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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陷入沉睡之中的耀陽老祖驚醒。
只聽“咻”的一聲,一道渾身雪白的魂體出現在韓天辰的面前。
耀陽老組半睜的眼眸,打的哈欠,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嘴裏不斷嘟囔道:“老夫苦啊,就像是車輪底下那野草一般,那樣苦。生前嘔心瀝血的工作,生後還得被人叫醒,連一個安穩的覺都得不到。苦——呀!”
“老前輩。”看着耀陽老祖這樣韓天辰頭疼的扶了扶額,無奈的說道。
“哼。”耀陽老祖冷哼幾聲,沒好氣的撇了韓天辰幾眼,幽幽道:“說吧,你這傢伙又有什麼事要老夫幫忙。”
“嘿嘿。”韓天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頰。慢慢吞吞的說道:“前輩,這次確實這件事需要前輩幫忙。沒有前輩的話,弟子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想要前輩幫我答題。”
“答題?”耀陽老祖滿頭問號,什麼鬼?
見耀陽老祖不明白,韓天辰就揮着手:“前輩,你跟我出來就知道。”
“……”耀陽老祖那道虛幻的魂靈,浮出了韓天辰的身體,看了眼面前的顯示器一眼,瞬間就明白了,敢情這傢伙所說的答題原來是這樣。
有些嫌棄的撇了眼韓天辰,道:“真不知道你這小傢伙這三年來是怎麼過的,你學的東西都到狗身上嗎?”
“咳咳,前輩時間不夠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望前輩幫我一下。”韓天辰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咳嗽幾聲。
“哼,我就不。”樓主抱着手臂盪來盪去,傲嬌的言道。好不容易這傢伙對自己這麼恭敬,多耗一些時間,讓這小傢伙好好着急着急,學會什麼是尊師重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我的好前輩呀,如果過不了這個,我就直接刷下去了進不了內門。”畢竟有求於人韓天辰只能輕聲細語勸道。
又不忘提醒一句:“前輩,要是我進不了內門,那我就拿不到那些藥材,就幫不了前輩修復靈魂了。”
“弟子是無所謂的,畢竟今年不行,下一年也可以,但前輩就不同了,前輩以靈魂形態,每時每一刻都在失去真元,恐怕下一年還沒到前輩就會煙消雲散。”韓天辰故意嘆了嘆口氣:“弟子這可都是爲了前輩你着想啊。”
“你。”這一下輪到耀陽老祖驚慌了,這小傢伙說的對,自己一個以死之人,畢竟不能和他活人相比。
“哼,便宜你小子了,讓我來看看這些題目有多難,想當年老夫還是弟子時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過關的。”耀陽老祖順了順自己那雪白的鬍鬚,飄到顯示器上看了起來。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韓天辰也放下心來,又轉念一下:自己這是不是作弊?
“小傢伙,你在幹什麼?快點過來,我是個靈魂體,又按不了按鍵。”耀陽老祖回過頭來見這小傢伙還待在原地不由氣憤道。
“哦,好。”韓天辰好笑着搖了搖頭,真是的自己儘想這些有得沒的做什麼?
文鬥並沒有韓天辰想象中那麼困難,畢竟是第一場,總不好刷下去太多了人。
所以顯示器裏面的題目基本都是一些基礎題。只要你有認真上過課,就會發現太簡單了。
耀陽老祖越看下去,就越失望,神色難明的看了眼韓天辰連帶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小傢伙要不是還穿着火雲宗的衣服,不然他幾乎都要以爲這是別的宗派的人了,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恐怕這小傢伙對火雲宗的知識還不如世人對火雲宗的認知呢。
難怪這小傢伙聽到自己是宗主,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還有憧憬之意。
敢情他就是個過客。
“嗯,這道題?”在老祖的幫助下,韓天辰手下如飛,看着快要結束的測試題,韓天辰大呼一口氣,終於要結束了。
突然老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直至無聲。韓天辰好奇的擡起頭問道。
“老祖?”
只見耀陽老祖,額頭上青筋突起,虛幻的那雙手緊緊的扣住顯示屏的兩側,要不是因爲老祖碰不到物件,不然鐵定被捏碎。
正獨自陷入憤怒之中,那雙眼睜着如鬥鈴般那麼大,極其不忿的盯的那一行小字。
韓天辰湊了過去,原來是一道題,只是這題實在是有點。
“提問火雲宗是在哪一代宗主之下衰敗的?有以下幾種選項。———a:無名氏;b:恆尊;c:耀陽老祖;d:火雲邪神。”
“這。”韓天辰嚥了下唾沫,這不明擺的嗎?四個選項裏總不可能選現在的宗主吧,剩下的倆個連聽都沒聽過,那就只剩下耀陽老祖這個選項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把一切鍋給老祖背,難怪老祖現在情緒這麼激動!
“恆尊啊,恆尊。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子啊!那幾名長老的死讓老夫背也就算了,現在就連火雲宗衰敗的原因都要誘導這些新弟子認爲是老夫的錯了?”
“火雲宗的衰敗是老夫可以決定的嗎?樹有開花之日,亦有破敗之日。當初老夫就是預感到火雲宗已經大不如前,才冒險獨自前往道魔之戰的戰場,想要尋求突變之法。”
“沒想到老夫嘔心瀝血爲整個火雲宗奉出一切,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耀陽老祖情緒激動的飄上飄下,韓天辰覺得要是火雲宗現任宗主在這裏的話,絕對會被憤怒的老祖撕成碎片。
老祖不斷在半空之中罵罵咧咧。
韓天辰還以爲耀陽老祖回覆過來要很久,沒想到他似是發覺沒人應和,很快就漸漸自己冷靜了下來。
待情緒平靜後,老祖沒好氣的說道:“沒良心的小子,看到老夫這樣也不說說好話安慰安慰。”
韓天辰故作委屈道:“前輩說哪裏的話?難道我說了?前輩就真的會聽我的停了下來?再說了,相比於壓抑,我更喜歡前輩能發泄一下。既然那個弟子如此對前輩,那前輩我們就得給他個狠狠的教訓。”
“別人對不起自己,那我們就報復回去,這纔是快意恩仇。獨自憤怒又有什麼用呢?”
“,你這小傢伙倒是歪理一堆。”耀陽老祖情緒低落的嘆了口氣。
“罷了,老夫既然已經死了,生前的名聲是好是壞,對老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還是幫你這小傢伙弄完這些題目吧。老夫一次在外面可待不了太久。”耀陽老祖看了下越發虛幻的身體,苦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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