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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造谣打架(1万字,月票+23)

作者:米饭的米
阿光也笑看着整個人圆润大盘子脸的叶小溪,怎么看怎么喜感,对比自己女儿那巴掌大的小脸,還是叶小溪看着喜庆舒服。

  他掐了掐自己女儿的小脸,“你也多吃点,你看姐姐胃口那么好。”

  裴玉重重的点头。

  “我反正闲的很,下午去布料买两块,就麻烦三嫂给她俩都做两件春天的小衣服。”

  叶母道:“那么麻烦干嘛,小九的短了的给小玉穿,洋洋的给小九穿,反正裤脚卷一卷,衣服卷一卷就行了。两個整天蹲在那裡不是玩泥巴就是玩沙子,要么抱鸡鸭鹅狗,一天衣服要换好几件,新衣服做了,穿不了两小时就得脱,做什么新衣服,不年不节的。”

  “她哥哥们的衣服都灰朴朴的,给两個小女娃穿也不好看,两個女娃還是得穿花花绿绿的好。”

  “真是钱多,我們以前一件衣服都从三岁穿到8岁,8岁還能再穿到3岁……”

  “唉呀,你别老是以前以前的,人家要买给自家孩子穿,关你啥事,又沒叫你穿?你自己都爱漂亮了,天天還要穿皮鞋穿花衣服,還不准,孩子也打扮一下。”

  “那能一样嗎?”

  “怎么不一样?女人上到80岁下到三岁哪有不爱美的?是啊阿嫲?昨天還叫阿清给你剪头发,還要剪好看一点,我看你都拿镜子照半天。”

  老太太连忙笑着应和,“对对对,這头发太长了,剪到耳朵边過就好看了,也精神,偶尔還能戴個黑色的假发遮一下白头发。”

  叶母瘪瘪嘴不說话了。

  饭后阿光就往镇上跑了,還把裴玉带上,因为這孩子实在粘得紧正好,他就把孩子带上,也让她出去逛逛,买点吃的带回来。

  大半個月沒回来,他也沒小气,小零食买了一大堆,把叶家所有孩子的份都买上了,以至于傍晚一個個回来后,看到了都高兴的快上天了,都围着裴玉妹妹长,妹妹短。

  裴玉也高兴的笑眯了眼,露出两排小米牙,一群孩子就跟過家家一样的,围在桌边一块吃零食。

  叶父在边上看的都戏称得给他们打一套矮一点的桌椅,好方便他们时不时摆一桌過家家。

  “可以的啊爹,随便拿块木板画個圆形,拿锯子锯一下,也随便拿几個木头敲打几张矮凳。”

  简单的粗糙活计一般老一辈的人都会,要是想要做的精细一点,那就得找木工了。

  “我那么闲啊?”

  “空闲了做嘛,又沒叫你现在做,今天乌贼多不多?”

  “挺多的,今天的量都上来了,要不了两天应该就旺汛了,码头今天也都是乌贼。”

  阿光也跟着說:“我下午還跑了一趟县城,船厂那边已经把人手抽调出来,紧赶慢赶展的先着手给我們修船了,应该過两三天就能好。”

  “那就好,這两天你反正闲在家裡就多去盯着点。”

  他们大人在门口說着话,其他孩子也在叽叽喳喳,突然间大家听了一声叹息,顿时一個個满头雾水。

  “唉……就這最后一顿了……”

  “什么就這最后一顿了啊?”

  “大哥的意思肯定是這個吃完了就沒有了,等会天黑就要睡觉了,今天的最后一顿。”

  “不是,我說的是最后一顿开心的饱饭,夜裡就要开始受苦受难了……”

  叶成河立即开心地叫着,“对啊对啊,我們一定要一起出海捡乌贼……”

  叶成江满眼好奇,“出海捡乌贼真有那么惨嗎?”

  “何止是一個惨啊,去几天你们就知道了,又饿又困,還沒什么东西吃,還无聊,晒脱一层皮就算了,关键是什么知道嗎?关键是沒钱,辛辛苦苦大半個月,都是我娘的。”

  叶父沒好气地瞪了叶成海一眼,“钻钱眼裡了?现在帮家裡多挣点钱,等過几年你娶媳妇了,你爹娘還要给你出钱讨老婆,不然你拿什么娶老婆?”

  “我就不能自己攒着啊?”

