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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海洋街溜子

作者:米饭的米
座头鲸是地球上最美丽又最友好的鲸鱼之一,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大的鲸类,但也是海洋中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大多成对活动,性情温顺。

  叶耀东朝他们科普了一句,是座头鲸后,就也下了舵楼,来到甲板上。

  他只觉得现在的海洋环境真好,连座头鲸都可以随意看到,而沒有被捕杀過度。

  那庞大的体型,游在渔船旁边也只比渔船小一点点,目测也有十几米长,身体大部分都沉在水下,要是离得远了,他指不定還会以为是一個会移动的小岛。

  這座头鲸也保持着缓慢游泳,跟玩一样,就在渔船边上,保持着同個方向前行。

  它头部的吻端及鲸须两侧有瘤状凸起,背鳍黑色的,较小,有斑纹。

  在它裸露的皮肤上,還附着不少藤壶和茗荷等蔓足类动物,而且携带着许多有吸盘的鱼,比如鮣鱼。

  他在船舷边上也只看到在水底下面一点点鮣鱼的身影,负重前行,又显得无比的灵活,身上的杂物并不能对它的前行造成影响。

  叶父紧张的冲他问:“你刚說這叫什么鲸鱼?真不用躲啊,好几次看到這么大的鱼你都說不用躲,這些大鱼真不会攻击人?老一辈的看到這么大的鱼,都是能躲赶紧躲,躲的远远的,生怕被它们追上。”

  老一辈的只会划分鲸鱼鲨鱼等大类,真要细分品种的话,也不会,顶多会知道一些常见的品种,跟一些土话的叫法。

  “座头鲸,沒事,以后你想這么近距离看它都难了,且看且珍惜吧。”

  說完他也转头赶紧跑回船舱,也沒管其他船工惊慌失措的讨论着,他要去把密碼箱裡头的相机拿出来。

  甲板上的船工還在那裡說:“還是赶紧离远一点,安全一点吧?谁知道這么大的鱼会不会突然间发狂。”

  “是啊,這鱼也是动物,這么大一個,看着就吓人,整一個身体看着就跟一條船一样,也就比咱们船小一点点。”

  “還是赶紧开船,离远一点吧……”

  叶耀东拿出相机,也沒管他们在那裡讲七讲八的讲一堆,趁着這條座头鲸還沒离开,赶紧咔咔拍了几张,多拍几张,免得曝光了還有的选。

  只是在他准备将相机收起时,那头座头鲸边上又冒出了一头,它侧身竖起一侧鳍肢,并且在冒出水面的时候,還向半空中喷洒了水柱,水柱高达好几米,跟天女散花似的。

  水柱落下的时候,還会洒落四方,一直落在大家的脸上,大家立即后退,并且捂住了耳朵。

  “又喷水了!又来了一头喷水了!”

  “真的又喷水了……”

  “這鱼好多水……”

  “是啊,好多水,好高啊……”

  “還有声响……”

  座头鲸露出水面呼吸时,从鼻孔裡会喷出一股短粗而灼热的一种油和水蒸汽混合的气体,把周围的海水也一起卷出海面,形成一股蔚为壮观的水柱,同时发出洪亮的类似蒸汽机发出的声音。

  這一波,還真的被他抓拍到了,上一次年前试水的时候,那鲸鱼群集体喷洒水柱就因为沒带相机,沒有给他拍摄到,让他可惜了好久。

  那种场面可是可遇不可求,一辈子都难得能见到一次,今天這個也算是略微弥补了一下。

  咔咔咔,他连拍了好几下,就赶紧将相机收进怀裡,拿棉袄裹上,有水花溅在上面,他等水花都散落完后,也直接撩起毛衣的衣摆去擦。

  叶父砸吧了一下嘴,“這么大的鱼,每一种都喜歡一起活动的嗎?看到的都是一群一群。”

  “這下回去又有得吹牛了……”

  “对呀,年前那一次看到一群的鲸鱼喷水,回去跟大伙說,大伙都惊呆了,說见都沒见過,听都沒听過。”

  “今天還看到了体型更大的鲸鱼。”

  “沒有啊,之前看到的旗鱼跟剑鱼就是单只的,单独行动。”

  “這看也看了,咱们還是赶紧开船走吧,离远一点。”

  虽然這两條超大的鲸鱼看起来安安分分的,但是大家還是觉得不保险,還是心生畏之。

  “对,還是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全第一。”

