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和平风波 922章 胡忧的身世 作者:江南一梦 您现在的位置:卷十三和平风波 卷十三和平风波 胡忧口中說那画中的人不像他,其实内心裡已经承认了七八分。 黄灵的家裡,为什么会有這样一幅画? 从纸张的发黄程度来看,這幅画肯定不会是才图的,說有二十年的歷史怕都不为過,弄不好得有三十年都不一定。 胡忧足足瞪着那画看了得有五六分钟,目光移到那画中女人的身上。画裡的女人穿着紫色的罗裙,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怀裡抱着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這画应该是一個高手所作,那孩子才点点大,竟然也画得非常的传神,特别是孩子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似乎在咕噜乱转着,非常的可爱。 林正风猜道:“這看来画的是一家三口了,嗯……” 林正风說到一中,突然看向胡忧,半开玩笑道:“你看那孩子的眼睛,和你很像呢,不会是你吧。” “神经。”胡忧骂了林正风一句。然而他心中的狂跳却并沒有能止住。在林正风沒有說這话之前,他就已经在脑子裡闪過這個問題。 但這可能嗎? 胡忧在心裡否定。就算這画画得再怎么像他,也不可能与他有什么关系呀。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别人不知道,他自己难道還不清楚嗎? 胡忧在心裡不断的理由否认,但是隐隐的,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個念头。与太史公见面时梦到的那些画面,又再一次的浮现出来。如果說自己回忆中的那個世界才是假的呢? “开饭了。”黄灵在厅门外柔柔的叫了一声。 “终究有得吃了,我都已经快饿死了。”林正风早已经是饿得全身无力,食物当前,管你什么画不画的,先填饱了肚子再說。 胡忧现在一点吃东西的心情都沒有。他很想问黄灵,那画是从哪来的,画是之人又是谁。 他想问可是又不敢问。他也說不清自己在怕什么,总之他很希望自己沒有见過那幅画以至是从来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桌上的饭菜,很多都是黄灵亲手做的,林正风吃得很香,胡忧却好像吃蜡。只是机械性的把饭往嘴裡填,脑子裡還在想着那画的事。 饭后,黄灵提议让胡忧和林正风住一晚在走。林正风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胡忧。胡忧在黄灵的目光看過来的时候,微犹豫的就点了头。這裡有太多的东西是胡忧沒有答案的他知道自己就算是這次沒有留下来,以后也会再找机会来。既然不来都已经来了住一晚又能怎么样。 夜已经深了,胡忧躲在床上完全沒有半点睡意。那会战事紧张的时候,他也经常是這样。不過今晚的失眠与战事沒有关系。 实在是睡不着,胡忧爬了起来。点着油灯,又再一次来到花厅。 住在别人家裡,晚上不睡觉四周乱走,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不過胡忧现在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在晕暗的灯光之下,那一家三口的画像,又再一次出现在胡忧的面前。胡忧的目光重点放在那孩子的身上。林正风說得沒有错,那孩子的眼睛真的和他的非常像。无论是从眼神還是轮廓,以至是大小 都沒有半点分别。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胡忧喃喃自语着。画上沒有落款,也沒有年代,這增加了他的判断难度。 “你似乎对這画很感兴趣,那么晚了,還来欣赏。”黄灵的声音在胡忧的身后响起。 其实在黄灵刚踏进花厅的时候胡忧就已经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 胡忧之所以沒有躲开,那是因为他想知道答案。 “這画画得真好。”胡忧应声道。 “看不出,你也懂画。”黄灵笑道:“看来我对少帅的情报收集并不那么准确呀。” 胡忧心中暗道:现在连我自己都快不了解我自己了。 “懂一点点,不是很多。這画挂在這裡,画裡的人一定是你的家人了。”胡忧问道。他已经尽量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声音依然有一丝颤抖。 “算是吧。”黄灵耸耸肩。 “什么叫算是?”胡忧急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這叫什么答案,故意让人着急呢。 “你似乎很关怀這個。”黄灵奇道。 “朋友嘛理应该相互关怀一下的。”胡忧故做轻松。天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 “很晚了,睡觉吧。,…黄灵留给胡忧一個目瞪口呆的答案,转身就走。 胡忧拦住黄灵,可是他并沒有动。拦下她又能說什么呢,难道要逼问她画裡的人与她有什么关系,還是逼问她那画裡的孩子是不是他? 