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8_24
然后抬起头来的她就看到彼得一脸呆滞的看向自己。
芭拉拉:???
彼得反应過来赶紧甩甩头,结结巴巴的开口:“死?死人了?”
芭拉拉笑了笑,记忆裡突然窜出想起夏洛克式的装逼解說,脑子一热,指着自己刚才发现的那块凹陷痕迹,一字一顿的解释道:“你看這裡的痕迹,据說裡面住着一对母女,按照力量值肯定不会是她们所为,所以有人来過這裡发生了打斗。”
她說的欲言又止,彼得觉得很深奥,亮晶晶的眼睛盛满佩服得看向扬起下巴的芭拉拉。
這时候听的迷迷糊糊的波利探出头来,想要分辩清楚:“那個……這個凹陷的印是我爸爸喝醉了打出来的。”
芭拉拉:……
彼得:……
芭拉拉:“這個蓝孩纸一点都不可爱!”
這回听的很明白的波利,拽着彼得的衣服冒出头,冲她吐了吐舌头。
波利的圆脑袋:“主人爸爸說過,這种行为叫装逼失败。”
彼得干笑着挠挠头发。
彼得的圆眼睛:“這真的是侦探嗎?感觉好业余的样子……”
彼得的翘鼻子:“我觉得,她应该不敢骗警察吧。”
彼得的嘴巴又开始碎碎念:“這要是警察過来了沒有死人,那会不会也把主人带走去做笔录,梅姨知道了可怎么办,毕竟主人也在這眼睁睁看着她打来的,要不然還是和她确定一下?可是感觉她的嘴巴比我還不靠谱,刚才還說自己是律师骗過了主人,這要是又被骗了,得多惨啊,這么一說,为什么觉得她不是律师不是侦探倒像個职业骗子,越說感觉越想,你们快看她的表情,好像在忍耐什么似的,你们說我說的对不对!对不对!”
芭拉拉:呵呵
估计皇后区经常发生打架斗殴致死事件,警察也已经习惯了,来的倒是轻车熟路,一直负责這块区域的探长阿裡走进這所住宅楼,刚从电梯裡出来,拐個弯一看到那個眼熟的红色大衣,脑瓜仁就疼的厉害。
“我說你是不是死神体质啊,每次都能碰到案子。”
阿裡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有点像低配版的雷斯垂德,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他管理的這片区域中总会时不时的碰到這個大红衣服的私人侦探,简直烦的不要不要的,每次和她一起破案就觉得一群人都沒有智商,這還不算,回個嘴都能被噎死,偏偏组裡那几個年轻的小伙子還都爱往她身边凑,连带着他這個探长做得都沒啥威望了。
芭拉拉摆摆手,冲他露出一嘴小白牙。
“哟,好巧啊,阿裡探长。”
彼得带着小波利在旁边站着,看到芭拉拉小姐和警探這么熟,稍微安心一些,但一想到裡面可能真有死人,他又有些紧张,拍拍波利的脑袋,示意他抱着足球下去玩一会儿再上来。
波利抱紧足球,看了看那個紧锁的大门,抿嘴,点点头,蹬蹬瞪的跑走了。
彼得也是傻,他還让人家小孩躲远一点,忘记自己表面上看也是個弱鸡书呆子型的小男孩了。
其他警察看到芭拉拉,都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阿裡警探问道:“确定這裡面有尸体?”
他早就见识過芭拉拉与众不同的破案技巧,只以为是智商高,也沒多想。
芭拉拉指了指大门:“把它砸开不就知道了。”
阿裡侦探:“……”
他身后跟過来的金发小哥笑着說:“芭拉拉从来不說胡话,上次那個开膛的杀人凶手不也是她直接找到的么。”其他男警察也纷纷附和。
无话可說的阿裡警探在敲门无果后,给警局那边申請了一份搜查令,全部搞定后,扬扬下巴示意他和另外一名小哥出来,去撞门。
“要是裡面沒有尸体,這次你就要跟着我們回警局喝茶了。”阿裡侦探插着腰,看也不看芭拉拉,說道。
芭拉拉总不能解释自己是听到裡面尸体痛哭的声音才报警的吧。
這种地方的门质量可并不怎么结实,两個壮实的小伙子,沒撞两下门就吱吱呀呀的嘭开了。
撞开门后,门口就隐隐约约传来一丝恶臭。
芭拉拉赶紧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原本只和芭拉拉开玩笑的阿裡探长也闻到了,神色一紧,率先走了进去,头也不回的开口:“去联系法医過来,還有在门口拉上警戒线,不要破坏裡面的犯罪现场。”
彼得想要跟进去看看,直接被正在拉警戒线的警察拦住,调笑道:“小孩子,赶紧去找妈妈吧,這可不是你们玩家家的地方。”
彼得:……
他目光瞟向居然可以走进案发现场的芭拉拉,心想她居然真的是侦探,而且和警察的关系這么熟。
這就是有人好办事啊。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過热切,還是他的心声太過强烈,总之正要走进去的芭拉拉突然停下来,冲彼得抛了個媚眼:“乖,等姐姐看完裡面发生的惨案就請你吃披萨去。”
小蜘蛛一下子涨红了脸。
在外围控制现场群众的警察抽了下嘴角。
警察的后脑勺:“拜托,他還是個孩子,要□□就□□我主人吧!”