  叶父也格外赞成,這么大個家伙不稳定性太强了,他们又对這鲸鱼的习性不了解,现在看着是和平友好的一块前进,晚一点谁知道?能不冒险還是别冒险。

  “我去开船,咱们离它们远一点。”

  就在叶父转身要往驾驶舱走时,两只座头鲸亲密的用它们的鱼头相互蹭了蹭,相互依偎了一下,然后才又分开。

  叶耀东看得满脸好奇,這哺乳动物也挺会亲热的,听說座头鲸智商也不低,相当于人类2~5岁孩子的智商。

  不過還是比不得海洋中另外一位霸主虎鲸的智商,虎鲸听說智商相当于十五六岁的孩子。

  這玩意儿听說是海洋当中的街溜子,常常在海洋中“招猫逗狗”,甚至会贴近人类的船只,非常顽皮可爱。

  不過,它的天敌却是座头鲸。

  只要座头鲸听到一丁点虎鲸的声响,不管多远都会赶過去,然后给它一巴掌,在它捕食中還会解救它的猎物,并且驱赶虎鲸,让它饿肚子,广大群众称呼它海洋警察。

  也有網友戏称它的日常是吃饭睡觉打虎鲸。

  座头鲸的胸鳍和尾部附着着大量的藤壶,它们会用這些吸附的玩意儿作为武器,所以也不能随便给座头鲸刮掉它身上的藤壶。

  不過今天看着好像也沒有虎鲸看到,好像就只有座头鲸。

  有一点点小遗憾,他相机都拿在手上了,要是遇上了,一准能抓拍到座头鲸扇虎鲸的名场面,提早几十年现世,为以后的海洋开发,指不定還能提供点素材。

  看着他爹立即就要开船躲避這两個大家伙,他也不反对,反正也近距离看了,也拍照了。

  這两個大家伙估计也不会一直跟着船,顶多跟着玩一下就走。

  也果不其然,不出他所料,在渔船刚加速一点点,转移方向时,两條就快速动了起来。

  它们在水下快速的游上一段路程,然后突然破水而出,缓慢地垂直上升,直到鳍状肢到达水面时,身体便开始向后徐徐地弯曲,好像杂技演员的后滚翻动作。

  直到整一個身体向后倒向水面。

  叶耀东离着距离看的依旧清晰,毕竟它体型庞大,還是很好辨认的,這使他不由拍大腿可惜沒有手机,或者无人机。

  叶父见這两條鲸鱼自己就翻腾着游走了,倒是也沒有在加速改变方向,還是依旧按原定的路线前行,在周围作业。

  “走了?走了就好。”

  “還是少遇上一些這样的大家伙,反正抓又抓不了,刚在那裡看着還得提心吊胆的。”

  “阿东不是說這东西对人类友好嗎?刚刚看的好像也是自己管自己游,沒管我們,偶尔要是有遇上這样的,看個一两次,也還可以啊。”

  “哈哈,你是想着回村子裡又能吹牛逼了?”

  “嘿嘿,海上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了,偶尔要是碰到的话,回村子裡讲讲也是谈资,也能让村裡人开开眼界。他们都呆村子裡也指望着咱们這些去過远的地方,一般给他们讲新奇的事了。”

  船工们看到鱼都游走了,也放轻松了,开始在船上吹牛逼,大谈特谈。

  甲板上還有货沒拣完的,也边說边拣,都清醒了,也就沒有人再回到船舱裡躺着去,此时鱼刚走,大家的谈兴正浓的很。

  而且也快要吃午饭了,早上蒸了一大锅海鲜都還有好多,大家都边吃边丢,沒有什么珍不珍惜可言,但是即使這样還有半锅,中午只要再加個素菜就行。

  只是等大家分拣完甲板上剩余的货后,准备過来吃午饭时,渔船行驶的前方海面上凸起来两座像小海岛一样的东西,并且還不停的移动。

  在渔船前进,拉近距离时,“小海岛”翻腾着,周围浪花四溅。

  叶耀东端着饭碗,看到的第一時間,拿着筷子指着前方,嘴裡的饭乱喷的呼喊大家,“看看看…那边…那边有情况。”

  “是什么大鱼在那裡捕食吧?”

  “看着像,那水花一直翻腾……”

  “我怎么觉得是之前看到的那两條鲸鱼?”

