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乔老头身死 作者:未知 警察拿着录音笔,问了李方凯很多問題,不過都是平常的問題,如:你是几点发现尸体的;发现尸体的时候身边是否有别人等等。 而就在警察问话的时候,一個法医也开始做一些简单的检查,比如有沒有刀伤、撞伤、勒伤之类的。 法医拿着手电筒检查李婆婆口腔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什么发现,叫了两個警察過去看了看。 几個警察互相低语几句,继续开始问话。 也就在這时,李婆婆的衣服裡面居然开始蠕动,法医吓了一條,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缓缓的想去解李婆婆的衣服。 周围的村民也看到了,纷纷低声议论。 “李婆他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会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也觉得有可能,說不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害死的。” “他衣服裡面是什么东西?” 就在众人议论的時間,法医已经解开李婆婆衣服上的扣子,衣服還沒打开,一個黄影子猛的窜了出来,還顶了法医一下。 法医也不知道是被吓到,還是那黄影子顶的那一下力气太大,一個趔趄,向后退了三四步,幸好他身后的警察反应快,扶住他才沒摔倒。 那黄影子一蹿出来我就认出是黄鼠狼,经過那天晚上的事后,我非常讨厌黄鼠狼,冲上去就想抓住它。 其他村民见是尸体裡面钻出来的,不敢去拦。 门口的两個警察一直注意着這边,快速堵住大门,眼看這黄鼠狼就要成为瓮中之鳖,跑不掉了。 “噗……” 一股恶心的臭味扑鼻而来,也不知道這黄鼠狼跟普通黄鼠狼有什么区别,闻了那臭味居然让我一阵眩晕。 门口那两個警察明显也跟我一样,黄鼠狼从他们脚下窜過去也沒拦住。 就在我以为他肯定跑掉时,一根凳子居然呼啸着飞了過去,擦着两個警察中间的缝隙而過,准确的砸在黄鼠狼屁股上,砸得那只黄鼠狼一個跟斗,在地上挣扎,可是后退似乎被那一凳子砸断了,根本爬不起来。 這时候我看清楚這只黄鼠狼了,居然全身毛发上都沾了血,爪子和嘴上還挂了碎肉。 我想到一個可能,心裡一阵愤怒,三步两步走了上去,拿起刚才那砸出来的凳子,照着黄鼠狼的头就砸了两凳子,血水顺着它的头流下,却依然在挣扎,還用一种愤怒、怨恨的眼神盯着我看。 “小伙子,别……”警察在身后喊。 我回头一看,却看到爷爷朝我点头,我瞬间就懂了爷爷的意思。 警察的话還沒說完,我第三凳子照着黄鼠狼的头就砸了下去,這一下使了全力,它的脑袋犹如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迸射出来,彻底死透。 黄鼠狼活不活着問題不大,想要阻止我的警察也只是无奈的耸耸肩,并沒過多追究,黄鼠狼的尸体却被警察收了起来。 “富贵叔,這事邪乎,不如您给看看吧。” 有村民忍不住說,警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爷爷。 出了這么大的事,村长也早就赶了過来,虽然在某些方面来讲,村长不适合說,可毕竟是农村,村长還是站了出来,对警察界石。 “警察同志,這是我們村的风水先生,十裡八村的也有些名字,大家都叫他李大师,不如让他看看?” 這個警察似乎知道我爷爷,低头跟其他几個警察和法医說了几句,转头对我爷爷說,道:“李大师,您的大名我也听過,可是這事不能传出去,即便說出去我們也不会承认。” 爷爷点头同意,道:“這個我理解,我就看看,不会做什么对你们后续工作有影响的事。” 见爷爷也同意了,警察让开位置,让爷爷看看。 爷爷扒开李婆婆的衣服,我也站在旁边,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看到還是忍不住有些犯恶心,差点沒突出来。 李婆婆本就瘦,此时胸口处有一個比拳头稍大的洞,我看到她身体裡面都似乎被掏空了,甚至连血都流出的不多。 爷爷也紧紧的皱眉,嘴裡還低声喃喃:“造孽啊造孽。” 旁边的警察也看到了,在小地方做警察的即便有個事故,也不会太惨,有一個年级稍小,比我大不了几個的警察马上就受不了,出去透风去了。 “李大师,您怎么看?”警察低声问爷爷。 爷爷摇摇头,道:“這事你们按正常程序处理就行,做這事的人迟早得遭报应。” “那您也给我們店提示,我們也好有個头绪。” 边上有一個耳灵的村民见我爷爷不說,插嘴道:“我們村裡的乔老头就养了只黄鼠狼。” 