  “你能攒得住?15岁的人了,家裡還有一堆的小人头纸片珠珠的,你還能靠這些娶老婆?”

  “哎!你還真别說!”

  叶成海瞬间来劲了,搭着叶成河的肩膀,“成河這個傻的還真的就靠這個把陈秀妮哄住了!!!天天一起上学下学!”

  “你才傻。”

  叶父瞪大了眼睛,“咋?成河谈好对象了?真的假的?你才多大啊,這么快?你可不能耍流氓,得過几年……”

  “哈哈哈哈~”

  “哈哈哈,不准耍流氓……”

  “你们不准笑!”

  叶成河瞬间脸涨的通红,“我才沒有耍流氓,我們就一起去上学,放学一起回家。”

  “那就好,等你初中毕业,到时候再让你娘去提亲,现在年纪還小呢,要找对象也应该阿海先找,你不用着急,還早着呢,你爹都還等到18岁才结婚。”

  “哈哈哈哈~”

  “不准笑!”

  “就要笑!”

  “再笑我就把你的珠珠小人头都丢掉……”

  “那我就告诉陈秀妮,你把她名字写满了书的最后一页!”

  “闭嘴!”

  叶耀东都笑死了,“哎呦我去,你可以啊,叶成河,厉害了,上天给你关了一扇门,沒想到還给你开了一扇窗。”

  阿光也在那裡笑道:“看样子,得先吃成河的喜酒了。”

  叶成河脸都红到脖子下面了,尴尬的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强撑着狡辩。

  “你们不要胡說,我們就是同学。”

  “知道知道,同学嘛,我們都懂。”

  “不跟你们玩了。”

  說完他還将桌上的零食扫了几個到怀裡,拿衣服兜着就赶紧跑。

  “我你……叶成河……你别跑……”

  叶成海刚要骂脏话,看着边上有长辈在那裡,赶紧止住了,直接冲出去追他……

  叶成江也赶紧追了出去,“叶成河,你不要跑,那是大家的……”

  叶成湖跟几個女孩子也不甘落后的追了出去。

  院子裡一下子就空了,只剩下叶成洋跟叶小溪裴玉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叶成洋一脸茫然的看着跑得贼快的一群人,“這桌上不是還有嗎?”

  “他们几個傻的,别管他们,剩下的你们三個分了。”

  叶成洋立即眉开眼笑的将桌上的零食,你一個我一個的分给两個妹妹,然后一人跟前好几样。

  “他们都是笨蛋,我要藏起来。”

  說完他就赶紧将分来的东西搂在怀裡,砰砰砰的往楼上跑了。

  林秀清還在身后喊着,让他不要藏被窝。

  接下来几天,叶耀东天天早出晚归的跟着叶父出去放延绳钓又同时捕乌贼,收获也一天比一天多,汛期也达到了最旺。

  村子裡从早到晚一片喜气洋洋,大家见面打招呼第一句就是问今天捕了多少啊?昨天补了几担啊?還有就是今天乌贼多少钱?

  阿光听着整個村子的讨论,也急得嘴巴都长泡,天天都待在造船厂,从早出去到傍晚回来的监督他们。

  也终于他的监督起作用了,船厂被他一天到晚的盯着,也烦的不行,也不敢拖,原本叶耀东让他们三五天内就修好了,在阿光的催促下,也赶在了三天就达成了,還能赶得上旺汛。

  阿光也不用特意去喊东子過来开船,他直接将两條船绑在一块,一拖一,修完的傍晚就立即拖回去了。

  让傍晚拖着疲惫身子回去的叶耀东与叶父好一阵惊喜,這意味着累计就赶上了旺汛,从明天开始收入能加倍。

  父子俩也立即商量着把請的船工叫两個過来干活,已经让他们休了一礼拜,也很可以了,他们当老板的都還在拼命干,本来也是花了钱的,大船去不了,那小船有活,叫過来干也是应该的。

  就是防止不公平,双人有话头讲,4個船工的让他们两個两個轮流跟他们父子去,相当于让他们4個干一天休一天。

  他们父子俩都還沒得休呢。

  两人商量妥当后,叶父又看向阿光,“這船刚开回来,船上什么都沒有,空空的,你家的筐估计都被你爹带出海了,你等会在东子這裡先借用一点,需要多少個拿多少。要用到的手抛網,手抄網啥的也去东子作坊那裡先拿两個,他前几天正好做了好几個放在那裡,還有沒有用上的。”

