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小声
吃饱以后,晒着温暖的阳光,陈悠顺手也把两瓶啤酒放进了铁桶裡,续点水,用冰块埋着。
等冰镇好。
這次再看着新拿起的故事会,品着微凉的啤酒,晒着舒适的夕阳,這感觉别提多自在。
街上又少有车子過往,清净。
在這悠闲的时光裡,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
陈悠就看到自己的生意有起色了。
来往下班的行人、回往市区的车子,不时路過自己家的店门口,会停下买一些东西。
人数虽然也不多,但好過下午的冷冷清清。
陈悠打开了店裡的灯,望着桶裡新换的冰块,也是一边继续惬意的品酒,一边新鲜着当起了老板。
舒服和生意,两不耽误。
再加上客人也不多,還能接着看起自己的故事会,不用动不动的就起身。
可是在晚上七点左右。
陈悠刚笑着收完钱,和一位客人点头告别的时候,却望向了街道对面。
同时在对面的路灯下,一家关闭的店门前。
正有两人在门口晃来晃去,還不时望一望小卖铺裡的陈悠,又窃窃私语着什么。
其中一位青年看着二十来岁,打扮时髦,长发。
另一人年龄和他差不多,但却寸头穿着小夹克。
陈悠瞧见二人一直不走,也收起了手裡的杂志,戒备着看向了他们。
青年与寸头见到陈悠望来,也就這么对望着,什么话也沒有說,看似就是走累了待這抽烟。
但实际上,他们是胡老大派来的。
两人也是胡老大手裡最能打的人,打断人手脚的事,经常干,完全不怕一個开小卖铺的陈悠。
包括他们选的時間,也是在易哥关门之后,专门堵陈悠的,想和陈悠聊一聊手术费的問題。
并且也在他们把手裡的烟抽完,就一边向着陈悠這裡走来,一边向着陈悠店裡买零食的瘦弱初中生道,
“小孩,我找老板有点事,你先去外面等着。别走,别让老板觉得我是赶他的生意。”
“好..”初中生看到這两位社会青年,也是二话不說,就从店裡离开,又在对面不远处站着,双手抓着书包的肩带,心裡充满害怕,沒有一点敢走的意思。
陈悠见到這個情况,是起身望向刚进门的两人,
“怎么着?摆我场子?”
“陈老板你误会了..”青年看到陈悠起身,不仅一口叫出了陈悠的姓,還又笑着指了指对面街道的初中生,
“陈老板,我們就是无意打扰你的小生意,你就坐不住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老板好不容易做個生意,又好心好意的請你過去,分你钱,你這突然插一手,把我們的生意弄黄不說,還把我們老板的手砍了,你這是什么道理?
我們今天過来,就是想问问這個事。”
“就是明面上的事。”陈悠望着胡老大的两名手下,感情自己還沒来得及找他们,他们就先来找自己了。
只是现在瞧瞧他们沒有一点动粗的意思,那這十有八九,是胡老大派人来‘讹’自己了。
也是,三根手指的仇,不是那么容易清的。
不過当时胡老大一個人在易哥店裡,孤立无援,肯定心裡慌,不敢吭气。
但等回到了小弟旁边,底气足了,這事就要說道說道了。
不然被一個小卖铺的小店主给剁了三根手指头,他還不敢放個屁,那他就不用混了。
陈悠想到這裡,也望向了二人,“咱们也别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就明說,别让我客人一直等着。”
“好!”青年看到陈悠這么爽快,倒是忽然笑了,
“陈老板,我還是那句话,我們也不是過来找事,只是想說這事是见血了,也够立案了。
你是想怎么解决?是私了,還是报警?
律法上可是沒有写過出千要剁人手指..
只是现在我們老板手指接好了,也想着這事和气生财,大家各退一步。
你拿三十万块钱,咱们以后各走各的。
不然我們也不动手,咱们就局子裡见,你看看姓易的能不能在牢裡保着你。”
“局子裡见..”陈悠望着两人,又看了看对面害怕的初中生,最后准备摸向腰间的手停下,笑了,“朋友說得对,报警就算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生意人,和气生财,沒有必要闹得那么僵。
你說的钱,我也会打电话和胡老板好好谈谈。估计胡老板明天就会给两位朋友一個說法。”
“最好是這样,记住你說的话,别让我們再過来找你。”青年点点头,又和旁边寸头对视一眼,就转身离去。
陈悠见到他们离开,也出了店门,朝那边害怕的初中生摆了摆手,示意他想吃什么就過来买吧,那两位社会青年走了。
初中生看到,是小跑過来,感激向陈悠道:“谢谢哥哥。”
“错了。”陈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他们该感谢你。”
也在初中生买着东西。
另一边,那两人走远,也相视一眼乐了。
其中青年更是不屑笑道:“草,看他那怂样!出事了,知道害怕了?
我估计今天要再带几個人過来,他腿都站不直!”
“這种人就是那样!”寸头也笑回道:“仗着姓易的那孙子在场,耍威风,逞一时英雄。事后那孙子不在,他吓得腿都不敢沾地!
你看到沒,刚才咱们在外面站的时候,他连個屁都不敢放!
有本事他接着拿刀出来?看看這次谁给谁放血!
還有咱们說进局子的时候,他一下子脸都吓白了!
不就是进局子?老子沒事就在那裡待着!”
两人笑聊着,說着刚才吓陈悠的威风,也坐到了路边的一辆车子,回往棋牌室,替受伤的胡老大看店。
准备等明天陈悠過来送钱。
但另一边。
陈悠做完了最后一笔生意,也关上店门,打车去往了市内。
再按照下午店员给的医院位置。
陈悠在晚上八点多一点,来到了市三院。
拿起路上买的口罩、帽子带好。
等进了裡面,外科楼内。
陈悠走到前台,询问了一下今天下午两点左右做断指手术的人,胡倡山。
得到答案。
陈悠顺着楼梯达到二楼,路過护士站,来到靠裡面的23单间病房前。
映着窗外月光与屋内的手机灯光。
陈悠看到屋内床上躺着一個人,旁边椅子上也坐着一位玩手机的青年。
记忆中见過他,是棋牌室内的人,胡老大的小弟。
人找到了,该谈价钱了。
也该给那两人一個答案。
‘嗒嗒’稍微敲了敲门。
青年听到,也好奇的站起身子,来到了门口。
开门的刹那。
陈悠抽出匕首,直接扎入了他的眼眶,狠狠一搅,伴随着骨骼与兵刃的‘沙沙’刮动声响,推着他的身体涌入屋内。
“谁啊?”胡老大从迷糊中清醒,翻個身,本以为是别人過来看望。
但映着昏暗的夜光,当他瞧见手下仰面倒地,露出门口取掉口罩与帽子的陈悠后,顿时心裡一個咯噔睡意全无,想要坐起身子喊什么。
陈悠却上前两步,匕首按压在了他的喉咙处,狠狠一割、像是宰鸡放血,血液溅洒洁白的床单。
胡老大霎時間睁大了眼睛,双手想捂着流淌鲜血的喉咙。
陈悠抽出枕头,使劲捂着他的嘴巴,望着他挣扎求生的双眼,弯身轻声道:“胡老板,這是咱们两個人的事,就不要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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