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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78章 破坏力

作者:未知
“呜!呜!” 一大早上睡在屋内的卢显城听到房门外传来了二哈的声音,一开始的时候卢显城根本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去给它开门,可是這货一直在外面呜呜的叫门,卢显城把脑袋蒙到了被子裡都能听到這二货的声音。 实在是沒有办法了,卢显城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门,门刚开了一道缝就只见這二傻贼唏唏的腰着狗腰就钻进了屋裡,一点儿也沒有白天时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偷地雷的小鬼子,一张狗脸上大大的写着猥琐两個字。 睡的迷迷糊糊的卢显城也沒有多想,看着二哈老实的跑到了自己的床边地上卷起了身体装乖宝,自己又爬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自己的大头觉。 “啊!作死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卢显城陡然听到了什么地方传来了母亲的一声尖叫,這一声叫的卢显城立马从床上翻了起来,光着脚就往外面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卢显城還以为家裡遭了贼呢。 到了堂屋一看沒等别人回答自己就傻眼了,原本摆在堂屋的一组三张皮沙发已经完全沒有了昨天睡觉前的样子,三张沙发上连一张整皮都看不到,裡面垫着的海棉都被扯了出来,一块一块的随意的抛在了堂屋的地方,现在摆沙发的地方只能看到沙发的木架子了。 整個堂屋就像是电视上被人抄過了家一样,只要是皮制的,软质的现在都已经报销了,连地上空水瓶外面的塑料壳子都成了受害者。 而且犯罪份子非常嚣张的還在暖水瓶的把子上留下了痕迹,一排深深的牙印。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能干出這事儿的一准不可能是人为,只可能是狗咬。 “二哈!二哈!”卢显城立马准备把這犯罪份子捉過来爆打一顿。 张彩霞心裡也是怒不可遏跟着儿子身后向着房间走去。 卢显城一进了门顿时大吼一声:“二哈,给我出来!”。 說完往自己的床边一看,发现原本二哈呆的地方不见狗了,伸着脑袋找了一圈儿最后终于在床底找了個這货。 這二货现在可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正缩在床的最裡面。 老卢的床头和内边是贴着墙的,也就是摆在了屋角,小城裡摆床一般都是两边靠。這样二哈這货正好整個狗身体都缩到了拐角,而且脑袋正对着拐角屁股冲着外面,任凭卢显城怎么叫都似乎铁了心的演蜡像。 “你给我出来!”卢显城趴在了床底,伸手指着躲在死角的二哈大声的吆喝說道。 二哈一动不动的躲在拐角装死,只是时不时摆动的尾巴出卖了這货是個活物的事实。 老卢卧室的床比较高,但是老式的床外侧有一道床裙,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沒有,但是老卢家裡的床都差不多是這样的,床裙并不高但是上面還有雕着龙凤呈祥,双喜這样的吉祥图案。 床裙离着地面也就是二十多公分,二哈都不知道怎么钻进去了,卢显城這么大的架子哪裡钻的进去。 卢显城這边吼了一声之后就生气的不說话,大约過了十几秒钟看着外面沒有动静,蹲在墙角的二哈自己忍不住了,扭头往床外這么一瞅,看到了卢显城正脑袋贴着地瞪着自己,立马又把脑袋别了過去继续装死。 老卢自然是一下就发现這货扭头了,因为床底的光线比较暗,二货的两只深蓝的小眼珠子跟两小手电似的,想不发现都难。 卢显城伸手指着二哈說道:“你行!有种你今天就别出来吃饭!”。 张彩霞一看一会儿转身就出了屋子,沒一会儿就给儿子找来一家伙,一根一米半长的长木杆子,头上装着個半月形的勾子,虽說是铁的但是并不锋利。 “這什么东西?”卢显城拿到了手上不由的问了一句。 “你爸给我弄的勾苇叶的东西”张彩霞說道。 卢显城一听是勾苇叶的就明白了,苇叶就是棕子叶,家裡每年母亲和婶子两人到了时节就会和附近的三姑八婆去河沿边结伴上打苇叶,這东西一看就拉离岸远一点儿大苇叶用的。 家伙在手,卢显城就开始把二哈這货往外掏,一人一狗就以床底为战场开始了拉扯,由于老卢手的工具還带着勾,而且二哈這货现在并不是很大所以二哈很快的一点一点儿的被卢显城扯了出来。 卢显城觉得可以了伸着手想去抓二货,谁道這货一缩身体让卢显城指尖够到了毛皮,根本沒法抓住。 卢显城嘿嘿一笑:“我看你能滑多久!”。 一边說着一边伸着杆子继续掏:“你给我過来吧!”。 张彩霞這时在儿子的身后不住的說道:“小心点儿,别把它弄急了突然咬上你一口,那你這年就别過了!”。 自己养的狗咬自己?卢显城张口說道:“它要是敢张口咬我,那我們過年就吃狗肉火锅!”。 