  “好。”

  “你现在临时估计不好叫人,要不要我叫一個小弟跟你去?”叶耀东也道。

  “不用,我把隔壁马婶的大儿子带上就好,那孩子也十六七了,可以跟出海干活。”

  “那也行。”

  叶父也道:“你爹這一趟出海還去的挺多天的,都一個礼拜了也沒开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等他回来,估计是碰上乌贼的汛期,在外海多少也能捞一点,收货好就舍不得回来吧。”

  “太拼命了。”

  ……

  說曹操,曹操到。

  他们正趁着晚饭后,坐在一块商量着讨论明天出海的事,结果就听着小弟跑過来說丰收号回来了。

  几人立即都站起身往外走,眺望海面,果然海面上此时有一條船的光亮亮在那裡,格外的显眼,他们又赶紧往码头去,帮忙一块接货。

  裴父看到阿光也有些惊讶,不過沒有多說,只是先指挥人搬运卸货。

  作坊在入夜后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由于天气热起来,這么多货,也不适合久放,当天晚上林秀清就叫了村子裡闲散的妇女過来处理。

  裴父在卸完货时,也叫他们去家裡算账,今天也正好30号,知道最近汛期,次日白天一個個肯定也沒空。

  這個月丰收号的收益格外的好,上個月一股分個500出头,這個月一股就分上了将近600,高兴的所有分钱的人都喜滋滋的。

  叶父也开始觉得丰收号都在沾东子的光了,回回有好东西出现都是东子占大头,丰收号跟在后面也跟着喝一口汤,以至于這個月又挣了這老多钱。

  光听着就觉得不可思议,让人觉得這钱也太好挣了,其实不然,别人可沒有這么好挣,這种转大运的成分太大了。

  叶耀东又分了1700多块钱,高高兴兴的拿回家,让林秀清再把账记一下,加上前几天三條小船算的账,分的700多,這個月相当于渔船的利润分了2500了。

  加上作坊這個月拿了两回货款有7000多,還有东升号前几天拿回来的2万,這個月净赚3万多块钱,快4万了,家裡的存款也直接突破了10万。

  他美滋滋的凑到林秀清身旁看着她记账,“我厉害吧,牛逼吧,這才几年啊,咱们家就突破了万元户,又立即突破了10万元户了。”

  “是是是,你厉害,你牛逼,你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东老板了。”

  “那是,再過几年咱们可就是百万富翁了,而且還都是现钱百万的百万富翁,哇塞,我真牛。”

  林秀清笑着瞥了他一眼,“想的挺美的,整天都把沒挣到的钱先算到手上,先高兴。”

  “当然了,提前快乐又不花钱。”

  “等這一波乌贼汛期结束,咱们大概又能挣個几千块了。”

  “对,刚好晚上丰收号回来的及时,夜裡跟明天白天都請人赶紧把這一批丰收号带来的货处理完,明天开始我要把乌贼都留回来晒了,正好趁着最近有太阳。”

  “家裡两條船的货都留回来嗎?”

  “不,是四條船,连带着大表哥跟阿生哥的那两條也都留回来晒,等他们货上岸后,拉去阿财那裡称一下,就送到作坊去。”

  “趁着今天已经开始降价了,明天就开始多晒一点,等接近尾巴了,到时候把大哥二哥那边的也全部都收過来,囤一点放在那裡。”

  “4條船也就五六千斤,一天也就能晒出個一两千斤,不算多,存個1万斤的干货放在那裡应该能卖到過年。”

  叶耀东正好把计划跟她說了一下,等会也要出去跟大表哥跟還有阿生哥交代一下。

  “你自己看着办,要想留回来晒那就留回来晒,正好趁着明天货都处理好了衔接上,而且丰收号估计明天又要出海,近一個礼拜都不会回来,空闲的作坊正好可以安排起来。”

  林秀清现在掌握着那么多的家产,已经开始全身心的信赖他的安排了,他說怎么做那就怎么做。

  “好,今年攒够10万,明年肯定就攒够20万!”

  “哪有那么快的?”

