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势已定
血海深仇在身,谢瑶不想可怜她,看了一眼,径直去了外殿。
沒有谢瑶在,师荼连基本的礼仪都懒得摆,松开她的手,大马金刀往龙榻旁一坐,鄙视着龙榻上的小东西,“好了,别装了。怎么装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元霄好气,恨不得将枕头糊他脸上去,如果她糊得动的话。
“你沒听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
“你死了么?”
元霄:……
“不過感染点风寒,過两天就好的事儿。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迷惑瑶儿,不然,休怪我不顾什么君臣礼仪对你不客气!”
师荼的眼神狠戾,隔着空气都仿佛在割元霄的皮肉。
元霄终于沒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身体上的伤痛病痛让她意志力变得异常脆弱,她大好二十一世纪女青年,何曾受過這种屈辱和伤害?
曾经年少无知,追书的时候,還說這样霸道狠辣变态的男主多带感,甚至为他建了后援团,跟着一帮子姐妹每天对着他的干净利落的手法嗷嗷直叫,可当所有负面情绪都冲自己来时,元霄觉得憋屈极了。
呜呜哇哇哭得好不大声,尤其是她病着,声音哑哑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瀑布般的墨色长发,衬得煞白憔悴,模样病娇得很。
“我以前那么喜歡你,你竟然這样对我?”
元霄手痛胸口痛,头痛,心也痛。
师荼本来被哭得有点懵,听得這话,唰地拔剑出鞘。
元霄的哭声卡在喉咙裡,大眼睛泪汪汪,瞪着师荼不敢說话。
是啊,她已经不是那個长在红旗下,享受着独立自主人权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了,现在,她是封建王朝任人鱼肉的阶下囚。只要面前這個人一丁点不满意就随时能要了她小命,而且還是会让她死得最难看的那种。
“哭够了?”
“……嗯。”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
那個什么喜歡不喜歡?师荼脑袋炸得噼啪作响,警告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剑刃闪着寒光,又递近了几分。
“师荼,你在做什么?”谢瑶听得动静冲进来,就见师荼把剑架在元霄脖子上。
师荼握剑的手突然就有点僵,回头看谢瑶,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嘴角噙上一丝戏谑:“怎么,你還想救他?”
该不是要反目成仇吧?
谁不知道男女主反目成仇就有人要被炮灰嗎?這是狗血小說的铁律,尤其是那种虐恋情深的狗血片段,女主只要维护一個男的,男主就得教他炮灰!
被剑架在脖子上的元霄,此刻就是最容易被炮灰掉的那一個。
元霄吓得一抖,赶紧打圆场,“我死不足惜,你们千万别因为我再生嫌隙。”
“给我闭嘴!”
师荼、谢瑶同时吼道,元霄可怜巴巴抿紧干涸的双唇。
谢瑶终于沒忍住对元霄的愧疚,破天荒地求了一次情,“我知道他曾经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至少,他并沒有将你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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