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花落谁家
来人转過身,那冰冷的眼神快要将三人直接杀死。看清来者身份,三人停下动作,原来是队长,既然队长出现,此行也算有了保障。再不要担忧了。
“东西拿到了”?沒带任何波动的声音响起,似乎就在询问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鹰眼把手中的东西拿過去,“拿到了”。队长直接接過,转身走向前去,后面几人快步跟上。
”此行任务算是完成,你们都做得不错“。队长像是在自顾自的說道。
三人闻言都是一喜,比在战场上杀了几百個人還让他们来得高兴。
“影鸟,那我們接下来是”?执行任务中一律只能叫代号,這是不变的规矩,而且,众人還真不知道眼前之人的真名,知道的也不過是一個封号。
走到一堵墙前停下,影鸟說道:”任务既然已经完成,自然是要离开“。
鹰眼看了看周围,除了在暗中的华天常不算,那家伙比谁都安全,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现,是野牛。
”队长,野牛呢?我們不等他了“?
影鸟伸出一只手抵在墙上,淡淡地吐出了這么一句话:”野牛去堵住路上的军队,我們在外面再回合“。
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吓也得吓死,凭一人之力去和一個军队对抗,虽然不是剿灭而只是阻挡,可這难度也是超乎想像的吧。可這几人听到都只是哦了一声,沒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最多就是心中有点了然怎么在這边這么久了一直沒看到对方的增援赶到,原来是這個原因。
四個人已经走到了大楼的边缘,眼前就是一堵墙,周围也沒有其他通道可以走,似乎是陷于了困境,而后面急促的脚步声不断响起,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对方在别处的人员已经赶了過来。怎么办?要被包围了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功亏一篑了嗎?
影鸟默不作声,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她无关的样子,手掌紧贴住墙壁,突然低喝一声,一阵霹雳巴拉的声音逐渐响起,墙壁上面像是突然有很多藤蔓生长一般,眼中影鸟的手掌向四周蔓延开来。细看之下原来不是什么植物在生长,而是裂缝,墙壁开始出现裂痕,而且一会儿的功夫整面墙壁都布满了裂痕,墙壁上面不是有灰烬掉下。
鹰眼环顾身边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這是一种对实力的震惊,对强者的震惊,三人自问也是实力冠绝,名震一方,可和這些真正的强者比起来還是差了不止一筹,不愧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然而更让他们震惊到差点咬断舌头的事情還在后头。
影鸟收掌回到,而后变掌为拳,一拳打到墙壁上,整面墙马上倒塌下来,而且不是化为石块那样大块大块的塌落,而是变成像细沙一样的碎粉直接流失。
這墙在建造的时候可是把恐怖袭击给考虑进去的啊,防核弹不敢說,防几個塑胶炸弹的爆破還是有把握的,现在直接被人力给一拳打碎,要是传了出去,估计建筑工程师可以羞愧得自杀了。
墙壁外面就是大厦外面,站在這边缘可以看到下面的人群忙碌成了一片,警报声、指挥声、行动声不绝于耳,一切都在忙碌的进行着安排。
沒有理会几個人的表情,影鸟站在边缘用力一跳,直接消失在几人的视野当中,其他几人见状也是马上跟随,接连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墙壁上大大的空洞。
后面的人员赶到之时刚好看到几人纵身跃出的這一幕,惊讶之余還是立刻跑到墙边查看,可是哪裡還有這边匪徒的踪影。王局阴沉着脸,穿過众人過来,放眼眺望之处天高云淡,大楼林立,可就是沒有发现人影。
一拳打在墙上,被击打之处的石块马上化为粉末,当然那是之前早就被破坏掉的残余物。“這玉石,算是丢了”。王局沉重地吐出這句话,整個人像是掉了魂魄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出了人群的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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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倒在床上,手边放着的是一本封面古朴,纸张泛黄的书籍,那是玉虚子交给他的,玉虚子总能给他很多莫名其妙的书,裡面的內容也是千奇百怪,每次都是扔下几本书,嘱咐他好生研习,然后飘然而去。
一個人你的本事可以少,但這眼界可不能小,眼界大了心怀才大,心怀大了這实力也可以慢慢积累出来,又或者是能找到一帮有实力的人来与你为伍,帮你办事。
李天佑這几天受到的打击很大,以前要么就窝在小山村裡面,要么就跟在玉虚子身边,倒是什么事都顺顺利利,手到擒来,也不觉得這世界有多难混。