  “就有那么快,明年收鲜船跟我們三兄弟合伙的船到手后,挣钱的速度肯定加倍,估计要不了5年,不用到90年代,你老公我肯定能存款百万。”

  “美吧你,净想的那么美。”

  “說真的,我可不是在做梦,我說的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等你挣到了再說,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也要去作坊看一下她们干活。”

  叶耀东走在后面,慢悠悠的将门关上,交代老太太看一下家,等会他就回来了。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大哥的吼声,還有他大嫂的强辩声。

  “天天的你觉得你觉得,吃了一次亏還不知道长记性,现在還在這裡說七說八,当时自己不合股,现在他们分钱了,你在那裡酸什么?有什么好酸的?”

  “谁知道会這样,我就說說而已,你发什么脾气……”

  “别给我唠唠叨叨的,一天到晚的干活已经很辛苦,回家還要听你在這裡酸溜溜的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我們的日子不比别人差,你還在那裡酸什么?”

  “你小声一点是怕别人听不到是吧?”

  “你也怕丢人啊,那就闭上嘴。”

  “我是在跟你商量铺子的事……”

  “沒什么好商量的,前两天已经說過了,他们都拿在手裡,我們也拿在手裡。”

  “可是卖了换船一年能挣2000块啊,相当于其他人家一年赚的……”

  “你知道什么啊?都已经答应了,你還要反悔,叫人家怎么看?沒得给东子两口子难做,消停点吧,我要睡觉了,再吵你自己出去睡,别进屋来……”

  叶耀东站在门口听了一出,他二哥二嫂也站在了门口,他二嫂還特意将头歪過去往窗户边凑,被他二哥拉扯了一下,沒动静后才朝他笑笑,才舍得进屋。

  都是钱闹得,估计是又听到他二嫂炫耀今天分了钱了,所以给难受的又旧事重提了。

  他也沒管他们的事,继续往村子裡走。

  此时還沒有很晚,天气又暖了起来,到处都有人站在那裡三三两两的交流,孩子们嬉笑跑闹。

  等天气再热一点,坐在外头乘凉喂蚊子的人也会更多。

  他先去了一趟大表哥家,然后再去了一趟阿生哥家,只是倒霉的又遇上了二伯母,她在门口拉着阿生哥诋毁新媳妇,說新媳妇的坏话呢。

  结果一看到他,眼睛都放光了,立马跑上来拉着他。

  “东子,你怎么来了啊?快快快…快进屋坐,听說阿光晚上又帮你开了一條船回来?真的假的?”

  “传的這么快了嗎?”

  “哎呀,码头上都有人看见了,村子裡一顿饭功夫就传的谁都知道了,都說你俩一人一條,又要大挣钱了。”

  “嗯。”

  叶耀东随便应了一声后,就跟阿生哥說了一下,明天货他都要留回来晒的事。

  虽然明天小弟会過去收,但是他也得提前交代吱個声。

  “又要晒這個啊,那這晒出来得卖多少钱啊?這乌贼老贵了,那一定不得卖好几块才行?你们那鱼干现在都挣多少钱了?”

  “不知道,我沒管,得问阿清,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唉,等等啊……”叶二伯母立即拉住他,“你這几天平白又多了两條船,是不是又要拿出来租啊?等大船修好了,应该還得回去开大船吧?”

  叶耀东皱着眉头沒好气的說:“我脑子被门夹了嗎?正好汛期不自己挣钱,把船租出去?”

  “不是,我是說那等汛期结束后,你应该会又把這两條船拿出来租吧?”

  “已经订好租给谁了,你不用瞎操心了,有這闲功夫,我觉得你還是多吃斋拜佛比较好,与其信那些大仙仙姑,還不如多拜拜妈祖,祈祷阿生哥多多挣钱,過几個月再生個儿子。這大概比你拜大仙,求仙姑有用。”

  叶耀东說完就抽出他二伯母拽着的袖子,往外走。

  叶二伯母還不死心的追出去,想去拉他,却被阿生哥给拉住了,“娘,我觉得东子說的有道理,你還是不要整天往那些大仙仙姑那裡跑,把钱往那边送,你還是去拜拜妈祖比较管用,谁海边人不信妈祖,整天去拜那些仙姑大仙嗎?”

  “你知道什么?那些仙姑是可以让神明上身,问什么灵什么…神的很……”

  “我觉得你還是学阿嫲多拜拜妈祖菩萨什么的,你看东子,阿嫲肯定天天求妈祖菩萨保佑他……”

  “老家伙偏心都偏心到胳肢窝去了……”

  叶耀生感觉跟他老娘說不通,直接进屋了,顺便把门锁上,也不让她进来了。

  叶耀东边往家裡走也边思考着,剩下的两條船要租给谁?

