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故人
当初在魔宗山门内,柯浩然遗留下来的浩然传承之处,谢无忧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剑意,看来自己至少在柯浩然灭了魔宗之前是回不去了,不過也不打紧,在他取得一些虚无剑界的控制权之后,虚无剑界内的時間便已停滞。
现在唯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回去,關於這一点,谢无忧心中已有了一点头绪,虚无剑界乃是集诸天万界的剑道气运而生,收集的名剑越多,虚无剑界的力量就越强,所以谢无忧回归的机会還是要落在来时的那把剑上面。
其实来到這個时代其实也不是完全沒什么好的,至少此刻的柯浩然還未与天一战,還活的好好的。
虽然說自从恢复全部记忆之后,谢无忧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对剑道高手那么的渴望了,但是那毕竟是柯浩然啊!!!
這世间又有那位练剑之人会对柯浩然這三個字无动于衷呢,即便是后期已然登临巅峰之境,与昊天一战的柳白,也依旧叹息自己生不逢时,恨不能与柯浩然对剑!!!
柯浩然!!!
這個名字,是天下练剑之人心中的一座无法逾越的高耸灯塔。
而现在,活生生的柯浩然就站在谢无忧的面前,虽然现在這家伙還年轻,還有些令人不太爽罢了。
柯浩然见谢无忧呆立在原地,耸了耸肩,拉着自己的黑驴就越過谢无忧,走了几步之后,柯浩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谢无忧說道:“你是不是也要去长安?”
谢无忧点点头,虽然恢复记忆之后,他对這昊天世界已然熟悉很多,可是真要說去处的话,在這個世界也唯有长安城让他有些归属之感。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就带上你一起吧。”
柯浩然有些傲娇的扬起头說道。
谢无忧一笑,沒想到年轻的柯浩然還有点意思,谢无忧快步走到柯浩然身侧,两人一驴向着长安的方向走去。
“其实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有办法解决那些劫匪不是嗎?”
谢无忧反问一声,柯浩然一挑眉,毫不客气的說道:“那当然,若非有点手段,怎敢一人独自前往长安,不過那样太麻烦了,有你就轻松多了。”
“你這黑驴倒也不寻常。”
谢无忧打量了一番柯浩然牵着的黑驴,感叹一声,听了柯浩然的话顿时脸一拉,“合着你是把握当打手了?”
“哎,读书人說话不要那么难听嘛,什么打手,用西陵的话来說,叫什么,客卿,沒错,就是客卿。”
“我决定了,你就是我柯浩然的客卿了,相信我,给我柯浩然当客卿以后绝对会是整個昊天世界最令人羡慕的人。”
谢无忧无奈一笑,什么客卿,不還是打手嘛。
不過柯浩然的這份傲气与自信确实让谢无忧很是感叹,如此之人,骤然风起便可扶摇而上。
两人一驴就這样一路赶往长安,一路上倒是又遇见些劫匪,柯浩然躲在一旁偷闲,全都是谢无忧出手解决了,不過谢无忧倒是沒有全部杀掉,也放過了一些人,直到他们步入唐国境内,這样的事情才沒有再遇到。
一路上,柯浩然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判定放走的那些人未曾沾染過血腥?”
谢无忧笑道:“我有一剑,名曰君子不杀,此剑可洞悉人心,善恶之分,杀戮与否,一目了然。”
柯浩然一拍驴屁股,欣然大喜,直叹道:“好剑法,世间有此剑法,当再无冤屈,正合我意也。”
黑驴鼻中喷出雾气,偏头不看柯浩然,你高兴你拍自己的屁股啊,拍我老驴的屁股算怎么回事。
一路之行,除此之外,再无所道之处。
等他们来到长安城门口之时,柯浩然看着眼前宏伟宽阔的长安城,纵使是少年心性,认为自己无一不弱于人,仍旧不免感言道:“果然不愧是建立近千年的国家,果然非同一般。”
再见长安城,谢无忧也不免感叹,“确实如此,不過几十年之后的长安城要比這更加宏伟。”
“切,說的好像你见過似得。”
柯浩然白了谢无忧一眼,向城门口走了過去,谢无忧无奈的摇摇头,经過這一路的同行,谢无忧早已习惯了柯浩然的性格,要不說为何几十年后是宁缺继承了柯浩然的传承衣钵呢,這两人确实挺像的。
不過,柯浩然不知道的是,谢无忧确实见過几十年之后的长安城。
跟上柯浩然,走进长安城之后,谢无忧看着周围的摊贩,虽然還比不上几十年之后的长安街道,作为一座伫立千年无战火的古城,在這個世界当中,沒有那座城能比的過长安城繁华。
柯浩然也是第一次见到這样繁华的场景,一会东瞧瞧,一会西看看的。
等到两人找了间客栈坐下点好菜之后,谢无忧无语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柯浩然。
“合着你沒有钱,你還带我来這?你沒钱你怎么還有脸让客栈伙计给黑驴喂好料?”