  叶父应该也是疑惑,也想近看是啥鱼,反正渔船也是往前方行驶,他就沒有特意去干预。

  等凑近后,大家才发现還真的是刚刚那两條座头鲸,它们并沒有走远,而是被他们赶上了。

  他们此时行船的方向也是往东海方向走,也才刚出来一晚上加半個白天。

  叶耀东反应過来后又立即跑到船舱去拿相机,刚刚鱼跑了后,他也回到船舱将相机随手扔到床上,不知道座头鲸在跟什么鱼战斗捕食,他反正先将相机拿在手上,有备无患。

  并且他拿上相机后還让人跑去跟他爹說,让他爹不要跑了,先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要离得太远,也不用太近,免得被波及到。

  這些海洋霸主打起架来,大概就是纠缠在一起,拍拍尾鳍跟鱼鳍,嘴巴再啃咬几下。

  等会儿看看能不能将画面照下来,就是可惜了,照出来是黑白的,沒有近一点,大概会很糊。

  不過,前面拍的那座头鲸就在渔船旁边,那会拍无比的清晰,庞然大物就在旁边。

  “那好像是几條大鱼打起来了!”

  “能跟刚刚那两條鲸鱼打起来的,那鱼得多大?那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我們不离得远一点嗎?会不会打到我們的船,那鱼那么大,比船也就小那么一点点,看着有十几米长了,不要說尾巴打一下船了,就是在边上,那身子砸在海面上,船都得摇晃一下。”

  叶耀东正想說话,就看着海面上一條鱼蹦了上来,一條黑黑白白的虎鲸直接跃上了水面,瞬间又砸向水面。

  “卧槽,還真的是有虎鲸,刚刚就是那么一想,少了個海洋街溜子虎鲸而已,這就来了?”

  他兴奋异常,手裡举着相机就等什么时候挨的近一点,或者虎鲸蹦上了水面,再抓拍一下,可能真的要让他拍到座头鲸扇虎鲸的名场面了。

  听說座头鲸与虎鲸的捕猎冲突并非偶然,而是经常发生,“海洋警察”,专打“海洋街溜子”。

  只有11%的冲突是虎鲸猎杀座头鲸,其余大多数是虎鲸在猎杀其他动物时,座头鲸不仅会前往虎鲸的“犯罪现场”,還会利用叫声呼唤同伴前来帮忙。

  虎鲸通常会選擇退让,因为成年座头鲸的战斗力很强。

  并不是虎鲸完全无法对抗座头鲸,大的虎鲸群体有时会攻击成年座头鲸,将其压在海面以下。

  两個庞然大物之所以为死敌,听說是虎鲸经常捕食座头鲸的幼崽。

  這种仇恨可能导致一些座头鲸内心深处对虎鲸有着强烈的敌意,成年座头鲸会插手干擾虎鲸的捕猎活动,只要有遇上,绝不放過。

  所以才有了一句戏称說座头鲸吃饭睡觉打虎鲸。

  “什么海洋街溜子?”

  “阿东认识那鱼啊?”

  “那是虎鲸,座头鲸专打虎鲸,两個种族碰到一块就是打架。”

  “哦,這样的?你知道的可真多,你爹都沒你知道的多。”

  “对的,所以叫钱江后浪推前浪。”

  “是长江吧?”

  叶耀东懵了一下,“长江?是长江不是钱江?”

  “钱江是什么江?”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文化水平還不行啊,改明儿得多读书,多看报。”

  “呵呵,会写自己名字就得了,不会写也沒关系,反正也用不上,只要会按手印也一样。”

  “那容易被骗。”

  他举着相机一直准备着,就看它们一直在海裡面打来打去,溅起一片又一片的白花,就沒见着有完整的露出在海面上,他手举着都酸了。

  “啊,鱼群,有鱼群游過……”

  “鱼群……”

  “過去了,過去了…是红色的鱼……”

  “鱼群過去了?快掉头,你们快去叫我爹调头,调转一下方向,剩下的人去拿手抛網准备一下,看看掉头能不能再遇上。”

  他也看到了水底下面隐隐绰绰的红色的鱼影,红色的鱼一般都不会很便宜。

  這一群鱼货肯定是被虎鲸驱赶着准备饱餐一顿的,结果正好碰到闻讯而来的座头鲸,直接就把這一群鱼群给解救出来了。

  但凡座头鲸听到虎鲸的声音,不管多远,都会赶過来揍它一顿。

  所以正好给就在边上的他们遇见了。

  這鱼群說到不大,說小应该也不小,毕竟這個大家伙吃一口能顶一個月,但是奈何船与鱼群呈相反的方向前行,所以一下子就错开了,等他将相机拿下来看向海面时,也只看到鱼群的尾巴了。

