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敌退 作者:未知 李婆婆沒有错失良机,朝着我就压了上来,我再举量天尺挡,又被她一巴掌给拍开,虽然她每次接触到量天尺都会冒出一阵黑气,可却也能成功的把我的防御给破开。 李婆婆刚拍开我量天尺的一瞬间,我再次咬破我那可怜的舌头,原本就還沒完全止住的血又喷了出来。 我用力一吸舌头,“噗……”一口舌尖血喷了李婆婆那老脸到处都是。 “啊……”李婆婆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可她居然還不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比那女鬼還狠,我感觉我的脖子都要被掐断了。 李婆婆一边历叫,整個脑袋還不停冒着黑烟,可她那双长满褶子的老手却有如铁钳一般牢牢的掐着我的脖子。 我憋着一口老气,估计脸都涨红了,右手不停用量天尺戳李婆婆。 我戳一下她就有個地方像烟囱一般不停的往外冒烟,听她那凄厉的叫声估计也不好受,可她死活就是不松手。 “叮……”一個铜钱落地的声音,白璃口中念咒:“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亡,听我者聋,阵内有霹雳,天界雷神隐名,急急如律令。” 白璃一边念咒一边快速丢出铜钱,刚好把我和李婆婆围在中央。 白璃丢到第三個铜钱时,李婆婆似乎意识到什么,放开我想要攒走,我被她掐了一個半死,這就要成功逮住她了,怎么可能让她這么轻易的跑掉。 刚给掐的差点窒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李婆婆一松手,我左手就拉住她,拼命的扯住她不准她动。 李婆婆的力气着实大的离谱,我這一百多斤肉居然被她拉着走了。 我赶紧用量天尺继续戳她,双脚顶在地上,总算让她停住了脚步。 而這個时候,白璃的阵法已经快布好,就差最后一個铜钱,铜钱已经离手,就要落地。 “小心。”李东突然一声大喊。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只黄鼠狼朝着那枚铜钱冲了過去,想要顶开那枚铜钱。 铜钱的位置要根据当时的时辰,星辰等等因素计算得出,不能一丝误差,如果被顶开這個阵法就成不了,白璃刚才为了赶時間,直接站在一個位置用抛掷的手法,离那铜钱的位置很远,根本就拦不住那只黄鼠狼。 我放开李婆婆,转身就用身体去撞那只黄鼠狼,白璃几乎在同时撑开她那把太极伞,朝着李婆婆顶了過去。 “咔……” 我肩膀狠狠顶开那只黄鼠狼,我原本以为顶开一直黄鼠狼能废我多大的劲,沒想到却像一块大石头砸在我肩膀上似的,肩旁上又是一阵剧痛。 好在我把那黄鼠狼给顶开了,它似乎也摔得不轻,那枚铜钱也落到了正确的位置,李婆婆被白璃那一下抵挡在阵法之中,沒有冲出来。 白璃冲到我身边,一边扶起我,一边看着那只黄鼠狼,道:“你们今天斗不過的,不如谈谈?” 黄鼠狼這时幻化成一個人,居然就是我爷爷,昨天晚上看到的肯定也是他,我顿时就怒了,想要冲上去抽這丫的一顿。 白璃拉住我,低声道:“他们還有人,别动!”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来哪儿有人,可是白璃的话我還是相信的。 黄鼠狼一挥手,乔老头和李有才居然就退到他身后,李东和张启年人跟我們站到一起。 黄鼠狼阴森森的笑,道:“斗不斗得過不好說,李东今儿白天那主意不错,我們挺有兴趣的。” 黄鼠狼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阵沉默,都看着张启年不說话,這黄鼠狼的口气很明显是阴月宫的人,在场的现在跟阴月宫立场明显不同的只有张启年。 张启年犹豫半响,简单的說了两個字,道:“可以!” 对方倒也干脆,道:“把李婆婆放了,這條龙脉只要你们保证那個穴位不动,我們绝不染指。” 白璃看着张启年,张启年朝白璃点点头,沒有說话。 白璃一掐法诀,所有铜钱像是得到召唤一般,飞到白璃手中,阵法自行解除。 困住李婆婆的阵法一收,他化成一道黑气涌到黄鼠狼身后,变得异常安静。 “我們阴月宫行事不讲你们那些狗屁道义、正气,却說一個信字,希望你们能守信。”說完,黄鼠狼转身离开,李有才、李婆婆、女鬼紧随其后步入黑暗之中,独留乔老头一個呆呆的站在那儿,像一具木头一般。 张启年掏出一张符,贴在乔老头额头之上。 刚才我全身神经都是紧绷的,虽然觉得疼痛,却還能忍受。