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竹杠敲的狠
還待?
怕是又要被沈安给吓死!
“大人?你這是?”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個城防营统领跑過来问道。
“去去去!一边去!”
“赶紧给我召集所有城防营甲士,把吴渊的家和仓库,還有店铺,都给我围起来!”
“一個人也别放過!全面搜查,找到顶级龙井和极品毛尖,立刻向我报告!”
黄迁连气都沒缓過来,便大声命令道。
城防营统领皱了皱眉,也沒敢多问。
大人這不是见鬼了吧,吓成這样?
什么情况?
不是来查抄沈家嗎?
咋又变成了吴家?
等到城防营甲士们浩浩荡荡离开,黄迁回头看了一眼沈家大门。
一股浓浓的压抑感,从脚底板延伸到头顶!
沈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灯啊!
尤其是那個“凶名在外”的沈安。
虽然他不知道孙耀阳在担心什么,但孙耀阳的表情,已经說明了問題!
沈安简直就是個笑面虎!
“他娘的,老子千裡为官多年,第一次這么狼狈,這京城裡的商贾都這么凶嗎?”
黄迁喃喃自语后,招来轿夫和衙门的随从,着急忙慌的打道回府。
而此时的孙耀阳,噤若寒蝉,脸色煞白的看着沈安。
不知道這個瘟神将自己留下来有何意图。
“沈公子,還有什么事么?”
“嘿嘿!孙大人,你觉得吴家真的有這么大的胆子嗎?连庆典用的东西都敢换?”
這话如同惊雷一般砸在孙耀阳的心中!
就算是贵为侍郎大人,究竟宦海,早已经宠辱不惊的面容,也不由得抽了一下。
“你……你這话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觉得這件事情背后定然還有人指使!”沈安一脸戏谑,手裡不知何时多了一件东西。
一块晶莹剔透,如意形状的润玉,正中间一個篆体的“孙”字格外亮眼。
“你說這個人是谁呢?怎么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随身玉佩都丢在了茶包裡!”
孙耀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带。
完蛋!
祖传的玉佩丢了好几天,把他心疼的要死!
怎么在沈安手上?
看沈安阴阳怪气的言语,孙耀阳深吸了一口。
妥协吧……
认怂吧……
谁让你玩不過人家呢……
“沈公子,是我鬼迷心窍,被吴家蒙蔽了,才会纵容他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望沈公子看在以往下官为沈家也出力不少的份上,原宥则個!”
孙耀阳咬了咬牙,弯腰拱手,语气沉重。
“不不不!”
然而,沈安却笑着称不,只是眼底的笑意腹黑,叫人不禁心底发毛。
“孙大人這是何意?在下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快快起来,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玉佩啊!”
這态度,搞得整件事情都是一场误会一般!
把沈大福和几個姐姐都给看懵了!
不過他们现在也不想去插手此事了,小安做的很不错,就让他处理吧!
沈安把孙耀阳扶起,又安慰道:“孙大人!你我和则两利,损则两败俱伤!這次的庆典要是沒有孙大人的配合,恐怕也很难完美下去。”
闻言,孙耀阳松了一口气,赶紧表态:“沈公子放心,這次的店裡,我一定亲自保驾护航,绝不会再出现任何纰漏!”
“那就最好了!”
沈安将手中的玉佩塞了過去:“不過,荣家之前說過要赞助庆典,花费了不少银子,孙大人你看……”
“七成!本官愿意把這次庆典的七成利益分给荣家!”孙耀阳瞳孔一缩,忍痛开口。
礼部除了科举和庆典,并沒有其他的实权,能捞好处的地方比起吏部、工部等要少得多。
能拿出七成,他還得倒贴!
毕竟左右丞、尚书占了所有利益的何止七成!
他娘的!
這几年白干了!
亏大发了!
“那倒不必!孙大人也要吃饭的嘛!”
“荣家只要三成!多一分都不要!”
沈安也不想赶狗入穷巷,說不定以后還能用得上孙耀阳呢。
“這……”
“孙大人不用犹豫了,就這么愉快的决定了!”
沈安沒等孙耀阳說完,直接将事情定了下来,然后又客气的要留孙耀阳吃饭喝酒。
可是孙耀阳现在的糟糕心情,哪裡還会留下?
沒過多久,便垂头丧气的也离开了沈家。
……
“小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孙耀阳等人走了,沈家一行人才回到厅堂,沈大福端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横眉竖目的问道。
刚刚沈安的一番操作,他完全被蒙在鼓裡。
這种感觉很难受!
他要是不问個明白,恐怕好几天都睡不着了!
“爹,事情是這样的……”
沈安娓娓道来前因后果。
把吴炳打了之后,他自觉其中有些不妙,便让十三派人盯着吴渊父子。
很快便得到了回报。
吴渊父子暗中派人到沈家商铺订购了一批货物,然后换成了霉烂的茶叶。
随后這些东西,便送到了孙耀阳府中。
由于太后寿辰的货物仓库有禁军把守,十三根本靠不過去,所以最后這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的,十三也不知道。
但這并不重要,沈安早在油布纸上做了手脚。
這才逃過一劫。
“你早就得到消息,为什么不跟我們說一声!刚刚差点沒被孙耀阳那個狗东西吓死!”
沈大福依然郁闷得很。
他们沈家在京城立足這么多年,還从沒被城防营给围住的先例。
還沒等沈安說话,三姐秦羽墨也插嘴问道:“既然你知道孙耀阳是幕后主脑,为何還要放過他?”
“我們沈家也不是软柿子,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他也难以脱身!”
沈安耸了耸肩,左右看了一眼。
你们两個都问我,我回答谁呢?
“爹!我那时候不是還沒有证据嗎?”迫于沈大福的淫威,沈安還是保命要紧。
要不然又要放话,去請出封存的藤條了。
“至于为什么放過孙耀阳,其实爹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沈安又看向了秦羽墨,同时把解释权丢给了沈大福。
說了這么多话,他有点口干舌燥,要休息一下!
沈大福狠狠瞪了一眼沈安:“你這臭小子,以前怎么不這么聪明?白白害我为你担心這么多年!”
骂了一句之后,才解释起来:“其实小安這样做,是对的!”
“孙耀阳虽然只是個礼部侍郎,可是到了這個官阶的人,在朝中岂是孤身一人?”
“我們就算在帝前参他一本,最后孙耀阳顶多也只是個丢官降职,可是我們却得罪了与他利益交错的更多人。”
“這样不划算!而且会给我們沈家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身份终究是商贾!”
沈大福一边解释,眼角的余光却从未离开過沈安。
最后一声轻叹颇有些无奈!
商贾的身份很多时候,限制了他们的手脚。
他们沈家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已经成为监生的沈安。
秦羽墨和其他几個姐姐,目光同时刷了一下,看了過来。
仿佛沈安這個弟弟,她们以前不认识一般。
设局让孙耀阳上当,已经让她们很惊讶了,沒想到连這么深层次的东西,沈安都考虑到了。
大姐程婳瞪着一双美目问道:“小安,你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了?”
二姐林清儿绕着沈安看了一圈,左摸右摸,似乎想要找出什么破绽:“是我們家沈安啊!看来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沈安被摸的发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二姐,你也知道我长大了,你這样乱摸真的好嗎?”
“哎哟!還知道害羞了!”
“哈哈,你们看,小安脸都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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