  租的话肯定亲戚优先,他還有好几個表哥呢,晚一点可以问一下他爹,租给他爹交好的叔伯也可以,早点定下来,省得一個個又打上了這主意。

  乌贼的汛期让村子整一個活跃了起来,到处看着都是一片忙忙碌碌,欣欣向荣的景象,他的作坊从增加了一條船的第二天,也开始了彻夜点灯,白日休息。

  每天晚上都得宰杀五六千只乌贼,不過乌贼只要拿剪刀剪一下,肚子掏掉,摊开晒就可以,比杀鱼省事多了,所以人手也不需要很多,大家也只要干到半夜就能回去睡觉。

  也是在第二天早上,阿光把裴玉送過来跟叶小溪作伴,然后与他们一起结伴出海,边走边聊,他才知道昨晚上王老汉又上他们家了。

  结果直接被阿光给黑着脸骂了一顿,赶出来了。

  然后他又劝他爹,要找個伴,隔壁的婶子就挺好的,知根知底,也不会给人笑话。

  “那你爹怎么說?”

  “我爹說可以,就是這段時間太忙了,等汛期過后,大家都空闲下来,再让马婶子把她两個嫁出去的女儿都叫回来,大家坐一起吃個饭,就算把事定下来。现在整天忙的脚不沾地,不是說這個的时候。”

  叶父点点头,“這样說也对,你爹是個有成算的,這是心裡早就有打算了,只是沒好意思现在就嚷嚷出去,毕竟事情還沒办成,說出去后,万一有什么变故,只会平白再多添一些事端。”

  “对,他說他心裡有主意,他知道,不用我多說,肯定不会找我朋友的前老婆回来让我难堪,說出去他自己也丢人。這個不用說出去,想想我就觉得丢人。”

  “那女人的名声应该更差了,前脚刚离婚,后脚就想找個有钱的老头,還是前夫朋友的爹。”

  “管她去死。”

  “有沒有人上门问你要租船的事啊?”叶耀东好奇的问。

  “有啊,昨天前脚船刚开回来,后脚就有人上门了,我直接打发走了,怎么也得等這一個汛期整完先。”

  “等下一次你爹回来的时候還是早点定下来,省得麻烦,也能有借口打发走人。”

  “嗯。”

  让他们意外的是,不要脸的人真的太多了。

  在汛期快接近尾声到达后期的时候,阿光之前大妹订婚的那家人,竟然還厚着脸皮找上门来,說是想修复一下关系,想要继续再续上婚约。

  他直接拿棍子就打出去了。

  结果,沒想到第二天又不要脸的上门来說,想要租船,怎么租都让阿光說了算,买都行。

  他继续拿棍子打出去,還呸了他们好几口。

  然后第三天竟然還上门威胁了,說要么重新再结亲,要么把船租给他们,他们保证按照规矩来,不然就满村子宣传他大妹被睡過。

  這下子把阿光彻底惹恼了,当天就沒让人走出家门,腿都打折,還让人头破血流的躺在门口,谁都不许抬,不许动。

  因为汛期還沒结束,他都早出晚归的,为了堵他,所以也都专门挑大清早的上门,要不是邻居拉着,估计人都被打死了。

  但是他說不许动,還真沒人敢上去动躺在地上的父子俩。

  怕人家死不了,回去先传闲话,反咬一口,他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說一通,提前打個预防针,也能提前减少一下伤害。

  乡亲们听他讲了来龙去脉,也都唾弃躺在地上的父子俩,這下子也沒人多管闲事了,打死活该,就让他们躺在地上。

  但是也真不能直接让人就這么死了,有认识的人该报信的也赶紧跑去报信了,毕竟当初两家要结亲也是有相熟的人中间牵线介绍,村跟村之间来回走动,有亲戚关系的不少。

  大清早的,然后這個事也在村子裡小范围的开始慢慢传播了。

  叶耀东跟叶父原本已经到码头了,准备上船了,却正好听到其他渔民的议论,两人对视了一眼,打算先去看看,出海的事往后推两小时,問題也不大。

  等他们過去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好大一圈人,裡三层外三层的,都在那裡一個指指点点。

  他们挤进去的时候,就看着阿光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裡還拿着棍,還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谁靠近了都要吃他一棍。

  而他两個妹妹站在边上,一個還抱着裴玉,一個眼睛红红的。

  叶耀东跟叶父此时都不由庆幸,還好他们沒有干拖網,只收放一下延绳钓,不用夜裡出去,早上出去就可,所以此时還能在這裡站着。

  他挤进人堆后,也踢了两脚躺在地上连叫都叫不出声的人,然后才冲他两個大妹子道:“你们先把小玉抱到我家去,别吓着孩子了。”

  阿光面色也稍微好了一些,让他妹妹先把孩子抱過去,等会儿等人家一大家子来了,還有的闹的。

  但是两個妹妹也只是小的那一個先把孩子抱走了,大的那一個還站在原地。

  “你把经過讲讲?”