可现在一离开师父這把保护伞,出来闯荡一下,斩了几個鬼怪本来還觉得沾沾自喜的,随后就被严重打击了,才知道這個世界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得多,自己不知道也還很多,以前都是坐井观天,现在跳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手上的那個痕迹還在,虽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可以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但李天佑又不好意思跟玉虚子說,還是那点自尊心在作祟。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生活啊生活,生下来就是为了活下去,再苦再累你也得過啊。去厕所用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這南国的冬天虽然来得有些晚,可是說来就来,而且在這东部的這個城市裡面,一年下来好像只有两個季节,沒有春秋的過渡,只有夏冬的转换,這入手的水已经冷得有些刺骨,一洗之下整個人都马上清醒了。
钱浩那家伙好像已经很久沒来学校,最后据他同寝室的人說已经叫人過来办了转学手续,看来以后是都不会在這個学校遇到他了。說句实话李天佑现在对這個人反倒沒什么恨意,反而有点感谢,感谢他让自己知道了重新认识了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
至于王涛,现在张明也原谅了他,虽然還是冷着一张脸不咸不淡的样子,但是也能說上几句话,至少不会再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了。挺好的,這大学生活才刚开始,一個寝室的也不要闹得太僵,以后估计毕业之后回忆的就是寝室裡面的這几個狐朋狗友,难兄难弟了。
還有李荣恩這個小胖子,跟着李天佑走动了几次,现在倒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开始相信了那些东西,不過结果就是晚上睡觉都不放心,一個人半夜也不敢去上厕所,遇到什么奇怪的都老往那边想,有点疑神疑鬼、神神叨叨的。最初都是這样的,過段時間就好了。但是由于他实在太烦,已经影响到了别人的生活,還有宣传封建迷信的嫌疑,为了保住他的名节,也为了不要让别人把对他的厌烦引到李天佑自己的身上,在一番吓唬和哄骗之后,李天佑随手塞给了他一张符纸,总算是让他正常了一点。
王姝婕,李天佑现在也說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了,从最开始的惊艳,到后面的喜歡,再到现在這时远时近的身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爱情嗎?好像不是。不是爱情嗎?好像又有点离不开。李天佑想到了一首诗:你一会看云,一会看我。我发现你看云是很近,看我是很远。
去你奶奶的朦胧,就這样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嗎?大学才刚刚开始,還有多少妹子等着自己去宠幸,可不要這么早就自掘坟墓,给自己找個人关起来。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李天佑接過来看也沒看,“谁啊,有事說事,沒事勿扰”。
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是一個女性气急败坏地大骂声,“给你脸了是不是,老娘也不稀罕找你”。
李天佑一看电话是王姝婕打来的,心道這下坏了,又把瘟神给得罪了,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個大嘴巴子。急忙又打了几個电话回去,却是被拒接掉了。
哀叹一口气,李天佑无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妞要跑开,都随她去吧,還是**看得透彻。這才几天沒有见到這小姑奶奶,两人的相思之情不但沒有变得浓厚,反倒是這脾气都长了不少。
一抬头看到下面的几個家伙都在哼哧哼哧地笑着,”天佑,這是又把人家王大美女给得罪,吃了闭门羹的节奏是吧“?”人家哪裡敢给他吃闭门羹啊,我看也许是想把他给晾晾,让他知道自己這個美女的珍重“。”不是哥们說你啊天佑,几天沒去关爱人家,這一個电话打過来還被你臭骂一顿,换谁谁不气“?
几個人红脸黑脸都唱完了,李天佑听得一愣一愣,憋了一口气硬是无话可說。把头一蒙,妈的睡觉,休息够了再說,不就是女人嘛,哪裡沒有。嘿,你别說還真是沒有,這中国的男女比例如今是多少,至少有几千万要打光棍啊。李天佑想到這裡打了個寒颤,自己可不要坐裡面的一员,一生都只能靠左右手互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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