警察见爷爷不說,這好歹也是一條线索,就让两個警察守着李婆婆的尸体,打算带着其他几個去找乔老头问问。 警察刚出大门,其他村民跟在身后,乔老头就大步流星的提着一把菜刀来了。 “他就是乔老头。”刚才說话的村民喊道。 乔老头气势汹汹,手裡還提了一把菜刀,神情看起来有些愤怒、悲伤。 “老伯,你把刀先放下,我們是警察。”领头的警察看出了乔老头不对劲,拦住其他人。 乔老头不理他,朝着我就走了過来,其他人纷纷避让,不敢靠近暴怒的乔老头,我心裡也有些害怕,却倔强的站着不动,反正我沒做错。 警察怕又闹出事,赶紧上来要拦住乔老头。 乔老头见警察要上来,转身就拿刀指着警察,喊道:“你上来,来啊” “老伯,您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說,我們一定给您给满意的交代,這样可不好。”警察小心翼翼的劝着。 “哼哼……,我迟早入土,還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就是想宰了這兔崽子。”乔老头冷笑看着那些警察。 “乔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你還看不透?還折腾個什么劲!”爷爷這时也从堂屋裡走了出来。 “李富贵,你命好,当然說的轻松,可我呢?我呢?”乔老头最后的两個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乔老头越說越激动,最后都有些几乎疯癫。 乔老头的状态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就连我都被他的状态吓到了,我都快怀疑我和爷爷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警察怕乔老头做出什么事,已经拔出枪,劝解道:“老伯,您别激动,您有什么問題可以說出来,我們会帮您的。” 乔老头不理会警察的喊话,挥着刀,朝我冲了過来。 “不要!”爷爷刚才一直在慢慢的往我這边走,這时候见乔老头朝我冲過去,生怕我出事,喊出這句话的同时一脚将刚才砸黄鼠狼的凳子踢飞,朝着乔老头砸去。 警察见乔老头动了,也怕我出事,反应却比爷爷慢了一拍。 “嘭……” 枪响了,凳子与子弹几乎同时击中乔老头。 我却清楚的看到,是爷爷的凳子先砸到也老头的腿,让叫乔老头重心不稳,往前跌倒,子弹才打在他背上,若是沒有爷爷的凳子,子弹应该是打在乔老头的腿上。 乔老头重重摔倒在地,菜刀脱了他的手,刚好在我脚下。 乔老头缓缓抬头看着我,已经沒有刚才的疯癫,也沒刚才的愤怒,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 “对不起!”我看得清清楚楚,乔老头的嘴型是這三個字,我有些懵了,刚才還挥刀要砍我,现在却說对不起,這是什么意思? 有警察跑了上去,有的警察已经在打急救电话。 “法医,過来看看”冲上去的警察发现乔老头似乎已经沒有反应,警察也开始给乔老头做一些常规的急救。 法医都会学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对处理這些事方面比一般人多少還是会拿手一些。 法医赶了過去,乔老头的衣服已经被脱下,发现他背后中枪的地方只出了少量的血,根本不符合常理。 而乔老头中枪的地方也根本沒有伤到重要器官,根本不会致死。 不管乔老头身上有多少异常,可法医用他的专业致死能断定乔老头已经死亡。 “已经死了。”法医对身旁還在急救的警察說。 “怎么会這样” 警察有些很难理解,基础的一些东西他還是懂得,乔老头中的那一枪并不致命,而且乔老头流得血太少,致死刚刚浸透衣服,這是夏天,穿的衣服并不厚。 “李大师,這是怎么回事?”警察转头问头爷爷。 爷爷走過去,看了看乔老头的情况,摇摇头,道:“体内的内脏枯竭的厉害,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法医有些不信,爷爷只是随便看了几眼,怎么看得出乔老头内脏枯竭了? “李大师,這种情况,在其他方面有什么方法沒?又或者是人为的?”警察說的其他方面自然是玄学方面。 爷爷摇头,道:“沒有什么說法,要么是請神上身,要么是借尸還魂,沒见過他這种自己上自己身的。” 去发现李婆婆尸体地方做调查的人也回来了,发现又多死了一個人,也都是连连蹙眉。 最后李婆婆喝乔老头的尸体都要被拉走,听說是要做尸体解剖,還让我和爷爷分别录了口供,因为乔老头最后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