那黄鼠狼带着他们离开,我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都痛,尤其是胸口和左边撞击那黄鼠狼的肩胛骨,痛的我全身都冒冷汗。 白璃应该是一直都注意着我,我刚作势想要蹲下,她就扶住我道:“你的道法還是太浅,估计你這段時間得呆在医院,多看看你爷爷给你留的东西,顺便修炼修炼真气。” 我忍着疼痛,道:“我這才修炼几天?我估计一般道士一辈子也遇到一個李婆婆那样的煞。” 白璃扶着我管其他人,朝着堂屋走去,道:“你觉得你是一般道士?” 我不觉得我是一般道士,因为我压根就不是道士,笑道:“問題我不是道士,我也就想给人看看相,接接白事活而已,問題我爷爷十八年都沒遇到過這种事。” 白璃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话,把我压在凳子上坐下,转身对一直窝在堂屋沒敢出去的刘存云,道:“刘老板,麻烦帮我們叫個救护车,或者安排一個车送我們出去。” 刘存云连连点头,道:“行行行,稍等,我找個人开车送李道长去医院。” 我就纳闷了,這么多人,那些人干嘛全都是对着我拼命,对着我下重手,李东对一個乔老头,打了半天沒人去围攻他,我打一個白毛李有才,一下上来两個围攻我。 李婆婆跟白璃虽然打的难舍难分的,可他们却沒有拼命,我一上去,李婆婆就找我拼命。 我承认我比他们三個要弱上不少,可捏软柿子也不是這么捏的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李东插嘴,道:“刘老板,刘老先生的事也算是定下来了,我反正明天也要回去,干脆我送小炎去医院好了,這边的事张老道就可以做好。” 刘存云被這两天晚上的事吓怕了,虽然他刚才看在眼裡,也听的真切,心裡多少還有些不放心有些犹豫。 张启年說道:“刘老板,让李东送小炎去吧,刘老先生的事不会有什么問題,我肯定给办好。” 刘存云也不好一次得罪四個人,而且我們四個的本事他多少都看到了,便道:“那行,李道长的事因我家之事而起,医药费什么的我会安排,這次的事還多亏了四位,這几個红包就算给四位的辛苦费。” 刘存云說着掏出一大把红包,给我們每個人都发了三個。 我虽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可是有红包拿我精神也来了,当刘存云给张启年和李东拿了红包时,白璃一把就把我的红包也拿了過去,道:“刘老板,那我待李炎收了,他這伤都是他命中有此一劫,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李东笑了笑就去开车,刘存云還客气的說道:“這事无论从道义還是法律上讲,都是我的责任,李道长的伤到了医院我会跟医院打招呼的。” “轰轰轰……”我听到外面李东的车已经打上火,摇了摇白璃的手,道:“白璃,你上去给我拿下衣服,我的道袍也還在上面。” 道袍裡面的口袋我放了刘存云给我的红包,好几千呢,那是我应得的,我得带上,虽然我知道刘存云到时候肯定会给我,可拿着我更放心,比较這是我的第一桶金,白璃拿走我的红包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 白璃似乎知道我的心思,瞪了我一眼,转而笑着对刘存云道:“刘老板,我上去给他拿下衣服。” 刘存云站起身,道:“好,我带你去吧,道长也不知道李道长的房间。” 听到刘存云叫白璃道长,我差点笑出来,可還還是忍住了,不管是为了维护我高人的形象還是为了不惹到白璃,都不能笑出来啊。 白璃应该是知道我住的房子,可是他刚半夜跳出来,刘存云也是第一次见,她只好让刘存云带他去。 白璃在上面半天才下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去了那么久。 等白璃下来,我胸口和肩胛骨都像裂了一般,走一步都痛的厉害,還是白璃和刘存云搀扶着我上的车。 我們刚走不远,白璃从我那装道袍的袋子裡掏出一张卡丢给我,道:“這是刘存云给你的营养费,医药费他会跟医院打招呼,他說這卡裡有十万是给你的营养费。” 我顿时双手捡起白璃丢在我胸口衣服上的卡,肩膀也不觉得痛了,问白璃道:“這卡的密碼多少?” 白璃白了我一眼,道:“他写在北面了,你自己看。” 我翻過来一看,北面贴了一张小字條,写了一個六位数的密碼。 看着我那财迷样,李东噗呲笑了出来,白璃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也懒得理他们,他们要么是对钱沒概念,要么钱多,我从小到大都沒见過十万,最多的還是爷爷给我的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