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剑斩天龙
谢无忧直接推门而入,夫子看见谢无忧之后,一脸的不高兴的挥袖转過身去。
谢无忧沒有理会,看向房中壁炉中的那堆火焰,宁缺与桑桑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夫子悄悄的转头看了一眼谢无忧,见其根本沒注意他,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睛,不過在看到宁缺与桑桑被悬空寺的讲经首座拦住之后,夫子无奈的一叹。
正如夫子先前所言,此刻宁缺与桑桑举世皆敌,月轮、大河、渭城、荒原。
宁缺与桑桑一路逃亡,只是不知两人是如何想的,来到唐国边境的渭城之后,竟然沒有向长安逃来,反而一路向北,直奔荒原而去。
荒人虽然号称信奉冥王,可接受宁缺与桑桑的意义却不仅仅如此,更是将本就艰难的荒人部落放到了整個世界的对立面。
“瞧瞧,弟子都知道不愿给老师增添麻烦,有些老师啊,只是看着!!!”
谢无忧說道。
夫子手中的筷子一停,本就沒有多少滋味的清汤面這下觉得更难吃了,当即把筷子一放,看向身侧的君陌。
君陌满脸无奈的說道:“老师,您别看我啊,我能弄出一碗清汤面已经很不错了。”
夫子无奈一叹,李慢慢不在,陈皮皮又跑回知守观去了,他的伙食水准是越来越低了。
夫子看向谢无忧道:“先前月轮国的那些农奴,若是让你挑了悬空寺,你君子不平的最后一剑能否练成?”
谢无忧知道夫子问這個問題的含义,若是他能够借助拯救悬空寺下的百万农奴而练成最后一剑的话,那么夫子也就不会再继续阻止他出手了。
至于夫子知道他君子不平還有最后一剑,谢无忧倒是不觉得稀奇,毕竟连柳白都能看出君子不平的局限性,看出其后還有最后一剑,更何况是夫子了。
谢无忧摇摇头,虽然他很想告诉夫子他可以,但是在宁缺的身边看到月轮国农奴的景象之后,在君陌从月轮国回来之后与其探讨之后,胸中剑意虽然悸动,可是谢无忧知道,還沒有达到能够使出這一剑的时候。
夫子长叹一声,這是君陌的一個机会,却還是不能令谢无忧踏出最后一步,纵使是夫子這般博学之人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谢无忧踏出最后一步。
又過了几日,宁缺与桑桑在荒人的守护下逃离,却碰到了西陵的埋伏,西陵掌教竟然出现在其中。
在宁缺与荒人的奋力拼搏之下,原本已经开始有了些希望的时候,西陵掌教起身施展起了西陵神术。
一瞬间,在這片慢慢黄沙的平原之上,昊天神辉闪耀,天空之中天门大开,一头金色巨龙自天门之中飞出。
一時間西陵士气大振,而本就势单力薄的荒人在這金色巨龙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宁缺直接被卷了上去,纵然此刻的宁缺已入知命,但是在面对天威之时,也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见宁缺自巨龙中摔下,谢无忧浑身剑意大作,他看向夫子。
夫子皱着眉头直呼欺人太甚,下一刻身形已消失在谢无忧的面前。
谢无忧顿时大喜,立刻化为剑光,自侧廊飞出,快速的赶了過去。
等到谢无忧感到之时,夫子已然在天空中与巨龙交手了一会儿,谢无忧来到宁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样,還好吧。”
宁缺捂着胸中笑了笑說道:“還行,即使是昊天,也還杀不死我。”
谢无忧沒有說其他的,走到马上跟前摸了摸桑桑的小脑袋,“为何不去长安,逃了那么多地方,整個昊天世界都快被你们逛完了。”
桑桑努力的挤出笑容,“我和少爷都不愿意给你還有书院带去麻烦。”
谢无忧一叹,“何来的麻烦,這些家伙在我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他们說我是冥王之女啊!”
桑桑努力着用平静的语气說着,但是谢无忧能够感受到她内心当中的委屈。
“别忘了,当初卫光明可是說你是光明之女的。”
再度亲手摸了摸桑桑的头之后,谢无忧便知道桑桑绝不是什么冥王之女,西陵掌教虽强,却不及卫光明离昊天的距离。
更何况在见到桑桑之后,天剑剑意并未有动静,這便足以說明桑桑并非什么冥王之女。
桑桑還要說些什么,却被谢无忧给拒绝了,此时夫子正朗声說道:“既然你不肯放他们一马,那我便只有斩了你了,柳白,借你剑一用。”
還未等柳白有什么反应的时候,谢无忧对天空中的夫子喊道:“夫子欲借剑斩天龙,有我在此,何须再向他人借剑!!!”
一時間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谢无忧。
谢无忧向前踏出一步,朗声喊道:“我即是剑,剑即是我!!!”
须臾之间,谢无忧身上剑光大作,待得光芒散去,只见一柄灰色古朴的长剑立于其中,蓦然争鸣一声,飞入天际,落入夫子手中。
在场之人皆是被谢无忧這一手给弄的震惊无比,夫子也从未见過這样的场景,不過夫子毕竟是夫子,愣了一会之后便回過神来,握住這柄长剑,原本灰色的剑身立刻涌出黑色的纹路,一改之前的样貌。
“好剑,好剑呐!!!”
夫子一阵感叹,当年夫子也是练過剑的,自然也知道手中之剑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剑。
当即看向巨龙喝道:“孽畜,接我一剑。”
夫子很是平淡的挥出一剑,但是這一剑的威力却远胜世间的剑道修行之人,一剑挥出,金色巨龙顿时被斩成两截,哀嚎着坠落而下。
夫子一松手,长剑争鸣立于空中。
突然间虚空之中,一道空间波纹出现,其中迸发出无穷的吸力,将长剑一下子吸入其中。
夫子倒也不奇怪,只是自己喃喃自语,“原来是這個时候,甚是有趣啊!”
夫子落到宁缺两人面前,宁缺焦急的询问道:“老师,那是怎么回事,无忧他!!!”
夫子挥手道:“无事,你不用担心他,那小子的机缘可比你们大多了,倒是你们問題很大。”
宁缺顿时跪倒在地,“是弟子给老师添麻烦了。”
“哎呀,我說的又不是這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厨艺如何?”
夫子无奈的說道。
啊?
宁缺搞不懂自家老师在想些什么,這個时候了還问他厨艺如何,可是既然问了,宁缺也不能不回答。
“還行吧。”
宁缺挠挠头說道。
“那就行了,上车吧,還愣住干什么,這一年的時間裡,我在书院裡可遭罪了,什么好东西都沒吃上。”
夫子登上马车之后,对宁缺說道。
“啊,那咱们现在去哪裡?”
宁缺问道,夫子還沒說话,桑桑便先說了,只是现在的桑桑面色冷漠的有些诡异。
“去热海之畔吧,那裡有夫子最爱吃的鱼。”
夫子一惊,只是宁缺完全沒发现,马车向着热海的方向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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