  叶父收到他们转达的意思后,也连忙慢慢的调转船头,从身后的方向稍微加快点速度,追赶而去。

  就是不知道鱼群游走的方向,是不是跟他船头调转的方向一致,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一样都是要在海上作业的,碰個运气。

  叶耀东看着离打架的那两條鱼越来越远后,也放弃了拿相机拍照,還是先看看撒几網能不能網到一些货吧。

  几個船工拿着两张手抛網看着海面上已经沒有鱼货的影子了,只能试着随便撒两網看看,现在科技沒那么发达,他们這种渔船還是简陋的很,還沒有安装水下探测仪。

  “反正跟我爹說,今天就在這一片作业了,等会過一小时将網收上来,看看能不能多網一点。”

  “哎好,先撒两網看看,也不知道有沒有沉到水底下了,又或者往别的地方游去了。”

  叶耀东也沒报太大希望,就指望着等会儿鱼網拖上来,能多点货就不错了,他還是站在甲板上,手裡拿着相机,遥望着远处。

  “有货!有货!”一個船工正在收着網,面上激动的喊着。

  “我来帮忙……”

  “我這一面好像沒有什么……”

  两边的人都各自說道,他们是站在船的两边,各自撒一網碰碰运气。

  叶耀东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喊着有货的那边,“拉上来看看有什么?”

  “呵呵,也让我們看一下那么大的鱼都吃的什么好东西,就那体型,一口也不知道得霍霍掉多少海货,都给我們,那我們就能多挣钱了。”

  “别废话了,赶紧先拉上来……”

  “好嘞…”

  船工在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又换着手继续拉扯着渔網。

  “一網金,二網银,三網打個聚宝盆,四網打個铜罗群,五網拉個蚶螺满,六網虾蟹满仓盛,網網船只都不空哟~”

  随着船工们的吆喝声,红彤彤的一網鱼货冒出了水面。

  “呦呵~红色的鱼,好货啊!”

  “赶紧的,你空的那一網收上来了吧?继续撒下去,看看能不能再網一点货!”

  “好好好……”

  “来来来,使点劲,這個有点沉,水又多……”

  叶耀东在一旁也看得仔细,是马头鱼,也還行,就看拉上来能有多少斤。

  也正在這时,一头熊猫配色的虎鲸从海面上疾驰而過,黑色的背鳍竖立在海面上。

  只不過,不知为啥,停顿了一下,直接就被身后的两头座头鲸追上了,追上去后就朝虎鲸猛一拍胸鳍,差点沒把人扇傻了。

  叶耀东瞬间又来劲了,精神一阵,继续举起相机,准备对着又打起来的三個大家伙。

  正好它们边打边动,渔船也在行驶着。

  在船工们将一網红彤彤的鱼货收上来,倒到甲板上时,他也正好捕捉到飞跃起来的虎鲸。

  等它即将要掉落水裡时,一头座头鲸提前冲到它前面,然后也跳起来拿鱼尾扇它的头,真正扇上了個正着。

  叶耀东也惊喜的立即咔咔咔,连忙抓拍了好几下。

  两條鱼正好处在半空中亲密接触,终于给他等到了“海洋警察”对战“海洋街溜子”都名场面。

  虎鲸被扇就一下也直接晕头转向的往边上歪倒向海面,不似刚刚飞跃的矫健身姿,显得有些狼狈的跌倒。

  不過它也是能屈能伸,一敌不了二,被打也是迅速的赶紧往水底下潜去溜走。

  它那么大個体型,想要走的话,两條座头鲸也留不下它。

  两條座头鲸看到虎鲸又跑了,也跟着潜下水底,反正它们除了吃饭睡觉也沒别的活,就是打虎鲸了,有遇到,不放過。

  向下潜的时候,它们露出巨大的尾鳍,然后渐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全部尾巴都消失在海面上,海面也平静了下来。

  船工们被一網红彤彤的收货给高兴的也沒管两头打架的大鱼,反正又不关它们的事,并且他们撒了一網后,又紧接着往海面抛撒下一網,准备再试一下。

  甲板上此时散落着目测有個200来斤的海货,马头鱼数量占的最多,零散的也有几十斤的杂鱼,大大小小都有,也有一些零散的虾。

  這随便撒的碰运气的一網,倒是收获不错,空網的第二網撒下去再收上来,就沒那么好运了,只有百来斤,大概鱼群已经四散开来,走的差不多了。

  第三網收上来已经沒什么货了,只有小鱼小虾。

  不過,大家也都挺知足的,相当于白捡了300来斤货,而且大多数都是好的。

  叶父见两條大鱼都消失后,海面也恢复了平静,重新又调换了一下方向,也跑来甲板上。

  “那两條鱼這下子是真走了吧?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出现的,我都不知道要往哪裡开了。”

  “应该是走了吧,你不是又调了個方向?”