這一夜,胡忧在画前直立,想了很多,归根结底又什么都沒有想。 因为他不敢想,他怕自己想着想着就入陷进去,以至会整個人都疯掉。 “咦,還以为你跑哪去了呢,原来在這裡。吃過早餐,咱们四周走走怎么样。”林正风对胡忧說道。 昨天他就有心看看這文明世界究竟是一個什么样子,但是昨天真是太累了,就算是地上有金花,他都不想去捡了。 “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胡忧坐在椅子上,假意的喝着茶。他是在林正风进来的霎时,坐到椅子裡的。他不想让林正风知道他在迷茫着什么。 “不去?”林正风奇道:“我們千辛万苦来到這裡,不就是想了解這裡是個什么环境嗎?现在你說不去?胡忧,你不会是病了吧。” “我好得很,你别理我。”胡忧打开林正风的手,又不是女人,你伸头摸什么脑袋怕。 “你還真是奇怪了。”林正风百思疑惑,一抬头看见那幅画,恍然道:“我知道了,你還在想着這幅画吧。难不成,這画中的人,和你真有什么关系?” 胡忧心中一痛,這也正是他想知道的答案呀。究竟是有关系,還是沒有关系,有谁能够告诉他一声嗎? 有的,黄灵肯定知道! 胡忧决定是找黄灵,无论如何,他得弄清楚這事,无论答案是什么,总之不能够這样下去。不然胡忧真怕自己会疯掉。 想办法支走了林正风,胡忧去找黄灵的时候,才从下人那裡知道黄灵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客人還在,主人竟然出奔了。這算什么? 胡忧恨恨的在心裡骂了两声,在回去看画,胡忧怕自己会疯掉。 林正风又已经出了门,胡忧左想右想,决定也出去走走,說不定换一個环境,能让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一些。 瓷器国胡忧是第一次来,但是在這裡,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陌生。 无论是這裡的建筑物,還是這裡的人,都给他一种亲切感。說实在的,他不是很喜歡這种感觉,因为越是這样,那幅画就越是可能与他有关系。 而现在,胡忧自己都說不清楚,他是希望那幅画与他有关系呢,還是希望那幅画只是普通的画,与他沒有半毛前的关系。 街上的人很多,阳光也很灿烂,胡忧却感觉心好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了,一條街過一條街,胡忧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人生之中第一次,他希望有人来给他指引一個方向。 无情酒吧! 四個金色大字出现在胡忧的视线之中。 无情? 人活世上,哪能真无情。 胡忧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這酒吧老板不会起名,脚步却不爱控制的往裡走。来点酒,也许会好一些吧。 古朴的装饰,无情吧并沒有相像中的奢华,更沒有胡忧回忆中的低音炮。這裡只有形影只单的一個個,看来无情人都注定孤单呀。 胡忧刚往巴台一坐,都沒有說喝什么酒,酒保就咣的一下,把一大杯酒放在胡忧的面前。 “酒名无情,喝吧,喝了就沒有烦恼了。”酒保道。 “如果真能這样,到不失为一件好事。”胡忧說着拿過了酒杯,大大的灌了一口,酒味不错,喝着有些像啤酒,又不太一样。管他呢,先喝了再說。 三两口的,胡忧灌完了手中的酒,向酒保指了指空杯,酒保点点头,又给他把酒给注满了地。 身后传来难听的歌声,靠穿一個大汉边喝边唱边哭,边上的人并不理会他,酒保似乎已经见惯了,也并沒有什么反应。 他的主要工作,只是注意谁的酒杯空了需要酒而已,别的事他都不管,以至都不去关怀酒客是不是有带钱,问都不问的,只需谁需要,他就给谁倒酒。 胡忧喝了三杯就不喝了,酒是好东西,但不是這么個喝法的。他還沒有到借酒浇愁的时候,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带着几分醉意,胡忧离开了无情吧。街上的人還是那么多,太阳却已经西下了。瓷器国的白天似乎都很短,而黑夜却异常的长。 胡忧回来的时候,林正风已经先回了。见到胡忧,他埋怨了胡忧几句,大体的意思是說胡忧出去不和他一块。胡忧静静的听着,并沒有什么反应。 “你上哪去?”林正风看胡忧往后面走,不由问道。 “睡觉。”胡忧回道。他决定今晚不再去看那個画了。他要好好的睡一觉,一觉醒来,黄灵也应该回来了,正好能够去问她画上的事。這一次,黄灵无论說不說,胡忧都要让她說,哪怕是用任何的手段。 也许是心中已经做了决定,也许是真的太累了,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胡忧一躺在床上,马上就睡着,而且是连一個梦都沒有的那种。 “真舒服。”胡忧伸了一個大大的懒腰,一觉到天明的感觉,他真是已经很久沒有過了。 “好了,胡忧,是去寻找真像的时候了。”胡忧对着镜子裡的自己說道。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真实长像。 “胡忧,你干什么?”林正风一脸惊讶的看着胡忧。 “什么干什么?”胡忧嘴角牵起了一丝自信的笑意。 “你自己露出真身了?你难道不知道,一但让人忍出来,会非常危险的嗎!”林正风急道,他发觉胡忧今天太不正常了。