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2章 園中影
“是你，你這是何意？”皇甫長明眉頭緊皺，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悅。
王鼎還面無表情，拱手行禮道：“皇甫大人，奉秦大人之命，請你們隨我走一趟。”
皇甫長明心中一沉，卻也知道此刻不宜硬碰硬，只好示意部下收起武器，隨王鼎還而去。
秦不予的宅邸內，氣氛凝重。皇甫長明一行人被帶到廳堂，秦不予端坐其上，神色莫測。
“皇甫大人，你這是要去哪兒啊？”秦不予淡淡開口，語氣中卻藏着鋒芒。
皇甫長明坦然以對：“奉陛下之命，前往前線禦敵。”
秦不予冷笑一聲：“哦？陛下之命？那皇甫大人爲何不先與我商議？難道不知道，這皇都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嗎？”
皇甫長明心中一凜，卻仍強作鎮定：“秦大人誤會了，我只是佯做聽從陛下之命，實則是想借此機會，前往前線與沈安部下的將領們會面，探聽虛實。”
秦不予聞言，笑容更甚，卻透着幾分陰冷：“你這是在癡心妄想。沈安是何許人也？他的部下又豈會輕易被你收買？你這樣做，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皇甫長明心中暗自懊惱，卻也知道秦不予所言非虛。
他沉默片刻，終是開口道：“那秦大人之意是？”
秦不予站起身，緩緩走到皇甫長明面前，目光如炬：“你只需想辦法繼續留在皇都，其他的，我自會安排。”皇甫長明雖然不甘，卻也明白此刻不宜與秦不予正面衝突，只好點頭答應。
當日，皇甫長明便找到皇帝，推說自己突患重病，無法前往前線。
皇帝雖有些疑慮，但念及皇甫長明往日的功勞，倒也沒有爲難他，只是命他安心養病。
夜幕降臨，秦不予的宅邸內燈火通明。
他獨自坐在書房中，思緒萬千。皇甫長明的事情雖然暫時解決，但沈安那邊卻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石。
秦不予深知，要想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勝出，就必須先解決沈安這個最大的障礙。
思來想去，秦不予決定再次登門拜訪沈安。
這一次，他的目的異常明確——希望沈安可以將，他自己打下來的疆土，全部從大梁的國土範圍內劃分出去。
沈安府邸的大門緩緩打開，秦不予踏着月色走進。
沈安早已在廳堂中等候，神色淡然，彷彿早已料到秦不予的到來。
“秦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所爲何事？”沈安開口，聲音平和卻藏着鋒芒。
秦不予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沈王爺，我此番前來，是希望你可以將你打下來的疆土，全部從大梁的國土範圍內劃分出去。”
沈安聞言，眉頭微挑，卻並未立即回答。他靜靜地看着秦不予，彷彿在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秦不予見狀，繼續說道：“自從皇甫胤善登基以來，皇族們便百般不滿。當時礙於你沈王爺的威風，他們不敢不從。”
“但眼下，皇甫胤善失德，與你沈安之間的關係更是水火不容。我作爲皇族的一員，自然也希望可以改變當前的局勢，救民於水火之中。”沈安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盯着秦不予。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察人心。秦不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卻仍強作鎮定。
片刻後，沈安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秦大人，你的心意我領了。但疆土之事，關乎國家大義，豈能兒戲？你此言，莫非是想挑撥我與皇族之間的關係？”
秦不予心中一緊，卻仍試圖辯解：“沈王爺誤會了，我只是……”
然而，沈安卻打斷了他的話：“秦大人，你我皆知這場遊戲的規則。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便無法回頭。疆土之事，我自有打算，無需你操心。”
秦不予聞言，心中暗自懊惱。
他原以爲，自己這番說辭能夠打動沈安，卻沒想到對方如此決絕。
他沉默片刻，終是起身告辭。走出沈安府邸的大門，秦不予擡頭望向夜空。
月色如水，卻掩不住他心中的陰霾。他知道，這場權力的遊戲，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而沈安，將是他最難跨越的一道坎。
深夜，月色如銀，百花宮內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低語和輕笑，纔打破了這份寧靜。
皇甫胤善在宮內淫樂了半夜，終於感覺心情舒暢，彷彿將近日來的煩悶都一掃而空。
他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侍女退下，然後轉頭對百花宮總管劉純說道：“劉純，陪朕在花園中走走。”
劉純聞言，立刻躬身應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皇甫胤善前往花園。
夜色中的花園，花香四溢，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劉純心中暗自揣摩，不知陛下今夜爲何如此雅興，卻又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兩人漫步在花園的小徑上，皇甫胤善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着劉純。劉純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與陛下對視。
“劉純，你可知道，朕爲何深夜叫你出來？”皇甫胤善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彷彿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劉純渾身一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才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皇甫胤善冷哼一聲，突然厲聲道：“劉純，你暗中同皇甫長明勾連，以爲朕不知道嗎？”
劉純聞言，頓時如遭雷擊，心中一片慌亂。
他剛想辯解，卻見皇甫胤善一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說。
與此同時，花園的四周，突然涌現出不少蒙面武士，他們身形矯健，氣息凌厲，顯然是訓練有素的高手。更讓劉純恐懼的是，大總管秦俊竟然也在此現身，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劉純，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劉純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陛下饒命！奴才該死！奴才不該……”
然而，皇甫胤善卻並未立刻發難。
他緩緩走到劉純面前，俯下身來，聲音柔和地說道：“劉純，你起來吧。只要你不做隱瞞，朕非但不會懲戒你，反而還會繼續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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