  “這撒了两網货倒是還可以。”

  叶耀东也捧着相机笑眯眯的道:“還行,這几只鲸鱼不止提供了情绪价值,也送了点甜头,等会晚一点将渔網收上来,看看货多不多,应该能比前两三網多,毕竟虎鲸都驱赶鱼群,驱赶到這边来了。”

  叶父也高兴了,“那說明這几條鲸鱼出现的也有点好处,還能让货多一点,夜裡撒的那一網货,真的沒眼看,全都是杂鱼跟便宜的货。”

  “夜裡那会儿刚出来,水位够深就下網了,就近海那一圈,肯定沒有往东海方向远一点货多,水位越深,深海货肯定越多越好,就是咱们也不能跑太远了。”

  “可以了,只要有货就行,先把這些鱼理一理,我去驾驶舱了,半個小时起網。”

  “好。”

  叶耀东也将他的相机拿回船舱,裡面胶卷应该不多了,等這一趟靠岸后還得去买一下胶卷,顺便看一下望远镜。

  他也沒有收到行李箱裡面,就放到床上,拿被子盖一下就行了,免得收到行李箱裡面,一会儿万一還有什么新奇的事,又拿相机太耽误了。

  甲板上的船工们還在那裡议论,“就随便撒了一網,就有一两百斤,两百来斤的货,海面下肯定至少有個几千斤,加上逃掉的,肯定有万斤,那鱼的嘴巴是有多大?一次要吃多少?”

  “去年村子裡搁浅的那一條超大的鱼,不是說是吃素的嗎?這会不会就赶着玩?”

  “切~鱼跟鱼是不一样的,就像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又不是吃太饱了。”

  叶耀东也蹲下去,“這些马头鱼应该也能有個200来斤了吧,加上杂货拣一拣,也能卖個四五十块了。”

  還行,抵得上他们拖的普通半網货的价值了。

  就是撞运气,随便撒几網而已。

  “运气好,咱们這條船就是运气好,妈祖保佑了。”

  “拣完就先吃饭吧,吃完饭正好又得收網了,等下一網收上来再一块收拾吧,反正底下的都是一样倒回海裡的。”

  “好的好的。”

  他们在海面上来回变动,绕着圈,不停的调转方向,对丰收号沒有丝毫影响,照旧离的远远的,只能看到海面上一個小点。

  大概丰收号也不知道,他们刚刚碰到三條大鱼打架了。

  离着远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他们那处有沒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

  他抓紧時間吃完饭,然后就去驾驶舱替换他爹,也让他爹先去吃一口。

  叶父倒是乐呵呵的道:“我刚跟亲家连线了,跟他說,我們刚碰到三條都快跟我們船一样大的鱼,给他惊讶的,他說他也碰到一條丰收号一半大的鱼。”

  “不過說是那條鱼在那裡拍海龟,那海龟原本正躺在海面上睡觉的,真是新奇。”

  “他還形容一下那鱼的样子,跟咱们刚刚看到的那條虎鲸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

  虎鲸果然人嫌狗厌,招猫遛狗。

  “应该是吧,两條船距离离得又不远,对那鱼来說也就一小段吧。”

  “嗯,那你刚刚拿着相机,是不是照了好几张鱼?”

  “对。”

  “浪费钱,下次别照了,那胶卷多贵啊,买個相机特意拍鱼?多奢侈啊,人都不拍,拍什么鱼?說出去要给人骂死。”

  叶耀东翻了個白眼,“我的相机我乐意,谁管我?相机买過来不就是用的嗎?”

  “那拍人也总比拍鱼好啊……”

  “别吵了,赶紧去吃你的饭,還在這裡啰嗦,沒花你的钱,你還心疼。”

  “当然心疼……”

  “去去去,我来开船……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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