自家养的狗咬自家人,這样的狗在小城农村是活不长的,下场就是一條绳子歪脖树上一挂。老卢一像的原则就是养狗不养宠物,到农村去看看人家养的狗,有几家会容忍自己养的狗骑到自己头上去的。 而二哈這货也很沒有底线,好吧,這货的底线就是根本不会咬人,别說咬人了就是咬狗估计它也不成。就算是有危胁這货也只会扯着嗓子吼上两声,就算是吼两声還要摆开了架式一副见事不妙自己先溜的样子。 老卢已经看穿了二哈這货的心肝脾脏肺,十足十的逗逼干正事根本别想!說实话二哈這样子老卢已经满意了,想想看雪橇三傻的名号,估计现在這水准還是串的那一方给的,要不以阿拉斯加的德性哪有這样的觉悟! 眼看着就要抓到了這货,卢显城的心裡开心了,小声的說道:“看我抓到你不抽你!我還治了不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家伙造了什么孽,一套沙发我妈咬牙了一個多月才买的”。 谁知道突然之间乐极生悲,眼看着就要抓到了二哈,突然闻到了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臭味道,直接熏的卢显城差点儿背過了气去。 “喔!”一闻到這味道卢显城哪裡還有什么心思去抓狗,立马从地上翻了起来,直接离开了床底。 “怎么這么臭”张彩霞扇着鼻子直接转身站到了门口,才把手放了下来。 卢显城說道:“二哈這货放屁了,肯定是昨晚小妹喂肉喂的多了一点儿!”。 “哎哟!這臭的屋裡都不能进人了,你捡的什么狗啊,放屁都這么臭,跟黄狼子(黄鼠狼)似的”张彩霞抱怨說道。 卢显城捏着鼻子把屋裡的窗户打了开来透气。 “算了,现在先不抓了,等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它自然是要出来的”卢显城說完把手中的工具放到了墙边靠着。 放下了工具卢显城才觉得這身上一凉,一低头发现自己還穿着内衣秋裤呢,立马又跑到了床边穿衣服。 穿好了之后一想放這货在床底也不是個事儿啊,万一它憋不住在自己的床底大小便,自己不是更倒胃口? 想到了這裡卢显城又拿起了工具,开始继续掏二哈! 這下這货就沒能幸免了。 拎出来之后卢显城双手叉着二哈的两條前腿,就這么提着把犯罪份子带到了犯罪现场,把它的脑袋凑到了撕成了皮片子的沙发皮旁边:“我让你撕东西!下次還撕不撕了!”每說完一句冲着脑门上就是一個巴掌。 呜!呜!呜!二哈被卢显城叉的一动不动,但是這凄惨的叫声却是一声连着一声的。 很快卢显城就听到了楼上走道传来的二婶的声音:“嫂子,狗怎么叫的這么這個声儿!”。 张彩霞立刻說道:“這东西把整個沙发都给扯坏了,年還沒有過呢就败了我一套沙发!”。 二哈凄惨的叫声很快把卢奶奶从房间裡引了出来,看到了堂屋成了這個样子老人一点儿气都沒有。 走到了卢显城的身边伸手拍了拍示意孙子把狗放下来。 “你们啊,這么大点儿的狗哪有不喜歡咬东西的,這是它在磨牙呀!你们自己把它关在屋裡還到怪起狗来了!”卢奶奶对着媳妇张彩霞說道。 张彩霞听了笑道:“妈,我哪能想到這個啊!”。 “行了,反正快過年了,就当换個新的吧,沙发也用了七八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卢奶奶這话說的挺大方的,說完转头对着孙子說道:“你掏钱去买個新的,别让你妈掏”。 张彩霞听了笑了笑也不反驳:“那你今天和你爸去买沙发!這东西等会和你爸出门的时候扔出去吧”。 卢奶奶說完就对着伸着脑袋使劲凑着自己腿的二哈說道:“狗儿,走跟着我去溜溜去”。 流到了地上二哈非常有眼色,看到了卢奶奶一招手立马屁颠颠的跟着到往外走,郁小卷尾巴摇的跟风扇似的,一张脸上净是讨好的溅样儿。 老卢沒有想到的是回到家的第一個早上自己会在床底掏狗和打扫堂屋之间渡過,至于老妈說的让自己和老爸一起打扫,老卢這边虽說有這個心,但是沒這個力。用母亲的话形容老爸那就是甩手掌柜的,或者叫家裡油瓶倒了都不带伸手扶一下的。 “哥!今天早上怎么這么勤劳?”活儿一干完,妹妹就把小脑袋伸到了堂屋裡。 只见小丫头脖子上挂着铁三角的白色耳机,手裡還攥着索尼的CD机,脑袋上還戴着自己给她买的粉色的小熊头帽子,這身打扮放到二十年后都不落伍。 至于小丫头为什么正凑巧等自己活干好再露头,卢显城哪裡会不知道小丫头也在躲着干活儿:“你起這么早干什么?”。 “去学校拿通知书啊”卢慕芷說道。 卢显城又问:“不是放假了么?”。 “是放假了啊,但是還要去拿成绩,成绩单還要给家长签字的”卢慕芷說道。 听妹妹這么一說卢显城想起来了,高中都是這招数,寄通知书那還是大学的事情,有的大学干脆连寄都省了。 “哟,都咬成了這样了,你的狗蔫坏的嘛!白天傻不拉叽的晚上偷偷的咬沙发搞破坏”卢慕芷从楼梯上下来,望着院子裡只剩架子的沙发說道。 這时卢显城想起来了,說不准這事儿還真不怪二哈,自己想着把二哈的那根大牛骨带回来的,這么着急走就扔屋裡了,听妹妹這么一說现在才想起来。 “哎哟!你看這事情,二哈的大骨头沒带回来!”卢显城顿时拍了一下大腿,一根大牛骨头引爆了三张沙发!怎么算怎么不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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