咱侄儿那么多,就你不好玩。前些时日還去看了皇姐,她也說顺昌只知道苦恼,到现在都听不懂话,和你小时候一点都不像。”

  朱雄英就得意說道,“要是表弟和俺一样,哪怕是难了。俺就知道不能让大姑来,大姑在家带娃就是。小姑,還是你来最好。俺寻思了半天,他们肯定不放心俺,要让個亲近的长辈過来。你来最好,俺就不怕了。”

  “還不是俺打小就给你欺负!”朱静婉不乐意了,說道,“說是姑姑,俺打小就不太聪慧。就伱心眼多,俺总是给你哄着。俺過来了,你该如何還如何,谁能管着你?!”

  朱雄英嘿嘿笑着也不反驳,這個說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朱静婉虽然是他的长辈,但是很多的时候都是以朱雄英的意见为主。

  看到朱雄英要去宫裡,朱静婉就說道,“俺一到就去见了宁妃了,就不去了。来的时候娘和嫂子可是交代了,让俺看看你一日到底能吃多少。你家书裡头說了一大碗饭,還能吃個大馒头,她们都有些不信,饭量那能长這么多!”

  到底是自家人,也是看着朱雄英长大的。虽說一大碗饭、一個馒头,看起来不多,但是对于一個九岁的孩子也不算少。最主要的還是家裡人都知道,她们都知道朱雄英水果不断,身边跟着的人随身都要带着些瓜果。

  朱雄英就嘿嘿笑了起来,說道,“那好,回去就在小姑跟前好好的吃個饭,你也好交差。”

  朱静婉也就是笑着点头,她沒有打算多說什么。看看侄儿能吃多少是一回事,也是要看侄儿吃饭的過程,這都是娘和嫂子仔细交代的事情。

  朱雄英回到了寝宫,就立刻让人传膳。朱静婉還是坐在一边不說话,看着长福几個端来膳食,看着他们布菜、试毒,一言不发的犹如泥塑菩萨一般。

  “看吧,俺平日都是這般。”朱雄英就笑着說道,“祖母交代的事情,俺不敢马虎,底下人哪個敢马虎?再說了,這裡头也就是俺一個皇孙,都仔细着。”

  中都凤阳的城内,现在就朱雄英一個皇孙,几百人都是围绕着朱雄英的衣食住行在打转。

  “有些长进。”朱静婉就笑着說道,“娘和嫂子也给你做了几身衣裳,嫂子還给你做了一领披风。你就喜歡当大将军,這一趟正好去怀远,可以领军了。”

  朱雄英眼前一亮,這是得到了旨意了,老朱准许朱雄英去怀远了。

  提到這個,朱雄英就夸奖說道,“說起来小姑的女红也好,都是祖母教的好。俺還不会走路那会儿,都是祖母领着大姑和小姑给俺做衣裳、肚兜。”

  朱静婉就骄傲起来了,别看她說公主,是天子的嫡女。不過一直都是跟着母后后勤俭持家、以身作则,平常穿的衣服,洗了又洗,早已破旧不堪,也不愿换新的。

  宫裡也架起来了织布机,亲自织些绸衣料、缎被面什么的。除了以皇家献爱心的名义赐给那些年纪大的孤寡老人外,也裁成衣裳,赐给王妃公主。

  都以为公主就是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实际上有些公主也不只是会享福。

  朱雄英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說道,“小姑,這些时日俺也看了些军士,看了些百姓。好些人平日裡也弄伤了手脚,好一点的還能有金疮药、用布裹着,能找個大夫那就顶了天。”

  朱静婉就不理解了,问道,“不都是這個样么?”

  “大多确实就是這個样,俺也知道。”朱雄英這时候就說道,“只是俺问了些人,也有些人受了伤,敷药止血等着结痂。俺就想着,为何不像缝补衣裳一般将伤口给缝上?”

  朱静婉不懂這些,就說道,“皮肉,能和衣裳一样?!你祖母也說了,让你安稳的在老家观摩基业就好。踏踏实实的等個一年半载,到时候回去就给你册封。你在這莫要惹出来事就好,安稳一点回去当你的皇太孙。要不然的话,等你十三再册封。”

  朱雄英一听就乐了,說道,“肯定不是祖母的意思,是祖父,俺爹十三才是封的太子。”

  朱静婉就沒好气說道,“哪能一样?那会儿就沒有大明!父皇一登基就给大哥封了太子,你這都几年了,也沒說给你封太孙,能一個样嗎?”

  看着妻子和皇长孙在斗嘴,赵佐只是在旁边听着,心裡肯定是高兴的。

  他這样的武勋人家必须要和皇家亲近,只有信任了才能有机会出头。尤其是他的祖父早就過世,虽然還有一些余荫,不過现在也是‘家道中落’。

  毕竟祖父只是被追封梁国公,他的父亲也只是指挥同知,沒能承袭爵位。

  朱雄英可不管那些,继续說道,“俺這些时日也看了一些医术,问了一些御医。俺总觉着就该缝合伤口,好些人受了伤,就是血流不止而死。”

  旁边的赵佐就有些黯然,他的祖父就是被箭重伤导致殒命。這样的事情在战场实在太常见了,哪怕是一些了不得的将领,很有可能也会因为一些小伤殒命。

  朱雄英继续唠叨着,說道,“小姑,你且等着。真要是让俺弄出来了一些事情,肯定就是祖母和你们的功劳。要不是整日看着你们缝补衣裳,俺就算是天资聪颖,也想不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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