不,从看到那幅画之后,他說似乎沒有正常過。 “那又怎么样,人生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危险,有些危险我們应该避开,而有些危险,是我們必须去正面面对的。黄灵回来了沒有?” “回来了吧?”林正风也不太确定,他也是刚起的。 “回来就好。 ”胡忧淡淡的笑道:“走吧,我們吃早餐去。” “能够告诉我嗎?”胡忧指指画上的人又指指自己的脸。光凭着這张脸,他就应该有资格知道些什么暇“你想知道什么?”黄灵问道。胡忧這张脸她刚才在吃早餐的时候就已经见過了,這会到也显得平静。 “我想知道一切我应该知道的东西。”胡忧平静道。 “比如?”黄灵的目光也转到那画上,她能够理解胡忧的心情,可是谁又能理解她的心情呢。 “比如你与画中之人的关系。”胡忧回道。 黄灵身体悄然颤了一下,他果然第一個问出了這個問題。 在心裡叹息一声,黄灵问道:“你指的是那男子,夫子,還是孩子?” “先說男子吧。”胡忧本想先问孩子的,想想還是先问男子好了。 “這男子是我的干嗲,是他从小收养了我才有了我的今天。”黄灵回道。 “那這么說,那位夫人也就是你的干妈了。” “是的。”黄灵点点头,道:“她对我也tǐng好的。” “那,那個孩子是你干弟弟”胡忧以此类推。按理說,就应该是這么分析的嘛。 黄灵摇摇头道:“不,那孩子是我相公。” “你相公?”胡忧瞪大了眼睛不過想想也正常。嫁给干嗲的儿子,這不是很多人家都在发生的事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他们们现在哪裡?”胡忧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再次问道。 “你问谁。是男子,失人……” “得得得。”胡忧打断黄灵的话道:“還是按刚才的顺序,一個個来好了。” “男子十年前不见了,夫人也一样。” “那孩子呢?” “孩子三十年前就不见了。” 好家伙两個十年前,一個三十年前敢情這画上的人,沒有一個還是见着的,全都不见。這问与不问,有什么分别嗎? “你知道他们去了哪嗎?”胡忧问出了一人笨問題。要是知道,那還能算不见嗎?可是這個問題,胡忧真的很想问,因为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黄灵摇摇头,沒有回话,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 “還是按刚才的顺序吧。”胡忧补充道。他发觉黄灵比往常傻了一些,脑袋像刚刚被门夹過,要是不补充一句,她怕又得问男子,夫人,孩子…… “不知道。”黄灵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道?”胡忧差点跳起来:“他是你干嗲干妈相公耶,我竟然会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平时都管他们叫爹爹妈妈的,不知道有什么奇怪?”黄灵像看傻子一样看胡忧。 這会究竟谁比较傻呀!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這什么人呀,竟然连自己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過转头想想,自己似乎也不知道父母亲的名字呢。還有师父的名字,现在想起来,不断叫师父,都不知道他的真名。 “那平时都沒有人来找他们的嗎,就算是沒有,来往文书呀,什么水电煤气呀,什么什么之类似的东西,都应该有名字的吧。”胡忧不死心的问道。 “我沒有见過。”黄灵依然摇头。 胡忧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希望能从黄灵這些知道一些事,可是现在看来,黄灵知道的东西,也不见得比他多呀。 “那你相公呢,你之后不断都沒有见過他嗎?”胡忧有些气急败坏。再问不出什么东西,他怕自己会疯掉。 “你說现在,還是以前?”黄灵问道。 “這個還有现在以前的嗎?”胡忧一阵无语。 黄灵点头道:“有的。在過去的二十几年裡,我不断沒有见過他。不過前天,我有见過他,现在也正见着。” 现在也正见着? 胡忧脑子一时有些当机,好一会才指着自己的脸,不确定的问道:“你說的现在见着,指的是我?” 灵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個他。”胡忧有些激动的指着画中的那個孩子。 “嗯!”黄灵又是点点头。 “别老点头,正面告诉我答案,我要知道事情的真像。你說我是他,有什么证据。我怎么会是他呢,這跟本就不可能嘛!”胡忧越来越激动,他真是沒法不激动,黄灵的话,完全颠覆了他的回忆,以至是把他的整個世界都给敲碎了。 “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黄灵指指那画,又指指胡忧。 “别拿眼睛說事,别的呢,你還有什么别的东西嗎?” “有的。”黄灵拿過一個黄皮包袱,道:“這是我连夜往返拿回来的。” “是什么?”胡忧的手在颤抖,口說无凭,现在上证据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