“這不是有你嘛。”
柯浩然无所谓的說道,“你一個那么厉害的修行者不要告诉我你沒钱。”
“這...”
谢无忧被柯浩然揶揄的眼神看着,很是无奈,话是這么說,可是他确实沒钱,本身他就对世俗之物沒有多大的兴趣,再說了他乃是唐国剑尊,光李仲易送他的东西都不知价值几何了,更不会注意钱财之物了。
可是现在是几十年之前,别說钱财了,就连雁鸣湖那一块地都不知道宅子修沒修起来。
不過见到柯浩然的样子,谢无忧也不能就這样认怂了,正好刚刚他感觉到两股熟悉的气息。
“你给我等着。”
谢无忧对柯浩然說道,接着就准备起身,却被柯浩然拉住手臂,“你该不会跑吧?”
谢无忧脸一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還读书人呢,寒颤。”
柯浩然松开手,嘻嘻一笑道:“天大地大,肚皮最大,读书人吃法嘛,不寒颤。”
谢无忧不想再搭理柯浩然了,虽然說此时的柯浩然還很年轻,但是這也和那個无敌于天下,拔剑向天的柯浩然差的太远了吧。
還是說,柯浩然本就是如此,只不過是世人将自己的印象加在了他的身上罢了。
不過柯浩然本就是一位极其‘洒脱’之人,内心当中更是充满着傲气,从他拒绝夫子收徒,自创浩然剑便能够看的出。
谢无忧出了客栈,就向西边一條巷道走去,迎面便是两個年轻的男子正在闲逛。
“大哥,這街道是越来越繁华了。”
走的靠后一些,同样也比另一人小一些的男子对前面的人說道。
“是啊,百姓能够如此安居乐业,是唐国的荣誉啊。”
为首的男子感叹道,正感叹的时候,谢无忧走到了他们两人面前。
“這位兄台有什么事情嗎?”
为首男子疑惑的问道,身后的年轻男子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
谢无忧一笑,对为首之人拱手道:“在下初来长安,身上未曾携带钱财,還請兄弟行個方便。”
年轻男子,顿时一愣,诧异的說道:“你這是在打劫?還是在长安城的街道之中?”
年轻男子一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我以为我就够勇的了,沒想到今天居然遇见一個比我還勇的。
为首男子拍了拍年轻男子的肩膀,走到谢无忧的面前說道:“我观阁下虽然有些狼狈,不過却并不像落魄之人,今日想必是一时囊中羞涩,這便送给阁下了。”
为首男子說着便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谢无忧,谢无忧接過来一看,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一千两啊!”
年轻男子听见一千两三個字后,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大哥。
为首之人微微一笑道:“些许钱财不足挂齿,只是希望能帮的上阁下。”
谢无忧借着扳起指头算了起来,“月轮、南晋、大河、金帐王庭、燕国,嗯,刚好一個国家两百两,剩下的就算送你的了,昔有文王拉车八百步,今有你李仲易二百一国,也行。”
谢无忧說完便转身离去,說实话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想過居然如此轻松的就从李仲易身上拿到了钱。
“大哥,他怎么神神叨叨的,文王是谁?還有他是算的两百两一個国家,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奇异之人自有奇异之处。”
李仲易收起笑容,对身旁之人說道。
“那大哥为何如此轻易的便给了他一千两,明明大哥你平日裡极其节省的。”
李仲易一边走着一边对着身侧之人說道:“小树,你看着他很普通,但是他却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连那些知命境界的修行者都沒给我這种感觉。”
朝小树此时也回味過来了,“所以大哥你是說,他是一位比知命境界修行者更强的修行者?”
“谁知道呢,哪怕不是如此,能够用一千两来换一個知命境界的修行者的人情,很值得。”
李仲易虽然节省,但是他知道,這样的一千两花出去,远比他节省下来一千两,一万两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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