  “嗯。”

  阿光又把這三天来,地上两父子连续上门打的如意算盘說了一遍,顺便把今天破防的结症也說出来。

  “该!”

  “那還真的该打死。”

  “這种是能拿出来瞎掰的嗎?人家姑娘以后還要不要做人的?”

  “就是,听說已经重新又相看好了,就等看日子再定下来了,這是存心搞破坏,又瞧上他们家日子越過越好了。”

  “什么人啊這,畜生啊……”

  叶耀东听完来龙去脉后也觉得打死活该,存心找死的人,不让他们死,简直天理难容。

  “還好去年把婚退了,提早知道了真面目,不然以后還有的罪受,去年那個船借的好,损失的钱就当买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

  “嗯。”

  “這两個死了沒有啊?”叶母听到村裡的传言后,也急匆匆的跑過来。

  几個村干部,還有妇联的几個妇女们也都一块過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指着地上的两人,给他们再复述一遍事情的经過。

  一個個都觉得活该,但是嘴上也不能說出来,只是說不能把人打死了。

  陈书记也蹲下去摸了一下人還有沒有气,有气后才放轻松点。

  只要人沒打死,什么都好說。

  “他们也太過分了,這是欺负你爹不在家,你家也就你一個男人,太欺负人了,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而且马上就要嫁人了。”

  “所以才恶毒,以为搞坏了我妹的名声就能嫁给你了,呸,我养她一辈子,也不能让你這种癞蛤蟆糟蹋,要是让我听到风言风语,老子废了你第3條腿。”

  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瑟缩了一下,然后又痛呼出声,也不知道啥时候醒的。

  就在這时候,這家人也一大帮的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从大路上走過来,本来阿光家就身处在大路上,丝毫遮挡物都沒有,大家转头一看,远远的就看到了。

  “卧槽?二三十号人啊?這是干嘛?明明是他们理亏的,竟然還敢摆出這种架势,是欺负我們村沒人了嘛?带着一堆家伙明目张胆的就跑過来,是欺负阿光家男丁少,還是欺负他住在公路边,村裡人不知道是不是?”

  叶耀东刚喊完,叶父也配合的赶紧喊话,“乡亲们帮帮忙啊,明明是他们理亏的,咱们可不能看着自己的村裡人被外村人欺负……”

  “就是,這是欺负我們村沒人了,两個上门挑衅就算了,竟然现在還一大帮的都拿上家伙,以为村裡人都不知道嗎?”

  “大家也都拿上家伙,免得等会吃亏了,咱们這辈子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

  叶母也拍了拍旁边马丽芳家的小儿子,“你去村子裡喊喊人……”

  半大的小子泥鳅一样的直接就跑了。

  周围离得近的乡亲们也都纷纷的跑回家拿扁担的扁担,拿棍子的拿棍子,拿扫把的拿扫把,把家裡能派上用场的家伙通通都拿出来,然后分给其他人。

  村委的看着人都還沒打照面,大家就气势汹汹的又要来一场血拼,村长立即先拦在前面。

  “别着急啊,别着急,咱们先跟他们說一下,先礼后兵,先礼后兵,知道事情经過后,要是還敢闹腾,咱们再打他们。”

  陈书记也赶紧跟着附和,“对,咱们先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再狠狠的揍他们,可不能让别的村的人跑咱们村撒野。”

  “好,那咱们就先等一等……”

  “那就等等……”

  大家拿着武器都站到马路上瞪着来人,来人也气势汹汹的,那一罩面就张嘴就喷。

  “听說你们村人把我叔我堂弟打的半死!”