芭拉拉:……
一道警戒线隔开了所有好事群众。
芭拉拉从大衣兜裡掏出自己必配的橡胶手套,接過和她熟识的警察递過来的脚套,准备完毕后,轻掩住自己的鼻子,边打量房间边往裡面走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也很温馨,两個人居住的痕迹到处可见,一大一小的杯子,一大一小的碗碟,一大一小的洗漱用品,即使简朴但摆放的都很整齐也很干净,可见這位母亲对孩子相当用心,也倾注了很多的爱意。
尸体是在客厅被发现的,被人一剑穿喉,像只可怜的纸片似的直接钉在了墙上。
她的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尸斑,双眼凸起,死不瞑目,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开口說些什么,无力垂落的手臂手指微微弯曲,僵硬的呈现出诡异的形状,顺着脖子一直蔓延到脚下滴滴答答淌成一滩的血也已经凝结变干。尸体大概已经死了有几天的時間了,开始慢慢散发出恶心的腥臭味,熏得大家都忍不住掩住口鼻。
芭拉拉自从有了這個能力以来,沒少和尸体打交道。经常蹲在停尸房的她内心是相当拒绝的,但是沒办法啊,出来混口饭吃,再恶心也得干下去不是。
但是所有的尸体当中,她最讨厌的不是法医给它们开膛破肚,而是這种慢慢腐烂已经即将看不出人形但有沒沒有腐烂的器官仍有一丝生命力的那种……
尤其還有一些生龙活虎的小虫子……
对不起,先让她呕一下。
每次一想到這种场景,芭拉拉就像自己身体钻满小虫一样,毛骨悚然,连带着胃口都不好了。
捂着手帕慢吞吞的靠近這具看起来腐烂的并不算太多的尸体,芭拉拉眯着眼倾听它们的声音。
她不能和纯骨头交流,所以对年代已久的悬案无能为力,像现在這种状况,勉勉强强還能聊得下去。
這具尸体所有的器官都在哭泣,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声音中都透露出绝望。
尸体的手指:“看在上帝的份上,主人的孩子一定要平安的活下来啊。”
尸体的嘴巴:“噢,我的天啊,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angle。”
angle,应该就是她的女儿。
尸体的脖子:“可恶的凶手,把主人丈夫留下来的纪念物给夺走了,這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芭拉拉听到這句话,下意识的往她脖子上看,這個纪念物应该是挂在脖子上,类似项链的东西,抢走的方式很粗暴,生生拽下来的,从她脖颈的后方還能看到拽扯的淤青,因为和箭端的伤口挨得近,很难注意到。
警察将房间全部检查完毕,向阿裡警探报告:“房间裡沒有打斗的痕迹,并且沒有丢失什么财产。”也就是大概排除入室盗窃這一项。”
“她還有個女儿,你们沒有找到嗎?”芭拉拉眉毛轻轻蹙起,在客厅周围踱步,随手拿起柜子上的相框,却发现裡面的照片已经被抽走了。
“房间裡所有能放照片的地方都被人动過,而且全部被拿走了。”另外一個女警察也发现了這一点,从死者卧室出来后做的结论,“而且现场沒有发现小女孩的尸体,应该還活着。”
或许這個小女孩就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阿裡警探背着手吩咐两個人去外面向附近的邻居做调查,顺便把這栋楼的监控调出来。然后回头看向和他们這组关系融洽,如入无人之境的芭拉拉,沒好气的說,“說吧,有什么发现,不然赶紧离开犯罪现场。”
阿裡警探的脾气就是這样口是心非。
芭拉拉抿嘴一笑,笑眯眯的指了指她脖子后方的淤痕,“犯人应该是冲着她脖子上挂的东西来的,一剑穿喉需要一定的距离,這個房间這么小,肯定施展不开,按照箭的运动轨迹。”
她伸出一根手指根比了比箭头的方向,然后按照直线一指,两個人的视线穿過走动的人群,落在敞开着门的卧室卸掉空调而留下来的排风孔上。
阿裡警探眼角一抽,表情不太相信:“這個排气孔的直径也就五公分,箭术再好的人也很难从外面射进来吧。”而且還是一次性把人杀掉。
這得射箭技术多*的人才能办成啊,奥运会冠军估计都很悬。
芭拉拉不置可否,她就认识一個吊炸天的射箭爱好者,偏偏人家就懒得去争個什么金银铜奖牌
而這個排气孔的大小确实有点不靠谱,不仅要成功的穿過孔眼,還要抓住机会杀死死者,在外人看来不可能的刺杀办法,如果是巴顿的话,射中死者也是绰绰有余吧。
這么想着,芭拉拉就想仔细看看這個箭的结构,箭身光滑干净,在箭尾和箭身相接处,有一個小小的印记,她歪着头仔细看清了那块稍微凹陷的印记模样后,直起身子,眨了眨眼。
阿裡警探在她身旁,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劲,扭头问道:“发现什么了?”
“沒,沒事。只是刚才歪头扭到脖子了,有点落枕。”芭拉拉按住脖子,龇牙咧嘴。
看到這副丑态,阿裡警探:“……”
阿裡警探:“行了,你别在這捣乱了,本来让你进来就是不允许的,现在看完了就出去吧,到时候還要给你這個第一发现者做個笔录。”
阿裡警探知道芭拉拉的能耐,因为芭拉拉他们也成功破获起不少案子,效率明显提高,所以对她還是格外仁慈的。
這次反常沒有死皮赖脸继续留在现场的芭拉拉按住脖子一声不吭的听话离开了。
小蜘蛛彼得還守在门外,不止是他,被警察惊动的不少好事者也围在警戒线外嘀嘀咕咕。
彼得能明显感觉到芭拉拉走进去和走出来后完全不同的心情,原本想要搭话,可還沒走過去,就看到她从大衣兜裡掏出手机,低头打电话。
巴顿的电话提示着关机。
芭拉拉抿抿嘴,又给科尔森打了通电话。
沒响几下,科尔森倒是接通了。
芭拉拉也沒寒暄,上来就问:“巴顿呢?”
电话那头的科尔森明显一顿,似乎有什么隐情,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问道:“你见到巴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