  “给我們一個說法,不然的话,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给我們一個說法,不然的话要你们好看,我們也不是怕事的人。”

  阿光拎着带血的棍子扛在肩上,冷笑连连,“你们不是怕事的,我也不是怕事的,就那两個狗东西打死活该,要不是乡亲们拦着,我早让他们去见阎王了。”

  “你别嚣张,敢打我們家人……”

  “咱们得讲道理,是這两個人理亏先的……”

  陈书记赶紧打断他们拿棍子指来指去的撂狠话。

  都還沒开始說两句,就开始拿家伙指起来,再不拦着,连话都不用說就得直接开打了。

  他连忙把刚刚听過来的经過跟事情发酵的起因讲了一遍,期间阿光一句话都沒有說,只是瞪着对方一群人。

  听完陈书记的话后,对方沉默了一阵,但是裡头的老娘们却拨开人群跳出来,不服气的大喊。

  “大家不要听他的,就是他们瞎掰,我們就是想上门租個船,结果就被打了。谁要那残花败柳,谁知道跟谁睡過,我儿子……”

  阿光手裡拿着棍子,直直的戳女人的鼻子嘴巴的位置,直接将她整個人都往后戳。

  叶耀东手裡拿着阿光家的扁担直接扇老女人的脸上,连脑袋都打偏過去。

  大战直接一触即发,两方人直接相互问候祖宗十八代,打了起来。

  本来還能有好好說话的余地,谁知道跳出一個满嘴脏话的老妇女,直接把阿光惹恼了,這一开动,就直接开启了混战。

  两边的女人也都从他们混战中退了出来,并且瞄准对面。

  叶母也冲上去揪住刚刚诋毁的老妇女头发,又抓又掐。

  因为在自己村的地盘周围,男的可能出海了,但是女的大多都還在家裡,更何况农村妇女哪個不爱看热闹的,早上阿光家门口的闹剧早就吸引了一大片妇女,比男人還多。

  這群妇女简直碾压式的逮着对方那三五個女人痛殴,并且還能分出一半人拿着家伙帮男人打架。

  虽然对方男人看起来多,但是人数上還真的不占优势,打的有些势均力敌。

  但是沒一会儿,马婶家的小儿子就带了一连串的村裡人拿着家伙跑過来了,大家边跑边喊边骂。

  外村人打一半,转头一看,比自己两倍多的人都拿着家伙往他们這边冲,一個個都胆怯了。

  本来他们拿着家伙過来,也是拿来壮胆,以防万一,最主要的還是想要讨個說法,顺便把人带走的。

  所以刚過来的时候,就直接张口让阿光他们先给個說法,谁知道一言不合就开打了,连话都沒有說两句。

  “退退退退退,好多人……”

  “跑啊跑啊,快跑……”

  “好多人……”

  “赶紧先走先走……”

  原本還势均力敌的一伙人,立即就乱了,這一乱就只能处于挨打,他们边打边朝相反的方向跑。

  還沒等村裡人跑近,他们就已经跑沒影了,鞋子都跑掉了好几只。

  “這就跑了?”

  “這也太沒用了吧?”

  “跑得比兔子還快,就這样還敢跑我們村来撒野?”

  “最可恶的是這個老娘们,满嘴喷粪,难怪一家子都不是好货,上梁不正下梁歪,谁摊上他们家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叶母還坐在老妇女身上扇她耳光。

  “别打别打……”

  “别打?打的就是你,天天吃的都是屎?张嘴讲话讲的那么臭!”

  叶耀东走過来也笑着看看躺在地上的几個妇女,“男人都跑了,女人倒是都留下来了,估计都是一家子,正好跟那两個堆在一块,一家团聚了。”

  “给他们拖到一起,等会肯定還会再来人。”

  “還再来啊?”叶母惊讶了,“不怕死啊他们?”

  “這一家子都還在這裡躺着,肯定還会再来,不然的话,怎么拖回去?”

  “那咱们就在這裡等着,看他们几时過来。”

  叶父也朝村长跟书记道:“還得麻烦你们先不要走,在這裡帮忙撑一下场面,不然的话,等会儿来更多的人,我們该被欺负死了,可不能让他们嚣张,跑咱们村地界上来闹事。”

  “好好,我們就先在這裡等着,但是得听我的啊,可不能那么冲动,尤其是阿光……”

  “這怎么能怪阿光,明明是這老娘们满嘴喷粪,不然大家都還能好好說的,哪裡会打的起来?這死三八,老妖婆,肯定是她窜說的父子俩上门来占便宜,不然哪裡会有今天的事……”叶母边說還边又踢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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